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病!不過還好過了,一起考的一個孩子就掏了70塊補考費,╮(╯▽╰)╭

嘛,更新來了~

☆、誤會

如同西弗勒斯所希望的那樣,在簡單的介紹了自己之後,艾琳保持了安靜。這讓西弗勒斯感到滿意,但同時更多的是好奇,于是年長的巫師謹慎的打量着對面的女巫,并竭力讓對方看不出自己的意圖。事實上,西弗勒斯掩飾得很好,一直到阿布拉克薩斯推門進來之前,艾琳都只是專注于她的書本上,并沒發現對面的巫師在觀察她。

“西弗……”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在看到艾琳之後戛然而止,随即将本來慵懶的表情換上了謹慎和試探,“這位是?”

“艾琳普林斯。”艾琳站起身,對着佩有斯萊特林級長徽章的馬爾福行了個屈膝禮,“很高興見到你。”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馬爾福右手撫在胸前,颌首還禮,“請坐,不要因為我的到來而打攪到你。”

優雅得體的禮儀,完美無瑕的微笑,但這一切的表現都只是為了掩蓋他灰色眼眸中的驚異。阿布拉克薩斯現在簡直好奇極了,沒誰更能比他了解西弗勒斯是如何對待尚未分院的一年級新生——不關注、不理睬、不親近。總之西弗勒斯絕對不會容忍他自己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坐在同一個包廂。當然,這并不是說西弗勒斯會仗着年長而趕走那些新生,更大的可能是他轉身離開,重新尋找一個空無一人的包廂,然後等着自己找上門去——也許他還巴不得那樣做呢,那樣或許還能給一直锲而不舍找上門來的布蘭奇造成困擾。

那麽,現在是發生了什麽?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很有趣?還是說他突然想通了。

看着阿布拉克薩斯臉上的表情,西弗勒斯就算是用膝蓋想,也能知道那個滿腦袋桃花的馬爾福在想什麽。該死的,這要他怎麽解釋?說他對自己上一世的母親感到親近和好奇?別開玩笑了,就算是阿布拉克薩斯肯用穿女裝跳舞來做交換,他都不會同意。

就讓他胡思亂想去吧,他永遠也不會得到答案。西弗勒斯得意于這個舉動可能會讓馬爾福陷入求而不得的沮喪狀态,但這又如何呢?又不是他不說,而是他不能說。不能吐露任何有關前世的事,是他在很早之前就确定了的,那種違反規定後所遭受的苦楚,就算是他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今天的情況要比去年好很多,沒那麽多的麻瓜種,也沒那麽多大呼小叫的麻瓜。”阿布拉克薩斯在西弗勒斯身邊随意坐下,聲音不大但足以引起對面艾琳的主意。說真的,年輕的馬爾福此時的心情略有些複雜,一方面為自己的情人懂得尋找新的樂趣感到欣慰,一方面又難免起了嫉妒之心,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依然有些不快。

好吧,阿布拉克薩斯在心底安慰着自己,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又不能整天陪着可愛的西弗,他該得到一切應該得到的精神享受——只要他的心還在這裏就足夠了。當然,前提是那個女巫被分在了斯萊特林,而且并不會想要嫁給他的西弗——但如果西弗堅持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那麽他也會做出适當的考慮。

沒什麽比血脈的傳承更重要的了,阿布拉克薩斯如是想。

“這就是你提早回來的原因?”西弗勒斯放下了之前用來做掩護的書本,将注意力轉移到馬爾福身上,“我原本以為你會留在那裏繼續展示你的級長徽章——就像去年一樣,在湯姆裏德爾的面前晃上至少八次。”

“那太幼稚了,西弗,成為級長并不值得誇耀兩年——所以我今年可不會做那樣的事。”阿布拉克薩斯眨眨眼,灰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但也許等明年我當上男學生會主席就會有所不同了,畢竟級長有四個,而男學生會主席只有一個。”

Advertisement

“嗯哼,值得誇耀的資本。”西弗勒斯點頭符合着,為腦海中湯姆惱怒的影像而覺得興奮。他一點都不在乎前魔王的心情,事實上如果做什麽能讓湯姆的處境變糟的話,那麽他一定會想辦法去做一下。

随後兩人又就上一學期某些人發生的蠢事随意談了幾句,期間阿布拉克薩斯并沒有忽略早就放下書本好奇聆聽的艾琳,而是巧妙的運用馬爾福的談話技巧,讓小女巫也興致勃勃的加入了他們的對話之中。西弗勒斯對此并沒有表示反對,甚至隐隐約約還起着引導的作用——他在阿布拉克薩斯換新話題的空檔中巧妙的找到了一個機會,然後将談話逐漸帶入到他們都熟悉、但馬爾福不熟悉的範疇——魔藥。

“我父親很擅長那個,但我恐怕不行。”艾琳的神色看起來不那麽愉快,“他訓練我,然後呵斥我,為我所犯的一切錯誤。”似乎找到了發洩口一樣,小女巫抛去了之前的拘謹,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述,雖然大半都是牢騷和苦水,但兩個年長的男巫誰也沒有打斷她的發言,甚至連一點不耐煩都沒有。這讓她在發覺出自己已經絮絮叨叨了十幾分鐘後,臉色迅速張紅起來,聲音也有些磕磕巴巴,“抱、抱歉,讓你們聽了這麽多沒用的唠叨。”

“傾聽女士的談話是每一個男巫應該做的。”阿布拉克薩斯挺直身板誇張的行了一個禮,并在艾琳看不到的地方順勢肘擊身旁的西弗勒斯,示意他也說上幾句。馬爾福的小動作讓西弗勒斯從震驚中驚醒,他調動着嘴角,在一直面無表情的容顏上勉強擠出個微笑。說實在的,他從來都不了解自己母親的過去,而她當年對此也是閉口不談。所以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她的童年也會過得那麽糟糕,比他自己當年也好不到哪裏——那僅僅是暴力與冷暴力的區別,除了衣食無憂之外,她簡直沒有一天可以放松神經的日子。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她會在畢業之後就閃電般的逃離魔法界,然後到那邊找了個看得順眼的麻瓜嫁了的緣故。如果事實真是如此,西弗勒斯覺得至少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立場去責怪她,即使那是導致一個孩子終身不幸的源頭。但至少,她給了他生命,雖然是在上一世。

“霍格沃茨很有趣,教授們也很……友善。”至少在自己成為魔藥學教授之前,霍格沃茨的教授們的确都很友善,西弗勒斯翹起了上唇,為自己當年能令小崽子們聞聲色變感到驕傲,“沒人會在那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我一直擔心這個呢。”艾琳像是終于放心一樣吐了口氣,但随即又皺起了眉頭,“但還有一件事,我想我最好能進入斯萊特林,否則就只能是拉文克勞……如果還有第三個選項,那麽他一定會立刻把我逐出家門。”說完這句,年輕的小女巫煩躁的甩了甩有些幹枯的黑色長發,“就好像誰稀罕留在那裏似的……要不是因為條例限制,而我又還不能獨自生存,我早就離開了。”

“也許你只需要忍耐一陣,當你有了前往霍格莫得的許可證之後,獨立的機會就會變得唾手可得。”開口的依然是西弗勒斯,他此時甚至起了要資助艾琳的念頭,如果這能讓她在得到自由和幸福之後還能遠離麻瓜界的話,那麽那一世的自己不出生也未嘗不可——反正那樣的人生也沒什麽好留戀的。

就在艾琳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包廂門再一次被打開了,從外面進來的是一個拖着巨大行李箱的女巫,她先是氣喘籲籲地掃視了一圈,然後嬌笑着對那個有着淡金色長發的年輕巫師開口:“我以為你會在門口等我呢,阿布,我的妹妹薩莉想看看追求她姐姐的男巫到底長什麽樣——你要出去一下嗎?我想他們應該還在站臺上沒走。”

“不,我不喜歡被圍觀。”阿布拉克薩斯淡淡地拒絕了女巫的邀請,“布蘭奇,我記得提醒過你,不要叫我阿布。你可以稱我為阿布拉克薩斯,或者馬爾福。”

被喚作布蘭奇的金發女孩有那麽一瞬間的尴尬,尤其是在看到西弗勒斯嘴角那嘲弄的笑容後,更加顯得不自在。但很快,她就抛去了那種情緒,轉而将下巴高高擡起,“那只是口誤,馬爾福。等到下車的時候你不必等我了,因為我約了朋友一起走。”那個男人是阿布的情人又能怎樣?他這一輩子也只能是情人。而自己,将成為這一代的馬爾福夫人,這将毫無疑問。

“如你所願。”阿布拉克薩斯站起身,神色淡淡的對布蘭奇點點頭,然後當他看向西弗勒斯和艾琳時,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霍格沃茨特快已經開動了,我需要去巡視車廂——這是級長的義務和責任。你們慢慢聊,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後,金發少年轉身離開了包廂,再也沒多看布蘭奇一眼。

在從小所受到的禮儀熏陶下,阿布拉克薩斯的确可以保證自己對女巫們彬彬有禮。但同時,如果一個女巫不知道該如何正确的享受這份禮待,那麽他也不介意收回。

作者有話要說: 躺平,徹底沒存稿了,最近工作又好忙……

☆、聚會

開學後的第一天夜晚,是鼻涕蟲俱樂部的固定聚會時間,斯拉格霍恩會召集他俱樂部的老成員來小聚一會,順便了解假期各自的最新動态。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榮耀,所以學生們會非常樂于配合,尤其是被邀請的斯萊特林們,這讓他們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與衆不同的。

第一次的聚會一如既往的低調,不像聖誕期間會邀請一些俱樂部會員之外的學生來充當侍者,所以斯拉格霍恩身邊只是圍繞着八、九個孩子,人數并不算很多。沒人對此感到驚訝或覺得冷清,這很正常不是嗎?一批學生因畢業而離開,而新來的小巫師則還不能看出他們是否具有足夠的天賦來加入這個精英團體——鼻涕蟲俱樂部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假期過得怎麽樣?我聽說你争取到了格蘭傑藥廠的部分股權?”斯拉格霍恩坐在室內最大最豪華的扶手椅上,而舒适度僅次于那張椅子的另一張坐具上則坐着面帶矜持笑容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毫無疑問,剛才胖教授的話是對他說的,也只有提前掌握了家族命脈的阿布拉克薩斯才有能力在未成年時就奪取利益。

“格蘭傑先生是個開明的巫師,我非常高興他對我的想法感興趣。”阿布拉克薩斯點頭微笑,眼角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瞥向了那邊似乎在想着什麽的西弗勒斯。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小情人有些心不在焉,就算往日他對這種聚會也并不算在意,但至少他會裝出一副悠然自得、樂在其中的樣子。

察言觀色一直是斯拉格霍恩的強項,人老成精的胖教授敏銳地捕捉到了馬爾福的那一瞬間走神,所以他也将目光放在了三個他最欣賞的學生中的另一個身上:“西弗勒斯,是什麽有趣的事能讓你放棄品嘗芒果蜜餞的味道呢?喔,別擔心,它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樣甜膩。”

西弗勒斯從思考中驚醒,從善如流的捏起了一個塊蜜餞,道謝之後慢吞吞将它放到了嘴裏。眯眼咀嚼幾下,棕發少年似乎在感受着蜜餞的味道,斟酌用什麽詞來形容這個——如同加了蝾螈汁液的白蓬草?

“味道怎麽樣?”斯拉格霍恩前傾身體,似乎很急切的想知道對方的評價。

“挺好的。”西弗勒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給出了這麽個答案,他并不認為之前自己想的對方會知道,那個胖家夥可從來不會自己品嘗創新搭配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斯拉格霍恩高興地嚷嚷着,“這可是羅薩裏奧從新幾內亞帶來的——在這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那裏竟然還有巫師。”

周圍的學生們附和着笑了,然後在他們魔藥教授慷慨的示意之下,一人從那個小盒子裏捏了一小塊品嘗,并叽叽喳喳發表着自己的看法。除了湯姆裏德爾,他沒動,只是挂着笑意看着那些學生,就好像他比他們年長穩重很多似的。

“湯姆,你不想試試嗎?”斯拉格霍恩當然不會放過他,那個讓他得意的三人組中的最後一人。湯姆有着很高的天賦,而且還很勤奮,如果沒有阿布拉克薩斯做對比的話,自己一定會把級長的徽章給他的。可惜……咂了咂嘴,斯拉格霍恩立刻将那份小小的愧疚扔到了一邊,這對他有好處不是嗎?如果得到級長徽章的不是一個有權勢的馬爾福,那麽那個男生級長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尤其是他們之間一直有一些男孩子的矛盾存在。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是化解了這種敵對的可能,這是最好的選擇。

“謝謝您,教授,我最近不能吃甜食。”湯姆擺擺手,并不像其他學生一樣,對魔藥教授的邀請覺得受寵若驚,“我比較好奇剛才西弗勒斯在想什麽,是一個美麗的女巫?”

低劣的挑撥。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相視而笑,對這種不痛不癢的話一點都不在意——反正那家夥總是會尋找一切機會或挑撥或譏諷他們的關系,随他說去吧,如果哪天不說了,那才該值得警惕。

不過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對此非常感興趣,他搓着一雙胖手,對此表示了恰到好處的感興趣:“那麽,西弗勒斯,這是真的嗎?”快速瞟了一眼身旁面色自如的阿布拉克薩斯一眼,又補充說道,“當然,如果你想說的話,這畢竟是你的隐私。”

“我只是對她的天賦有些好奇。”西弗勒斯沉吟片刻,決定還是嘗試他的計劃——把艾琳提前引入到斯拉格霍恩的眼裏,然後在自己的保護之下讓她遠離那個該死的麻瓜,“她叫艾琳普林斯,在魔藥上有着獨特的見解,所以我剛才只是在想她會在什麽時候加入這裏——假設我們需要補充一些新鮮血液。”

很好。阿布拉克薩斯想着,随手端起了身旁的茶杯,西弗勒斯果然對那個小女巫有意思,否則為什麽會這麽迫不及待要推薦她加入?還那麽誇獎她——啧啧,怎麽不見他稱贊一下我呢?至少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可是比那個什麽普林斯要高端很多。

金發的馬爾福拒絕承認自己在吃醋,他只是覺得不公平,憑什麽那個女孩一點點淺顯的言談就可以獲得自己小情人的青睐,而他累死累活維護整個家族和兩人的優渥生活卻換不來一句感激?好吧,不需要感激,但至少應該是贊揚和肯定,至少——應該有一個充滿愛意的法式熱吻。

那邊的談話還在繼續,話題始終圍繞着艾琳普林斯的天賦和技巧,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挺高興的,因為這個很聰明的小女巫在昨天就被分院帽分進了他的學院。又一個由自己親自培養出來的天才,并将在七年後進入要職工作,魔藥教授對這個未來的預期很滿意,幾乎是立刻就決定了要在第一節魔藥課的時候好好觀察。

聚會是在一片良好的氣氛下結束的,當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趕在宵禁開始前走進寝室後,年輕的馬爾福決定暫時壓下心中的抑郁,想要在自己的情人面前表示出完美的風度。

“幹得不錯,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薩斯斜靠在牆上,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暧昧,“我從沒想到你在追求姑娘上也很有一套。說實話,雖然方法老了點。但通常很管用。”

西弗勒斯幾乎是立刻剎住了前往盥洗室的腳步,面無表情轉身看着阿布拉克薩斯,似乎在揣摩他的話究竟是恭維還是諷刺。

“難道不是嗎?”阿布拉克薩斯以為對方不太明白自己說的老套是什麽意思,于是好心的做出了進一步解說,“先結識,然後交談,将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展示出來。等到目标被攻破心防之後,再适當的幫一些小忙,進一步獲得她的好感和感激。我得說,你昨天和今天的表現都讓我驚訝極了,如果你不是從我這裏學到的技巧,那麽你簡直就是無師自通的戀愛大師——這樣下去,你會成為大衆情人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挑眉,在解釋和嘲諷中搖擺不定,但幾乎是立刻,他就下定了決心,就讓馬爾福也嘗嘗這種滋味吧。他不是總說和女士保持暧昧是一種正常的社交手段,并多次以此為借口來掩蓋他的花心行為嗎?那麽這次換成他來試試,看看那種感覺是否符合他心目中情人相處的完美模式。

“也許你該管它叫耳濡目染。”西弗勒斯轉了半圈,側身對着阿布拉克薩斯,唇角微微上挑,看上去帶着一點點被識破的驚訝,“我只是覺得你的建議不錯,所以想嘗試一下,你看,我做得還不錯?”

“當然不錯。”阿布拉克薩斯覺得自己快要不能維持住所謂的完美笑容了,他覺得不舒服,似乎是自己一直獨占的寶貝被人搶走一樣。

這種情緒并不正确,阿布拉克薩斯警告着自己,這是每個古老純血都要面對和經歷的,沒人能例外。每個人都将擁有合法的伴侶,但他們同時又被允許擁有一個乃至多個情人,只要他們想,那麽就沒人可以阻止,即使是伴侶也無權過問——除非對方想放棄一大筆金錢作為離婚費用,否則也只能裝作什麽都看不見。而且不管魔法部是否承認,阿布拉克薩斯都确定西弗勒斯将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伴侶,也是唯一可以接受他真心的人。但如果西弗勒斯想去尋找一個情人作為生活中的調劑,那麽他也只能送上祝福,而不能反對。不是因為金錢,而是僅僅不想因為這個而發生争吵,因外人而起的針鋒相對都是毫無必要的。

這是古老純血的生活法則,阿布拉克薩斯不自在地松了松領帶,那簡直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他現在可以确定自己不喜歡這個法則了,雖然在今天之前他還甘之若饴,并堅持身體力行以做表率。也許過一陣自己就會适應,阿布拉克薩斯想着,又解開了咽喉下面的第一個紐扣,但也許自己永遠都不能适應……管他呢,說不定什麽時候西弗勒斯就會玩膩了,畢竟自己要比那個幹巴巴的女巫要好很多。

感受着身體傳來的熱流,阿布拉克薩斯突然發現自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剛才的不适也突然減弱。于是金發馬爾福走上前在給了西弗勒斯一個法國式濕吻後,搶先一步走進了盥洗室。他需要好好準備準備,也許晚上他們能幹點什麽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裏稍微改了一下西方的設定,就是一夫一妻但是擁有情人什麽的。大體是依照那個,但細節有改動,例如光明正大到伴侶可以知道什麽的……ORZ,至少他們不會因為這個明着對付情人,但下惡咒什麽的,就沒人敢保證了。

PS:周六第一次上車,好緊張……

☆、意外

擺脫了OWLs并不代表可以掉以輕心,因為在七年級的時候還有另一場更難更可怕的考試在等着他們。六年級的學生們雖然不像七年級的一樣神經緊張,但也很少有人選擇繼續悠閑度日,尤其是那些沒有深厚家世背景的巫師。

西弗勒斯雖然知道自己不必為日後的生活擔憂,但他也并不想完全依靠馬爾福,借勢是一回事,把自己的人生都寄托在別人的仁慈和憐憫上則是另外一回事。西弗勒斯沒打算讓自己成為馬爾福背後的男人,他有他的野心,以及一些他想要去做并必将獲得榮耀的事。

所以他最近一直很忙,而同樣忙碌的阿布拉克薩斯對此表示了理解,甚至于他還有那麽一絲竊喜——只要西弗勒斯繼續忙下去,那麽自己安排的那些小秘密就不會被輕易發現。在之前幾年裏,他從沒感受到這種威脅,就算是面對迅速成長的湯姆裏德爾時,他也依然是成竹在胸。唯獨這一次不同,阿布拉克薩斯竟然覺得有一些慌亂,那是一種事情逃脫自己掌握的感覺,他讨厭那個。所以他必須做出點什麽行動來,确保西弗勒斯的心屬于自己,或許一次浪漫将是個不錯的主意。

只不過……

“該死的!”阿布拉克薩斯低聲詛咒着,他剛剛從第三溫室出來,長袍下擺上沾滿了泥土,不僅僅這樣,就連手上也有着一些明顯的劃痕——這都是因為太興奮而導致的後果,而且因為要在普林格循聲趕來之前離開,他甚至都沒空給自己的袍子一個清理一新。

一瘸一拐地走在幽暗的走廊上,阿布拉克薩斯開始懷疑今天自己的星象是否在一個極為不合理的方位,否則又怎麽解釋這一連串的黴運?他在幾分鐘之前還欣喜來着,但誰知道在随後的下一秒就變成了樂極生悲。狼狽的馬爾福扶着牆壁慢吞吞走着,腦子卻在飛速旋轉——他需要一個完美的借口,關于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袍子好辦,幾個咒語就可以讓它恢複原樣;手上的傷口也可以用愈合咒來進行處理,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但這該死的疑似拉傷胯骨的腿傷要怎麽處理?阿布拉克薩斯第一次為自己不精通治療魔咒而感到懊惱。

他可以想象得出,如果這個樣子回到斯萊特林的寝室會是什麽後果——以湯姆為首的那群家夥肯定不會放棄這個嘲弄他的機會,而且他還會探查出自己受傷的原因,然後找到合适的人選告上自己一狀。當然,當然,扣分并不重要,被關禁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這樣一來自己這些天所精心策劃的驚喜就将全部泡湯——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阿布拉克薩斯站在交叉路口猶豫着,他在考慮現在去校醫院的可能性,校醫德溫特夫人只會責備他沒有照顧好自己,而對于導致受傷的原因則不會追問。但如果這樣的話,他也許會被灌下幾瓶藥水,但更大的可能性則是在被灌下藥水之後責令他在校醫院過夜。這樣一來,西弗勒斯還是會察覺出他受傷……阿布拉克薩斯在心中哀嘆一聲,有時候有個過于敏銳和聰明的情人也并不是件好事。

“……馬爾福先生?”一個略帶猶豫的聲音打斷了阿布拉克薩斯的暗自懊惱,艾琳正懷抱着書籍站在他的不遠處,臉上帶着幾分不确定的神色,“希望我沒有打攪你。”

阿布拉克薩斯從來沒有覺得艾琳是這麽可愛,在他眼裏,眼前的這個小女巫簡直就像是加隆一樣可愛。她将是自己的救星,阿布拉克薩斯快樂的想着,選擇性的将自己之前視艾琳為潛在情敵的想法抛在了腦後。

“普林斯小姐,真高興能在這裏看到你。”阿布拉克薩斯點了點頭,笑得無比真誠,“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我能請你幫個忙嗎?看在西弗勒斯的份上。”

“當然。”艾琳快步走了過來,仔細觀察着采取怪異站姿的阿布拉克薩斯狼狽馬爾福,“需要我幫你回寝室嗎?”

“不不,當然不。”阿布拉克薩斯不自然的牽動了幾下嘴角,“我不能就這麽回去——你知道的,他們有人無時無刻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話。”

艾琳了然的點了點頭,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月,但她對斯萊特林的內部鬥争看得很清楚。一些人針對另一些人,而剩下的人保持中立——她倒是也想這麽做,但在斯拉格霍恩嚷嚷出不愧是西弗勒斯推薦的人這句話後,顯然就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艾琳對此并不在乎,她還沒交上什麽朋友,那些男生看上去太幼稚,而女生則太膚淺。艾琳思忖着瞟了一眼似乎在斟酌詞語的馬爾福,得出了最終結論:沒人能比得上那博學的艾瑞克,就算是一個馬爾福也不行。至少艾瑞克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狼狽的境地,艾琳在心中暗自比較着,而且他也并不花心——誰知道這個馬爾福會不會是因為在花叢下呆得太久了,才會導致行動不便?看他身上還沾着溫室裏的泥巴呢。

“你想讓我去叫艾瑞克來嗎?”艾琳歪了歪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是很樂意效勞。

“事實上,我希望你能到我的寝室去,然後告訴西弗勒斯,讓他把我的隐形衣給你。”阿布拉克薩斯語速飛快,顯然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剛才艾琳臉上的渴望并沒能逃脫他的視線,并成功将已經壓下去的嫉妒又勾引了上來。要以大局為重,阿布拉克薩斯警告着自己,盡力讓自己表現得更加真誠,“我可以給你寫一個字條,這樣你就可以說是你想借用的了——千萬不要告訴他是我要用,而且不要告訴他我受傷了。”

艾琳猶豫了一下,在為自己是否要欺騙艾瑞克而掙紮。但是很快,她就下定了決心:“好的,馬爾福先生。”說完,看了看除了魔杖什麽都沒帶着的馬爾福,她将自己的羽毛筆和羊皮紙遞了過去。

目視着艾琳的身影消失在轉角,阿布拉克薩斯這才開始處理自己袍子上的泥巴和手上的擦傷。當處理好一切後,他才給自己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對面牆上畫像中的一個老頭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書,但阿布拉克薩斯敢肯定,他看到了自己。但那又如何呢,霍格沃茨可沒規定不允許學生在晚上躲起來——又沒到宵禁時間,他這樣只是不想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的狼狽而已。

西弗勒斯略帶驚訝的看着站在寝室門外的艾琳,小女巫的臉上帶着第一次訪問特有的局促與不安。想了想,西弗勒斯還是把門又開大了一點,然後側身示意艾琳進來,他還不想讓一個女巫站在男生寝室的甬道裏,那樣會讓暧昧的猜測飛遍整個斯萊特林。他自己故意制造給阿布拉克薩斯看是一回事,但任由別人随意揣測可不是什麽好事。

“馬爾福先生同意把他的隐身衣借給我,你能幫我拿一下嗎?”艾琳本想先寒暄幾句的,但猶豫再三她還是選擇了開門見山。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她會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這個人生中第一個對她表示友好的男巫看的。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沉聲開口:“他并沒告訴我這件事。”

“是的,因為是不久前才發生的。”艾琳有些慌亂的将那張寫有阿布拉克薩斯自己的羊皮紙遞給了西弗勒斯,繼續說道,“所以他給我寫了這個,他真是個好人。”

西弗勒斯接過了羊皮紙掃視一眼,确定了那的是馬爾福的字跡,而且是在完全自願的情況下書寫的,并沒有帶任何暗示被強迫的記號。當然,英俊而又慷慨的馬爾福當然是個好人,将羊皮紙随手扔在桌上,西弗勒斯一邊去拿隐身衣,一邊腹诽着。不過這也不錯,他随即又想到,如果他上一世的母親愛上了那個老孔雀,那麽也許這一世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就不會再出生。但幾乎是立刻,他就否定掉了這個可能,他不能允許艾琳愛上阿布拉克薩斯,跟上一世的他是否出生沒關系,而是僅僅無法接受和自己的母親喜歡同一個男人的可能,哪怕這輩子他們沒血緣關系。

這簡直他媽的亂透了,西弗勒斯遷怒樣的把隐形衣塞進了艾琳手裏,然後板着臉趕走了茫然無措的女巫,并在她面前重重關上了大門。

艾琳盯着禁閉的寝室門有些委屈,她做錯了什麽,惹得他突然那麽生氣?是因為态度不夠好?還是因為說錯了話,或者……是因為稱贊了馬爾福?抱着隐形衣,艾琳慢慢向甬道外走去,她突然有點不想那麽快回到阿布拉克薩斯身邊,誰讓那個家夥是導致她被遷怒的罪魁禍首。

“喂!新生。”一個充滿了傲慢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着艾琳曾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看到的金發女孩布蘭奇快步向她走來,“你為什麽從阿布的寝室出來?你手上拿的是什麽?這是阿布的隐形衣!為什麽會在你手裏?”

面對布蘭奇的咄咄逼人,艾琳微笑着昂起下巴,輕聲開口:“這與你無關,布蘭奇。別把鼻子伸得那麽長,當心碰到牆後折斷,這樣的話,你的那張臉就更沒法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感情越來越亂了……ORZ

☆、動搖

面對布蘭奇的咄咄逼人,艾琳微笑着昂起下巴,輕聲開口:“這與你無關,布蘭奇。別把鼻子伸得那麽長,當心碰到牆後折斷,這樣的話,你的那張臉就更沒法看了。”

“你!”布蘭奇顯然被艾琳的話激怒了,她立刻就抽出了魔杖想要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但卻在一雙墨色眼眸的淩厲目光下退縮了。西弗勒斯本來只想看看艾琳是否真的離開,但卻恰巧圍觀了這一幕,他從沒想過要告訴過艾琳什麽,但這并不意味着他會冷眼看着別人欺負她——就像當年那些人欺負自己一樣。

“滾開,布蘭奇。”西弗勒斯抽出了自己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