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要說: 補分的may姑娘,我愛你~~~~╭(╯3╰)╮
好治愈有木有,瞬間看到動力了~~~
☆、回歸
假期的結束也意味着一切都步入正軌,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年輕的小巫師們很快就把各自的注意力從家中轉移到了霍格沃茨。這從他們相互間的話題就可以看出,禮物和假期的內容在逐漸減少,抱怨作業和相約周末去霍格莫德的內容在不斷增加。尤其是魁地奇比賽,這可是霍格沃茨中永遠不會過時的熱門話題。
阿布拉克薩斯的生活還算平靜,他選擇了一種從沒有過的低調生活方式,每日過着寝室——教室——禮堂——圖書館——寝室這樣五點一線的枯燥生活。
當然,是和西弗勒斯一起。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在短短的一個假期之後,仿佛被無形的牆壁阻隔開一樣,大致分為了三個群體。值得玩味的是,這群體的劃分并不是來自于斯萊特林的古老傳統,而僅僅是因為一個人的身份變動引起的新一輪站隊。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一個在沸沸揚揚議論中的核心人物,一個即将失去繼承權的古老純血家族的長子。
“你怎麽看?”西弗勒斯雙臂抱肘坐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角落裏,饒有興趣地看着對面馬爾福手邊的小盒子——那裏面曾經裝滿了來自高爾夫人的點心,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了。
“聰明的選擇。”阿布拉克薩斯把雙腿翹在了矮凳上,懶洋洋開口,“我從四歲開始,正式認識了高爾和克拉布,到現在差不多過了七年,關系一直保持良好。他們的父母可不會認為自己的孩子能順利讨好下一個馬爾福——而且是在年齡差了至少十一歲情況下。”
“難得的自知之明。”西弗勒斯嗤笑一聲,對阿布拉克薩斯的分析表示贊同。他雖然并不擅長處理這些複雜的人際關系,但并不代表他什麽都聽不懂。
阿布拉克薩斯屈起手指,随意輕叩着座椅扶手:“西弗勒斯,你不知道,沒人能比我更了解我父親——了解他是一個多麽可怕的人。所以對于另外那些人的選擇,我并不怪他們。”
西弗勒斯咧了咧嘴:“真是難得一見的仁慈,這在馬爾福身上可不多見。”
“噢,瞧你說的。”阿布拉克薩斯誇張地睜大了眼睛,放下雙腿微微欠身,“你似乎見過很多馬爾福?”
“我這輩子見過的只有你,阿布拉克薩斯。”西弗勒斯毫不掩飾唇角嘲諷的弧度,“但從你身上來看,我想我已經足夠知曉一切——尤其是關于你的那位長輩。”
阿布拉克薩斯無奈攤手:“我想我們應該換個話題,談談魁地奇怎麽樣?後天就是對拉文克勞的比賽,要不要一起去看?雖然看臺最前面的位置有些困難,但中間我想還是沒問題的。”
“我寧願多讀兩本書來充實我的大腦。”西弗勒斯果斷拒絕。
“得了吧,你的腦子像我一樣已經夠滿的了。”
“那不一樣,阿布拉克薩斯。”西弗勒斯慢吞吞開口,“塞滿你腦子的東西,和我所需要的東西,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已經接近神志不清了,西弗勒斯,我并不覺得那會有什麽不同。”阿布拉克薩斯冷酷的指出事實,并對游說對方并不死心,“所以你需要适當的休息和放松。而且我保證,魁地奇絕不像飛行課那麽無聊,你會愛上這項運動的。”
這不可能!西弗勒斯噴了聲表示不屑的鼻息,那是波特的最愛,跟自己毫無關系。就算再重活一次也一樣,自己喜歡上那種東西的可能性低于隆巴頓的魔藥成績拿到O——而且是從自己手上。
聽到那聲明顯表示拒絕的鼻息聲,阿布拉克薩斯突然伸手去抓西弗勒斯的手腕,卻被後者以一種極為迅速的反應和靈巧躲開。
“馬爾福!你瘋了?”西弗勒斯惱怒低吼,這個家夥想幹什麽?這是公共休息室,并不是只有他們兩人的寝室!
阿布拉克薩斯收回了手重新端坐,并挂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反射能力——顯然你的表現證實了你有足夠的能力——也許你會成為全英國最出色的魁地奇隊員也說不定。”
“閉嘴,馬爾福!”西弗勒斯臉色有些發紅。他敢肯定,剛才馬爾福的動作是故意的,而且對方也一定想好了兩種應對措施——沒抓住和抓住兩種。
“好吧好吧,如果這是你的願望。”阿布拉克薩斯誇張地嘆了口氣,順手從桌子上抄起一本書靜靜看了起來,就好像他剛才什麽都沒做,也什麽都沒想一樣。
見阿布拉克薩斯開始做自己的事,西弗勒斯也收回了看着對方的深邃目光,轉而将精神注意力投在了兀長枯燥的魔法史作業上。
很好,這和自己所預料的差不多。阿布拉克薩斯雖然目光集中在書上,但思緒卻不在那裏。正如他當初所計劃的一樣,斯萊特林分成了三派:支持、中立、以及落井下石。支持派多數是和他關系很近的古老純血家族,例如奧賴恩所在的布萊克家,他們不需要倚靠馬爾福而生存,所以在思考和選擇上多了很多從容。
而選擇中立的那些人中,有三分之一是習慣過自己的日子,對此漠不關心;還有三分之一是因為家族式微,根本沒資格插手這種事;至于最後的三分之一,則是持觀望态度,等待哪邊勝算比較大,就投靠哪邊。
不過說起來,高爾和克拉布的表現卻不屬于上面三種。他們的父母一方面畏懼老馬爾福會對他們施加壓力,另一方面卻又不願自己的孩子失去目前的機會,所以才會做出背地裏送禮物的舉動……啧,還真是用心良苦。
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心不在焉,阿布拉克薩斯随手翻了頁書,并借此機會瞟了房間另一頭的小團體一眼。撇撇嘴,阿布拉克薩斯收回了目光,把書平攤在雙腿上,右手扶着書頁,左手則習慣性地再次屈指叩擊着扶手。
阿布拉克薩斯從不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個和善的好人,作為他兒子的自己,顯然也繼承了那一脈相傳的脾氣秉性。所有有人讨厭他們并不奇怪,即使那些人也是同為純血的斯萊特林。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追求,不管是權利還是金錢,而當這些被追逐的利益和其他家族起了沖突時,如果無法合作雙贏,那麽即使是姻親也可能反目成仇。
就好像現在圍繞在裏德爾身邊的那幾個人……阿布拉克薩斯再次擡頭望向那邊,目光依次掃過幾個他并不怎麽喜歡的家夥萊斯特蘭奇、羅齊爾……啧啧,一群被所謂斯萊特林血統所蠱惑的家夥。阿布拉克薩斯收回目光勾唇淺笑,他們早晚會因為現在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即使會風光一時,但下場也将極為慘淡,甚至會禍及子孫——就如同上一世的自己一樣,追悔莫及。
即使有了魁地奇比賽作為精神食糧,但正常的學習生活也依然要繼續,雖然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不用像其他一年級新生一樣疲于奔命的應付那些功課,但終究還是得做出點學習的樣子才能顯得低調。于是在普遍忙碌的日子裏,每周兩天的休息時光就成為了小巫師們迫切盼望的日子。
周六一早,按照昨天做好的約定,阿布拉克薩斯在西弗勒斯不耐煩的催促目光中離開了寝室。看着砰然關上的寝室門,阿布拉克薩斯眼神暗了暗,他并不是介意西弗勒斯對他的态度,而是其他事情的發展方向有些出乎意料——他必須去聽聽瑞迪的親口報告,然後将一切計劃外的萌芽都抹殺掉。
刻意躲開了其他人的視線,阿布拉克薩斯在确定沒人看到自己之後,才轉到了馬屁精格雷戈裏的雕像處——那裏有一條通道,目的地正是他讓瑞迪等候的地方。
這些事他沒打算告訴西弗勒斯,而對方對他的行為也保持了默契的不聞不問,阿布拉克薩斯對此感到滿意,并希望這種平衡能繼續下去,直到他解決關于身份的麻煩後——屆時,他也許可以嘗試着向西弗勒斯提出請求——關于雙方關系是否可以更進一步的請求。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能對西弗勒斯做出任何保證——哪怕是抱着玩玩心态的當年,他也從不肯讓自己的小情人們陷入麻煩之中。更何況現在對方是西弗勒斯艾瑞克,他想要固定專有的唯一一個小情人。
身後的雕像再次閉合,阿布拉克薩斯眯眼注視着前方曲折的通道,等他适應了這裏昏暗後,才提腳大步向前邁進。沒有燭光照明、沒有熒光閃爍,除了通道本身擁有的零星昏暗光線外,伴随着阿布拉克薩斯的只有漸漸吞噬他身影的無邊黑暗。
父親,您是察覺到了什麽,還是僅僅出于安全考慮?不過,您怎麽想的已經不重要了,計劃既然已經開始,那麽贏家就只能有一個。
金發少年微微勾起了嘴角,灰色眼眸中冰冷一片。
我可不能輸,父親,為了盧修斯,我也必須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作者有話要說: =。=發了2次都不粗線,到底是要鬧哪樣
☆、生病
當寝室門被關上後,西弗勒斯竟有了一股如釋重負的感受,他需要熬制魔藥,但卻不需要有人打攪。現在他和當年在霍格沃茨一樣擁有足夠的試驗資源,但感覺卻不如那時候方便自在。雖然自己偶爾會被鄧布利多要求給某些人做一些魔藥,但至少鄧布利多不會站在自己附近像阿布拉克薩斯一樣喋喋不休……他能只留下魔藥材料,然後退掉附贈的馬爾福嗎?回想起昨晚自己為争取一個安靜的試驗空間所廢的唇舌,西弗勒斯忍不住重重地噴了下鼻息,對自己現在不能僅僅靠眼神就吓退別人感到生氣。
去他的馬爾福!
西弗勒斯惱火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随後将阿布拉克薩斯送的龍皮防護手套粗暴地套在了自己的手上,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早就擺放在桌上的銀刀時,少年臉上的神情變得沉穩寧靜。
切根、磨碎、攪拌、摘除……西弗勒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他的工作,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娴熟流暢,他自然地呼吸着漸漸混雜在一起的材料氣味,不僅沒有為那偶爾發出的刺鼻味道皺眉,更是流露出一副近乎貪婪的癡迷模樣。
随着工序的漸進,那被文火慢煨的坩埚開始升騰起環形的白霧,飄出陣陣清香。西弗勒斯露出興奮的笑容,抖動手腕在最合适的時機熄滅了坩埚下的火苗。然後,等鍋內藥劑的溫度下降了一些後,西弗勒斯才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将暗紅色的液體盛進了一個細頸瓶裏。
眯眼看了看瓶子,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地一口将裏面的液體喝掉了大半,然後靜靜坐在床邊感受着藥劑的效力。
當阿布拉克薩斯披着還帶有點點雪花的鬥篷回到寝室後,迎面看到的就是依然雜亂的桌子和放在上面的半瓶暗紅色藥劑,還有躺在床上緊緊裹着被子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薩斯顧不上解開鬥篷,急忙大步來到少年的床邊,伸手輕推,“西弗勒斯?醒醒,你怎麽了?”
西弗勒斯緩緩睜開雙眼,蒼白的臉上露出極為不悅的神情:“發發慈悲吧,馬爾福,看在梅林的面上,讓我休息。”
“休息?我以為你把我在這種寒冷天氣下趕出溫暖的寝室是為了要熬制屬于我們的魔藥。”阿布拉克薩斯皺了皺眉,然後探出手去摸西弗勒斯的額頭,在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後,決定暫時不與生病的人計較:“你生病了,西弗勒斯。我這就去找德溫特夫人,她會治好你的。”
“別多事!”西弗勒斯不耐的拔開阿布拉克薩斯依然放在他額頭上的手,翻身坐了起來,卻因為動作太猛而咳嗽了幾聲。
“我可不認為這是多事,西弗勒斯,因為直到我早上出門時,你還是健康的。我想你應該明白發燒對一個巫師的傷害有多大,尤其是在我們這個年齡,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極有可能讓你變成一個啞炮。”阿布拉克薩斯克制着自己的脾氣,為自己的和顏悅色感到驚訝,他可不記得自己曾對誰這樣過——即使是小時候生病的盧修斯,只要自己站在那裏看他一眼,甚至不用說話,他也會立刻放棄哭鬧,乖乖地按照吩咐去做。
那麽自己這是怎麽了?阿布拉克薩斯有着一瞬間的恍惚,是因為顧及計劃進展而不願合作夥伴出事?還是僅僅是因為自己真的對他動心……
“別用你的愚蠢來侮辱我,馬爾福。”西弗勒斯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一團不健康的紅暈,伴随着的還有劇烈的咳嗽和沙啞的嗓音,“沒人告訴你這是發燒!以及收起你那令人作嘔的憐憫,會有人需要它們——但別用在我身上。”
“令人作嘔的憐憫?”阿布拉克薩斯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你管一個馬爾福的善意叫做令人作嘔的憐憫?”
“閉嘴吧,馬爾福,你現在簡直像一個在陸地上唱歌的人魚一樣讓我無法忍受。”西弗勒斯嘲諷的毒液在大腦允許之前自動噴了出去,這讓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暴躁。
“那可真是抱歉。”阿布拉克薩斯擡起下巴看着西弗勒斯,神情傲慢得讓人窒息,“好好休息,艾瑞克先生。”說完,金發少年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西弗勒斯的床邊,自顧自的去檢測桌上那還剩了多半瓶的暗紅色藥劑。
克制着內心中微妙的懊悔,西弗勒斯響亮地嗤笑一聲,重新躺了回去,他不想理身後的那個馬爾福,即使對方什麽都沒做錯。
裹着被子面沖牆躺着,西弗勒斯能清楚的聽到身後阿布拉克薩斯所發出的聲響,并依此來判斷對方正在做什麽,即使他自己并沒有回頭。或許是因為藥劑的副作用,或許是因為生病的人總是容易胡思亂想,西弗勒斯的思緒漸漸模糊,他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格蘭芬多寝室外的走廊上,對着空洞混沌前方不停道歉。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
“請原諒我……”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好像墜入了冬天的黑湖,觸手可及之處俱是刺骨冰冷,他下意識的蜷縮着身體,卻無法從自己身上感受到更多的溫度。掙紮中,一只溫暖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額頭,西弗勒斯費力睜開雙眼,迎面看到的就是緊蹙雙眉站在自己面前的金發少年。
“我必須去找德溫特夫人。”阿布拉克薩斯淡淡開口,讓自己對視西弗勒斯那茫然的雙眼,“即使被知道在私下熬制藥劑也無所謂……再硬撐下去你會死的。”
只有阿布拉克薩斯才知道自己那隐藏在平靜口吻下的心情有多焦慮,他簡直無法描述剛才在聽到西弗勒斯牙齒打顫時的心情,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幻聽。但當他看到幾乎是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腮囊草的西弗勒斯時,直面現實的巨大懊惱讓阿布拉克薩斯險些喘不過氣來。
沒什麽可猶豫的,即使提前暴露出西弗勒斯的潛力天賦也無所謂,他得讓那個小家夥活着!想到此,阿布拉克薩斯抽回放在西弗勒斯額頭上的手,轉身準備去校醫院找德溫特夫人。
但幾乎是立刻,他的長袍袖子就被拽住了,轉回身,阿布拉克薩斯略帶不耐的看向那個僅僅動了手臂的少年,卻在看到對方墨色眼眸中從沒有過的堅持後停下了邁步的動作。
看到阿布拉克薩斯如願停了下來,西弗勒斯暗自松了口氣,現在的他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攔那個馬爾福——他的手幾乎是靠意志才能挂在對方的衣袖上,哪怕僅僅是輕微的挪動,都會讓他無法繼續維持這個姿勢。
阿布拉克薩斯再次皺眉,握住西弗勒斯手的同時,難得的耐心開口:“這沒什麽好擔憂的,西弗勒斯。只是私下熬制魔藥而已,除了扣分和禁閉外,他們不會拿你怎麽樣。更何況,我會在德溫特夫人治療你的時候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對拉攏你的興趣一定大于處罰你。”
能不扣分當然最好,但如果是迫不得已需要這麽做,那麽扣分也不是什麽無法接受的事。所以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西弗勒斯會那麽堅持,他可不像是會在乎扣分和禁閉處罰的乖寶寶。
西弗勒斯搖搖頭,出于自身的考慮,他還不想那麽快就曝光這件事。如果他現在熬制的是其他現有的魔藥,那麽提前讓別人知道他有這個能力也不算什麽壞事,但現在不同,他剛剛熬制出來并為自己帶來副作用的是一種失敗的新型改良藥劑的試驗品。
改良藥劑聽起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卻要複雜很多,正如同他自己說過的一樣,熬制魔藥是一門精密的工藝,并不是随随便便增減幾味藥材、改變一下攪拌次數就可以稱作是改良藥劑的。與發明和改良咒語不同,魔藥的熬制過程中的每一分鐘都必須全神貫注,任何小瑕疵都可能導致整鍋藥劑的失敗。
就如同現在桌面上的那個一樣。
那是改良的補血藥劑,西弗勒斯沒法忘記上一世自己死時候的樣子,也沒法忘記那條令人不敢直視的大蛇。只要一想起它的牙齒和毒液,西弗勒斯就覺得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所以他才想盡快研制出能夠解毒并使傷口可以正常愈合的改良補血藥劑。
這種藥劑可不是他的突發奇想,而是早在上一世亞瑟韋斯萊被咬傷後,就已經着手準備的東西。只可惜,上一世最後幾年留給他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太少,這導致了他的脖子在被那條該死的爬行動物弄出傷口之前都一直沒能完成。
但願有人能發現那個沒完成的實驗記錄,但願在其他人完成後還能記得添上他的名字。
回憶在一瞬間完成,西弗勒斯并沒忘記自己眼前還有一個堅持要去自找麻煩的馬爾福,但他的體力并不允許他進行詳細解釋,所以只能用最簡略的語言敘述出最重要的關鍵。
“八小時的身體寒冷和全身無力,失敗藥劑的副作用。”西弗勒斯聲音暗啞,忍着刺骨的寒意用眼神阻止了阿布拉克薩斯拔出魔杖試圖施咒的動作,“保暖咒無效,寒冷針對的是身體本身。”
阿布拉克薩斯幾乎是在立刻就明白了西弗勒斯的意思,一個限定時間的副作用,只要等到時間結束就會自動恢複原狀,所以根本沒必要去驚動那些教授,以免鬧得人盡皆知。只是……阿布拉克薩斯蹙眉,眼前的少年真的能熬過那漫長的副作用嗎?
“你确信你能撐過去?”金發少年的語氣裏有些不确定,“德溫特夫人那裏或許會有一些緩解副作用的東西,而且……”阿布拉克薩斯停頓一下,繼續開口,“我也并不希望僅僅是因為要保密而讓你如此痛苦。”
這可真他媽的算是奇跡,自己竟然也能被人關心?西弗勒斯很想嘲諷的笑一下,但卻最終只是抽了抽嘴角:“這不是第一次。”
阿布拉克薩斯居高臨下盯着西弗勒斯的墨色雙眸,臉上神色變幻不定,似乎是想從對方眼裏搜尋到他想要的真相。對此,西弗勒斯并沒有逃避,他坦然面對頭頂上方的金發少年,除了尚在不由自主哆嗦的嘴唇外,幾乎可以說是紋絲不動。
感謝梅林至少讓他的大腦還能保持正常運轉,西弗勒斯嘲弄的想着,在他的人生中,服用失敗的改良補血藥劑的确不是第一次,所以這可不是欺騙——至于是在哪段人生服用的,根本沒必要告訴其他人,即使那個人是個馬爾福也不行。
幾分鐘之後,阿布拉克薩斯緩和了神色,快速且強硬地點了下頭:“西弗勒斯,但願你不會辜負我的信任。”面對西弗勒斯給出的理由,阿布拉克薩斯選擇了相信,沒人會用自己寶貴的生命和巫師生涯去開這種玩笑,尤其對方還是一個他朝夕相對半年有餘的斯萊特林。
西弗勒斯艾瑞克無比熱愛他自己的生命,這點阿布拉克薩斯看得很清楚。
金發少年輕輕掙開西弗勒斯拽着他長袍的手,轉身再次踏出寝室大門,雖然他同意了對方可以不通知教授和不去校醫院,但并不代表他會一直坐視不理,完全不采取任何措施和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教授病了~~那麽阿布會怎麽做呢?~(≧▽≦)/~啦啦啦~~
感謝所有補分的姑娘,梅林保佑你們整個冬天都不會感冒~~【吸鼻子】不會像我一樣……【繼續吸】
☆、同床
當阿布拉克薩斯再度回到寝室時,除了那根一直不曾離身的手杖外,他的手裏又多了一個柳條編制而成的無蓋野餐籃。将野餐籃放在之前被他收拾過的桌面上,阿布拉克薩斯從裏面拿出了一杯冒着熱氣的可可,然後大步走到半睡半醒的西弗勒斯面前,用一種傲慢的蠻橫口吻說道:“喝掉這個,對你有好處。”
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熱可可的香甜味道,西弗勒斯勉強睜開了雙眼并試圖讓自己坐起來,他沒打算拒絕這個,但前提是他能夠順利的把那杯東西喝下去——別說是熱可可了,就算是摻雜了芬裏爾格雷伯克毛發的複方湯劑他也能喝得下去,只要該死的東西能讓他覺得好一些。
看着勉力掙紮的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薩斯輕輕嘆了口氣,随手把熱可可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上将一只手從身體瞬間僵硬的棕發少年頸下斜穿到後背,讓對方可以借自己的推力坐起來。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很有效,雖然經過一番掙紮,但西弗勒斯終究成功的坐了起來。
懊惱于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對副作用的抗性太低,西弗勒斯剛想轉頭對身後的馬爾福說點什麽,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個玻璃制品——那杯熱可可被身後斜坐着的馬爾福遞到了他的唇邊,巧克力的甜香伴随着氤氲的熱氣迅速彌散,給予被寒冷所困擾的他極大的誘惑。
很好,西弗勒斯冷靜的想着,現在該死的只剩下一個難題——在自己全身無力的情況下,他究竟要怎樣才能喝到那杯誘人的熱可可!
好在阿布拉克薩斯并不打算考驗自己室友的體力狀況,馬爾福少爺甚至體貼的做起了他從沒做過的事——他竟然親自拿着杯子去喂他的室友。
這可真他媽的是個奇跡,西弗勒斯暗自腹诽着,一個懂得服侍照顧別人的馬爾福?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寧肯去相信湯姆裏德爾進了格蘭芬多。
将全身重量都壓在身後的馬爾福身上,西弗勒斯半眯着眼享受着送到嘴邊的熱可可。溫度适中,也不算過分甜膩,看得出比例是重新調配過的,并不是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常用的那種。那麽,是馬爾福家的配方?西弗勒斯心思轉動着,但并沒停下飲用的動作,依然遵循着身體的本能吞咽着越來越多的熱可可。
等等!越來越多?還沒等西弗勒斯反應過來,一大口熱可可就被灌進了嘴裏,當他在匆忙的咽下後想休息一下時,卻緊接着又迎來了下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西弗勒斯猛然咳嗽起來,蒼白的臉頰被瞬間憋得通紅,狼狽地推開馬爾福拿着杯子的手的後果,就是胸襟前的被子上沾染了一大片褐色的污漬。
去他媽的馬爾福!指望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會懂得該如何喂人喝水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失誤!
“呃……”感受到懷中人身體的劇烈晃動,阿布拉克薩斯有那麽一瞬間的手足無措。他匆忙放下杯子,一邊扶着西弗勒斯避免他摔倒,一邊站起身轉過來面對着他,臉上帶着一股心虛的讨好笑容,“你沒事吧?”
西弗勒斯擡頭怒視,臉頰因為剛才劇烈的咳嗽依然布滿紅暈。
阿布拉克薩斯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飄忽地轉向桌上那杯只剩下一個底的熱可可:“……我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嗎?”
回答他的依然是西弗勒斯的怒視,而且裏面還帶上了少許鄙夷。
阿布拉克薩斯攤手:“好吧,随便你怎麽想……呃,也許我們現在需要一個——”他順手拔出了魔杖,輕點西弗勒斯那已經滑落到腹部的被子上的污漬,“Scourgify!”
于是被子恢複了原樣,似乎比之前還要幹淨一些。
“好好休息,西弗勒斯,趁現在熱量還保存在你體內。”阿布拉克薩斯沒給西弗勒斯說話的機會,在輕輕扶着對方身體讓他躺下後,還體貼的為依然陰沉着臉的少年掖好了被子。
然後,他就用一種在保持優雅的前提下所能使用的最快速度,沖進了盥洗室內。
西弗勒斯斜着目光瞥了那邊一眼,鼻翼翕動噴出了表示不屑的氣息,不過馬爾福有一點倒是沒說錯,比起剛才的寒冷他現在的感覺的确要好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他的确需要休息,而且最好是盡快。閉上眼睛休息的西弗勒斯并沒有察覺到阿布拉克薩斯這次使用盥洗室的時間似乎比每次都長,等到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一個裹着絲綢浴袍的身體已經鑽進了他的被子,并和他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
驀然睜眼,西弗勒斯側頭惱怒地盯着那個近在咫尺的鼻子:“滾開,馬爾福,滾回你自己的床上!”剛才的熱可可撒到馬爾福的腦子裏了嗎?那麽恐怕一個清理一新并不足以解決問題,西弗勒斯在心裏肆意譏諷着,順便衡量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然後不得不遺憾的放棄了動用武力的想法——現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語言攻勢,以及馬爾福的臉皮厚度——不得不說,這可真是件悲哀的事。
“你最好不要動也不要說話。”阿布拉克薩斯從被子裏把手伸出來放在西弗勒斯的額頭,“梅林,你現在冷得簡直像一塊冰!”
沒等西弗勒斯說話,阿布拉克薩斯花花公子馬爾福的手就順勢向下一滑,熟練地伸進了被裹在被子內的西弗勒斯的睡衣裏,而且再一次誇張的驚呼起來:“你的胸膛也那麽寒冷……西弗勒斯,你還活着嗎?”
“如你所見。”西弗勒斯陰測測的回答。
“感謝梅林。”阿布拉克薩斯長出了口氣,讓自己往西弗勒斯的身上又靠了靠,“既然魔咒無效,我想我們只能采取最古老的方法來給你取暖——你覺得我的體溫怎麽樣?會不會感覺好一點了?”
西弗勒斯保持沉默,沒打算理會那個滿嘴謊話的馬爾福。
他敢肯定,關于如何取暖的問題,對方一定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例如弄一個暖水袋什麽的放在他的被子裏,或者使用一些更高深的魔咒。至于只能用身體取暖的鬼話,也就只有一個馬爾福才能如此面不改色、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這可真對得起魔法界流傳的那句話,西弗勒斯暗想着,難道不是嗎?馬爾福一開口,就連空氣中都布滿了謊言的味道!
阿布拉克薩斯并不介意西弗勒斯的不理睬,相反對于他的沉默還表示了理解和寬容,畢竟他是個病人,而病人總是需要照顧的。如果阿布拉克薩斯知道西弗勒斯心中所想,一定會極力表示同意,放置熱水袋或者使用其他咒語的方法他當然會,但卻沒必要使用出來。一是因為不方便,二是因為有些咒語實在太容易暴露實力,而且……還能有什麽方法能比現在更讓自己感覺好的呢?
阿布拉克薩斯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随手熄滅了屋內的照明,只剩下極為微弱的照明光線。
西弗勒斯陰沉着臉躺在床上,他只是全身無力,并不是沒有感覺,所以這才更令他感到惱火。他能感受到馬爾福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從脖頸、到胸膛、到腹部、然後……下腹部……他能感受到那種指尖輕觸的挑逗,但他卻該死的什麽也不能做!
該死的馬爾福!西弗勒斯在黑暗中低聲詛咒着,聲音大小剛好讓把頭靠在他頸窩的阿布拉克薩斯聽清。但馬爾福少爺對此毫不介意,他只是寬容的笑笑,緊接着又繼續着他用手欣賞人體的偉大事業。
每個人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會詛咒的,但那又如何呢?阿布拉克薩斯滿不在乎的想着,反正他們在最後總是會哀求自己再多來幾次的。
見自己的詛咒不起作用,西弗勒斯幹脆閉緊了雙唇,說實在的,他一點也不介意馬爾福正在做的這個。如果對方真能讓他興起,他毫不懷疑自己會去主動配合一下,但無論如何,絕不是今天!
阿布拉克薩斯顯然也不想做得太過火,他知道這對西弗勒斯的身體沒好處,适當的挑逗還在允許的範圍之內,但如果想要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