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魔杖,杖尖穩穩地指着布蘭奇的鼻尖,他的拇指撚動着手柄上的花紋,似乎對方只要一有異動他就會立刻出手,“別讓我說第二遍,你知道我不喜歡重複。”

布蘭奇猶豫了,雖然不甘但依然選擇了放棄,她不是這個男巫的對手,這點已經經由無數次嘗試證實了。恨恨地将魔杖收回了口袋,布蘭奇倨傲地擡起了下巴,色厲內荏的開口說道:“我只是給你個面子,艾瑞克,而且是看在阿布的份上。讓這個愚蠢的姑娘離阿布遠一些,她根本配不上他。還有你也一樣——”餘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一時沒必要,二是她沒這個膽量。然後也不等西弗勒斯和艾琳回答,布蘭奇就如她快速出現時一樣,一陣風的逃離了男生寝室的甬道,就好像有誰在她後面追一樣。

西弗勒斯這才慢吞吞收回了魔杖,意味深長的看了艾琳一眼,淡淡開口:“喜歡馬爾福可不是個好主意,和他有關聯的人太多了——”并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好脾氣。

艾琳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她喜歡的人又不是馬爾福!那對她來說太過于高不可攀了,成為馬爾福夫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她所希望的,只是找一個可以志同道合,關心她肯聽她說話的人而已。只要能逃脫現在的這個牢籠,去哪裏都好。可沒等她想解釋什麽,西弗勒斯就已經重新關上了寝室門,艾琳瞪着那扇木門呆了會,也跺跺腳轉身離開了。她既然答應了馬爾福要把隐身衣給他送去,就必須做到這一點,她還不能在第一年就得罪了學院級長,那簡直太不明智了。

在對面畫像中的老頭第一百五十四次擡頭打量自己之後,抱着隐形衣艾琳終于出現在了阿布拉克薩斯的視線之內。因為燈光的緣故,艾琳沒法直接看到阿布拉克薩斯,但他卻可以搶先看到小女巫的身影,于是受傷的馬爾福盡可能的讓自己迅速站起來,擺好了優雅的姿态等着小女巫的靠近。

“我欠你個人情,艾琳。”阿布拉克薩斯點頭致意,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接過了隐身衣并披在了身上,“如果你在學校有什麽麻煩的話,盡管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的。”馬爾福可以欠人情,但一定要注意尺度。阿布拉克薩斯并不認為艾琳在學校裏會遇到什麽他解決不了的麻煩,所以将範圍固定在了他可以輕易解決的範疇之內。

“但你很快就要畢業了,只有兩年,不是嗎?”艾琳聳聳肩,對着已經看不到了的馬爾福撇了撇嘴,她實在沒法在被西弗勒斯誤會之後還能對這個家夥保持好感。

“請別小瞧一個馬爾福的影響力,女士。”阿布拉克薩斯搖搖頭,随即想到艾琳看不見他,于是又開口說道,“即使我畢業了,也能繼續照顧你,只不過是換了一些人而已。你會獲得七年愉快的校園生活的。”

艾琳這次沒說話,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難道說她能厚着臉皮提出要阿布拉克薩斯把自己介紹給西弗勒斯嗎?噢,得了吧,就好像誰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着非比尋常的關系一樣。早就有人警告過一年級新生了,不要妄想染指他們的級長,如果想要和艾瑞克有什麽關系,那麽就一定要保持尺度。

休息室門前,艾琳擔任了開門的責任,不管怎麽說,突然打開的門後沒有人進來怎麽看都很令人生疑。然後兩人就沉默的友好告別,一個回了女生寝室,一個則一瘸一拐的鑽進了男生甬道。

寝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了,西弗勒斯轉身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口,挑眉:“你覺得這很有趣?如果你敢學那些無聊的蠢貨在背後靠近我的話,我假設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別把我想的那麽愚蠢。”已經坐在床上的阿布拉克薩斯掀開了隐形衣,一臉的無趣,“我沒想去蒙你的眼睛——就好像那一次的教訓還不夠似的。”

“是嗎?”西弗勒斯誇張地露出個譏諷表情,“我還以為你早就忘記了呢。”

“得了吧,誰會忘記那種事。”阿布拉克薩斯咕哝着,腦中不自覺地想起自己身上布滿傷痕的那一次——那家夥可真夠狠的,那麽多細碎的鋒利傷口,他差點就絕望的以為自己要破相了呢。

“嗤。”西弗勒斯冷笑一聲,将手頭的工作拾了起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普林斯來的目的是為自己借隐形衣,那麽尊貴的馬爾福先生能否告訴我,為什麽現在它在你的身上?”

“因為她用完了。”阿布拉克薩斯面不改色,“所以我就直接拿了回來——別問我她借去幹什麽,我對小女生的秘密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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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唇邊的嘲諷弧度更大了,但他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如果一個馬爾福決定撒一個沒人會相信的謊,那麽往往就代表他決定什麽都不說。

“于是,這是你的新獵物?”西弗勒斯站在了阿布拉克薩斯面前,審視地看着毫無形象半躺在床上的阿布拉克薩斯,“我看不出她有什值得你結交的閃光點。”

“每個斯萊特林都會有他的用處,只不過一些顯而易見,一些隐藏很深。”阿布拉克薩斯半眯着眼回答道,“普林斯也不例外,而且你不覺得她其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巫嗎?她知道她想要什麽,也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最快的方法,然後當她選好了路,她就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最後。”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墨色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神色。他當然知道如果艾琳能夠得到馬爾福的青睐将會對她有多大好處,但他卻沒法接受未來艾琳的孩子和阿布拉克薩斯有一點血緣關系。這個男人應當是自己的,其他人都不該染指:“我建議,你最好離她遠一點,那不是你應該碰的。”

阿布拉克薩斯的臉色有那麽一瞬間的黯淡,果然西弗勒斯很在意那個普林斯。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弄一份無解的惡毒詛咒郵給那個小女巫,以免她繼續勾引他的西弗勒斯。但随即阿布拉克薩斯就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那會讓他的小情人覺得不開心,所以那是不可行的。但為什麽,自己的心竟會這麽不舒服?第一次,阿布拉克薩斯開始懷疑他一直堅守的古老純血愛情觀是否是正确的。

“好吧,我會的,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阿布拉克薩斯最終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将艾琳劃在自己的獵物圈內,“但如果你喜歡她,我建議你早點下手。你知道的,如果她有魅力,那麽身邊很快就将擠滿了男孩子。”

西弗勒斯對阿布拉克薩斯的話不置可否,他甚至在心底還有一絲竊喜,為了馬爾福的嫉妒。這些年來,他看得很清楚,阿布拉克薩斯其實是一個不懂得什麽是愛的男人,雖然他總是把那個詞挂在嘴邊,并樂于用禮物和親吻來做進一步的诠釋。但他其實根本什麽都不明白。

他應該是那種生活在古老純血刻意營造出的環境中生長的男孩,他遵循着先輩們流傳下來的感情陋習,并且認為那是理所應當的,并不覺得有絲毫錯誤。沒人教過他什麽是真正的愛,什麽是真正的感情,他身邊的所有人所作出的榜樣也都是利益的結合,游離在婚姻之外的尋歡作樂。所以他雖然可以在其他方面表現得非常優秀,但對于感情而言,他只是一個被扭曲了觀念的純潔少年。

當然,作為情人阿布拉克薩斯一直很合格,他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他會表達出自己最熱切的渴求,也會表達出無微不至的關懷;他會用貼心的禮物打動對方,也會在對方做出改變或取得成果時毫不吝惜溢美之詞。但,他所作的這一切,都僅僅是建立在本能之上——他知道自己該去那麽做,但卻不是因為感情——他根本不懂得那種偶爾的心悸是什麽,也不懂得真正的愛是要完全占有對方,而不會留出一絲一毫給所謂的其他情人們。

這些年西弗勒斯一直都在忍耐,他在等着阿布拉克薩斯自己發現問題,但直到現在才剛看到一點點希望的火苗。如果不是艾琳的突然出現,他簡直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另一個合适的契機。西弗勒斯思忖着,也許自己該早一點選個人假意喜歡,這樣也許就不必浪費那些寶貴的時間。

不得不說,喜歡上一個完全不知道自己心在那裏的人真是一件令人覺得煩躁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隐形衣的事,昨天忘記說了。原著中的隐形衣不止一件,哈利的那個可能是最好的,永久性的,但一般的依然存在。

資料來源是穆迪的話,關于他最好的那件隐形衣被拿走,并且對方不打算還給他,只給他一般的那句。似乎是在給哈利看鳳凰社照片那點。

☆、醒悟

胯骨的傷勢比阿布拉克薩斯所想象的要嚴重一些,所以在轉天早上,他不得不面對西弗勒斯的疑惑還有那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

“只是滑倒,不是其他什麽。”阿布拉克薩斯有些尴尬,從腦海中搜尋着合适的詞彙,他不能讓西弗勒斯認為自己是因為某些不當行為而導致的受傷--雖然他從來沒這麽做過。他的确有其他很多暧昧對象,但那都是社交必要的,除了言語和一些禮物之外,他可以發誓沒和任何人有越軌行為。

但胯骨受傷的确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阿布拉克薩斯第一次有些擔心自己的信譽,解釋的話語中竟帶了一絲急迫。

西弗勒斯只是挑挑眉,對馬爾福的解釋不置可否。但出于人道主義救助精神,他還是詢問了一下對方的傷勢:“魔藥?還是校醫院?”魔杖杖尖隔着絲綢睡衣輕點着馬爾福的胯骨部位,然後似乎無意的打了個圈兒,引發了阿布拉克薩斯的一聲輕吟。

阿布拉克薩斯強忍着身體的反應,迅速思考着該如何選擇——是先一瘸一拐的去校醫院然後被灌下藥水,還是留在寝室裏聽着某人的嘲諷然後再灌下藥水。在另一陣讓人抓狂的輕觸後,年輕的馬爾福迅速做出了決斷:“如果熬制的話,需要多久?”

“不是很麻煩。”西弗勒斯收回了自己的魔杖,一臉的平靜,仿佛剛才挑逗的人并不是他一樣:“只需要一個小咒語,然後再等上兩個小時。”

“感謝梅林,你擅長治療魔法。”阿布拉克薩斯如同詠嘆一樣發出了感慨,至于西弗勒斯為什麽擅長,就已經不是他想關心的事了。

“嗯哼,我是否也要感謝梅林賜予我練習的機會?”西弗勒斯彎下腰,用手探索着阿布拉克薩斯受傷的部位,然後魔杖輕點,利索地念出了治療咒語,慈悲的救治了那個差點被誤認為做事太用力的馬爾福。

就在西弗勒斯轉身準備去拿自己坩埚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室內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确定了那并不是他們邀請來的客人。門再次被敲響,證明着外面客人的執着。西弗勒斯皺了皺眉,滿臉不耐的前去開門——該死的家夥,他們就不懂得不經預約在周末的早上去敲別人的門很不禮貌嗎?

所以當艾琳滿懷期待的看到門開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隐含着怒氣的黑臉。小女巫忍不住蜷縮了下,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懷裏抱着的瓶子發出了清脆的磕碰聲,這似乎讓艾琳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于是她鼓起勇氣擡頭看向西弗勒斯,卻驚訝的發現他臉上的怒氣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疑問和不解。不管怎樣,至少比剛才看起來友善多了。

“這個。”艾琳從打開的門縫中能看到依然穿着睡衣的阿布拉克薩斯,于是小女巫決定在門口就将事情解決掉,她對看到一個衣冠不整的馬爾福可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很多斯萊特林女生都願意付加隆來做這件事。艾琳将懷裏的兩個小瓶子遞給了西弗勒斯,臉頰有些發燙,幸好甬道裏的燈光不足以讓對面的男巫看到,“對治療扭傷摔傷很有效。”

“你做的?”西弗勒斯沉默片刻,還是接過了那兩個小瓶子,并打開瓶塞仔細嗅着它們的味道——就像多年之前他母親檢查他的作業時一樣。“這不是新的。”很快,西弗勒斯就做出了判斷,再次落到艾琳身上的目光中有些狐疑。

艾琳聳聳肩,眼神滑落到了西弗勒斯睡褲下露出的拖鞋上,“我總是随身帶着,在家裏總有用到的時候——我父親,嗯,他并不是個溫柔的男人。當然,我不是說他是故意的,但當他覺得我做得不夠好的時候,總是不能太冷靜。”

西弗勒斯的墨色瞳孔收縮了下,但立刻就若無其事開口:“非常感謝你,那麽你要進來嗎?”

艾琳飛快地瞥了一眼門縫裏脫去上衣的阿布拉克薩斯,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再見。”說完,小女巫再次像是有攝魂怪在追她一樣,快速離開了長長的甬道。

西弗勒斯關上門,将目光挪到了袒胸露背的馬爾福身上,挑眉,意味深長開口:“你不需要脫衣服。”

“是嗎?我還以為治療需要這樣呢。”阿布拉克薩斯偏了偏頭,無辜的聳了聳肩。說實話,他剛才其實也并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只是直覺的不喜歡西弗關心那個小女巫。所以他才挑選了這麽一個方法,如果普林斯還不肯離開的話,他不介意把剩下的睡褲也脫了,然後就只穿着內褲走到西弗勒斯身邊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傷到的是胯骨,而不是肋骨。”西弗勒斯指出了對方言語中的不誠實,“你就這麽想勾引她?”

“我沒有!”阿布拉克薩斯為這句指責惱怒着,他明明想勾引的是站在那個小女巫旁邊的男性!至于普林斯?他可看不出身材均勻得像一條法式面包的她有什麽好。

“好吧,你沒有。”西弗勒斯擅長适可而止,更何況剛剛發生的事已經足夠取悅他了,“喝下這個。”

“不!”阿布拉克薩斯仿佛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一樣扭過了頭。

“不會毒死你的,我檢驗過,那都是質量上乘的魔藥。”

“不!”

“我今天不想浪費時間熬制本來不必要的魔藥!”

“不!”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西弗勒斯眯了眯眼,聲音變得低沉且危險。

“……好吧,如果你是想為你的小女朋友造勢的話。”阿布拉克薩斯衡量着對方拒絕自己摟着他睡覺的可能,不情願的伸手去接那瓶藥劑,“我可以充當這個試驗品。”

然後回答他的,是藥劑掉落在地的聲音,外加西弗勒斯忍無可忍的怒吼:“你就那麽迫切的想把我推給別人?”

“不……我沒有!”阿布拉克薩斯先是迷惑,然後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我以為你喜歡她!”

“你以為?”西弗勒斯冷漠的重複着,“你是不是還以為你無所不知,然後就可以按照你的想法随意推個女人到我的懷裏,借此來掩飾你的胡作非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你是個混蛋,擅長玩弄人心的混蛋。”雖然知道那個家夥并不是真的出于本意,但西弗勒斯依然感到了憤怒。

看着面前憤怒的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薩斯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甚至感到有一絲雀躍:“這麽說,你并不喜歡那個艾琳普林斯?”

“不。”這次輪到西弗勒斯板着臉回答了。他已經厭惡了那種兜來兜去的感覺,也不想讓這種誤會繼續下去——那對誰都沒好處,無論是自己還是艾琳,甚至馬爾福。

“我就知道!”阿布拉克薩斯拒絕掩飾自己的欣喜,突然間他覺得就算是艾琳也不那麽讨厭了,“一個身材平坦得像攝魂怪一樣的女孩當然不能吸引你。”

“那麽你覺得一個什麽樣的姑娘才能吸引我?”

“未必是姑娘。”阿布拉克薩斯坐下來摸摸下巴,“也許是像我一樣有魅力的男巫。”

“你就那麽希望我被別人吸引?或者說,你開始對自己沒信心了?”西弗勒斯放棄了和一個馬爾福兜圈子,他決定讓事情變得更加簡單一些,“你喜歡看我抱着別人?”

“當然不!我覺得那并不令人愉快。”阿布拉克薩斯思索着,坦白說道,“事實上,那令我嫉妒得發瘋。”

“我也一樣。當你在恭維你所謂的必要社交夥伴時。”西弗勒斯平靜的說道。這簡直他媽的荒謬透了,自己竟然在給一個馬爾福進行關于愛的啓蒙。西弗勒斯暗自腹诽着,但面上依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我……”阿布拉克薩斯覺得自己有些啞口無言,他發現自己沒法再搬出那套關于古老純血感情的習俗來。他之前以為他的伴侶會喜歡并享受,但現在看來他簡直大錯特錯。而且他也發現了,當那個理論颠倒過來發生在自己身上時,真的叫人難以忍受。

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那麽我該怎麽做?”

“問你的心。”西弗勒斯決定繼續裝高深莫測,在情感方面,他也只比眼前的馬爾福好一點點。但至少他知道愛情是唯一的,無法也不可能容下第三人。

“我的心?”阿布拉克薩斯呢喃着,仿佛豁然開朗,連日來困擾他的那些不解都不翼而飛。原來這就是書中所描述的愛情,兩個人彼此相愛相依,無關血統身份,甚至孩子。原來他之前的那些行為都是錯的,原來他之前最早許下的誓言是那麽的可笑,原來他其實一直在用關心的名義傷害着自己的愛人。

“抱歉,西弗。”阿布拉克薩斯半跪在自己的愛人面前,“請原諒我之前所做的一切。”讓那些古老純血的感情觀念都見梅林去吧,他再也不要被那些傳統所束縛。一旦品嘗到什麽叫做真正的愛情,阿布拉克薩斯覺得自己就再也無法忍受之前的生活了。

“我拒絕。”西弗勒斯冷冷開口,臉上的神色非常平靜,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麽。該死的馬爾福!他以為他是梅林嗎?想要什麽就都可以得到?四年的錯誤竟然想要用一句話來抹平,簡直癡心妄想!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救命啊~~文的走勢越來越奇怪了~~它似乎自己跑上了一條不歸路~~~嘤嘤嘤嘤~~~

☆、浪漫

西弗勒斯的拒絕讓阿布拉克薩斯有些無措,他從沒想過自己的愛人竟然會有拒絕自己的一天。不過這倒也難不住他,畢竟對于馬爾福而言,只要有目标,那麽就沒什麽是不能實現的。于是接下來的幾天裏,阿布拉克薩斯仿佛開竅一樣,迅速展開了他的愛情攻勢。除了用慣的小禮物和貼心攻勢外,他還在不讓人感到冒犯的前提下,和之前所有的暧昧對象劃出了安全距離。不過那些人當中并不包括盧修斯未來的母親,布蘭奇小姐。

事實上,就這個問題阿布拉克薩斯早就和西弗勒斯有過協議,馬爾福家需要一個子嗣,而那個孩子的母親必将是布蘭奇。雖然心底不舒服,但西弗勒斯知道盧修斯出生的必然性,也明白傳承對于一個純血來說有多重要,所以他選擇了默認。至于為什麽一定是布蘭奇,他決定對此保持沉默而不去詢問。

兩人之間的僵持一直持續着,嚴格來講是西弗勒斯一直板着個臉,阿布拉克薩斯看起來則要好上很多。事實上,他經常在只有他們兩人在的時候,笑得像一只無尾熊。年輕的馬爾福對點醒自己的伴侶極盡谄媚,幾乎對他有求必應,但這從另一個方面也助長了西弗勒斯的任性——現在棕發少年不想原諒阿布拉克薩斯的理由,已經由生氣轉變為了想再多享受幾天馬爾福的服從。

聖誕前夜,馬爾福莊園的小餐廳裏,一頓簡單的平安夜晚餐已經準備完畢。繡有馬爾福家徽的潔白桌布鋪在一張并不算大四方桌上,并且在不妨礙吃飯的地方擺了一個蛇形燭臺。兩杯紅酒,幾個簡單的菜色,不如以往平安夜晚宴的豐富,但卻透着一股子溫馨。這個小餐廳從不對外使用,這只是留給馬爾福一家人吃飯的地方,但可惜的是,在之前的幾十年裏,它并不總是起到作用。

阿布拉克薩斯今天穿了一件藏藍色的長袍,六顆金色的扣子呈雙排列在白色的褶皺領巾之下,如果對時尚有關注的話,就會發現是今年的流行款式。淡金色的長發被一條墨綠色的絲帶從三分之二處系起,側放在了肩前。年輕的馬爾福家主提着手杖一步步從二樓走下來,對早已坐在壁爐旁的西弗勒斯含笑颌首:“晚上好,西弗勒斯。”

“晚上好。”西弗勒斯擡頭看向阿布拉克薩斯,目光在對方刻意裝飾打扮過的裝扮上停留片刻,然後他大概猜到了對方想要什麽。無所謂,西弗勒斯把手中的《預言家晚報》折疊好放在一旁,站起身走向了餐桌那邊。家養小精靈瑞迪早已畢恭畢敬的侍立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優秀的主人,只盼着他再吩咐點什麽,然後才能更好的為他服務。

“你覺得晚餐怎麽樣?”阿布拉克薩斯側頭示意家養小精靈為自己拉開椅子,而他自己則跑到了西弗勒斯那邊,為自己的愛人獻了一次小小的殷勤。

“看上去不錯。”西弗勒斯點頭,從容坐下,并暗自為馬爾福的行為竊喜,“而且我相信瑞迪并不會讓我失望。”自從知道了那些家養小精靈都能做些什麽,并起到過什麽樣的作用之後,西弗勒斯就一向很注意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刻意讨好或者小心提防,而僅僅是把他們當做是人來平等對待。

“謝謝西弗勒斯主人的誇獎。”小精靈瑞迪感動得無以複加,雖然他一直對自己能夠侍奉馬爾福一家的飲食而感到驕傲,但能得到巫師的認可對他來說同樣重要。

“西弗勒斯——主人?”西弗勒斯挑眉看向馬爾福,他怎麽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得到這麽一個稱呼。難道不應該是艾瑞克先生嗎?

“別那麽吃驚,你是我的合法伴侶。”阿布拉克薩用湯匙盛了一勺奶油蘑菇湯,送到鼻端嗅了嗅味道後才慢慢喝下。放下勺子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他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被稱作主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可真有趣。”西弗勒斯為自己弄了點沙拉,嘲弄開口,“我被人稱作了伴侶,但這件事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你已經知道了。”阿布拉克薩斯指出了所說的不實之處,“而且我覺得你早就做好準備了——在你同意住進來的那一天。”

西弗勒斯沉默了片刻,在譏諷和默認之間權衡着,最後他選擇了後者,雖然最早的初衷是尋找一個庇護所以及不花錢的旅社,但後來……既然已經成了事實,那麽再否認無疑是件蠢事。但繼續讨論下去,也同樣愚蠢。所以西弗勒斯決定換一個話題,而且是不那麽尴尬的,至少可以稍稍調動一下他的腦細胞:“裏德爾沒留在學校過聖誕,這是第一次。”

“你也注意到了?”阿布拉克薩斯将西弗勒斯的轉移話題歸結為他的害羞,所以自然樂得表示體貼,更何況這個新的話題也的确很值得關注,“我派了家養小精靈監視他,距離足夠遠,至少不會讓他發現。”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他總覺得自己這幾年過得太順利了,似乎遺忘了點什麽東西:“他并不是弱者。”少年謹慎挑選着合适的詞彙,“如果你不是個有實權的馬爾福,他肯定不會讓你在斯萊特林裏分去半壁江山。”而且還被奪去了級長的職務,西弗勒斯思忖着,以他對黑魔王的了解來看,光這點就能氣得他發瘋,然後再幹出點什麽事來。雖然他現在還沒瘋,也沒做出任何過激行為,但這并不代表着平安過關,更有可能的是預示着一個正在醞釀期間的陰謀,而且是針對他們兩個的。

“我也這麽想。”阿布拉克薩斯勾起了唇角,似乎想起了上一世的某些畫面,“但可惜,我是個有實權的馬爾福。所以他也只能笑着祝福我取得的戰果,如果他還想在其他人面前保持風度的話。更何況,我所着眼的地方從來不只局限于斯萊特林,只要能拉攏的,我都會盡全力。”

“而且還讓他們覺得自然。”西弗勒斯接着說道,順便給出了這種能力的評價,“我或許該把這個稱為馬爾福特有的天賦?”

“謝謝誇獎。”

“啧。還是注意一些為好,對裏德爾來說,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你說得對。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扔掉那個煞風景的裏德爾,然後好好品嘗晚餐。等吃過甜點後,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将會在零點過後第一時間看到你的聖誕禮物。”

西弗勒斯挑眉:“希望是驚喜。”

“相信我,一定會是的。”阿布拉克薩斯拿起了一個圓面包,“如果那本書沒有騙我的話。”

對此西弗勒斯不置可否,但卻順着阿布拉克薩斯的意思,将話題從裏德爾轉換到了其他更為輕松一些的事上。

在馬爾福莊園內的一間溫室裏,幾棵月下鈴蘭正在含苞待放。這是一種珍稀的植物,原産地并不在英國,據阿布拉克薩斯所知,只有草藥學教授私人的第三溫室裏才有一些種子,而且這還是前一陣他的朋友郵給他的禮物。在摔傷的那天,阿布拉克薩斯正是為了種子而偷偷溜去了第三溫室,并且趕在播種前偷了幾顆回來。

“怎麽樣,西弗,你喜歡嗎?”阿布拉克薩斯略帶緊張的看着呆呆站在那裏的西弗勒斯,他雖然知道一般的花根本打動不了自己的小伴侶,但這種很少見的銀色花朵會讨對方的喜歡嗎?他能因為這份聖誕禮物而為自己贏得一個熱烈的吻嗎?或許還能再加上點別的?只有梅林知道,他到底有多久沒有碰過西弗勒斯了——自從那天被拒絕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自己的愛人,甚至連手都沒摸過!

“喜歡?”西弗勒斯喃喃地回答着,蹲下身仔細觀察着那些含苞待放的月下鈴蘭。然後幾乎是立刻,他突然跳了起來,轉身一把抓住了阿布拉克薩斯的長袍胸襟,大聲喊道,“我他媽的當然喜歡!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選擇在月圓之夜鈴蘭花開的時候來找我約會。”

阿布拉克薩斯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搞砸了呢……不過心底那份奇怪的不安是怎麽回事……管他呢,西弗喜歡就好。于是,現在是他可以收獲自己那份禮物的時候了?這樣想着,年輕的馬爾福舔了舔嘴角,滿懷熱烈的準備迎接那随時可能落下的熱吻。

但是……只覺得領口一松,剛剛還在他面前咆哮的西弗勒斯已經重新蹲在了月下鈴蘭的面前,頭也不回,手中仿佛還提着個什麽剛剛變出來東西。

猶豫片刻,阿布拉克薩斯還是決定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麽,小心翼翼開口:“……西弗?”

“閉嘴!”對于馬爾福的小心,西弗勒斯還以高分貝的怒吼,“要麽就來幫忙,要麽就乖乖站在那裏看!如果你敢妨礙我收集月下鈴蘭在開花時才會流出的汁液,那麽你就一輩子也別想再碰我!”

阿布拉克薩斯在做了個好的手勢後立刻閉嘴,靜靜地站在西弗勒斯的身後看着他忙于收集那些琥珀色的汁液。在這一刻,他深恨自己為什麽要弄來這些該死的花,而且不止是一朵!它們破壞了他早就設想好的美妙夜晚!他再也不喜歡看到這種植物了!但可以預見的是,他以後一定會被西弗勒斯強烈要求繼續尋找這種植物的種子……或許還有其他喜歡打攪甜蜜約會的該死植物。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布我對不起你,不過我是親媽~~【誰的親媽呢?也許是西弗勒斯的……_(:з」∠)_】

☆、推測

雖然當天的最後幾個小時裏,西弗勒斯還是允許沮喪的馬爾福上了他的床,但阿布拉克薩斯已經沒精神再幹點別的了。于是這個聖誕節的驚喜就這樣無疾而終,甚至一度讓阿布拉克薩斯将此列為不可外傳的恥辱之一。

假期永遠比學生所想象的要短,當兩個人收拾好行李準備第二天返校時,家養小精靈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并不算太好的消息--關于湯姆裏德爾的。

“這麽說,他去了岡特家,還有一個姓裏德爾的麻瓜家?”阿布拉克薩斯坐在沙發上翹着腿饒有興趣的看着奉命返回的家養小精靈。

“是的,主人。岡特家太可怕了,那個瘋子想抓住肯肯,讓肯肯為他服務!但是肯肯逃脫了!然後他追了出來,再然後就有很多巫師出現抓捕了他,說他殺死了一家麻瓜。”肯肯的聲音尖細,仿佛是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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