第9章 (2)

看上去像是茶具套裝的東西,還有站在門口眼睛亮晶晶的樂洛川。

“跟我來。”

毛老爺子坐在工坊裏眯着眼笑微微,見毛老大來了指指身後的椅子:“喜歡嗎?這個可不準賣。”

原來這就是老爺子和小屁孩兒這段時間捯饬的東西啊。

眼前一把和拍賣會上那把樣式一樣的交椅,只不過材質換成了綠檀。

“我我聽吳伯伯說你很喜歡那把交椅,是因為缺錢才拍賣了它堂哥他,他就愛趁人之危奪人所愛我,那個你看看,一不一樣?”

毛老爺子哈哈笑:“別看我,我就是個技術指導,這是小五送你的生日禮物。”

毛老大拍拍小屁孩兒的腦袋:“一樣,一樣,喜歡,喜歡。”

毛老大把床扒拉出來,剛躺下又坐了起來,換上衣服去騷擾小屁孩兒:“起來!我帶你去看好東西。”

樂洛川迷迷糊糊地就被毛老大收拾齊整拖上了車,走出去半路才清醒過來:“幹什麽去?”

毛老大神神秘秘地笑:“帶你去看好東西。”

庫房門打開,燈亮起來,滿庫的古舊家具散發着悠悠的木頭香。毛老大走到裏面扯掉蒙着的防塵布,樂洛川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

樂洛川繞着黃花梨交椅打轉轉,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怎麽,怎麽在這裏了?”

毛老大賣關子:“是啊,為什麽呢?”

樂洛川把賤爪子搭上去,摸啊摸,在鵝頭枨上留戀不已。過了一會兒突然跳開,近兩步又退兩步,最後幹脆退到了庫房門口,死瞅着那把交椅:“這,這不是同一把!”

毛老大蹲下來摸摸踏腳:“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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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洛川偎過來蹲在交椅另一邊,也摸摸踏腳:“那把是贗品?”

毛老大不說話。

樂洛川撅嘴:“你把贗品賣給了我大堂哥,還賣了三千萬!”

“那又怎樣?”

樂洛川小聲嘟囔:“大騙子。”

毛老大過來捏小屁孩兒的臉:“遠近分得很清楚嘛!好吧,我就是來向你坦白從寬的。你堂哥他沒有趁人之危奪人所愛,我也沒有騙人,你堂哥的三千萬,有兩千七百萬是作為投資給毛氏的,到時候掙了錢是有分紅的。三百萬買那把椅子,還是黃花梨的,就算是買個工藝品,也一點都不虧。”

樂洛川嘟着小嘴,想了一會兒瞪毛老大一眼:“放着錢不賺還告訴人家是仿的,你傻嗎?虧死了!”

毛老大嘴角抽搐:你是不是姓樂啊到底,那好歹是你堂哥哎

樂洛川恨恨地咬牙:“大傻帽!”

毛老大哈哈大笑:“哎呦,還得給你這小屁孩兒念叨生意上的事兒。聽着,那把椅子已經炒到了三千萬,等你堂哥再出手賣到國外去,五千萬都不一定拿得下,到時候我們再五五分成,你說我還虧不虧?”

樂洛川想了一會兒,瞅瞅毛老大:“這還差不多。”過了一會兒又惱:“大半夜跑這裏來就是說這些?困死了。”

毛老大載着小屁孩兒回去睡覺,一路上想小屁孩兒晚上的表現,可真像已經嫁過來的小媳婦兒呀童養媳神馬的最棒了,要從一開始就教育他從婆家利益出發

車在黑夜裏輕快地走着,樂洛川開始後悔了:“我我以後還可以來麽?今天還沒有好好看那些”

毛老大伸出賊爪子捏小屁孩兒的臉揩油水:“怎麽不行呢?有空就帶你來,随便看。”反正以後我的就是你的嘛,提前一下也沒什麽啦,反正你也跑不了,早晚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殘菊事件就是小洛洛幼受人生的開始,默念,阿門,主保佑你···

掬一把同情淚···童養媳神馬的···

☆、被吃掉了

元旦過了沒多久就是寒假。

門鈴響的時候,金教授正改卷子改的百無聊賴,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陰沉的霧霾天,醞釀着小文藝小清新小迷茫小頹然的小詩歌。

門外不是他親愛的好哥們毛柳,也不是他親愛的課代表毛楠,而是他們親愛的傻弟弟毛柏。毛柏背着小書包,自動自發地坐個把小時的公交車來N大找金教授補習功課。

金教授抓抓腦袋讓孩子進來,一頭霧水。

“你大哥送你過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過來的。我寒假作業不會做。”

“我說呢,你哥也沒提前打個電話。”金采倒了杯水給毛柏。

毛柏接過了水杯兩只手捧着:“對不起,打擾你了。”

金采哈哈大笑:“沒關系沒關系,我也沒什麽事反正,沒啥打擾的。只是沒想到而已。”

毛柏低着頭:“我也想提高成績,可是我太笨了”

金采打斷他:“什麽話!哪裏笨了?不要這樣說,有時候只是方法不對,以後有不會的打電話也行,來找我也行,我給你輔導。”

毛柏點點頭聽進心裏去了:“嗯,那咱們開始吧。” 站起來就抱着小書包往金教授的書房兼卧室走。

金教授抓抓腦袋,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毛柏放下書包,見只有一把椅子,又跑去餐廳尋了一把搬過來,自己坐好,把書拿出來,回頭喚金采:“采哥,開始嗎?”

果真是有哪裏不對,這孩子,是不是太自覺了一點兒?

趕完了君悅酒店的第一主題,毛柳總算能清閑幾天。

毛老大窩在自己小公寓的床上呼嚕呼嚕地補眠,樂洛川穿着拖鞋突突踏踏從客廳走到書房,又從書房走到廁所,這一秒對着娛樂節目咯咯嘎嘎地笑,下一秒對着苦情戲嗚嗚咽咽地哭。

毛老大真是煩不勝煩,偏偏眼皮重得像壓了鉛,四肢沉得動也動不了,嘴巴也像被粘住了,連喝止小屁孩兒的力氣都沒有。

毛老大在半夢半醒間頹喪地想:算了算了,醒了再收拾他。

再醒來家裏一片詭異的安靜。毛柳清清嗓子:“小鬼頭,小鬼頭。”沒人應。爬起來挨個屋裏轉了一圈,沒有人。

雪粒子噼裏啪啦打在玻璃上,窗外已經積了白白的一層。

毛老大抓上衣服就往外跑,心慌意亂,要知道小屁孩兒屢次離家出走,是個有前科的慣犯。

在小區裏轉了一圈,沒見着人,去超市和小賣部去問,也沒有去過,毛老大最後甚至開車跑到了N大的學苑路,把整條路大店小攤掃蕩了三遍,連垃圾桶都沒放過,還是沒人。

再回到家天已經黑了,毛老大抱着僥幸上了樓,門口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聲控燈亮了一會兒又滅了,毛老大掏出手機撥號,嘟嘟聲讓寂靜的樓道顯得格外空曠。

樂京伸出食指貼在懷裏清秀少年的唇上,示意他安靜,另一只手按下接聽鍵:“喂?”

“嘟嘟嘟”那邊已經挂了電話,一陣忙音。

樂京不滿:這個神經病!

毛柳隐隐約約聽到像是有樂洛川的聲音,挂了電話大聲喊:小屁孩兒,小鬼頭。

對門門裏響起了突踏突踏急匆匆的走路聲,然後是撓門聲,樂洛川在裏面嗚嗚哇哇邊哭邊叫:“我出不去。”

毛柳氣不打一處來,他就睡個覺,小屁孩兒竟然跑到別人家去了。對門的小兩口前兩天剛去歐洲深度游了,樂洛川明擺着是從人家的開放陽臺上爬進去的,這可是十二樓啊,下雪天爬陽臺還想不想活了!

樂洛川哭得直打嗝:“好黑啊我害怕,毛大我害怕。”

毛老大嘴角抽搐:叫我什麽?!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毛老大從外面打開電閘,指揮小屁孩兒:“開了燈就不害怕了吧,去陽臺上。”

樂洛川抽抽搭搭地跑到陽臺上,毛老大聽見他腳下稀裏嘩啦一陣響,借着燈光一看,原來他還很本事地把人家家的玻璃砸壞了。毛老大覺得腦袋更疼了,這可怎麽給人家交代啊!

這座公寓的設計師崇尚巴洛克風格,整個小區的主打旋律是所謂的“優雅的動感”,除了花哨而繁複的樓頂,最具特色的就是每家的陽臺和鄰居都不在同一高度,當初售樓處廣告牌上的原話是“就像那飄在風中的音符,從天堂灑落至人間”。毛柳家的陽臺就比隔壁的陽臺要高,難怪樂洛川“灑落”過去就回不來了。

毛老大拿了捆登山繩,這頭把窗戶和牆之間的一段牆直接當大柱子綁上,那頭扔過去給樂洛川。想了想不放心,又吧繩子扯回來往自己腰上捆了兩圈,重新扔過去讓小屁孩系在腰上。

小屁孩兒在那邊系,毛柳隔着陽臺指揮:“多繞兩圈,系緊一點!”拿着另一根繩子比劃:“這樣打扣,這樣!”然後又拿着大掃帚把隔壁和自家陽臺邊上的雪都掃了一邊。

一切準備就緒,樂洛川哆哆嗦嗦地爬上陽臺站直溜了,毛老大長臂一伸,就把小屁孩兒撸了過來。小屁孩兒窩在毛老大的懷裏,也不知是哭得還是凍得,一抖一抖一顫一顫的。

毛老大順順小屁孩兒的背,還沒來得及說話,胸前有什麽東西蠕動了一下。

毛老大疑惑地低頭,看見雙亮晶晶的鴛鴦眼,接着從樂洛川懷裏掙紮出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沖毛老大讨好地喵喵叫。

毛老大這個氣啊!

樂洛川看勢頭不妙,先把貓掏出來放進屋,然後撒丫子開始跑。小貓倒是很機靈,進屋就躲到了沙發底下,可惜樂洛川沒跑出兩步就被毛老大扯了回來:腰裏的繩子還沒解開呢。

解開繩子拎進屋,噼裏啪啦就是一通揍,樂洛川四只爪子撲騰:“啊啊啊啊好疼啊。”

“就是讓你疼!知道錯了嗎?!”

“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爬窗戶了。”

“還有呢?”

“再也不爬窗戶了。”

“還有呢?”

“不爬窗戶了。”

毛老大恨恨地抽樂洛川的屁股,加大了手勁:“別老說爬窗戶,還有呢?!你以為你就一個錯啊,啊?”

“嗚嗚嗚嗚別打了,疼!我不都認錯了嗎?!不就爬了個窗戶嗎?!還有什麽啊,沒有了!”樂洛川覺出毛老大下得手重了,開始惱了,兩只爪子劃拉到後面護住屁股:“沒有了!”

哈!這是什麽态度,死不認錯還!

毛老大扒拉樂洛川的手,誰知道那邊死死護住絕不撒手。毛老大也惱了,惹這麽大簍子還不認錯!放下小屁孩兒就開始抽腰間的皮帶。

樂洛川連滾帶爬跑出兩步,被毛老大一把抓住拿皮帶捆了手,扛起來往沙發扶手上一擔,扒下褲子對着小屁股就是一通打:“沒有了?!不打聲招呼就不見了,知道我找了多久?!嗯?下雪天在十二樓爬陽臺,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嗯?爬了人家的陽臺還打碎人家家窗戶,你是土匪啊還是強盜?強闖民宅人家可以告你的知不知道?!嗯?沒有了?”狠抽兩下小屁股,抓抓樂洛川亂踢亂蹬的腳丫子,冰冰涼,毛老大火氣更大了:“穿着拖鞋爬陽臺你真能耐呀,腳下滑了摔下去怎麽辦?!啊?你看這冰得,凍爛你的腳丫子!”

毛老大打屁股的聲音“啪啪啪”,樂洛川臉紅到了脖子根,又疼又羞又惱又怒,哭得花貓一樣回過頭沖毛老大吼:“不用你管!凍爛也不用你管!摔死也不用你管!你是誰呀!不用你管!”

毛老大的手停在半空中,人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眸色深了下去。

樂洛川吼完就有點後悔,但本着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又狠狠地瞪了毛老大一眼。

毛老大皺着的眉頭慢慢舒展,然後竟挂上了一絲笑。樂洛川被笑得毛骨悚然,正想服軟,卻冷不丁被毛老大拎住扛了起來。

小屁孩兒兩只手被捆住了,剩下兩條腿亂踢,被毛老大拿胳膊一夾再也動彈不得。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小屁孩兒被毛老大的氣勢震住了,前兩聲還挺硬氣,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毛老大擰開卧室門,小屁孩兒直接變成了嗚嗚咽咽地哀求。

把小屁孩兒扔在床上,毛老大眯眯眼,俯下身來:“我是誰呀?”

動物對危險敏感的本性讓樂洛川忍不住地哆嗦,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滿是驚慌的神色。

毛老大伸手捏住他下颌:“我是誰呀?”

樂洛川大眼睛閃閃爍爍,在毛老大手底下掙紮,就是不說話。

毛老大拿左胳膊拄着腦袋,側躺在樂洛川身邊笑得像只狐貍,右手松開他的下颌,卻撫上了脖子,并緩緩地一路向下行去。

樂洛川的褲子剛才打屁股時被毛老大褪到了大腿,後來因為他兩只腳亂蹬又直接滑到了小腿,這會子上衣也被他蹭歪了上去,肚臍以下正光溜溜的。

毛老大還微微涼着的手一路向下,拂過某個敏感的部位,樂洛川被驚得瞪大眼睛,身子忍不住像蝦米一樣弓起來,顫栗不已。

毛老大的手走到膝蓋,又壞心地走上去。饒有興致地看着又驚又羞的小屁孩兒,毛老大仍不放棄他的問題:“我是誰呀?”

作者有話要說: 向樂小同志致以誠摯的哀悼···天可憐見,還這麽稚嫩,就被吃掉了···

毛老大你滿意了吧!汗水不是白流的,鼻血也不是白流的!

···

好吧,卡H是很敗rp的一件事情,可是···(對手指對手指)···

倫家想,樂小同志的第一次還是很羞澀的啦,不像某些老男人(毛老大,不用裝傻,說得就是你!摳鼻)···

所以,我在思考下一章是繼續h呢還是···大家懂得···

容我思考一夜···(*^__^*) ···

☆、報仇不成,嗚呼哀哉

我們連有色電影還沒有看過,一直接受着X珠格格式純(矯)情教育的樂洛川小朋友,在距他十七歲大壽還有154天的時候,被人面獸心的老男人毛老大,吃掉了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鬥争!

作為革命的好戰士、直男的好兒子,樂小同志有着堅貞不屈的鬥争靈魂,他不屈服不退縮,和敵人進行了殊死纏鬥,以一個少年稚嫩的身軀抵擋着敵人的迅猛攻勢。

手被束縛住,後來連腿上都沒了力氣,樂洛川癱在床上動彈不能,又不甘心任敵人為所欲為,只能運用自己的終極殺傷武器,趁毛老大俯下身來的時候死命咬他。所謂沒有不流血犧牲就成功的革命,樂洛川的反抗遭到了無情的鎮壓。敵人張開欲|望的血盆大口,狂風暴雨般地席卷了樂小鬥士敏感脆弱的神經,樂洛川像一尾垂死掙紮的魚,在痛苦與快感的矛盾中不停扭動。

這一場激烈的混戰,最終在毛老大率領萬子千孫殺過來的時候達到了高|潮。戰火燎傷了樂小同志,小同志顫抖着丢盔卸甲,潰不成軍。

革命,失敗了

境況之悲慘,嗚呼哀哉

時間仿若靜止,窗外北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和二人糾纏在一起的粗重喘息聲在這靜寂的夜裏格外清晰。

樂洛川緩過神來扯着叫啞了的嗓子破口大罵,被毛老大一把扯過來按在懷裏:“老實點,乖,睡了。”

“睡你媽!娘的給爺把皮帶解開!”

毛老大看着一臉兇煞的小屁孩兒笑,慢吞吞地解開了綁着他手的皮帶。

樂洛川活動活動僵硬酸直的胳膊,反身騎在毛老大身上就是一通打。

毛老大吃飽喝足心情好,握着小屁孩兒兩只爪子柔聲細氣地哄:“別鬧了,快睡覺。”

樂洛川掙脫毛老大伸手捏住了他下颌:“睡覺?想得美!”抓起皮帶沖着毛老大的胸口啪地狠狠一抽:“放老實點!”

“嘶。”毛老大伸手就要奪皮帶,被小屁孩兒一皮帶抽在手腕上,惡狠狠地瞪他:“我說,放老實點!”

看着小屁孩兒氣得眼都紅了,毛老大眯眯眼,算了,還能折騰個什麽,由他鬧吧,于是閉上眼假寐。

樂洛川光溜溜地坐在毛老大胸口上,搬起他的兩個胳膊,費力地把兩只手綁上,然後學毛老大的樣子爬下來側躺在一邊,拍拍毛老大的臉。

毛老大眯縫着眼應付他:“幹嘛?”

樂洛川使出吃奶的勁兒捏住毛老大的下颌,惡狠狠地把臉湊近:“你是誰呀?”

毛老大在心裏笑到內傷,小孩兒這是要報仇呢?!

毛老大也學小屁孩兒當時的樣子,假裝使勁地把腦袋掙一掙,不說話。

小屁孩兒很滿意,松開毛老大的下颌手往下走,到了小腹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繼續向下,咬牙切齒地問:“你是誰呀?”

毛老大側身,胳膊撐開劃了個扇形把樂洛川套進了懷裏,不等小屁孩兒抽手,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下面,兩腿一夾直接把某敏感部位往小屁孩兒手裏送去,惡形惡相地笑:“是啊,我是誰呢?”

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樂洛川嗚嗚哇哇地又開始亂叫:“不帶這麽玩的你賴皮嗚嗚嗯嗯”叫了沒一半就被堵住了嘴。

所謂成者為王敗者寇。

所謂哪裏有反抗,哪裏就有鎮壓。(咦?哪裏不對?)

唉,一把血淚。

總之,樂小同志,好自為之吧。

毛楠抓着手機在金教授樓下轉過來轉過去,邊轉邊琢磨金教授的短信:“到我家來一趟。”

毛楠猶猶豫豫,上去,不上去,上去,不上去他要我來到底要幹嘛?

想起金教授攀在他腰間扭扭蹭蹭的那種感覺,毛楠打個冷顫,果真,還是當沒看見好了。可惜天不遂人願,剛把手機揣進兜裏邁開步子沒兩步,身後傳來一聲親切的呼喚:“楠楠!”

毛楠慢動作一樣戰戰兢兢地回頭,被金教授快步上前一把摟住了肩:“怎麽才來,我們都要去你宿舍找你了。”

我們?

毛楠狐疑地回頭,看見他傻弟弟在呼呼作響的西北風裏笑得春光燦爛:“你?!”

毛柏咧着嘴笑:“采哥給我輔導功課,要送咱們一起回家呢。”

毛楠半夜裏不睡覺,在他傻弟弟門前轉來轉去。

毛柏出來倒水喝,被他哥吓了一跳:“三哥?”

毛楠恍恍惚惚如夢初醒一般:“啊?哦。”

“哥,你有事?”毛柏問他。

“事?沒,沒事。”毛楠跟着毛柏往堂屋走,等毛柏倒了水又跟着他往回走。毛柏停下回身,猶猶豫豫地把水杯遞過去:“你喝水?”

“啊?”毛楠差點撞在杯子上:“不,不喝。”

毛柏抓抓腦袋:“那我去睡了。”

“哦,嗯,去吧,睡吧。”

最後毛楠還是跟進了毛柏卧室,欲言又止地喚他:“小柏。”

“啥事?哥。”毛柏覺得他三哥今天有點莫名其妙。

“那個,金教授他”毛楠瞅瞅自己一臉傻相的弟弟:“他”

“嗯?采哥怎麽了?”

“他他很忙!你要是有功課不會可以來找我嘛,不要随便去打擾他。”毛楠怎麽也沒法跟親弟弟說出口金教授可能是同性戀這事兒。

算了,毛楠認命地想,就算金教授是同性戀,也不會是個男人就喜歡吧,更不會

毛楠眼神複雜地瞅瞅他這傻弟弟:更不會喜歡年紀這麽小的傻小子吧,染指未成年人這種事,哪個有理智的成年人會去幹啊。

毛老大正把小屁孩兒折磨地哭笑不得,欲瘋欲魔,冷不防打了個大噴嚏,腰部被牽動,瞬間一瀉千裏。樂洛川嫌棄地把他推開:“哎呀髒死了!”

毛柏一臉癡呆相地跟他哥較真:“可是是采哥自己說他沒事的,他讓我去找他的。哥,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他做正事的。”

毛楠:這麽沒眼色的家夥怎麽就是我弟弟啊!我真是想太多,金教授怎麽可能對他圖謀不軌

“哥,沒什麽事的話我睡了哦,你走的時候幫我關燈吧。”

毛楠:這難道是逐客令麽?!

毛柏翻個身回頭向裏,呼嚕呼嚕

金教授回到家打着哈欠改卷子:真是耽誤事啊,不過,小柏這樣乖乖巧巧又好學上進的孩子,幫幫他也不錯嘛。

作者有話要說: 報仇這種事,也是要看實力差距的,不能硬上啊···

一把血淚···

樂小同志,主保佑你···

小受反攻,十年不晚。

(這種情況真的可以出現嗎?!)

☆、開庭前夕

靖遠事務所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開庭在即,外界的輿論一邊倒,偏偏這場必輸無疑的官司還非打不可。

陳禮言打了雞血一般亢奮,宋銘看見他就來氣,唯一還有點樂趣的是想像着怎麽樣結果了他這小師弟。

“毛兒,給我拿書拍死他。”

“毛兒,把他拖出去埋了。”

“毛兒,挑斷他的手腳筋扔到荒野裏自生自滅吧。”

自己還在屋裏唱:剝皮剜骨不足平我憤,恨不将老匹夫啖而生食

毛檀淡然地給自己沖杯咖啡,閑閑地倚在沙發邊喝完了:“不大衛生。”

陳禮言:所以重點是不大衛生嗎?!

毛檀淡定地瞥他一眼:“這家夥喜歡生吃海鮮,體內寄生蟲肯定超标,蛔蟲、蛲蟲、血吸蟲、豬肉縧蟲、十二指腸鈎蟲”

陳禮言面色蒼白,把手裏的半個蘋果一扔,狂奔到廁所吐去了。

另外,為什麽有豬肉縧蟲?

又,這就是所謂的“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

撇開靖遠事務所不提,來看毛老大。

毛老大給自己尋了個小祖宗,一大早不得安寧。

樂洛川攤手攤腳倚在床頭,身下動用了毛老大家所有的枕頭。

毛老大恭恭敬敬奉上小菜四樣,蝦餃一籠,蟹黃包一對,肉粥一份,床頭櫃上擺的滿滿騰騰。樂洛川嫌棄地皺皺眉毛,不情不願地張嘴,啊。

毛老大趕緊狗腿地把粥端起來,喂口粥,夾個蝦餃,填兩根燙油菜。

樂洛川老佛爺附體,嚼得那叫一個安定從容,沒吃兩口,粥涼了,小屁孩兒門頭皺得那個緊,吩咐毛老大:“都涼了,去盛份熱的。”

一瞬間毛老大覺得自己兩腿間的某事物好像啪地一聲灰飛煙滅了,兩股戰戰幾欲跪下誦一段千古名句:喳,奴才這就去辦。

毛老大起身去熱粥,樂洛川拍拍床頭櫃:“這也涼了,可怎麽吃,一起端下去!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毛老大覺得自己好牙疼

毛老爺子掀開毛楠的被子,拿着拐棍對着屁股一通抽。

毛楠氣急敗壞地跳起來:“幹嘛啦幹嘛啦!”

“日上三竿了還在這撅着腚睡,在學校也是這德行啊!”毛老爺子手上不停。

“哎呀這不是放假呢嗎?放假了!”毛楠奪不過來被子只能蹿起來躲拐棍。

“放假了就幫家裏幹活去!起來跟着你吳叔集上買東西去!”

“就知道支使我!你怎麽不叫毛柏啊?!他不也放假了?!”毛楠捂着屁股嗷嗷叫。

“小柏一大早就去市裏學習了!都跟你個不上進的兔崽子一樣不氣死我!”毛老爺子看他咬自己兄弟更生氣了,趁毛楠穿衣服又抽了兩拐棍。

毛楠兩步竄出去把衣櫃們拉開:“你打!你抽!”

老爺子拿拐棍杵地:“兔崽子你給我出來!”

老吳聞聲爬上樓來攙:“別打了別吵了,您下去坐着,小楠一會兒就收拾好了。”沖毛楠眨眨眼。

毛楠把人拿櫃子門擋上,嗖得把睡褲扔了出去。

“你!”老爺子舉棍又要打,被老吳攬住了把人扯出去了。

毛楠跳着腳蹬褲子,一大早被擾得煩躁無比,還有,毛柏果真一大早又去金采那了?真是說了也白說。

金教授揉着惺忪的睡眼開門,看見外面背着小書包手裏拎着熱乎乎早飯的毛柏,心裏哀嚎:你怎麽又來了!

毛柏笑得無比純真:“采哥,你剛起?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已經吃過早飯了呢,一起吃吧。”

金采吸溜吸溜鼻子:孩子你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毛柏把早飯往金采手裏一挂,麻溜地從書包裏掏出雙拖鞋換上,然後接過早飯突突突地跑到廚房找碗去了,邊忙活邊囑咐:“采哥,你洗刷了沒?先洗刷咱們一會兒吃飯了。”

金采抓抓腦袋:這孩子原來也是這麽自來熟的麽?

事務所的電話震天響,宋銘還沒來得及喊:“別接!”羅勇軍的聲音已經連珠炮一般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小師弟啊!你宋師兄胸懷寬廣還讓你在靖遠待着呢?什麽時候混不下去了就去聯系我給你名片那位,你肯定可以當個好編劇。好了我不跟你廢話宋宋”

陳禮言“啪”一下挂了電話。

沒出三秒電話又震天響,宋銘氣勢洶洶地過來,陳禮言嗖地躲了出去。

宋銘看一眼電顯,接起來瞬間挂掉了。

羅勇軍锲而不舍,宋銘被煩得沒辦法忍,把電話線拔了下來。

肅靜了沒出五分鐘,毛檀從外邊急匆匆地回來:“咱們電話出故障了?我接的那個離婚的案子說咱們電話不通,打我手機上了。誰把線給掐了,耽不耽誤事啊!”

宋銘還沒來得及解釋加阻止,電話又響了。

毛檀:“喂,是羅師兄啊有陣子不見了最近怎麽樣挺好的?前兩天我去老師那了,是,他老人家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不用擔心,老爺子問你什麽時候去看看他呢說好久都沒見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怕不是把他給忘了吧。哎呀老爺子就是年紀大了格外地懷舊你也多去走動走動,老爺子還惦念着說你和宋師兄還不對付呢勸你們兩個消停一點都不是小孩子了。對了我前兩天還在海隆飯店看見你了和個姑娘高高興興地吃飯呢怎麽又去相親了?什麽?小點聲不能讓宋師兄知道沒關系他已經知道了那天我們在一塊來着”

半小時後,毛檀神清氣爽地挂了電話,關于案子的事一個字也沒讓羅勇軍問出口。宋銘在一邊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那當然,必然會輸的案子需要什麽态度?”

“從容,優雅,漫不經心,笑看生死,無謂去留。”宋銘谄媚地看着他師弟。

毛檀悄聲問:“禮言呢?”

“放心,出去了。”宋銘起身拍拍毛檀,恢複了那一副人五人六的樣子:“要讓那傻小子知道有人偷偷給我們送證據還了得?要騙過敵人,首先要騙過自己人,尤其是自己人內部的傻小子。”

“你就不好奇那些東西都是誰送來的?”

“也許是,我們上次去找得那個項目主管?”

“你是說,一個小小的項目主管,閑着沒事搜集了整套自己集團設套詐騙搞房産黑幕的證據?”

“那可說不好,說不定是想以此要挾呢?”

“那還給我們做什麽?”

“想那麽多幹什麽!”宋銘給毛檀一下:“就你腦袋裏道道多,想事情都得比別人多轉兩圈。說不定是他們更高層的人自己窩裏反呢,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現在咱們就只管打好咱們的官司就行,這場官司贏了,靖遠就真的得出名了!沒看見現在報紙上,都請專家預測了,榮盛必輸,是咱們來場硬仗的時候了!”

毛檀嘆口氣:“但願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了這裏···這個案子,還是很重要的···

☆、樂洛川屬貓

樂洛川給貓起名“我愛魚”。

我愛魚在床腿上蹭來蹭去,沖着樂洛川喵喵叫,背一弓就想上床,被毛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脖子。

我愛魚揮着爪子淩空掙紮,被毛老大一把按在了浴缸裏。

我愛魚往浴缸外撲,又被毛老大扯着尾巴拽了回去。

我愛魚瞪眼,呲牙,揮爪子,毛老大端個盆,拿手試試水溫,嘩地澆了下去,我愛魚成了落湯貓。落湯貓懵了三秒,然後開始使勁掙紮,驚恐地想躲起來。毛老大看它好像是怕水,伸手想抓它,被沒頭沒臉地給了一爪子。

手上赫然三道紅印子,不過不是太疼,也沒有破,毛老大一手按住貓,一手把它爪子扯過來看,指甲明顯是被人修理過了。

一番人貓大戰,毛老大把熱乎乎新出爐的我愛魚抱了出來,我愛魚剛在浴室裏欣賞完了自己落水的英姿,被鏡子裏那個毛趴趴着瘦骨伶仃的自己吓壞了,蔫蔫地有點萎靡不振。

毛老大拿吹風機過來,它終于老實了一回。

吹完身上吹尾巴,吹完尾巴吹肚子,我愛魚仰面躺着吹小暖風,喉嚨裏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看來還挺享受。

毛老大刷完浴缸,打掃完衛生出來,看見樂洛川正抱着貓有一下沒一下地順毛,我愛魚谄媚地湊到小屁孩兒下巴那兒一通舔。

貓也享受人也享受,只有毛老大怒了,沖上來就要抓貓。小屁孩兒那是他毛老大的專屬領地,哪容得一只貓撒野!

話說,我愛魚是個勢利眼。

樂洛川怒視毛老大:“想幹嘛?!”

貓也怒視他:“喵嗚嗚!”

毛老大蔫了,讪讪地收回了爪子。

樂洛川愛撫貓頭:“它餓了,你還不去做飯?!”

我愛魚往上扒扒,亮晶晶的鴛鴦眼朝毛老大掃一掃,貓臉湊上樂洛川的耳朵,“嘶溜”就是一舔。

毛老大當即炸了毛!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憤怒地把貓一把抓過來按在懷裏,毛老大咬牙切齒陰腔怪調:“乖哦~我!這!就!喂!你!吃!飯!”

樂洛川倚在床頭:“你這是什麽語氣什麽态度?”

毛老大抱着貓轉過身,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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