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西,是否就是這個男子?

看着原本因為夢魇而蒼白的臉越發青黑,雙唇由淺紅被咬至紫色,甚至那點點泛至嘴邊的嫣紅……

宇文淩烈狠狠地抱住那折磨着自己的男人,兩指用力撬開那損傷自己的牙齒,在看到讓自己迷戀的嘴邊果真湧出血絲後,一直溫柔帶着點點期盼的眼神變了,危險地看着膽敢在自己面前做出傷害行為的寒星随,他突然一口咬下已是冒血的唇瓣,在因為痛楚而想緊閉的嘴間伸出滑舌,慢慢地舔舐起傷口來。

被這刻親昵得不可思議的氣氛所制約,寒星随只能僵直着任由宇文淩烈在自己嘴上肆虐,直到嘴邊被舔得生疼,才稍稍拉開了那個一直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怎麽了?」沒有顧及自己嘴邊的疼痛,在拉開宇文淩烈後,寒星随驚訝地發現那雙眼眸深藏的傷楚,那如湖水般深沉的痛此刻全浮上了不及防備的眼底,只是在那一眨後,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在我眼前傷害你自己!」不理會寒星随的拉扯,宇文淩烈重新緊緊抱住溫熱的人體,剛才那刻,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看着寒星随活活受苦的那刻!

被那一句蘊藏着無數情感的字句所憾,寒星随一時出聲不得,手收緊懷抱,任由沉重的軀體壓在自己身上,借由這樣來安撫那似在哭泣的人。

這樣互相擁着,靜靜地傾聽對方的呼吸,直到天邊慢慢泛起肚白,遠處傳來幾聲雞啼,兩人才驚覺時間的流逝,宇文淩烈掙紮着起來,迎面就對上了意欲挽留他的星眸,看到那全無掩飾的不舍,一時差點就想倒回那溫暖的懷抱裏,把所有背負的責任全數扔掉。

「我該走了……」似乎在勸告寒星随的放開,可是那低得幾乎無法聽見的聲量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的抗拒,寒星随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子很狡猾。

「那我該放開你嗎?」把選擇權推給了自己,由自己來選擇放開,寒星随不由有些氣惱了起來,兩人都是如此不舍,為何卻是要由自己來做這惡人呢?

看懂那一閃而過的惱意,宇文淩烈不由有些開心:「那是因為,每次都是由你來放開我啊!」

思及以往種種,有哪一次不是寒星随先行離開,餘留自己在後努力追趕,難得哪次是寒星随不舍放開的。如今,能有一次難為寒星随的機會,看着一向平淡沒有什麽變化的臉為自己浮現百般情緒,這讓一直害怕着寒星随真會遺忘自己的心得到了更堅固的保障,宇文淩烈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是嗎?」無法想像以往自己會主動推開懷裏的人,寒星随不由對以前的自己有些好奇起來。「我與以往差很多嗎?」

問出口後才知道自己對這個答案的期待,寒星随的肌肉不由有些緊繃,等待着宇文淩烈的回答。

發現掌下身軀突然凝聚的力度,宇文淩烈猛地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問話是什麽,人便被狠狠地壓倒在床上,一張大被蓋了上來把他裹得密密實實。

「什麽人?」把宇文淩烈完全藏好以後,寒星随沉聲喝問,蒙在被裏的宇文淩烈心也不由緊了一緊,在這個時分,會是誰來到寒的房間,自己連腳步聲也聽不到,這份能耐讓人害怕,如若不是寒發現,他們豈不是……

沒有回應,沒有動靜,房外聽不出半分的異常,心跳聲越來越響的房內,洋溢着奇妙的不安。宇文淩烈偷偷扯了寒星随衣角,示意他低下頭來,兩人無聲交流了一會,在寒星随那堅決認定房外有人的眼神下,宇文淩烈表示由自己偷襲門外,好一探虛實。

『這樣太危險了!』

對自己直覺相當信賴的寒星随搖搖頭,并不贊成這樣的提議。

『唯有如此,如今我們身邊太多敵人,時間卻容不得我們再拖下去!』

宇文淩烈也不讓步,天亮之前他必須回到房間,絕不能讓人發現他與寒星随的會面。

沉默着,并不做出回應,寒星随還在衡量得失間,宇文淩烈突然一腳踢開床褥,五指成抓就向房門撲去,剛靠近木門,突然木門無聲的打開了,去勢極快的宇文淩烈一時收勢不及,眼看就要撲出門外,寒星随見狀抛出長衫,布衣一裹宇文淩烈另一手腕,就把他扯了回來。

「什麽人?別在那裝神弄鬼!」厲喝着,宇文淩烈解開纏手的衣裳,借由已經漸漸泛白的天,看清了站在門外的人。

「元尚罄?」寒星随也有些驚訝,怎麽他會出現在自己門前,而且憑他一介書生,竟能無聲無息?

「還有我!」

随之步進來的人一身戎裝,相貌端正,行走時虎虎生威,讓人不由心生一句贊嘆,只是看着來人,宇文淩烈是怎麽也擠不了聲來。

好一會,看着一手制住元尚罄,一手掩上房門的男子,宇文淩烈才喚出來者身份:「孟副将!你怎麽到将軍府來了?」

孟倉德笑笑,看着如臨大敵的宇文淩烈,嘴輕輕地撇了撇:「我來拜祭将軍,外帶查一查,為甚将軍會突然患病去逝?而且就在監檢史到來之際。」

意有所指的話,完全與之前在校場時不同的氣勢,在在讓宇文淩烈吃驚不已,後退半步抵上寒星随的胸膛,宇文淩烈側頭看着也是一臉凝重的寒星随,敏感地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你到底是誰?」寒星随看着手上所系的鎖鏈正發出若隐若現的光芒,似乎在歡迎着同伴的到來,稍稍拉退宇文淩烈,寒星随斜眼望着仍舊把元尚罄當擋箭牌的人,心裏暗自衡量自己出手能否毫發無傷地救回元尚罄,只是那太過貼近的距離,怎麽估量都無法拿準。

孟倉德看到他們後退,一手捏着元尚罄逼着他走前了幾步,又拉近了四人的距離,在看到宇文淩烈那警戒的神情後臉上更是歡愉,似乎看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個勁的樂不開支。

「在邊城的時候就常聽人說江南的風光,以及武林上的熱鬧。卻沒想到,終有一日,我能見到『血嘯狂淩』的模樣,還在我手下裝得公子哥兒那樣,差點就把我給騙過去了。」

看着沉默的兩人,孟倉德突然用力一捏元尚罄的咽喉換來他一聲慘叫,果真宇文淩烈與寒星随立刻厲眼瞪向他,換得兩人注意,孟倉德才又開聲:「如果不是你的到來,這将軍之位遲早是我的,三軍盡在我麾下,我會領軍殺平邊外諸多夷蠻,換我流芳百世的美名。明明真将軍已經在我的指使下逃離将軍府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明明就只差一步,我安排的人就會宣告我會是下任主帥,為何你要在此時來破壞!你可知道做為一個軍士,他就應該揮鞭沙場,而不該在這偏遠的邊城裏浪費一輩子。将軍他因私心辜負了多少将士們的心願,任由我們在這裏浪費無數時光,這樣對得住我們麽?」

回視着宇文淩烈責備怪罪的眼光,孟倉德大聲地說着,手越來越用勁。寒星随看到元尚罄那已經變青的臉色時,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神情不由更加冷凝起來。

「放了他!如若傷了他,對你沒甚好處!」

「我不止要傷了他,我還要殺了他!」孟倉德一陣得意:「他不是王爺派來的人,他身上沒有王爺的令符,王爺曾說過,凡是沒有令符者,皆是敵人。一個敵人,我更不能留他在我這邊生事!如今看來正好,此人在你們之間地位不低,有這人在手,你們更會動彈不得,也省得我費事。」說完還嚣張地搖搖已經将近暈厥的元尚罄。

『他真的很重要嗎?』宇文淩烈用眼神示意,他很想不顧元尚罄的性命,一舉擒獲孟倉德,居然看走眼他已經淪為鎮國公的爪牙,實在是一次失誤。

「我答應保住他的性命并為他爺爺報仇!」寒星随輕啓薄唇,把答案告訴宇文淩烈。

「那樣更好!想要他活命,就立刻自斷經脈吧!」聽到寒星随的回答,孟倉德一陣大笑,真是天助他也,由他偷偷潛入将軍府驗出『将軍屍體』是假,到擒住半夜游蕩的元尚罄,然後沿着令符的共鳴找着這間房間,一切都順利極了,再說有元尚罄在他手裏,即使他武功打不過『血嘯狂淩』,也不怕他不就範。到時他便立下一大功,鎮國公必定會重重提拔他的!說不定到時不止将軍,還能封王封爵!

「你想得太美了!」疑在遠處的聲音突然近在耳旁,孟倉德還沒來得及反應,人便被狠狠地摔将出去,雖然手迅速地做出反應,可是一聲骨碎聲後,手已經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弧度,随着感覺到身體被狠狠撞在牆上的痛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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