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驚聞 (2)
跡,但他依然在床頭燈柔和的光線下仔細檢查着。買一個新烤爐對韋斯萊家或許是件天大的事,但對于一個馬爾福來說則再簡單不過了——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挑選式樣,只派一個家養小精靈出去就能解決掉全部問題。所以更換烤爐根本用不了那麽久,既然如此,剩下的理由也就只有了一個,那就是他因為那件事而受傷了。看來那場爆炸要比隆巴頓炸掉坩埚的威力大許多。愚蠢的馬爾福,為了幾塊點心就弄傷了自己……斯內普忽然覺得有些後悔,他應該留下那天的司康,至少應該嘗一個的。
作者有話要說:【全副武裝,頂好鍋蓋】哇卡卡卡~~犀利的小夥伴們,你們想到是這個結局了嗎?有木有感到峰回路轉??看你們喊虐,我忍笑忍的好辛苦啊,哇卡卡卡卡卡~~
59、
“別擔心,上面什麽都沒有。”阿布拉克薩斯雖然這麽說着,但卻沒有把手抽回來的意思,他享受着與西弗勒斯接觸的每一刻,當然也包括現在。
“我倒希望有。至少這樣我能把你和其他金發男人分開。”西弗勒斯任由男人的手黏在自己身上,“你該注明是你自己做的。”
“那時的你不會相信的。”阿布拉克薩斯輕聲笑了,富有磁性的聲線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暧昧,“不用因為沒吃到而感到遺憾,明天我做給你吃怎麽樣,”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打掉了男人在自己小腹畫圈的手,他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的年齡,為不能做出任何回應和反擊感到惱火。事實上,他和阿布拉克薩斯都清楚,不是不能,而僅僅是不想有人受傷。
面對西弗勒斯的反應,阿布拉克薩斯從善如流地停下了手,他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玩出火來,最終滅火的人選也只有自己:“說真的,西弗,你考慮過從霍格沃茨退學嗎?
“退學?”
“當然。你我都清楚這個,你從那裏已經學不到什麽了,留下來也只是浪費時間。”
斯內普挑挑眉,對阿布拉克薩斯的話語深以為然,他簡直煩透了霍格沃茨的課程,只要一想起還要再學七年,他就覺得難以抑制的暴躁。誰會喜歡學同樣的東西連續三次?至少斯內普知道自己不喜歡。所以他簡直是迫不及待就同意了這個建議。
“難得一見的好主意,但我希望你在說服鄧布利多時能跟說服我一樣輕松容易。”
“這不是問題。他可是鄧布利多,他會相信我所說的一切……或者說,我會讓他相信的。”阿布拉克薩斯擡手撥弄着斯內普額前的頭發,他說的是實話,他只想和自己的愛人還有盧修斯繼續生活下去,對征服世界什麽的一點興趣都沒有。當然,如果有人不讓他過這種生活的話,他也不介意真的做點什麽。
事情既然已經确定了,那麽兩人也不再就這個問題多談論什麽,他們将話題轉到了阿布拉克薩斯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麽上,然後相擁入睡,直到轉天中午才悠然醒來。
盧修斯用極其幽怨地眼神看着自己的父親和斯內普從樓梯上走下來,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獨自吃午餐的準備……不過現在看來或許不用了。但盧修斯的慶幸沒持續多久,他就開始為那兩人之間的默契交流感到苦惱,這種被夾雜在情人中間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當那對情人還是久別重逢時就變得更加難以忍受。早知道會遮掩個,他還不如獨自進餐呢,盧修斯為自己之前沒有預料到這點懊悔不已。
然而,就當他打算說點什麽來緩解暧昧氣氛時,一個小意外打破了午餐的寧靜。盧修斯面色複雜地盯着那個前來報信的家養小精靈,說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氣還是該責怪它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但不管怎麽說,他們不能讓訪客就那麽傻乎乎的待在門廳,即使他的不請自來是極為失禮的。
“歡迎,鄧布利多先生。”阿布拉克薩斯臉上洋溢着笑容,一點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讓西弗勒斯快速趕回來的原因,或者說是根本懶怠去掩飾。他相信有些事鄧布利多只要思考一下就會明白緣由始末,就算是不全都猜中,往往也差不多。所以阿布拉克薩斯直接略過了自己的小問題,迅速進入了一個熱情好客的主人角色,“要來杯茶嗎?”
“恐怕我們沒時間喝茶了,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出人意料地拒絕了茶點的提議,神色凝重開口,“我希望你和斯內普先生能跟我一起返回霍格沃茨,有些事需要你們确認一下——相信我,如果不是事情非常緊急,我會派一只貓頭鷹來通知這件事的。”
聽了鄧布利多的話,阿布拉克薩斯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在與身旁的斯內普對視一眼之後,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相同的疑問。到底是什麽事需要鄧布利多親自跑來,就算他認為貓頭鷹的速度比較慢,那麽也可以請別人出面,畢竟事情如果關乎到霍格沃茨的話,其他有着同樣幻影移形能力的教授也是可以接受任務的。更何況,在那棟城堡裏,還有一種叫做家養小精靈的生物的存在,比起巫師來,它們往往有着更快捷的旅行方法。
“請稍等片刻,我要和盧修斯單獨說幾句話。”阿布拉克薩斯略一沉吟,還是同意了鄧布利多的請求,他不認為眼前的巫師會對他和西弗勒斯産生什麽不好的意圖,因為那完全不符合對方的理念。這些年來沒有了黑魔王的威脅,阿布拉克薩斯一直是純血巫師這邊的領軍者,但他并沒有因此而對麻瓜産生任何威脅,也很少對麻種巫師進行打壓——只要他們不過分觸碰馬爾福的利益,阿布拉克薩斯通常都是無害的。
在現任馬爾福家主的操控下,近些年巫師界的經濟和權力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沒有絕對優勢,同樣也沒有絕對劣勢——阿布拉克薩斯一直在暗中掌控着這些,然後根據情況酌情增減屬于馬爾福的法碼。或許有同樣聰明的人看穿了馬爾福的手段,但他們也只能選擇跟從或者靜觀其變,因為從黑魔王的事上阿布拉克薩斯早已領悟到一點,那就是在絕對強勢面前,弱者的一切計謀都将毫無意義。
就如同鄧布利多認為這個世界在和平中穩步成長符合他的最偉大利益一樣,阿布拉克薩斯也相信在和平中才能更穩妥的為馬爾福家賺取名聲、權利還有加隆。或許戰争可以迅速讓人發家致富,但如果一旦不小心落敗,往往結局也将是萬劫不複。上一世阿布拉克薩斯已經吃過貿然支持激進派的苦了,所以他這一次打算穩紮穩打,絕不輕易冒進。
而且阿布拉克薩斯相信,鄧布利多還是很樂意看到這一點的,一個對麻瓜和麻種巫師并不算抵觸的純血領軍人,要比一個仇視、打壓他們的領頭人好上許多。這也是這些年兩人之間一直保持和平友好關系的原因之一,他們甚至會在某些大事發生之前用合作的态度共同商議對策。
對于阿布拉克薩斯的回答,鄧布利多表示了理解,換成是他在家裏有個孩子的情況下必須外出,肯定也會有一堆話要囑咐的,哪怕那個孩子是個十六歲的級長也一樣不放心。況且阿布拉克薩斯并沒用浪費很多時間,大約五分鐘之後,他就帶着一臉凝重的盧修斯重新返回了客廳。
“我想我們可以走了。”金發男人細心地為西弗勒斯系上了他的旅行鬥篷,然後才開始穿自己的。毫無疑問,這又引起了盧修斯新一輪的嫉妒——他可不記得自己父親為自己這麽穿過衣服,至少上學後從來沒有。而西弗勒斯本想拒絕金發男人這樣的行為,但卻在看到對方專注的神情後選擇了放棄。如果他喜歡,那就這樣吧,西弗勒斯微微側頭壓下了心中的那份感動。
返回霍格沃茨的過程并不複雜,在鄧布利多和阿布拉克薩斯的輔助下,就算是西弗勒斯現在的身體也能輕易進行長途跋涉。所以在當天的傍晚時分,三人就已經趕回了霍格沃茨,并坐在了校長室內舒服的椅子上準備吃晚餐。
“事情就是這樣,但因為這是只在歷屆校長中傳承的秘密,所以我不能告訴其他人。”鄧布利多敲了敲桌子,上面的擺放的空餐盤立刻就消失了。然後,他才将一個雕刻着霍格沃茨校徽六邊形小盒拿了出來,放在了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面前,“這上面本來應該有一個封印,但卻在今天早上自然脫落了——這很不尋常,所以我按照成為校長時的約定,打開了它。”
阿布拉克薩斯用手指輕輕摩挲着盒子上面的校徽,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半響才輕輕開口:“于是,裏面提到了我和西弗?”
鄧布利多點頭,睿智的藍眼睛中難得露出了一些困惑:“實際上,我還是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不肯說得太多……但也可能是因為我的權限不夠。”
“你可是校長,鄧布利多先生。”斯內普唇角微微上挑,他發現自己無法克制住嘲諷眼前人的任何一個機會,或許是習慣,或許是興趣,或許是天性……不過誰在乎。
“謝謝提醒,斯內普先生。你看,我還不太習慣這個身份。”鄧布利多點頭,語氣裏夾雜着一些輕快,“要知道在今年開學之前,我還僅僅是鄧布利多,一個變形課的教授。”
你還是格蘭芬
多的院長和霍格沃茨的副校長。斯內普忍不住在心底腹诽着,但卻沒再說什麽,在這種情況下或許一句半句的玩笑可以作為調劑,但一直說下去就有些不識時務了。他從來都善于判斷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所以斯內普選擇了閉嘴将主動權重新交給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也沒有辜負黑發少年的好意,他從盒子裏拿出了一個盛滿白色絮狀物體的小瓶子,然後把它們倒進了早就準備好的冥想盆內。沒有再坐下,鄧布利多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兩人,緩慢開口,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話語中的命令口吻确實不容置疑的。
“我已經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現在輪到你們做出答複了。”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一笑,對鄧布利多做出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金發男人握緊西弗勒斯的手,跟随在鄧布利多之後進入了冥想盆內。當白色煙霧漸漸消散之後,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發現自己所處在一間略為眼熟的房間內,不遠處有四個或坐或站、穿着奇特的陌生人正對着他們微笑。
“晚上好,先生們。很高興能這麽快就見到你們。”唯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對三人優雅地行了一個點頭禮,而後緩緩開口,腔調中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霍格沃茨的四位創始人之一,薩拉查斯萊特林。”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晚了,最近幾天一直在忙乎離職的事。離開是肯定了,就不知道各退一步的談判怎麽樣,明天還得去聽消息。心情實在糟糕,也無心碼字……ORZ,我忏悔。
順便,其實後面的故事,我腦洞可能開的有點大,如果不太适應的話,也可以直接跳過等看番外卷。不過如果不介意腦洞大,并且還相信我的小夥伴,就一起跟我來吧~
60、
鄧布利多顯然早就知道了自己将會看到誰,但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雖然隐隐猜測到了些什麽,卻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所以驚訝在所難免。而且從對面四人的神情來看,阿布拉克薩斯不得不揣測他們是因為想看到別人大吃一驚的表情,這才故意不讓鄧布利多透露太多。
不管心裏怎麽想,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還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至少是表面上的。兩人在對視一眼之後就已經達成了默契的共識,那四個人為何會用這種方式露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究竟想讓自己做什麽。就如同往日當兩人共同面對一件事時必由阿布拉克薩斯先開口一樣,這一次依然是金發男人主動。
向前邁了一小步,阿布拉克薩斯将右手放到額前,行了一個優雅的鞠躬禮,作為自己對四人表達的敬意,“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願為先生效勞。”
“西弗勒斯斯內普。”斯內普的聲音保持着平淡,只是點頭報上了姓名,然後就保持着雙臂抱胸的姿勢一動不動站在那裏靜候事情發展。對他來說,見到霍格沃茨的四個創始人并不是什麽太難以想象的事,畢竟關于校長間代代流傳的那個秘密他也知曉。當年他之所以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并不僅僅是因為形勢所迫,伏地魔需要食死徒上位。事實上在那之前,鄧布利多要他殺死自己的轉天,就已經在校長室的其他畫像的見證下完成了古老的交接——霍格沃茨是座獨立的古堡,自有一套符合它規定的校長交接方式,并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被承認的。
想到此,西弗勒斯眯了眯眼,将目光從坐着的薩拉查身上轉移到另一個正饒有興致觀察他們的男人身上。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而站在窗邊的兩個女人則分別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照這樣看來,他們四人的關系并不像是故事流傳的那樣,至少不是劍拔弩張或者冷漠疏離。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很遺憾,我并不能給出你們所有問題的答案。”在示意阿布拉克薩斯三人都坐下後,薩拉查微笑着向他們表示歉意,“而且比起那些僅僅用來滿足好奇心的問題,還是我即将說的內容比較重要,尤其是對于你們兩個沒有剩下多少時間的人來說。”
這句話讓西弗勒斯和阿布拉克薩斯都吃了一驚,但他們兩人卻誰也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想打斷薩拉查的敘述意願——他們都是經歷過許多事的成年人,早已過了做事沖動、總想立刻得到問題答案的年齡。所以阿布拉克薩斯僅僅是微笑着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并沒有就這件明顯和他們有切身關系的事發表任何疑問。
這無疑獲得了薩拉查的肯定,而且似乎成為了他和格蘭芬多之間某些争執的砝碼,因為他除了給馬爾福一個表示贊賞的笑容外,還用一種極為得意的眼神瞟了一□旁的戈德裏克。當然,這僅僅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如果不是斯內普一直在盯着薩拉查的一舉一動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
“這一切都源于千年前大預言師的一個預言。”薩拉查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樣子仿佛正在給家中孩子講故事的慈祥長者。當然,從年齡上來看,他也的确夠資格這麽做。“提起這個大預言師的姓氏你們應該都很熟悉,我知道她依然還有後代流傳在世上,并不像我們……”薩拉查側頭看了看自己的夥伴,得到了來自兩位女士的微笑安慰,和戈德裏克搭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
“特裏勞妮?”阿布拉克薩斯做出了他的猜測,适當插話表示自己并不是一無所知也是談話的技巧之一。
薩拉查點頭:“是她。特裏勞妮家族一直有着非常優秀的預言能力。那次預言牽連很廣,而且為了找出破解方法,幾乎耗盡了艾西亞的所有生命力……雖然我們很悲傷,但卻不得不那麽做,因為一旦沒有找出辦法破解,那麽整個巫師界都将萬劫不複。”
房間內一陣沉默,直到斯內普沉聲開口:“我不認為一個斯內普和一個馬爾福會成為救世主,如果你們非得要的話,或許八、九年後會有一個。”當然,也可能沒有。至少波特不會因為伏地魔而再次榮登救世主男孩的寶座——他終于得償所願了,不是嗎?只可惜他本人不會知道。
“不要刻意忽視發生在你們身上的怪異事件。”薩拉查搖了搖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活上很多次。”
“就好像我們願意一樣。”西弗勒斯忍不住挑了挑唇角,言語刻薄,“而且就算将我三次活的年齡都加在一起也并沒有多少。”斯內普瞥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鄧布利多,暗自腹诽着他與自己的年齡差,直到十幾秒之後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
看到斯內普突然變色的神情,薩拉查點點頭再次開口:“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在這裏你們不再受時空法則約束的限制,可以暢所欲言。如果對彼此身份還有疑問的話,不如現在就問個清楚,因為一旦離開這裏,你們将重回時空法則之下,”
“我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沒有猶豫,金發男人幾乎立刻轉向了自己的愛人,聲音輕得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一直都是。”
斯內普抿了抿嘴,同樣用近乎耳語的聲音做出了回答:“西弗勒斯斯內普,一直都是。”他知道眼前的金發男人會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從來都不是艾瑞克,只是斯內普。
然後,兩人再次将目光轉到了薩拉查身上,等着他繼續說下去。至于關于各自身份問題,剛才所透露的那兩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我的後代中将有一個擁有非常強大力量的巫師,他将帶領他的仆從走向巅峰。”薩拉查的聲音一度高亢,但立刻又降了下來透着黯然,“然後在兩次失敗後,讓魔法界走向滅亡。”
兩次失敗?斯內普與馬爾福快速對視一眼,他們當然知道伏地魔的兩次失敗,但那時候他不應該已經徹底死亡了嗎?斟酌片刻,在西弗勒斯幾不可查的微微點頭下,阿布拉克薩斯代表兩人問出了他們的疑惑:“據我們所知,他的确失敗了兩次,而且是敗于同一人之手。而且最後一次時,他已經再沒有複活的可能。”
“的确。因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讓魔法界走向滅亡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繼承了他遺志的另外一個人。”開口說話的是格蘭芬多,他拍了拍情緒明顯低落的薩拉查,代替他将後面的話說完,“我們無法知道更多,畢竟透露得太詳細可不是預言的風格。”
薩拉查對戈德裏克的安慰回以笑容,然後打起精神繼續着自己的責任:“如果要阻止這一切,就必須讓我的後代的靈魂保持完整死去。你們說的那個救世主做到的只是毀滅,而不是縫合。”
真是諷刺,他們竟然指望幾個剛成年的孩子做到更多!西弗勒斯低垂眼睑,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眼眸中的濃濃諷刺。那場戰鬥有多激烈他比在場的誰都清楚,伏地魔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即使他已經瘋狂。波特三人為了完成鄧布利多的計劃在明面上吸引着黑魔王的注意,而其他人則從各種角度協助着波特,還有進行最直接的鬥争……他也一樣。而現在,眼前的這個家夥竟然告訴他,他們之前拼了性命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甚至還會導致另一場毀滅的發生——還能有比這個更令人覺得諷刺的事嗎?去他媽的魔法界毀滅吧,斯內普冷哼着,他這輩子可不欠任何人了。
“為什麽選擇我們?”提出疑問的阿布拉克薩斯,他并沒有非得拯救魔法界的覺悟。以馬爾福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在哪裏,相信他們都可以過得很好。當然,如果不用付出太多代價的話,他也不介意為了穩固馬爾福的地位再出一次風頭。
“因為預言裏提到了。”開口解釋的依然是薩拉查,仿佛這件事他們打定主意由他一個人來解釋,除了之前格蘭芬多為了幫忙而解說的幾句外,其他兩人竟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待在一旁靜靜關注着這邊。
“預言裏有我們的名字?”西弗勒斯挺直腰板,墨色眼眸注視着薩拉查,“那可真是榮幸,我們竟然在千年之前就被人所知。”
“确切說,并不是名字,而是一些限定條件,在篩選之後我們才确定是你們。”薩拉查耐心地做着解釋,“我希望你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細枝末節,而是應該多關注一下你們需要去做什麽。”
阿布拉克薩斯突然笑了,然後身體後仰靠向了椅背,雙手交叉手肘搭在扶手上,懶洋洋開口:“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去做什麽呢?恕我直言,即使這個世界上不再有魔法界,我想我和西弗也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只是一個社會體系倒塌,和我們并沒有什麽太密切的聯系。”
“如果這就是你們的決定,那麽我建議你們最好趁現在好好團聚。”薩拉查微微一笑,周身的氣場随着這個笑容突然發生了變化,他不再是剛才那個沉浸在低落中耐心做解說的男人,而是變得強大且富有侵略性——這才是真正的霍格沃茨四大創始人之一,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真實面目。
61、
“你到底想說什麽,”阿布拉克薩斯前傾身體,灰色眼眸注視着薩拉查,“既然你認為我們沒時間,那麽就別再兜圈子了,斯萊特林先生。告訴我,你想要我們做什麽,我們不做會怎樣,如果做了,又能得到什麽,”
“我想讓你們進入靈魂世界去修補我後代的靈魂。你們可以選擇拒絕,但在七天後将會迅速老去,然後死亡,并且靈魂伴侶之間的羁絆破碎,再也沒有重逢的可能。如果你們選擇去做,并且成功修補了靈魂,那麽預言将被完成,一直困擾在你們身上的負面魔法将消散。而他——”薩拉查伸出食指點了點身體依然是少年的斯內普,再次開口,“将會成長到一個合适的年齡。別擔心,那将是對身體和魔力完全無害的成長。也算是我為了斯萊特林送上的謝禮。”
“你們已經死了一千年。”斯內普并沒有完全相信薩拉查的話,但也沒急着否認,他只是思考着對方話語中的漏洞,并且一一提出,“我可不認為四個幽靈能對活人做出點什麽——就算你們生前的确很強大也同樣不行。”
“但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們的确能做到,畢竟一千年之前的魔法可不像現在這麽平庸。因為很多原因,不少魔法湮滅在了歷史長河中,你們從不知曉,自然也就無法想象。”薩拉查微笑了,看着斯內普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一樣。這讓斯內普感到惱火,但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阿布拉克薩斯拍了拍自己愛人那肉呼呼的小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事到如今,他必須相信眼前的這個家夥,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姓名來歷,還有一些來自于他骨血裏的直覺。如果今天他們拒絕了這件事,那麽後果很有可能是無法承受的。阿布拉克薩斯不想冒這個險,尤其是被牽連進來的還有他的愛人和他的兒子。而且,對方開出的獎勵的确很誘人,他可以不用變老就能迎來西弗勒斯的長大……這簡直太美好了。
“請告訴我們那片靈魂在哪裏。”阿布拉克薩斯捏了捏西弗勒斯的手,“還有修補靈魂的方法。”
“我只知道我的後代這一次遺留下了一個碎片,但具體在哪裏,我無從得知。”薩拉查攤開雙手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就在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鄧布利多突然開口:“我最近拿到了一件有趣的東西,它的形态是一個日記本,但卻被做成了魂器。本來我還不敢太肯定這件事,但也許你們願意看看?”
薩拉查前傾身體,對鄧布利多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老巫師就退了出去,到現實中去拿那個他所說的魂器。這并沒浪費多少時間,幾乎是眨眼間,他就再次重新回到了衆人面前。與剛才不同的是,在鄧布利多的手裏并沒有什麽日記本,而是一片呈不規則四邊形的白色發光薄片。
看得出鄧布利多對此也表示了驚訝,他一邊端詳着自己手中的薄片,一邊開口解釋:“我從沒見過這個東西……但我敢肯定,它在外面的時候還是個日記本。”
“這沒什麽可驚訝的,靈魂就該用靈魂的形态出現。”薩拉查擡手示意鄧布利多把薄片交給他,然後用一種複雜的神色打量着手中的靈魂,“即使它只是靈魂的一部分,但也必須遵守這裏的法則……”擡起頭,薩拉查給了鄧布利多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你做得很好,我得承認,進入格蘭芬多的巫師也并不是那麽的……。”薩拉查動了動手指,似乎想找一個合适的詞彙來形容,但最終他只是對鄧布利多露出了個抱歉的笑容,然後再一次低頭打量着手中的薄片。
斯內普忍不住嗤笑,在這一刻他突然理解的薩拉查的感覺,那種想要誇耀一個格蘭芬多的怪異感。當然,斯內普承認格蘭芬多學院裏的巫師并不都是他一直說的那樣愚蠢魯莽,他們中也有很多優秀的人,有的勇敢、有的執着、有的努力、有的聰慧,還有的甘于奉獻。但承認并不代表着他會放棄嘲諷任何一個格蘭芬多的機會,這已經無關立場,純粹成為了一種個人愛好。雖然這愛好聽上去有點奇怪,但只要高興……管他呢。
“拿着這個,我将送你們到一個地方。”薩拉查在示意格蘭芬多去做準備之後,把薄片交給了阿布拉克薩斯,“你們在那裏将有四十八小時的時間找到靈魂匣并打開,然後将這個碎片放在它應該在的位置。無論任務是否完成,時間到了之後你們都會自動返回。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因為我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能量只能支撐一次開門和一次召回。”
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對望一眼,心有靈犀同時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随時出發。鄧布利多在他們身後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将嘆息轉為了最誠摯的祝福。不僅僅是為魔法界的未來,也為了這兩個歷經磨難的靈魂伴侶。如果有可能,他也想為這次修補出一份力,但早在最開始進來的那次,他就已被告知只有馬爾福和斯內普這兩個涉及預言的人才能完成任務。如果秘境中加入其他人的外力,不但不會起到輔助幫忙的作用,也許還會因此破壞掉整個秘境,從而導致更大、更糟糕的事發生——而且極有可能是無法逆轉的糟糕局面。
所以鄧布利多除了拍拍兩人肩膀表示祝福外,也沒有其他方法更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雖然他知道眼前的兩個人都有着豐富的知識,但鄧布利多依然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們,為成功多添幾分勝算。
這時格蘭芬多和一直保持沉默的拉文克勞以及赫奇帕奇走了過來,他們每人手裏都拿着自己的魔杖。薩拉查也站了起來,神色肅穆地走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然後四人開始吟唱一個繁瑣冗長的咒語,他們的念咒速度很快,聲音也很輕,讓人無法記憶到底說了什麽。慢慢的,一條條銀色的絲線從四人的魔杖頂端噴出,在空中逐漸交彙,漸漸形成了一道可容兩人同時通過的古樸大門。
“當你們進入時,計時即将開始,而通往這裏的路也将中斷。我們回節省力氣,在四十八小時後準時重新打開大門,位置就在靈魂匣的旁邊。希望你們能準時出現在那裏,否則将再沒有第二次機會。”因為費力的緣故,薩拉查說出的句子不是很連貫,但比起之前的平靜,每個人都能聽出語調中的一絲關心。
阿布拉克薩斯點點頭,牽着西弗勒斯的手從容起身,不緊不慢走向了那扇古樸大門,樣子竟像極了帶孩子出門買糖果的父親,而不是即将和自己愛侶一起奔赴前景不明的危險戰場。
馬爾福總是盡可能規避危險,但當危險真正來臨之時,他們也從不懼怕。而對于西弗勒斯來說,行走在危險的鋼絲上已經成為了本能,雖然不喜歡危險,但卻也從不介意這個。更何況,這次他們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而是和自己最親密的愛人一起前進。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可懼怕猶豫的呢?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阿布拉克薩斯發現他們來到了一間布置得非常奢華的房間內,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器皿和擺設,但從馬爾福的角度來看,這一點都沒為房間增加高雅品位,反而顯得越發的庸俗。
“真是個糟糕的布置。”從眩暈中清醒過來并站穩腳跟保證不會摔倒之後,挑剔的馬爾福開始對屋內的裝潢品頭論足,“簡直就像是個暴發戶——你覺得呢,西弗?”
回答阿布拉克薩斯的,是一個他從沒聽到過的聲音,低沉柔滑,還富有成熟男子特有的磁性:“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将有限的時間浪費在研究主人品位上。”
阿布拉克薩斯急忙轉身,然後在自己身側看到了一個略有些眼熟的黑發男人。男人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有着高大枯瘦的體型,幾乎和阿布拉克薩斯差不多高。他的頭發像門簾一樣分別搭在腦袋兩側,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