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具有一定的社會名聲。再加上被檢查的那根魔杖,施了閃回咒的它如實的向衆人展現了它曾釋放過的魔法——除了最後的鑽心剜骨外,還有其他的那幾個明顯用來施虐的黑魔法。

這對布魯特斯來說很不利,但他卻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樣,只是靜靜坐在那個困住他的椅子上,笑容從沒從他的臉上褪去。這讓很多人感到不合常理,議論聲又漸漸響起,并且逐漸增大,直到陪審員舉手表态後,審判長落下了他的木槌。

“現在,我宣布,布魯特斯馬爾福被指控使用不可饒恕咒的罪名,成立。”

雷鳴般的掌聲如潮水般響起,甚至還夾雜着一些感情豐富的女巫的抽泣,她們對坐在證人席上的阿布拉克薩斯揮舞着自己的手絹或是帽子,大聲喊着他再也不用擔心生命受到威脅之類的言語。證人席上的其他幾個董事的妻子也對阿布拉克薩斯表示了歉意,為她們那天的不作為。她們強調着,如果知道會是這種後果,她們一定不會讓可憐的小馬爾福先生單獨和那個暴力狂在一起。

審判時一直站在布魯特斯身旁的傲羅再次走了上來,打開椅子上的鐐铐,然後重新束縛住了絲毫沒有抵抗的馬爾福。在他們帶着這個即将永遠居住在阿茲卡班的犯人經過證人席時,一直表現得很溫順的馬爾福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會去看我的,對嗎?”老馬爾福仰視着自己站在證人席上的兒子,第一次用上了詢問的句式。

“是的,我會去看你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點點頭,做出了承諾。

布魯特斯再一次笑了,然後重新邁動腳步,并再也沒有回頭。

擺脫了記者追問的阿布拉克薩斯在迪佩特和阿克圖勒斯的看護下返回了馬爾福莊園,這讓一直焦急等待的家養小精靈瑞迪松了一大口氣。阻止了眼淚汪汪的小精靈想要撲上來的動作,阿布拉克薩斯親自将自己的校長和布萊克家主引進了客廳。

馬爾福莊園的景致永遠屬于奢華的行列,偌大的客廳裝飾的美輪美奂,每一任的主人都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和品味增加或減少一些裝飾,但每一次的改變都能讓古老和新潮完美結合,絲毫沒有不協調。屋頂華貴的大吊燈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閃着耀眼的光,陳列在櫃子和牆邊的裝飾物彰顯着家族的古老傳承。深色的羊毛地毯從門口延伸到旋轉的樓梯下,鋪滿了整個地面。幾個柔軟的沙發被巧妙排列在壁爐四周,既保證了冬天的溫暖舒适,又保證了夏天的良好通風。

“這真是個災難,馬爾福,但我希望它已經過去了。”迪佩特斟酌着詞彙,對年輕的繼任者表示着同情和安慰。他可以說是整個事件發生的全程目擊者,對于自己學生在自己家裏遭受了這樣的不幸,迪佩特還是有些愧疚的。

“我想是的,迪佩特先生。”阿布拉克薩斯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謝您的幫助,不然我真的會手足無措。”

迪佩特擺了擺手:“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沒發生過,而不是事後不久——你今後打算怎麽做?我是說,你才十一歲,還不到履行法定義務的時候。”

未滿十七歲的巫師,雖然會因某些原因繼承家産,但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此跻身成年巫師的行列。根據《未成年巫師保護條例》裏的規定,通常針對這種情況,魔法部會指派一個近親屬來幫助監護小巫師,直到他滿十七歲成年。但一般會用到這些的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阿布拉克薩斯顯然不屬于這個範疇之內——他的父親還活着,雖然人在阿茲卡班。

“我明天會去探望我父親,并且我希望魔法部允許我在假期可以至少一個月去一次。”阿布拉克薩斯示意一旁的家養小精靈送上茶和點心,對迪佩特和阿克圖勒斯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我父親,而且我相信在阿茲卡班,他不會再傷害我了。”

迪佩特點點頭,拿起了一個骨瓷茶杯,輕啜了一口紅茶後,将目光望向了一直沒說過話的布萊克家主。後者在收到他的目光之後,只是禮節性地點點頭,然後也拿起了屬于自己的那份。

“我父親和布萊克先生之間有過一個協定。”阿布拉克薩斯解釋着,“他會在我父親不在的時候指點我該如何去處理自己的産業。我信任他,就像……”年輕的馬爾福咽下了後面的話,但對面的兩人卻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全心全意信任着自己的父親,卻被自己的父親施了一個不可饒恕咒。迪佩特在心底暗自搖頭,衷心希望至少這一次他別再信錯了人。至于阿克圖勒斯,他只是點點頭表示有這麽一回事,但卻沒點明這個契約其實是和眼前的少年簽訂的,跟他的父親絲毫無關。

“我會盡最大能力為你去争取。”迪佩特站了起來,準備告辭,“好好休息,我期待着新學期看到你時會比現在好很多。”

“謝謝您,校長先生。”阿布拉克薩斯低頭鞠躬行禮,将迪佩特先生送到了大門口,并在他幻影移形後才重新返回客廳。

“他真的對你施了不可饒恕咒?”阿克圖勒斯盯着從容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年,抛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如您所見,我以為庭審上的證據足夠了。”阿布拉克薩斯此時沒有了剛才的禮貌拘謹,流露出了一種憊懶的神态,但這非但沒有讓他顯得散漫,反而讓人覺得這才是他真正的狀态。

阿克圖勒斯皺了皺眉,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以他對布魯特斯的了解,那可是個絕對不會如此魯莽行事的男人。但阿克圖勒斯也僅僅是想了一下,就立刻抛開了,既然證據充足,而且當事人又完全不否認,那麽他又有什麽必要去質疑這件事呢?反正這和他又沒有什麽關系。

“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你知道我不想聽到那些敷衍的話。”

“去見我父親,然後真正繼承馬爾福家。”阿布拉克薩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凝視着空空的小指,那上面現在還缺少一個裝飾,一個象征着馬爾福家主身份的裝飾。

阿克圖勒斯點頭,喝了一口變溫的紅茶,皺眉将茶杯放回了茶托上:“我需要做什麽?”這是個詢問,也是個考驗,布萊克家可不會僅僅因為一個契約就綁住手腳,如果對面的這個小家夥不能給出滿意答案的話,他并不介意在協議範圍之外再多吞一些。

“幫我擋住那不長眼想控制馬爾福家的魔法部。”阿布拉克薩斯冷笑,俊美的面容上透着一股子殺氣,“讓他們收回自己的爪子,否則我不介意剁幾只下來。”想通過指定監護人來蠶食馬爾福的産業?簡直是白日做夢!縱觀巫師界的純血家産更疊史,就足以看出魔法部的那些家夥有多貪婪,一個被他們指定了監護人的小巫師,當他成年後可得到的家産往往已經不足十分之一。而且,這還算是仁慈的,更有甚者不但什麽都沒有,反而還會負債累累,甚至丢掉性命。

所以,他才會在計劃初始就找到布萊克簽訂了契約,約定了請阿克圖勒斯布萊克在必要時刻成為自己的監護人,但只是名義上的,他不得用任何借口和理由插手和支配屬于馬爾福的産業。當然,阿布拉克薩斯也要為此付出相等代價,除去說好的聯姻之外,還有一些土地、股份和加隆。

當然,這些比起生命和自由來說,根本微不足道。這都要感謝阿克圖勒斯并不了解自己到底有什麽打算,阿布拉克薩斯思忖着,否則那個老狐貍絕對不會只要求這麽一點點的好處。以他的精明,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狠狠搜刮一筆。但現在,即使他看出什麽端倪,也已經無濟于事。因為契約已經簽訂完畢,而自己也已經獲得了最終想要的自由。

談話依然在繼續着,直到黃昏到來,阿克圖勒斯才帶着滿意告辭離去。送走了客人,阿布拉克薩斯毫無形象地癱坐在了沙發上,凝視着那個本屬于自己父親的位置。說實話,如果不是性命攸關,他真的不想那麽對待自己的父親。但既然這是無法避免的,他也不後悔就是了。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自己和盧修斯,那麽現在則又多了一個需要牽挂的人。所以他必須活着,而且還要活得很好才行。畢竟只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能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愛人。

次日一早,阿茲卡班會客室。

阿布拉克薩斯注視着那個被兩個看守押送前來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盡管只在阿茲卡班呆了一天,但也足以看出這裏的環境并不适合養尊處優的馬爾福。但容貌和肉體上的改變并沒影響布魯特斯的氣質,他的長袍依然整潔,他的頭發也依然梳理得一絲不亂。

阿布拉克薩斯站起身沖自己父親彎了彎身子,就如同他以往一直做的那樣,語氣恭敬:“早安,父親。”

老馬爾福優雅并緩慢地坐在了探視用的鐵椅子上,朝自己對面的阿布拉克薩斯微微颌首:“早安,阿布。”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我去背交規了,準備應付考試,但願900多道題不是很難……

☆、尾聲

聽到阿布這個稱呼,年輕的馬爾福一陣恍惚,他究竟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單詞?似乎是從十一歲起,就再也沒聽到過吧……就算是十一歲之前,次數也并不多,因為他每年和自己父親單獨相處的時間兩只手都數的過來。

“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對自己父親微笑,“您好久沒這麽叫過我了。”

“的确,我想以後這種機會也不會很多。”布魯特斯嘆了口氣,皺眉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這裏環境不是很好,如果可能的話,你能不能幫我申請個好一點的房間?”老馬爾福抱怨着,就好像他并不是被判了在阿茲卡班的終身j□j,而僅僅是來這裏旅行度假一樣。

“當然可以。”阿布拉克薩斯很爽快地點頭同意,他當然願意自己的父親居住得能舒适一些——只要他不出去給自己搗亂,那麽就算是修棟別墅給他又能怎樣。更何況,今天他的态度和之前可是大相徑庭,那麽,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讓之前恨自己入骨的父親轉變态度?

似乎是看穿了阿布拉克薩斯的疑惑,布魯特斯微微一笑,主動解惑:“因為你的行為,讓我相信了你說的都是真的。”他沒說具體是什麽行為,但阿布拉克薩斯完全能夠領會——除了這個把他送進阿茲卡班的陷阱外,還能有什麽呢?沒人相信一個十一歲的小巫師能使出不可饒恕咒,而且還是對自己,所以理所當然的,一切的罪行都屬于年長的馬爾福。

況且,還有那孩子念出咒語後,他腦海中莫名傳來的一些東西,雖然很模糊,甚至讓他無法分辨出具體景象,但至少有一個意思非常清晰——眼前的男孩就是他的兒子,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那麽之前呢?”阿布拉克薩斯灰色眼眸中流露出了惋惜,“您明明可以選擇相信我的。”

“我曾在你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對你進行過攝神取念,但除了一片茫茫霧氣之外,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布魯特斯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你的行為讓我無法相信。”老馬爾福緩緩搖頭,“我承認,在你年幼的時候我并不常常在你身邊,并沒有親眼見證你的成長。但是阿布,我每次回家都會審問每一個小精靈,要它們複述一切當我不在時,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所以你只是以為我不了解你,但我卻比誰都清楚。所以當你醒來後的行為反常時,我才認定了你并不是我的兒子。”

阿布拉克薩斯只覺得胃裏一沉,就好像是突然被裝進去無數石頭一樣,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金發少年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出的纰漏在哪裏——他只顧着重新建立自己的名聲,尋求其他勢力輿論的支援,卻忘記了這可能才是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淵的罪魁禍首。

一個從來沒有過自己經歷的馬爾福,又怎麽會去屈尊交好其他學院的純血,更不要提那些混血。還有他對待麻瓜種的态度也太友善了,完全不像一個從小被灌輸着血統論長大的馬爾福。

“父親,我……”阿布拉克薩斯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做出任何解釋。當然,在契約之下,他不能說出任何有關他身份的話,但這更讓他感到無力,“我很抱歉。”最終,阿布拉克薩斯也只能低頭致歉。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父親關心自己,小時候是不理解,長大後則拒絕去理解。于是誤會慢慢形成,在沒人願意主動做出說明的情況下,自己和父親漸漸形同陌路……不!或者說,只是自己單方面采取了冷漠态度吧……

“別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布魯特斯伸出手放在了阿布拉克薩斯的頭頂,輕輕揉了揉,讓自己兒子那柔順的發絲在自己掌心內滑動,“做你應該做的,馬爾福永遠不需要向別人道歉。”

阿布拉克薩斯貪婪地享受着久違的父愛,大腦幾乎陷入了一片空白,所以才在聽到布魯特斯的話之後脫口而出:“可您是我的父親!并不是什麽別人!”

“但我之前并沒有把你當做我的兒子。”布魯特斯笑了,他之前一年的時間都沒有現在笑得更多,“你做得很對,在生命受到威脅之後,果斷作出了判斷。”老馬爾福停頓一下,繼續開口,“即使這是用我的自由換來的,我依然為你驕傲。”

“父親……”阿布拉克薩斯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只有十一歲,就好像之前的前世都是做夢一樣。此時此刻,他只想就這麽呆着,忘記那些即将圍繞馬爾福家族産業發生的經濟戰争,甚至忘記他最擅長的政治和爾虞我詐。他現在只想做一個孩子,一個可以躲在父親身後的孩子。他太累了。畢竟把自己父親送進阿茲卡班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無論是從精神還是內心。

“收起那無用的感慨,阿布。”布魯特斯收回了自己的手,面色轉為冷漠,“現在來談談正事,我想知道你的應對方法,以及對馬爾福未來的規劃。”

……

談話一直在繼續着,多半是阿布拉克薩斯在說,而布魯特斯在聽,兩個馬爾福在無人監視的會客室裏談了許久,直到其中年輕的那個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我會向魔法部發出請求,但我想這個過程大約要一周左右。”阿布拉克薩斯站了起來,“在這之前,您只能先委屈一陣了。”

“一周……”布魯特斯不滿地咕哝着,“如果是我去辦的話,只需要三天。”

“我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父親。”阿布拉克薩斯無辜地攤開雙手,“人輕言微,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布魯特斯暴躁地擺擺手:“快走吧,在換房間之前別讓我再看到你。”

“如您所願,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圓滑開口,言語間充斥着滿滿的社交辭令,就好像剛才真情流露的那個人并不是他一樣。

“等等。”布魯特斯凝視着自己兒子的背影,直到他即将走出房門才出聲阻止,老馬爾福此時也沒有了剛才的慈祥神态,神情嚴肅得有些凝重,“你會留下一個純血的後代,對嗎?”

“是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轉過身,灰色眼眸中寫滿了認真,“我發誓,您一定會有一個純血統的孫子,而且他在未來要與布萊克家聯姻。”

布魯特斯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兒子,許久才緩緩點頭:“記住你的承諾,阿布拉克薩斯。”

金發少年颌首,對自己父親彎了彎腰,然後走出了阿茲卡班會客室的大門。

布魯特斯長舒了一口氣,幾乎是癱軟在了椅子上。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又休息了好一陣,才慢吞吞起身走到自己來時的那扇木門前,舉起拳頭敲了敲門,示意外面得到不少好處的看守可以進來帶自己回去——即使他并不情願那麽做。

有些事,也該去辦了。布魯特斯慢條斯理地走在石板路上,腦子裏想着另一件需要他去解決的事。雖然阿布應該也可以處理,但由自己經手才是最名真言順的,而且不會給阿布留下任何後患——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什麽,但既然他要轉變形象,那麽自己就應該最大限度的去幫他。

不僅僅因為那是自己的兒子,還因為形勢所迫。正所謂成為王敗寇,阿布拉克薩斯才是馬爾福新一代的掌權人——而自己,将在他的慈悲下生活。如果有朝一日他厭倦了,或者不再慈悲,那麽自己就必須表現出有用和不可或缺才行。

這第一筆交易,等換了房間,就立刻着手處理吧,布魯特斯嘆了口氣,在看守的注視下鑽進了低矮的牢房。

兩周後,阿茲卡班會客室。

布魯特斯用手指輕輕叩擊着桌面,看着自己對面那個小腹隆起的金發女人,語氣冷漠不帶一點感情:“打掉孩子,然後我會讓阿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衣食無憂活到死的錢。”

“這不合法!我是說……他太可憐了!你不能——”哈帕爾女兒緊緊抓住她的手提袋,眼圈紅紅的。如果不是隔着一張桌子,她也許會直接撲到布魯特斯的懷裏。當然,這不可能發生,因為兩名阿茲卡班守衛正在角落裏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攝魂怪無法承擔這種責任,所以他們才能找到一份如此清閑的工作,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來這裏探望被關押的囚犯。

“沒什麽不能的,女士。”布魯特斯懶洋洋開口,“之前我想要一個孩子,所以我找到了你。但現在我改主意了,所以你也就不需要生下來——生産可是件麻煩事,誰能保證一點錯都不出呢?”

哈帕爾女士畏縮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但對于馬爾福家産的垂涎,又讓她鼓起勇氣繼續開口,為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争取着最大的權益:“但他總是你的孩子。而且他已經很大了,我不能再去堕胎!魔法部不會允許這個的,你知道!”

“也許是她,女士。”布魯特斯絲毫不肯放松,“他們的确不會允許,但那又如何呢?在我的終身j□j上再加上幾年刑期?誰在乎那個。你我都明白,這種事年年都會發生,只不過大多數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你該不會以為這會讓我被那些醜陋的家夥吻上吧?”

“遲早你會的!”哈帕爾女士的詛咒從唇縫中擠出。

“或許,但我敢肯定你看不到。”布魯特斯并沒有被這個詛咒吓到,搖搖頭繼續着他的話題,“一瓶魔藥,毫無任何痛苦。這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別跟我說你有多愛她,你知道我不會相信的。而且,即使你生下來,我也不會承認她的存在——你不但連一個納特也得不到,還會因為帶着那個孩子而引來無數麻煩。”老馬爾福偏了偏頭,執意堅持用“她”而不是“他”。

哈帕爾女士沉默了,布魯特斯也不催促,只是輕輕叩擊着桌面,在枯燥且枯燥的“篤篤”聲中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有時候是挺蠢的,布魯斯特審視着那個跟了自己一段時間的女人,思忖着。但一旦牽扯到利益,她那并不發達的大腦卻總會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希望這一次不會例外……當然,也不可能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苦逼的900+的科目一……_(:з」∠)_可能明後天考試……

第一卷結束,下一章進入第二卷,主打應該是感情……應該是……

☆、艾琳

“如果你不快一點,我将保證你趕不上霍格沃茨特快。”西弗勒斯抱肘站在一樓的客廳,不耐煩的神色顯露無疑。他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理解,為什麽每一個馬爾福都會将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打理頭發、整理領結和抻平袍子上。

“耐心是一種美德。”阿布拉克薩斯慢吞吞出現在樓梯上方,居高臨下看着那個滿臉不耐的少年,聲調慵懶惬意,“而且我們趕得上,你我都明白家養小精靈駕駛的馬車有多麽迅捷——又快又穩,而且符合身份。”

西弗勒斯冷嗤一聲,提起了放置在腳邊的黑色小皮箱轉身向門口走去,在阿布拉克薩斯的父親進入阿茲卡班之後,他就一直住在馬爾福莊園,直到現在他們都将進入六年級。他對自己這麽多年來能一直忍受着一個馬爾福的吹噓感到驚奇。這也許是一種全新的磨練,西弗勒斯思忖着,推開大門感受着陽光直射在他身上的溫暖,雖然有些過分強烈,但總比待在屋子裏聽阿布拉克薩斯長篇大論要好很多。

“不錯的天氣。”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從西弗勒斯背後傳來,依然是那麽懶洋洋的,頗有些陰魂不散的感覺,“你想在這裏站多久?我還以為剛才聽到的關于遲到的話是錯覺呢。”

“閉嘴吧,馬爾福。”西弗勒斯瞥了一眼身穿淡藍色長袍的馬爾福,為對方堅持要在站臺和列車上換一次衣服的行為視若無睹,“哪怕是為了你的舌頭。除非你希望它被炙熱的陽光烤化——也許味道會不錯?”

阿布拉克薩斯聳聳肩,示意跟在他身後的家養小精靈把行李送到馬車上:“別總這麽刻薄,姑娘們可不喜歡有個刻薄的情人。”

“如果你指的的是那些只知道炫耀頭發和臉蛋的生物,那麽我求之不得。”西弗勒斯跟着家養小精靈一起上了馬車,他沒心情傻乎乎的站在烈日下和馬爾福繼續那種無聊的話題,尤其是當這種話題進行了幾年之後。

“好吧,如果你不想談。”阿布拉克薩斯聳聳肩,就如同西弗勒斯不明白他怎麽會在确定了固定情人之後還去招惹那些姑娘一樣,他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對其他人毫無興趣——哪怕僅僅是逢場作戲呢?作為從小就接受着社交禮儀訓練長大的他,很早之前就明白了自己要在什麽場合做什麽——即使在有了妻子之後,也不能對其他的姑娘不聞不問,更何況現在他僅僅是有個情人。

或許是剛才的談話導致一些尴尬,馬車上的兩個少年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一個望着窗外的景色發呆,一個則專心埋頭于書本之間。時間一直過得挺快,五年和五十分鐘似乎也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阿布拉克薩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自己對面的那個棕發少年,他還是如同五年前那樣可口……不,也許是變得更加誘人。

這五年來他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彼此相互了解着,從精神到肉體,雖然彼此之間還存在着一些觀點上的分歧,尤其是關于感情上的問題,不過這并不會妨礙他們之間的默契。真是有趣,阿布拉克薩斯托腮倚在車壁上,身體随着馬車的颠簸輕輕晃動着,他有時候不太能琢磨透西弗勒斯到底在想什麽,但他并不想去問,而是把猜測和揣摩當成一種打發時間的樂趣——雖然他并不常有那種空閑。

過早接管馬爾福産業的後果就是很多人都以為他們可以從中獲利,于是各種試探接踵而至,雖然并不麻煩,但卻很浪費時間。這讓阿布拉克薩斯不得不消耗大把的時間在上面,直到那些人明白他雖然很小,但也并不是好惹的之後。但那個時候,他已經在霍格沃茨讀完了他的第四個學年。然後,他在第五年開始的時候,理所應當的得到了級長徽章,并戴着它完成了OWLs的考試,而且成績還不錯。

現在,他和西弗勒斯将要在霍格沃茨度過他們的第六年,阿布拉克薩斯深信那将會非常有趣,因為他的存在和改變,湯姆裏德爾不再像上一世一樣光彩奪目,雖然依然很傑出,但卻不能吸引所有的斯萊特林。而且就算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并沒有将裏德爾視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并給與特殊關照——那個男孩只是一個天資不錯的混血而已,又怎麽能比得上實權在握的純血馬爾福。

阿布拉克薩斯相信裏德爾那個家夥對此一定很惱火,但對方越惱火,他就感到越愉悅——他相信西弗勒斯也是這麽想的,因為有好幾次他都發現自己的情人在偷偷的推波助瀾。也許湯姆裏德爾會再創出一份了不得的功績,但卻永遠都別想再與那一世相提并論。

“主人,站臺已經到了。”小精靈瑞迪打開了車門,大眼睛裏閃着可疑的光芒,“主人要去霍格沃茨上學,瑞迪不該因為見到主人而哭泣,可是瑞迪忍不住。瑞迪不喜歡古老的馬爾福莊園裏沒有巫師在。”

“行了瑞迪,你已經念叨四年了,我還以為今年你會放棄這個呢。”阿布拉克薩斯伸了個懶腰,彎腰率先走出了馬車,“照顧好家裏,照往常一樣按時向我彙報。”

“是的,主人,瑞迪會照辦的。”家養小精靈又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将馬車裏的行李運了出來,準備送往霍格沃茨特快。

“今年你還打算讓那個布蘭奇斯庫爾進入包廂?”西弗勒斯提着他的小箱子走下了馬車,并拒絕了想幫他拿行李的瑞迪——從他和阿布拉克薩斯一起去霍格沃茨開始,就得每年都拒絕一次。那裏面都是一些珍貴的資料,他不想被任何外人碰到。至于衣服課本之類的必需品,都在屬于阿布拉克薩斯的箱子裏。

“當然,如果她願意的話。”阿布拉克薩斯整理着袖口,擡頭凝視着還沒有多少人的站臺,“如果你不想一會和一群泥巴種以及麻瓜擠在一起,那麽我建議你現在就上車。”

“不要提那個詞。”西弗勒斯的臉色暗了下來,對阿布拉克薩斯的口無遮攔感到惱火。這一世他的确不欠莉莉什麽,但卻依然對那個詞毫無好感。

“如你所願。”阿布拉克薩斯從善如流的立刻道歉,并舉手示意停止這個話題,“但我們必須得快點了,除非你想繼續被曬着。”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算是勉強同意了這個提議,反正他的确既不想和任何人擠,也不想繼續傻乎乎的站在這裏任人圍觀——尤其是那些送孩子來的麻瓜們。

因為他們來得還算早,所以上車的過程異常順利,尤其是在并沒有什麽行李拖累的情況下,西弗勒斯很快就找到了他們一直呆的車廂。此時阿布拉克薩斯已經跑去履行他的級長義務之外的義務,指引所有看起來可能進入斯萊特林的純血上車。所以他只是一個人提着箱子走到包廂門口,并推開了包廂門。

然後,棕發少年愣在了那裏,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包廂裏已經坐着了一個瘦小的黑發女巫,而更多的在于他認識她,雖然是在上一世。他早該想到的,這一世當然會遇到她,不是麽?有那麽一瞬間,西弗勒斯想在對方看見他之前離開這裏,但随後他立刻克制了這種欲望,面無表情的走向了女巫的對面——他幾年來一直坐的那個位置。

感受到有人靠近,女巫本能的擡頭,為對方是個年長的巫師而不是她想象中的同齡人而感到驚異,随後又流露出躊躇不安的神态:“抱歉,我是不是進錯了包廂?”她當然了解斯萊特林的傳統,沒有一個高年級的願意和剛入學的新生坐在一起,那根本無法分辨對方的血統和未來的學院不是嗎?如果不是同一類人,那麽坐在一起就變得毫無意義。也許她該換個包廂,小女巫手盡量保持鎮靜的收拾着攤開的幾本書,趕在對方沒有流露出更多的不耐煩之前。

她會進入斯萊特林,這點是可以肯定的,雖然這也許會讓對面的男巫在事後覺得不是那麽被冒犯,但也有可能直接導致自己在他心中印象減分,得到一個“不知進退”的負面評論。那可不太好,她可是很期待未來七年的學校生涯的,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被搞砸。

“西弗勒斯艾瑞克。”西弗勒斯簡短的點了下頭,“你可以留下,只要你能保持安靜。”他不想讓眼前的小女巫離開,但也不想做更多的交流。如果有可能,最好對方繼續她之前的行為,繼續看書或者看些其他什麽東西。

“謝謝。”小女巫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露出了一個感激但羞澀的笑容,“我是艾琳普林斯,很高興認識你,艾瑞克先生。”

西弗勒斯這次沒有回答,沒由來的為這種場面感到荒謬:他重活了一次,并且遇到了上一世未來的母親,而且她還對自己說“很高興認識你”……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科目一過了~~96分~~雖然不是滿分,也是小學畢業後所拿到過的最好成績之一了_(:з」∠)_

973道題啊,簡直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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