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嘆了口氣,沒好意思再繼續開口。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怎麽情願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自己的……好吧,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那個位置,畢竟他又不是什麽暴露狂!可不管怎麽說,自己可是傷員,作為關系相處得比較融洽的室友,西弗勒斯怎能表現得這麽無情!竟然連考慮都不考慮,就這麽幹脆的拒絕了他!

可如果……是因為親眼看到他失勢而選擇疏遠和落井下石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識時務的選擇。但阿布拉克薩斯并不太相信這個結論,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西弗勒斯并不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人——他甚至都不屑于馬爾福有時必要的圓滑。

那麽……

瞥了一眼已經翻身面沖牆的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薩斯在放好藥劑瓶後,也慢吞吞地爬上了自己的四柱床。念動咒語關燈之後,阿布拉克薩斯平趴在柔軟的床上,讓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

然後……馬爾福開始j□j。

從低聲到漸漸高聲,然後再經過幾秒的靜寂後重新回到低聲,就這樣周而複始的循環着,直到幾分鐘後對面床上的那身影忍無可忍的坐起身來。

“閉嘴!馬爾福!把藥給我!”

阿布拉克薩斯半眯着眼适應着重新點亮的燈光,側過來的臉上刻着無辜:“抱歉,我親愛的舍友,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只是有些太疼了……”

“閉嘴!”西弗勒斯黑着臉一把抄起了桌上的藥瓶,眉梢眼角都寫着暴怒,“把你那愚蠢的腦袋轉過去!”

阿布拉克薩斯虛弱地微笑了下,乖乖把頭轉了過去。說實話,就算是西弗勒斯不提這個要求,他也會主動轉過去,再沒有比這個更令人尴尬的事了。

西弗勒斯粗暴地拉開了裹在馬爾福身上的浴巾,在滿意于他發出一聲真實的嚎叫後,震驚地看着那比之前背部還要猙獰的傷口。

西弗勒斯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就算是他的上一世,那個酒鬼也從來沒給他造成過這麽嚴重的創傷!這讓他情不自禁的産生了一些憐憫,連帶的,是手上的動作變得輕柔。

不過其實輕柔不輕柔根本沒什麽區別,西弗勒斯要做的僅僅是把白鮮滴在适當的地方,根本不需要接觸阿布拉克薩斯的身體。

感受着藥劑的清涼,在不斷升起的綠色煙霧中,阿布拉克薩斯的傷口飛快愈合着。當藥劑瓶中最後一滴藥水時被使用完,阿布拉克薩斯身上的傷口剛好完全消失,這讓西弗勒斯在一瞬間有想去膜拜斯拉格霍恩的沖動,詢問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僅憑估測就可以計算出準确的藥水使用量。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沖動,除了能讓西弗勒斯贊嘆一下胖教授的“節儉”外,并不會有其他的想法。此時阿布拉克薩斯依然乖乖地平趴在那裏,只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無論是光潔的背部,還是那兩瓣看起來就彈性十足的……

西弗勒斯拿着空瓶的手僵了下,随後立刻将它放回了桌上,趁馬爾福還沒來得及轉過頭時,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阿布拉克薩斯滿意地摸了摸自己身後,發出了詠嘆調般的感慨:“贊美梅林,真是非凡的效用。”

“閉嘴吧,馬爾福,哪怕你這輩子就這一次。”西弗勒斯背沖阿布拉克薩斯保持着一動不動,“如果你不想明天需要在眼皮上糊一層厚粉才能出門的話,就請你閉嘴閉眼,然後睡覺。”

阿布拉克薩斯迷惑地撇撇嘴,在可能激怒自己室友和迅速休息之中愉快的選擇了後者。誰知道那個別扭的家夥到底在想什麽……不過他有句話說得很對,自己明天絕對不能帶着憔悴出現在其他人面前。雖然布局裏要示弱,但在斯萊特林,太過弱小反而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打了個哈欠,一直神經緊繃沒有好好休息的阿布拉克薩斯閉上了雙眼,很快呼吸就變得均勻輕柔,顯然是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這時,西弗勒斯才緩慢地轉過身來,審視着自己對面床幔裏影影綽綽的輪廓,腦中開始思索自己剛才的心态。毫無疑問,他可以确定自己的身體在那一瞬間有了感覺,所以才必須用迅速回到床上來掩蓋。這點沒什麽好想的,正常的生理反應,作為一個已經活了那麽多年的男人,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可令人感到驚奇。

但問題在于,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候,而且還是面對一個……男人?

僅僅是因為看到了少年充滿青春活力、光滑細嫩的身體?又或者是因為自己這具身體到了該成長發育的時機?西弗勒斯掀起被子一角,瞥了眼自己那依然高高頂起的睡褲,面無表情起身坐起,趿拉着拖鞋走向了盥洗室。他今天沒心情滿足一個少年的正常生理問題,那麽對付這種情況的最好辦法就是先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他明天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那個馬爾福,不是出于好奇和關心,而僅僅是需要了解,以免在日後的應對上出現什麽不可挽回的錯誤。

任何不在計劃內的行為都不是他所喜歡的,就如同每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格蘭芬多都會引起他的憤怒一樣,上輩子經常疲于奔命的應付突發的诘問和意外已經夠讓他受的了,這輩子他可不想再重來一次。

胡亂擦了幾把頭發重新躺回床上的西弗勒斯以為自己将收獲一個好夢,但事實注定了他今夜必将不會平靜——先是在睡夢中被家養小精靈帶去了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接受盤問,緊接着又被迫看了某人那白嫩光滑的臀部,然後……他竟然該死的做起了春夢!

醒過來的西弗勒斯惱火地掀開被子,陰沉着臉沖向盥洗室——他得趕在那個馬爾福醒過來之前解決掉那條內褲。他當然不會因為這種正常的生理行為感到害羞或者困惑,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

沒錯,無關其他,只是不想!

脫下內褲扔進了盥洗室中那個屬于自己的髒衣服籃後,西弗勒斯低頭思考了幾秒,決定放棄回去繼續睡的想法,直接換上了可以外出的校服長袍。雖然這個時間對于聖誕節假期來說有點早,但直接去廚房的話仍然可以吃到美味的早餐。至于廚房在哪裏……他當然知道。

當帶着幾塊三明治的西弗勒斯重新回到寝室時,阿布拉克薩斯已經起床了,正穿着睡袍在盥洗室裏對着鏡子左看右照。聽到門響,金發少年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然後注意力就完全被西弗勒斯手中的食物吸引住了。

“噢!親愛的西弗勒斯,我太愛你了。”阿布拉克薩斯一個箭步竄了出來,伸手就去拿盤子裏的三明治,“我快餓瘋了!我想我現在大概能吃得下一頭牛!”

然而,因為西弗勒斯的一個漂亮旋身,阿布拉克薩斯伸出的手抓了個空,只能眼睜睜看着那裝滿食物的盤子與自己擦身而過。

“我警告過你,馬爾福先生,不許叫我親愛的。”西弗勒斯把盤子放在靠近自己那邊的桌子上,平靜的聲音下透着一股子威脅,“我确信你不會想在現在的這種處境下,還要增加一個像我這樣的敵人。”

阿布拉克薩斯盯着西弗勒斯看了幾秒,确信他的認真的之後無奈聳聳肩:“好吧,西弗勒斯,如你所願。但你能不能稱呼我為阿布拉克薩斯,而不是什麽馬爾福?你知道的,那很容易讓我想起我父親。”

西弗勒斯遲疑一下,點點頭,随後指了指馬爾福的床,挑眉開口:“……阿布拉克薩斯,關于這次的行動,你不覺得應該說點什麽嗎?”

阿布拉克薩斯依言坐下,伸手拿了一塊三明治咬了下去,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開口:“的确。那麽,你想知道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昨天回家晚,然後死活登陸不上後臺……它到底還要抽多久……沒人理我好絕望……

☆、坦白

“你能說的一切。”西弗勒斯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雙臂抱肩淡淡開口,“還有你不能說的一切。”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咀嚼着三明治,就好像那真的是了不起的美味一樣。西弗勒斯也不催促,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對于一個馬爾福來說很過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收回問題,他需要了解自己和眼前這個少年之間究竟可以做到什麽程度。是普通的同學?一般的朋友?亦或者是可以更深一些的交情。這是必要而不可避免的,他将根據這個來判斷,然後再重新定位自己在未來的身份。

“我父親有私生子的事,我想你應該已經了解了,所以我也無需贅述,畢竟那是他的私事,即使是會損傷到我利益的私事。”阿布拉克薩斯咽下了嘴裏的食物,斟酌着詞彙慢慢開口,聲音不高,但每個單詞都非常清晰。

西弗勒斯點頭,表示自己對老馬爾福先生的個人隐私并不感興趣,尤其是關于如何在女人肚皮上馳騁的那方面。

“如果只是一個私生子,我并不是太介意,因為我是長子,馬爾福的一切都是我的,而我那可憐的弟弟或者妹妹,得到的将只有一點點。而那一點點,對于馬爾福偌大産業而言簡直是微乎其微,并且這還是建立在我父親承認他們的基礎上。如果他不承認,那麽他們将一無所有。”

當然,這是毫無疑問的。西弗勒斯對阿布拉克薩斯有這個自信并不感到驚奇,巫師們、尤其是純血巫師們,他們信奉的一直是流傳下來的古老法則,其中包括了長子繼承制——長子将獲得家族的一切,而次子和之後的第三子,将只能得到一部分固定的錢財和産業。這是指像馬爾福這樣有一些資産的家族,而對于一般家族而言,給予次子和第三子的,就只有承擔在霍格沃茨期間的花費,以及成年後的一筆加隆而已。

阿布拉克薩斯見西弗勒斯沒有發出疑問,也就繼續說了下去,事到如今他也沒打算隐瞞太多,除了某件太過不可思議的事之外,其他的多少都能透露給這個眼前的少年一些。西弗勒斯是否會幫自己,阿布拉克薩斯并不太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舍友成為計劃裏的絆腳石。

掃清障礙物是必須的,但阿布拉克薩斯并不希望西弗勒斯也被卷入其中。必須針對自己父親的這個現實已經很讓他傷感了,所以阿布拉克薩斯并不想再多捎上一個很談得來的朋友,尤其是這個朋友給他的感覺并不那麽好對付。

“既然如此,你還在擔心什麽?難道你連那一點點都吝于給予?”雖然是問句,但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卻很明顯的表示出了他不想聽到肯定的答案,因為那簡直太可笑了。

“當然不是。”阿布拉克薩斯回答得很快,“因為他的确侵犯了我的利益——我父親,布魯特斯馬爾福,想把他所有的家産都給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西弗勒斯響亮地咂了咂嘴。

阿布拉克薩斯沒理會西弗勒斯的态度,依然很平靜,就好像他所敘述的是別人的故事一樣:“我在上學之前曾經發生了一點意外,期間有過短暫的失去呼吸……所以他以為我死了,認為現在的我并不是他的兒子。”

西弗勒斯壓制住內心的詫異,盯着阿布拉克薩斯的眼眸一眨不眨,因為不敢貿然使用攝神取念,他無法判定對方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但這并不影響他心底掀起的驚濤駭浪。如果老馬爾福的直覺是真的,那麽眼前的這個人或許真的不是阿布拉克薩斯……那他會不會與自己的情況一樣?又或者,這一切根本就是老馬爾福的猜想,但如果這樣阿布拉克薩斯又怎麽會不能取信于自己的父親!

“你怎麽了?”阿布拉克薩斯感受到西弗勒斯的沉默,有些疑惑但卻無法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端倪。

“沒什麽,只是覺得這真是一個不幸的故事。”西弗勒斯幹巴巴回答着,按捺下了心中的驚疑。不管對方是不是馬爾福,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只要對方沒有刻意欺騙自己,那麽身份究竟是誰根本不重要。

阿布拉克薩斯嘆了口氣:“是啊。我當時只是神志不清,甚至覺得自己夢到了什麽,但父親他根本不信我的解釋,反而抓住我在昏迷中說的胡話……他不信人在呼吸沒有後還能活過來。”

西弗勒斯對此不置可否,他倒是偶然間聽過那個格蘭芬多的萬事通小姐提過一些麻瓜的詞彙,例如“微弱死亡”之類的……但這并不代表他完全相信了對面馬爾福的措辭。不過,只要阿布拉克薩斯所敘述的故事都是真實的,那就足夠了。至于他的隐私,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并不需要關心——至少在沒涉及自己利益之前。

阿布拉克薩斯突然開口:“我不會坐以待斃的。他說他不會讓繼承馬爾福,但會讓我活着。可我不信,而且也不甘心。我被作為繼承人培養了十一年,但卻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剝奪身份——”金發少年擡頭,勾起的唇角無法掩飾他低落的情緒,“這很遺憾,但我卻必須奪回屬于我的權利——即使這會付出一些我不願承受的沉重代價。”

西弗勒斯保持着沉默,只是靜靜注視着自己對面的少年。

“西弗勒斯,你會幫我嗎?”阿布拉克薩斯灰色眼眸充斥着祈求,“我會記得這份人情,而且你不必擔心我無力償還——你看,我已經十一歲了,而那個孩子僅僅只有幾個月,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這也是很多人選擇靜觀其變或者支持我的原因。比起那不知是否可以成活的孩子,明顯我更有競争力。”

“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你父親的态度,我不認為普林格會好心到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即使他不知道你受罰了,但我想只要你偷溜出霍格沃茨卻在深夜返回的事被洩露,很多人都會猜測出這一點。”西弗勒斯抿抿嘴唇,補充開口,“當然,如果你認為其他人的智力和你相差甚遠,那麽我無話可說。”

“所以我才需要你幫忙。”阿布拉克薩斯無力地揮揮手,“看在之前我照顧你的份上,請至少幫忙攔一下那些蒼蠅。”

“我還以為你要繼續示弱到底呢。”西弗勒斯嘲諷地彎了彎唇角,“難道不是嗎?尤其是在鄧布利多面前——你應該去學表演,馬爾福,然後組建個落魄純血表演團。這樣一來,至少你在計劃失敗之後還能賺幾個錢,不至于餓死街頭。”

“我說了,別叫我馬爾福。至于在辦公室的那一幕,我承認的确有表演成分在內,不過那又怎麽樣呢?我需要告訴他們我是弱者,是受害者,這樣才能争取到最大限度的同情和輿論。”

“你以為鄧布利多沒看出來?”

“他如果沒看出來,就不會是鄧布利多。”

“這麽說,你是故意的。”

“是。在迫不得已時,我寧願選擇和他做一筆交易。”

“和他做交易?”西弗勒斯突然笑了,聲音裏包含着說不出的嘲諷,“你會後悔的。”

“或許。”阿布拉克薩斯看起來異常平靜,“但現在的我別無選擇。”

西弗勒斯盯着阿布拉克薩斯看了一會,起身向門口走去:“随便你,以及祝你好運。”

“謝謝。”阿布拉克薩斯目送着自己的舍友離開,這才收回目光垂頭看着自己那沾着些許沙拉的手指若有所思。他剛才所說的大部分都是真實的,除了他的來歷以及他真正的計劃——那些是必須埋在心底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人分享,誰也不行。或許日後西弗勒斯會根據計劃結果而推測出什麽,但自己并不會留下把柄,沒人能根據這個來進行指證——這将是一個周密的計劃,無論是攝神取念、吐真劑、或者其他,都不會有任何效力。

起身走進盥洗室的阿布拉克薩斯目視着穿衣鏡內的自己,強迫自己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練習多年的經典笑容。現在他的确處于劣勢,但這一切還僅僅是剛開始,他有的是機會扳平、乃至于贏得整場游戲。

抱歉了,父親,從您想讓那個私生子繼承馬爾福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一場争鬥的最終結局。

整理好身上的長袍,阿布拉克薩斯也走出了寝室,他要好好享受一下餘下的聖誕節假期,以便休養精神準備下一階段的戰鬥。不過,願望雖然是美好的,但實現起來卻總是充滿着困難。剛剛走出甬道進入斯萊特林休息室的阿布拉克薩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近壁爐那邊沙發上正高談闊論的幾個人,而其中隐隐為首的,正是他此時最不耐煩見到的人——湯姆裏德爾。

“早上好,馬爾福,不過來聊聊嗎?我們正在讨論學院寶石為什麽會突然少了一些——”湯姆懶洋洋站起身,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不經意想起一樣開口,“聽說你昨晚夜游被抓了?那這些寶石該不會是因為才被扣的吧?”

阿布拉克薩斯對湯姆的提問回以了一個真摯的微笑,他慢慢踱步過去,直到走到幾人附近,這才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淡淡開口:“是我,那又如何呢?”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看來這次寫的真的不好看……

☆、挑釁

“那你就應當為此負責,馬爾福。”裏德爾出乎意料的沒有避讓,他甚至向前邁了一步,顯得越發咄咄逼人,“因為你的愚蠢舉止,讓整個斯萊特林因你而蒙羞!你難道不為此感到抱歉或者羞愧?還是說你以為有一個顯赫身世就可以無視掉其他所有人的努力?”

很好的煽動性語言,阿布拉克薩斯嘲弄地想着,這家夥的确很擅長這個,在與人交流上他無疑使非常有天賦的。只是這短短的幾句話,其他人的情緒就被調動起來,并對自己産生了不滿。

“別那麽誇張,裏德爾先生。我只是扣掉了我自己所賺分數的一小部分而已。這就好像打理家族産業一樣,既然賺到了,那麽花出去一部分也沒關系。啊,抱歉,我不該和你談論這個的,畢竟你沒有什麽家族。”阿布拉克薩斯聳聳肩,意味深長的在家族這個詞上拉長了讀音。

“我可不這麽認為,馬爾福。”湯姆臉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神态,“就在幾天前,我剛好發現了一些有關我身世的小線索——我想每個人對那個家族都不會陌生的,當然也包括你在內,”

阿布拉克薩斯挑眉:“你是說……裏德爾家族?那可真是抱歉,我……”

“當然不是!”湯姆對于阿布拉克薩斯的打斷表示了惱火,“我是指斯萊特林——薩拉查斯萊特林,你所在學院創始人的家族!”

“梅林!”最糟的情況發生了!阿布拉克薩斯心底一沉,但面上依然作出了驚訝的樣子,“你的意思是說,裏德爾是斯萊特林的麻瓜姓氏?”

“馬爾福,你發瘋了嗎?”湯姆的語氣很生硬,臉上的神情也不是那麽友好,“你竟然敢污蔑薩拉查!”

“發瘋的是你,裏德爾先生。”阿布拉克薩斯輕笑一聲,無辜地攤開雙手,“我什麽都沒做,僅僅是在重複你的話而已。”

“那是我母親的家族。”湯姆臉色恢複了平靜,“既然我的父親不是,那麽我母親就一定是屬于斯萊特林家族的。”

“證據呢?裏德爾先生?”阿布拉克薩斯坐了下來,并把雙腿翹在了面前的矮凳上,“斯萊特林可不相信沒有證據的臆想。”

湯姆傲然盯着阿布拉克薩斯,微微彎起嘴唇,緊接着從他的口裏接連吐出了一串難聽的、窒息般的嘶嘶聲。除了阿布拉克薩斯之外,其餘幾個還在休息室的斯萊特林學生臉上都露出了敬畏的表情,但卻沒有一絲驚訝,顯然是已經聽過了。

“啪啪啪啪……”

突兀的掌聲響起,湯姆停下了他的嘶嘶聲,随着其他人一起将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一臉微笑的阿布拉克薩斯身上。

“不錯的模仿,裏德爾,我不得不說,你很有語言天賦。”阿布拉克薩斯停止了鼓掌,雙臂抱肘看着面前的少年,“可這除了能證明你畢業後可以在麻瓜的馬戲團順利找到一份工作外,還能說明什麽?”

“那是蛇佬腔,馬爾福,并不是什麽拙劣的模仿。”湯姆的臉色有些陰沉,“我查閱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那裏面記載了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就是個蛇佬腔。既然我也是,那麽就可以證明我跟他一定有着血緣關系。”

裏德爾的這番言論顯然并不是第一次從他嘴裏說出,但即便如此,其餘的幾個斯萊特林學生也還是露出了佩服神情,甚至有一個女生的臉上還帶着驚恐,就好像她被裏德爾用蛇佬腔恐吓過一樣。

“斯萊特林欣賞幽默,但卻不欣賞胡言亂語,裏德爾先生。”阿布拉克薩斯放下雙腿,坐直了身體,“在我看來你剛才的行為只是模仿,并不是什麽蛇佬腔。蛇語雖然難學,但只要有一定的天賦也不是不能掌握,據我所知懂蛇語的人雖然少,但并不是沒有。聽說你是在麻瓜的孤兒院長大的?我想那裏一定少不了這些蛇鼠之類的生物。”

“等你拿出證據再說吧,裏德爾。”沒等湯姆再次開口,阿布拉克薩斯就站了起來,慢吞吞向門口走去,直到快走出去時才回頭繼續說道,“而且,斯萊特林家族一直都推崇純血——你确定你是嗎?”

望着阿布拉克薩斯離去的背影,湯姆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旁邊的幾個斯萊特林學生相互望望,最終還是一個有着亞麻色頭發的男生走了過來。

“湯姆,別管他,馬爾福得意不了幾天了。我爸爸來信告訴我,老馬爾福先生又有了一個孩子,雖然還是個不确定性別的私生子,但他似乎已經承諾過了,只要是男孩就立刻和那個女人結婚。”

湯姆将臉孔轉向那個男生,若有所思發問:“你的意思是說,馬爾福先生想再要一個繼承人?”

“是的。對于純血家族來說,繼承人雖然都默認為長子,但沒人會在乎多幾個孩子——尤其是像馬爾福那樣血脈單薄的家庭——他們總是在擔心唯一的繼承人在留下血脈之前出意外。”

“這真是個不錯的消息,羅齊爾。”湯姆露出了一個贊賞的笑容,眼睛閃閃發光,“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們,總能得到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消息。像我這樣的,就很難提早知道j□j消息。”

湯姆搖搖頭,一臉的遺憾。

羅齊爾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他至少還懂得保持克制:“不用沮喪,湯姆,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們——”他回頭望了望身邊的夥伴們,用手比劃着,“都相信你剛才的表現,那一定就是蛇佬腔,而不是馬爾福說的什麽模仿。”

“馬爾福是在嫉妒你,湯姆。因為他很快就将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地位和身份,所以才會嫉妒你的血統。”萊斯特蘭奇輕蔑地撇撇嘴,他從來就和馬爾福不對付,雖然對裏德爾的說辭還有疑慮,但這并不妨礙他對阿布拉克薩斯落井下石。

“好了,我們不談馬爾福了。”湯姆微笑着拍拍手,自己坐下後也示意其他人坐下,“讓我們繼續之前有趣的談話吧,關于……怎樣維護血統的純淨……”

離開了休息室的阿布拉克薩斯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剛才的挑釁僅僅是開始,等到其他人都返回霍格沃茨之後,自己的處境将比現在更加艱難。而且,湯姆裏德爾的事也根本隐瞞不了多久,自己所說的模仿只能騙騙一年級的小孩子,再大一些的學生會有他們自己的判斷,也會很快就認出那的确是蛇佬腔,而不僅僅是模仿。這是一件事實,所以自己根本無法戳穿或者作出欺騙。

想想還真是令人沮喪,自己除了隐忍和示弱之外,竟然什麽都不能做。阿布拉克薩斯又嘆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這是計劃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依然覺得很不愉快。所以他決定去圖書館坐坐,讓自己沉浸在一些有趣的書籍裏,那除了會讓他忘記這不愉快外,還能順利的找到西弗勒斯。

假期內的圖書館很空曠,所以阿布拉克薩斯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窗邊低頭看着什麽的少年。輕輕勾起嘴角,他慢吞吞踱步走了過去,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日裏并無兩樣。

“《詩翁彼豆故事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對這個感興趣!”在管理員所容忍的分貝範圍內,阿布拉克薩斯發出了一聲表示驚訝的詠嘆調,“我以為它只是一些給孩子們睡前講的故事。”

“閉嘴,馬爾福。”西弗勒斯黑着臉合上了書,“正常的父母根本不會拿這個作為睡前故事去給他們的孩子讀。”

“也許你是對的,至少我在睡前就從沒聽到過這個。”阿布拉克薩斯就近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又伸手從西弗勒斯面前拿過了幾張羊皮紙做為掩飾,“事實上,我睡前幾乎什麽都沒聽過——他們只是讓家養小精靈盯着我,直到我睡着為止。我用了很長時間才适應那一切,你知道的,每次半夜睜眼都看到一雙發亮的大眼睛并不是什麽有趣的體驗。”

“那可真是遺憾。”西弗勒斯随口敷衍着,将《詩翁彼豆故事集》放在了一邊,轉而把之前的變形課作業拿到了面前。他本來是想趁沒人的時候仔細看看那本書的,記得當時鄧布利多特意指定将這本書給格蘭傑,那麽書裏面一定有什麽秘密包含在內。但他當時太忙了,有各種問題和漏洞需要他解決和彌補,根本無暇去仔細琢磨書中的內容。至于後來——誰能指望一個死人幹什麽呢?

瞥了眼身旁的金發少年,見他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西弗勒斯也只好暫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變形課作業上,他可不打算在課業上給鄧布利多以任何把柄。不過平心而論,他教得還不算壞,至少講解得很清晰,而且課上很少出現意外事件。

見西弗勒斯提筆開始埋頭于功課,阿布拉克薩斯聳了聳肩,也決定幹點什麽,畢竟他的作業也絲毫沒動,也是時候該寫一點了。當然,這對他而言并非毫無難度,雖然魔法理論他早已掌握得爐火純青,但要如何用一個十一歲孩子的口吻把這些思路寫出來,卻成為了目前最大的難題。好在他已經适應了一段時間,那麽只需要謹慎的繼續保持就可以了。就算不小心偶爾有纰漏出現,也沒關系,畢竟每個年代總會有幾個天才優等生出現——而阿布拉克薩斯顯然并不介意自己成為那其中的一員。

時間在人們全神貫注做事的時候總是過得飛快,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不太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阿布拉克薩斯沒打算委屈自己的肚子,就在他準備拉上西弗勒斯一起去吃午飯的時候,卻剛好看到對方也停下了手裏的工作,顯然是和他有着同樣的打算。

放假的霍格沃茨并沒有什麽人在,幾乎所有的走廊上都是空空蕩蕩的,只有在通向禮堂的這一條上才能偶爾看到幾個人匆匆而過,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一些不那麽受人歡迎的家夥。

“呦,是馬爾福。”一個斯萊特林的高年級男生居高臨下打量着比他矮很多的阿布拉克薩斯,語氣裏透着一股子幸災樂禍,“聽說你父親有了私生——”

“Langlock!”阿布拉克薩斯沉着臉抽出魔杖,一道光芒随手甩出,正中那男生的下颚。然後金發少年就這麽大步向前走去,将一個因被人戳中傷疤而惱羞成怒的少年演繹得淋漓盡致。但也因為如此,阿布拉克薩斯沒看到身後西弗勒斯眼眸裏錯綜複雜的神情。

鎖舌封喉咒,本應是他在上一世六年級時才發明的咒語——那麽,為什麽現在的馬爾福會用?

作者有話要說: 恩,我看到姑娘說發展比較慢,其實有兩個原因。

一是我不會寫快節奏的,老把握不住,_(:з」∠)_

二是我一直在鋪墊,在安排一些東西,好讓最後不顯得那麽突兀

謝謝大家的支持,有啥疑問或者其他歡迎讨論~

PS:這次關于蛇佬腔可以模仿的猜測,來自于羅恩學哈利說打開的那段蛇語

☆、暧昧

假期在一天天消逝,但整體而言卻是平靜的,沒人再因私生子的傳聞而來找阿布拉克薩斯證實,西弗勒斯也閉口不談那天他所見到的那個咒語,他有他的事要做,沒空僅憑一個猜測就去追問什麽——更何況即使問了,也未必能得到真實的答案。

對于西弗勒斯來說,首要的問題是如何解決生存問題,霍格沃茨雖然會每年提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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