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一才子』的名頭會落在你身上!」完全沒有想到宇文淩烈會有這一番話,呆愣了一會,焦晉霄突然一拍大腿大笑了起來,他伸手在臉上胡亂摸索着,像是摸到什麽東西後用力一撕,瞬間臉上竟做了些許改變,衆人定神一看,那模樣正是最初宇文淩烈與璨冀所見的『将軍』!

「焦将軍?」璨冀無法置信地低喊了聲,他不是說面目已無法恢複的嗎?

對璨冀的驚訝視若無睹,焦晉霄搓了搓因長時間隐藏真面目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側頭看向焦明秀給予一個安撫的笑容,這才面向沒有任何異色的宇文淩烈、月洛及寒星随。

「監國大人,末将有禮了!」

淡定的語調,一反先前的恭敬,焦晉霄态度自若地上前行着大禮,一派大家風範。

「焦将軍,看來先帝對你倚重甚深。」月洛點點頭受了這禮,她離開京城的時候,焦晉霄還沒晉身做将軍,根本沒有絲毫機會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如今這樣開門見山,一言道破自己身份,恐怕也是璨冀的父皇告訴他的吧。

「先帝曾經密旨『見監國如見朕』,所以末将不敢失禮。」焦晉霄行禮後站起,臉朝着璨冀一點,「在不久前,先皇曾派遣密使來邊城吩咐末将一些事情。」

「看将軍神情,這必定與我有關羅!」璨冀回複鎮定後答話進來,對焦晉霄前後态度的轉變,他并沒有多作發難,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先潤了潤嗓,穩定思緒這才直面焦晉霄,「父皇向來未雨綢缪,對于皇兄的膽大妄為怕是早有預料,我一直在猜想,為何父皇這次如此失策,短短時日便被奸臣所害,竟來不及做任何設防,原來……父皇把防線設在了将軍身上。」

「先帝未料身邊侍從被奸人收買,不及防備以至發現過晚,他用最後一點餘力派遣心腹來邊城頒下遺旨,臣定當全力執行先帝遺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焦晉霄恭敬向天一掬手,然後正色道:「先帝遺旨,不管朝中何人登基,邊城都不能聽從,邊城只聽從兵符的差遣。」

「啊?」

「什麽?」

完全沒料到有此一說的璨冀不由驚訝地站了起來,他原以為……

「先帝明示,雖說二皇子祥瑞降天,卻也不能依此便理所當然承繼百年基業!如今碧龍朝已脫離了神龍神力不承其庇佑,若沒有相當能力,末将是決不會奉他為主的。因此,先帝設下考題一道:早在京城未發生異變前,兵符已被先帝送出宮中藏匿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如今只看你與大皇子哪個手段更高明,能早日取得兵符,號令三軍!若二皇子獲得,本将自然揮軍北上,為二皇子奪回皇位。」

聽完焦晉霄的陳說,璨冀一時只能呆立當場,只覺一盆冷水潑在頭上,讓他如墜寒窖。緩緩掃過眼前人臉,焦晉霄那堅定不移地眼神讓他知道這大将軍所說是真,如若自己真的沒有兵符,這人是絕不會奉自己為帝的!

千般思索,卻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會父皇會做這樣的遺令,他明明說過,要讓自己為帝的!想起之前的種種豪語,璨冀不由低下了頭,他先前如此努力,卻無法獲得父皇認可。父皇并不是非要立自己為皇不可,不喜歡争鬥的他至今為止奮鬥的目标似乎只是場笑話,只要皇兄比他有能力,那皇位便是他的,這樣的皇位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價值!他不是唯一的,并不是那皇位的命定繼承者!

見璨冀遲遲不作一言,原本溫和的氣息瞬間低沉下去,宇文淩烈自是明白這個好弟兄又在想些有的沒的,看了一眼似是對璨冀反應感覺相當有趣的焦晉霄,宇文淩烈念頭一轉便走到了璨冀身旁,輕輕地扶住了他的肩讓他感到自己的支持。

「先皇的遺旨雖是如此,可人心肉造,撇開遺旨的話不說,單以将軍個人論,你認為二皇子如何?」

略帶挑釁的語氣讓焦晉霄不由好笑起來,這兩個真真是年少氣盛的少輩啊,這麽就沉不住氣了。一旁的月洛聽此,倒是挑了挑眉,稍稍露出一個微笑,連坐在椅上一直不動彈的焦明秀也泛起了笑意。

「這個嘛,我個人如何想法,對宇文公子重要麽?」

「當然!若兵符一直遲遲未找到,京城的大皇子卻把暴政實施,弄得民不聊生,那将軍又要如何面對後世的千古罵名,正是因為将軍食古不化,墨守成規,這才造成百姓痛苦不堪,國基動搖。」

焦晉霄不由眨了眨眼,心裏暗叫:好大的一頂帽子,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宇文淩烈正正踏住了自己最怕的地方,果然利害。

「那宇文公子是對自己沒自信了?依宇文公子的能力,難道連區區兵符也找不到?」焦晉霄回敬一句,在看到璨冀集中精神認真聽他們對答後,又加了一句,「二皇子又做如何選擇?你是要我置先皇遺旨不顧嗎?」

仍舊在思索中的璨冀沒想到焦晉霄又把問題扯回自己身上,在感到肩上越加發重的力度後,心裏原本的難過突然消褪了下去,不管父皇因何落下這個遺旨,只要宇文淩烈與自己并肩,那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揚首挺胸,璨冀一掃先前低落,露出了他獨有的溫和而又強勢的笑容出來,「如若父皇先前确實給你這個遺旨,那必定是璨冀有些事情處理不周,讓父皇失了信心!只是……父皇臨危授命,璨冀又豈能因一己之私而棄天下蒼生不顧。皇兄沒有治國之材,他若是新皇,那遲早碧龍朝會葬送在他手裏,這是萬萬不可的事情。而我不同,我能聽取不同的意見,有包容能幹人才的胸懷,更有憐憫世人的心腸,只要将軍在邊城保衛着我,我敢保證,只要我在位一天,碧龍朝必定一如即往的昌盛,并且越來越強大!」

真是字字擲地有聲!

焦晉霄看着重新容光煥發的璨冀,先前他便已感覺到璨冀身上那股皇者之氣,只是他對自己的身份似乎只是出自于一種責任,言語間似乎還有猶豫,無法讓他這個久戰沙場的人信服。如今則不同了,不再動搖的眼睛直視着他,內裏的熾熱竟讓他無法直直面對。

焦晉霄側了側頭不再面對那雙美麗得過火的眼眸:「只可惜遺旨不可違,只要二皇子找到兵符,那本将一定效忠皇子。」

「換句話說,将軍個人是非常樂意效忠二皇子的羅?」宇文淩烈卻是死抓住這個話題不放,他要的并不是一個臣服于兵符下的将軍,他要的是一個臣服在璨冀魅力下的将軍!

點點頭,焦晉霄終是承認了,比起高高在上只派了使者來傳旨還使出卑鄙招數的大皇子,二皇子的确是一個能讓他放心的君主,『功高震主』這一向是臣下的擔憂,如今看來二皇子并不是不懂『包容』之人。

「那……」還待乘勝追擊,力求讓焦晉霄放棄兵符一說的宇文淩烈才剛開了聲,就被月洛打斷了。

「淩烈,你不覺得有些累嗎?有些東西不能再咄咄逼人的。兵符這東西是等于變相的玉玺,你早晚也是要去找的,又何必硬要繞過不提呢?」

未等宇文淩烈反駁,月洛又指了指一頭霧水不知所然的元尚罄:「忙活了一晚上,大家都也累了。你身上有武功自是還能精神奕奕,可也要顧着旁人。元小公子先前受驚,如今又要坐在這堂前苦撐,兵符一事還是暫時按下,大家歇息過了再從長計議。」

她不出聲猶自可,一出聲,宇文淩烈就想起來了,兵符?兵符這東西月洛不就該一清二楚嗎?

「兵符這事容易。我倒是把你『監國』身份給忘了,月洛,我先前就聽隽霖說過,先皇臨終前曾經提過兵符就在你手裏,當時一時無法尋覓到你,才擱置了此事。如今你一開聲,我倒想起來了。你倒是快快交出兵符,好讓焦将軍無後顧之憂了啊!」

未料宇文淩烈有此一說,月洛睜大眼睛,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引火上身,掃掃仍舊一臉無動于衷,已經在專心催動『心魔』能力的寒星随,月洛沉吟了半晌這才發聲:「『兵符』之前确實在我手裏,只是這東西我早已交由星随保管,到于星随把兵符藏于何處,你得問他才行!」

「你說什麽?」

「他保管?」

深知寒星随喪失往日記憶的璨冀與宇文淩烈不由同聲大叫起來,這怎麽又扯到寒星随身上去了?

「沒錯!幾年前我下山化身平民潛入平王府,一些貴重的東西自是不可帶下山去。雪山隐蔽又有梅林護蔭,加之星随武藝高強,『兵符』如此重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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