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驚聞 (4)
裏面你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到的。”金發男人攤開的手掌中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其中就有一小瓶油和一盒火柴。
“你從哪裏找到的?”西弗勒斯掃了一眼,将火柴拿了出來在手中把玩着,他可不相信阿布拉克薩斯會随身攜帶麻瓜的火柴。
“看來這個有用。”從斯內普的反應上,阿布拉克薩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我從一樓找到的,不确定這是什麽東西,所以幹脆都裝了起來。就算不能派上用場,帶回去給盧修斯做紀念品也不錯。”
對于這個回答,斯內普抽搐了幾下嘴角,他才不相信馬爾福所說的紀念品這樣的借口,不過也懶得和那個家夥争辯。走過去撕了一塊沙發罩下來,西弗勒斯又将油倒了一部分上去,然後才開始着手生火。當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對生火表示好奇的阿布拉克薩斯卻并沒有湊近觀看,金發男人側對着自己的愛人謹慎注視着屋內的其他方向,似乎在防止有突然出現的意外。
這樣謹慎的後果是非常值得贊賞的,因為就在壁爐被點燃的一瞬間,一個從天而降的栅欄就落了下來,如果不是阿布拉克薩斯手疾眼快并一直提防着,那麽前去生火的斯內普将被栅欄關在另一邊。注視着被隔開的壁爐和栅欄下部偶然露出的鋒芒,因情急而被迫相擁一起滾到房間另一側的兩人只覺得冷汗淋漓,驚魂未定的他們相互攙扶着爬了起來,在确定這半截真的不會有其他機關後才松了口氣。
“……西弗,別再說滾了。”阿布拉克薩斯有氣無力地開口,“我不想再來一次。”
斯內普沉默地點了點頭,掙紮片刻還是猶豫開口:“……如果這也是預言,那我之前一共說過五次。”
阿布拉克薩斯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開口:“相信我,這只是一個意外。現在我們要趕在壁爐熄滅之前離開這裏,你負責魔藥那邊,我負責棋類這邊。”說完之後,金發男人就直接走到他負責的謎題旁,開始仔細研究已經亮起來并逐漸實體化的那些圖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內安靜得幾乎能聽到沙漏裏沙子落下的沙沙聲,壁爐裏的火在最開始還很旺盛,但随着時間的消逝也漸漸暗淡下來,當屋內兩人再一次感覺到寒冷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将近七個小時。
“将軍!”阿布拉克薩斯洋洋得意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室內,金發男人顯然已經完成了他的謎題,三道光線從已經被破解的棋局那裏緩緩向西弗勒斯那邊滑去,直到房間中央才戛然而止。就在阿布拉克薩斯準備去看看西弗勒斯進度的時候,黑發男人也已經完成了最終的推算,斯內普憑借給出的部分材料和藥劑完成品,通過繁瑣的演算完成了魔藥配方的逆向推算。
于是兩人彙合到了一處,背靠背一邊謹慎注視着房間內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一邊看着光線向房間中間滑動,并最好了随時再滾一次的思想準備。不過這一次他們倒是有些白擔心,因為除了彙合到一起的光線開始變動之外,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阿布拉克薩斯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表示放松或是表示遺憾。
光線彙合之後漸漸成為了一個圓,然後以中間那道線為分界緩緩打開,一根成年男人手腕粗細的黃銅杆子伸了出來,并直接通向了上一層已經打開的天花板。
“……這難道需要我們爬上去?”
阿布拉克薩斯仰頭望着樓上那打開的洞,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他可從來沒爬過這玩意。一旁斯內普的臉色要比阿布拉克薩斯好上一點,畢竟他在蜘蛛尾巷的時候還是多少爬過幾次樹的,雖然這是幾年前的記憶,但至少不會表現得比馬爾福凄慘。
“西弗,你先上吧。”阿布拉克薩斯打定主意不讓西弗勒斯看到他出醜的樣子,“我殿後比較好。”
斯內普瞥了眼笑眯眯的馬爾福,并不拆穿對方的小心思,只是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銅杆開始攀爬。在斯內普離地面有了一定距離之後,阿布拉克薩斯才一邊回憶着自己在旁邊看到的動作,一邊慢慢摸索着向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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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之後……
“西弗?”
“嗯?”
“你有個性感的屁股,你知道嗎?尤其是在你扭動它的時候。”
“……”
出于對預言的擔憂,西弗勒斯強忍着沒有吐出那個詞,但卻在心裏狠狠記下一筆,準備在出去後再和那個混蛋馬爾福算賬。
65、
銅杆其實也并沒有多長,所以即使像是阿布拉克薩斯這樣從沒爬過的人在一段時間的努力之後,也順利抵達了終點。當然了,這與西弗勒斯伸手拉了他一把有很大關系,否則尊貴的馬爾福先生還要再多花一陣時間在那根令他感到丢臉的銅杆上。
“謝謝,西弗。”阿布拉克薩斯氣喘籲籲的道謝,順手盡可能撫平長袍上每一道因攀爬而産生的褶皺,他可沒法忍受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即使是在這種沒外人會看到的地方也不行。
“從馬爾福先生嘴裏聽到感謝的話,真讓我不勝榮幸。”斯內普此時一點也不後悔自己先爬上來,否則他又怎能站在出口居高臨下欣賞阿布拉克薩斯攀爬時的窘态——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場面,西弗勒斯深深懷疑自己以後是否還會見到第二次同樣的情景。
“我會多感謝你幾次的。”阿布拉克薩斯調整好了一切,挑眉輕笑,“尤其是在令我感到滿足之後。”
對于這個回答,斯內普從鼻子噴出了一聲表示不屑的氣息,然後他不再理會那個滿腦子□的馬爾福,認真觀察起第三層——也就是他們的目的地所在。
這裏與之前的第一層和第二層的裝飾都差不多,但面積則小了幾乎差不多一半,所以那些金光閃閃的陳列品顯得更加擁擠。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後,默契地分別從左右逐步檢查着每一樣物品,尋找着可能存在的機關。按照一樓的結構圖看來,這裏已經是最後一層了,那麽如果不出意外,那個他們一直尋找的靈魂匣就在這一層的某個地方。
斯內普謹慎檢查着他那邊的每一寸地方,甚至連地地板上的某個污漬都不放過,而阿布拉克薩斯則在搜索了一小部分後放棄了繼續尋找,而是抱胸站在原地沉思不語,仿佛發現了什麽。他的舉動很快引起了西弗勒斯的主意,不過黑發男人并沒有因為阿布拉克薩斯看似偷懶的行為而産生不滿,他只是沉吟片刻,然後就決定不去打攪對方的思索。這裏的地方并不算很大,只靠自己來搜索已經足夠了,斯內普暗自思忖着,而且也能避免因為對方的遺漏而導致重來一次。
“我想,我們需要重新幫這裏布置一下。”阿布拉克薩斯在思考了大約十幾分鐘突然開口,金發男人望向四周的目光仿佛在審視挑剔着什麽,“這個是一個暗示,西弗,我本該在第一層的時候就想到的。”
斯內普沒回答,只是挑挑眉,但手中搜索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拙略的品位,加上亂糟糟的擺放,這都向我們提供一個線索——我們得重新布置這裏,将一切都放回到它們應該呆的位置,然後我們需要的東西就會出現……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西弗勒斯點頭同意,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加明顯的線索:“雖然我沒看出這有什麽不對,但既然你這麽說,我們就試試看。”
于是在阿布拉克薩斯的指揮調度下,斯內普和金發男人一起将屋內的陳設都換了換位置。有些東西是從屋子這邊搬到另一邊,而有的東西卻僅僅是稍微挪動一下,或者是換個方向。當幾乎從沒有從事過這種體力勞動的兩人從忙亂中擡起頭時,中央的沙漏又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我該感謝這間屋子并不大,如果換做是在馬爾福莊園……”阿布拉克薩斯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他簡直不敢想象在沒有魔法和家養小精靈情況下收拾房間會是什麽樣子。
斯內普沒接這個話茬,因為他壓根就不去想那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此時黑發男人手裏正拿着一個金光閃閃的相框——這已經是需要挪動的最後一件物品。在征得阿布拉克薩斯的同意後,斯內普才并按照之前說的那樣将相框轉了個方向,然後——機關打開了。
“你不覺得這有些太簡單嗎?”斯內普盯着那個從牆壁裏彈出來的盒子,卻沒有打算立刻拿出它裏面裝的一個小匣子,雖然那東西極有可能是他們一直尋找的靈魂匣,“只是簡單的重新裝飾了房間,它就自動出現?”
“看上去的确很簡單。但如果不是我在這裏,我想就算是再給你四十八小時都無法找到這個。”
西弗勒斯旋身将目光落在阿布拉克薩斯的臉上:“在馬爾福先生看來,我的品位就如此糟糕?”
“這無關品位。”阿布拉克薩斯擺擺手,随後用手指虛點了着自己的頭腦,“而是底蘊。古老純血家對于一些物品的擺設要求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模仿的,很多人都僅僅是知道要那樣擺,但卻不知道為什麽。”
“我看不出這有什麽不同,至少它們都在那個地方。”
“但的确有,知道和不知道會在位置上有着非常細微的差異。如果你有興趣,我們有的是時間來談論這個,但現在……”阿布拉克薩斯把目光重新轉回到匣子上,然後趕在西弗勒斯阻止他之前伸手打開了它,“我們需要把那片該死的魂片放進去,然後離開這裏。”
阿布拉克薩斯伸手打開靈魂匣的一剎那,斯內普只覺得自己心跳驟然停止,空氣也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抽了個幹幹淨淨,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直到确定那個金發男人真的是毫發無傷後,他覺得一陣輕松。感受到空氣重新回到肺裏,斯內普不可抑制的惱怒着,黑發男人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馬爾福手中的靈魂匣搶了過來,并毫不留情開始噴灑他的毒液。
“你的謹慎呢?馬爾福先生?我不指望你能随時保持警惕,但我希望你至少在這個時候能做到這一點!這并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至少對你而言不是!”
“你擔心我這令我非常高興,西弗,我對此表示感謝。”阿布拉克薩斯面對西弗勒斯的毒液噴灑保持了得體的笑容,仿佛并不在乎的樣子,但他的灰色眼眸裏卻褪去了之前的嬉鬧,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認真,“但在你擔心之前,請對我有一些信任。”金發男人擡手阻止了西弗勒斯欲言又止的辯解,輕聲開口,“當然,我知道你信任我,但我想說的信任并不僅僅是我這個人,而且還包括了我的能力。”
聽到阿布拉克薩斯的話,斯內普楞了一下,随後保持了沉默就這麽雙臂抱胸審視着阿布拉克薩斯,等候着他的下文。
阿布拉克薩斯單手從斯內普手裏重新拿回了靈魂匣,然後轉身走到屋內唯一的一張長椅上坐下,緩緩開口,語氣中透着一股老年人特有的成熟滄桑:“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當然是從盧克那裏得到的消息。一個有趣的一年級斯萊特林新生、一個斯拉格霍恩賞識的混血、一個年輕的魔藥大師、一個伏地魔的得力幹将……還有一個馬爾福的朋友。雖然在我死亡之後消息來源就不再像活着時那麽靈通,但我依然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大部分情報——不能否認,盧克在最後是怨恨我的,但在那之前他依然對我保持了敬重和……依賴。即使我的死亡方式給馬爾福和他的聲譽都帶來不少負面影響。”
面對阿布拉克薩斯的回憶,斯內普很好的保持了安靜,他知道什麽時候該提出疑問,而什麽時候又該選擇傾聽。顯然阿布拉克薩斯也沒指望西弗勒斯開口跟他對話,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所以我知道你都做過什麽,也很驚訝于你的選擇,但不管怎麽說,你死亡的并不比我去世時更年長。”阿布拉克薩斯低頭看了眼手手中明顯缺少一片的殘破靈魂,繼續低聲開口,“後來第二世我們一同成長,但你卻在十六歲那年突然離去……我當時并不知道你是誰,所以才會為了馬爾福的未來做出了那種安排——有才能的人總要招攬到麾下才能為家族創造更大價值——我不放心盧克,我必須确保他在我離開後依然可以撐起整個家族。”
聽到這裏斯內普臉色變了變,仿佛想到什麽不好的東西一樣,心底産生了一股難以述說的情緒。思考片刻,他還是沉聲開口,語氣中帶着一股隐含的憤怒:“那麽說,馬爾福先生準備用死亡來作為祭奠?就在盧修斯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
“當然不是。”
阿布拉克薩斯的話讓斯內普松了口氣,但随即下一句卻又勾起了他的怒火,甚至于比之前還要劇烈。
“我至少得輔助盧克三年,這樣他才能将所有家族事務全部接手。然後我就會選擇一種沒有痛苦的方式死亡,或許還來得及在另一個世界裏追趕上你的腳步。”
“……愚蠢!”斯內普冷哼一聲,本想刻薄的對這種行為發表評論,但卻在看到阿布拉克薩斯的那雙灰色眼眸後硬生生壓下了即将出口的譏諷。
“或許是斯萊特林所說的預言,或許是一些其他什麽原因,我都無比感謝我們能夠再次相見。”阿布拉克薩斯話鋒一轉,“我比你多活了許多年,也許并沒有經歷過你所經歷的那些危險,但請相信我,我對于刺殺和被刺殺并不是什麽完全沒有經驗的新手。我甚至接受過系統的傲羅訓練——當然,是從別的渠道。對于現在的馬爾福來說,那些訓練方式并不難打聽到。”
斯內普沉默良久,最終才掀了掀嘴唇擠出了一句抱歉。随後在阿布拉克薩斯露出表示寬恕的欠揍微笑後,再次惱羞開口:“我本以為馬爾福先生的長篇大論是因為發現了什麽與我們現在處境有關的問題,卻沒想到竟然是無聊的年齡差。”
“事實上只要你把魂片給我,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所以在出去前稍微休息一下也不算什麽。”
“啧,我差點以為馬爾福先生想讓我對你尊敬一些——看在你的實際年齡上?”
“啊,我的确比你要大很多,但實際上你也并不算年輕。”阿布拉克薩斯灰色眼眸中再次流露出戲谑神色,他甚至扳着手指假裝算了起來,“你第一次死的時候是三十七還是三十八來着?然後第二次是……”
“閉嘴!”
“好吧。”阿布拉克薩斯對于這種事從來都是從善如流,然後他再一次把手伸向西弗勒斯,“給我吧,我想我們該離開了。”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從口袋裏将保存完好的魂片拿了出來,卻并不遞給阿布拉克薩斯,而是親手把它放進了魂片匣中的那個缺口上。然後随着一聲情随的“叮”聲,斯內普和阿布拉克薩斯再一次被白霧包圍,當他們拉着手并肩而立看清四周景象時,卻發現他們正站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內,而鄧布利多則坐在辦公桌後正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馬爾福先生,斯內普先生,歡迎回到霍格沃茨。”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正文至此結束,下面将是愉快的番外了~~有啥都會在番外交代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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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後的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并沒有在霍格沃茨停留很久,關于退學的問題鄧布利多早在他們剛開口時就一口應承下來,他既然已經通過猜測和之前的事知道了斯內普的來歷,當然也就不會在這種小問題上難為他們。(百度搜索 更新更快..)鄧布利多看得出來,不管是馬爾福還是斯內普都非常疲憊,似乎在幻境中他們經歷了很多才完成任務。
雖然事實與鄧布利多猜測的不太一樣,但是至少有一點他是對的,那就是進入兩層幻境對于人體的消耗很大,阿布拉克薩斯和西弗勒斯的确需要休息。征得了鄧布利多的同意之後,在他的幫助下,兩人通過了臨時打開的飛路網返回了馬爾福莊園,并成功地吓到了一直焦急等待的盧修斯一跳。
“把你的嘴合上,盧修斯,我可不記得教過你這樣的愚蠢舉止!”阿布拉克薩斯對于自己兒子的吃驚表示不滿,“你想得沒錯,他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伴侶兼教子。你對此有什麽疑問嗎?”
盧修斯在自家父親的訓斥下勉強合上了嘴巴,并且在受到威脅警告的眼神後僵硬地搖搖頭。雖然他非常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明明才十一歲的西弗勒斯和自己父親去了霍格沃茨一趟回來之後,就突然變成了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可怕男人。沒錯,就是可怕!看看他的眼神,那種淩厲的感覺……盧修斯偷偷咽了口唾沫,雖然并不是在盯着自己,但依然讓他覺得心裏有些發憷。
“去做你的事,盧修斯。我們需要休息,明天中午午餐的時候,我會和你解釋一切。但是現在,如果你再多問哪怕一個問題,都會為自己帶來一些不太愉快的後果——例如沒有新的舞會長袍?”
“祝您有個好睡眠,父親。當然,西弗勒斯你也一樣。”盧修斯飛速說完之後,立刻轉身離開了客廳,他可不打算失去屬于自己的東西,就算是一件舞會長袍也不行。更何況,既然明天就能知道答案,那麽他又何必非得在現在弄個明白?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算真的是西弗勒斯喝了増靈劑也無所謂……父親他會有分寸的。
對于盧修斯的反應,阿布拉克薩斯表示了滿意,并為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标準的馬爾福感到自豪——審時度勢是一個馬爾福必備的能力,現在看來盧修斯掌握得相當不錯。直接将西弗勒斯拉到了自己的卧室,阿布拉克薩斯甚至顧不上洗漱就躺倒在了床上,西弗勒斯也是同樣的反應,在随意脫掉自己的衣物之後,兩人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直到次日清晨才悠然醒來。
最先睜開眼的是阿布拉克薩斯,金發男人随意抓弄了幾下自己散落到前額的頭發,然後就那麽手肘撐着腦袋仔細觀察着西弗勒斯的睡顏,唇角上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幾分鐘,仿佛能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一樣,西弗勒斯皺着眉醒了過來。在最初的時候,他的眼神裏還有一絲戒備,但在看清身處的位置和身旁的男人是誰後,就完全放松了警惕。
盯着距離自己不過幾寸的馬爾福,西弗勒斯輕聲開口,語調低沉柔滑還帶有一絲因剛醒不久而特有的磁性:“啧。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馬爾福有如此好的興致,早起這麽久僅僅是為了觀察我?這可真是榮幸。但不知尊貴的馬爾福閣下從我身上都看到了什麽?”
“不能否認,我的确看到了很多。”阿布拉克薩斯挑起了唇角,“有放松、有喜悅、有解脫、還有……欲求不滿。”然後沒等西弗勒斯開口,金發男人就低頭吻了上去,直到心滿意足之後才離開了對方雙唇。
“我真想知道究竟是誰欲求不滿。”西弗勒斯嗤笑一聲,并沒打算抗拒或者躲避。事實上,就如同馬爾福所說的一樣,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的确是欲求不滿。
阿布拉克薩斯輕笑一聲,突然翻身壓在了斯內普身上,一手撐着自己的身體,另一手則輕輕劃過對方喉結,并用指尖在上面輕輕打了一個旋。面對如此赤-裸的挑逗,西弗勒斯也毫不示弱,一把抓住在自己脖子周圍挑逗的手,拉到自己唇邊狠狠地吻了上去。
感受着對方唇瓣的柔軟,阿布拉克薩斯心中壓抑了很久的沖動再次爆發,他輕輕地從西弗勒斯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支撐在了對方身體另一側的床上,聲音沙啞:“我親愛的西弗,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嗎?”說完之後,他再次将唇貼了上去,舌尖輕劃,在自己伴侶的唇上勾勒着圖案。
西弗勒斯氣息不穩地呼出一口氣:“難道你不想……”話音未落,他就将舌頭伸入了阿布拉克薩斯的口腔,然後掃過牙齒,滑過上腭。阿布拉克薩斯一邊回應着對方的親熱,一手從西弗勒斯肩部向下滑,一路輕撫,直到腰部為止。摩挲着對方腰部堅實的肌肉,金發男人忍不住探手到斯內普身後緊緊摟住,同時嘴上也沒停歇,輕輕卷住對方的舌頭後,用力吸吮着那混合了雙方氣息的津液。
在阿布拉克薩斯娴熟的吻技下,斯內普小腹中仿佛有火在燃燒一樣,他将左手插入金發男人的發根,右手則搭在了對方的腰間,同時下-身充滿暗示性的輕輕磨蹭。
感受到對方的暗示,阿布拉克薩斯唇邊勾起一抹笑容,用舌尖再一次掃過對方的唇瓣後,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那兩片柔軟。翻身從西弗勒斯身上離開,金發男人用一個挑逗的眼神示意對方轉過去,然後他又跪伏在斯內普的身後,低頭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依然扶着他的腰肢,而另一只手則慢慢向下,滑過小腹,直到指尖觸碰到他的堅-挺。隔着睡褲的布料輕輕摩擦着,阿布拉克薩斯聲音略有些暗啞地開口:“西弗,你還真是敏感……”
感覺到對方的溫熱呼吸噴灑在耳畔,西弗勒斯微微向後仰頭,呼吸有些急促:“哈,畢竟我沒有你那些……用你的話說叫什麽來着?哦,對了,沒有那些必要的社交夥伴……”
聽到這話,阿布拉克薩斯一口含住對方的耳垂,牙齒輕輕咬了一下,然後張開口,語調中帶着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辯白:“啧啧,自從你對我說過那些話之後,我可再也沒有親近過她們中的任何一人,即使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也一樣。”輕輕擡起左手,阿布拉克薩斯只留下食指的指尖在對方的肌膚上,若即若離地向上挪動,感受着指下那讓人愉悅的火熱。直到觸碰到西弗勒斯胸前的兩顆米粒珍珠後,阿布拉克薩斯才停了下來,并熟練地圍繞着它緩緩打轉。同時金發男人的右手徑直向下,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着對方睡褲上的紐扣,将那早已按耐不住的火熱徹底釋放,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對于斯內普而言,自己解下褲子跟別人動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低頭看着那只保養良好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點前的動作,失去了控制的呼吸頻率彰顯了他所受到的視覺刺激。抑制不住此時的沖動,斯內普側過頭吻上了阿布拉克薩斯那對帶着美妙滋味的唇。感受到那雙靈活的雙手一上一下的在自己的身上逗弄,帶着一點若即若離的感覺,斯內普忍不住掙紮着轉過身,将手貼着對方光滑溫熱的皮膚一路向下,在感受到阿布拉克薩斯的輕微顫動後,微笑開口:“看來敏感的不止我一個,我親愛的馬爾福先生。”
任由斯內普解開自己的睡褲,阿布拉克薩斯完全不介意自己将要和對方的坦誠相見,在西弗勒斯的攻勢面前,他選擇了采取對攻作為防守。金發男人伸開雙臂摟住斯內普滾燙的身體,輕啄着他的唇,然後由耳後開始,吻遍他的頸、他的肩。當阿布拉克薩斯再次開口時,言語中帶着濃濃挑逗:“如果我不敏感,那才真是糟糕。”微微晃動着身體,阿布拉克薩斯有意讓西弗勒斯的堅-挺在自己質地良好的睡褲上摩擦,而他自己的雙手則握住對方性感的臀,輕輕揉捏着,食指有意無意中觸碰着對方的菊--口,細細感受着西弗勒斯的反應。
斯內普回手抓住阿布拉克薩斯作亂的雙手,拉上來搭到自己肩上,然後他一把拉下那礙事的睡褲,将彼此的昂--揚握在一起撫--弄:“期待許久?嗯?”
“顯然。”阿布拉克薩斯意拉長聲音,将這個詞說得暧昧無比,随後他拿起放置在手邊桌上的魔杖輕輕一揮,召來一瓶質量優質的潤滑劑在手上。打開瓶塞,阿布拉克薩斯用小指指尖挑起一抹藥劑,戲谑開口,“或許,是到使用這個的時候了——早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我就準備了這些有備無患。現在看來,真是先見之明。”
“你打算對十一歲的我下手?”
“不。但即使不用,只看着也會讓我舒服很多。”阿布拉克薩斯一邊回答着,一邊偏頭示意西弗勒斯再一次轉過去,然後将塗滿潤滑劑的手指慢慢插入了那柔軟的後--穴。從一指到兩指,再到三指,阿布拉克薩斯努力不去想自己那幾乎快要爆炸的分--身,只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西弗勒斯那美妙悅耳的低聲j□j上。
西弗勒斯享受着身後手指的進出,終于在每次力度都欠缺那麽一點點的時候忍無可忍:“該死的!你他媽沒吃早飯嗎!”
“我的手指可只有那麽長……”阿布拉克薩斯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讓自己硬邦邦的小家夥頂住了斯內普身後熱身完畢的菊--口,故意拉長語調,“而且我真的沒吃早飯……”話音未落,阿布拉克薩斯突然長驅直入,給了西弗勒斯一個措手不及。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沖擊,西弗勒斯忍不住詛咒了一聲,随後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身體後方,微微仰頭享受着那痛并快樂着的前--列--腺被沖擊的快--感。阿布拉克薩斯雙手緊握斯內普那瘦而緊致的臀部用力向外掰,好讓自己能夠更加深入。
“唔……”西弗勒斯的手下意識抓緊了床單,呼吸越來越急促,阿布拉克薩斯的每一次沖擊都仿佛填滿了他的全身。勉強用一只手撐住自己,西弗勒斯用另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腹--下,套--弄着那快要脹開的分--身。雖然知道先慢後快、張弛有度才是最佳方式,但很快阿布拉克薩斯的沖擊頻率就快要滿足不了他體內最深沉的**。
“**!你就不能他媽的再快點!”
“如你所願!”阿布拉克薩斯答應着,松開了抓住臀部的雙手,重新摟在西弗勒斯的腰部,同時用力向前沖刺,胯-部和雙--球一次次撞擊在他的臀---部上。強烈收縮的快--感讓阿布拉克薩斯不自覺地加快動作,越來越快。堅---挺一下一下地沖擊着西弗勒斯的蜜---穴,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深入。西弗勒斯那緊--致的每一次收縮,都帶給阿布拉克薩斯更強烈的快感,幾乎就要把持不住立刻崩潰:“西弗……西弗……西弗……西弗……”呢喃着心愛人的名字,用相同的律動擺動着腰肢,深入、深入……此時的阿布拉克薩斯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想和西弗勒斯一起抵達那天堂的雲端。
感受着身後一次次的沖擊,斯內普只覺得那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仿佛與快感保持了同樣頻率,讓他的興奮達到了頂點,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久違的快--感——那是一種連直接服用整瓶福靈劑都比不上的愉悅。伴随着巨烈的震顫和收縮,他的四肢因痙攣而僵硬,頭部後仰,眼皮下仿佛炸出炫目的缤紛。
随着阿布拉克薩斯的一聲嘶吼,一股溫熱的液-體噴進了西弗勒斯的體內,随後金發男人滿足地嘆息一聲,躺倒在斯內普身側,張開懷抱将他摟在了自己胸前,胡亂親吻着他的額頭、面頰、雙唇……
“西弗,我愛你。”
“我也一樣。”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休息一會?我想盧修斯是不會介意午餐可能被延遲的。”
“如你所願。”
67
一百問節目組的休息室中。
盧修斯苦着臉看了看惬意地坐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在第三次瞥到雙方親密的小動作後,終于忍不住輕咳兩聲開口:“父親,您确定需要我來扮演這個什麽……主持人?我不認為我擅長這個,而且我覺得這不太合适。”
“ell……”阿布拉克薩斯慢吞吞發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随即挑眉側頭看向身邊的斯內普,“西弗,看來我的小盧克不願意擔任這個工作……你覺得我要怎麽處理呢?”
“你的兒子,你随意。”斯內普扯了扯嘴角,表示對這件事不願提供任何建議。
“好吧,你總是對他這麽仁慈。”阿布拉克薩斯轉回頭,半眯眼打量着神色不算自然的盧修斯,幾秒後才輕聲開口:“既然你不願意,那麽我也不會勉強,但你得明白,盧修斯,因為你的拒絕,所以你将不會得到我本想作為報酬而送出的一些禮物。例如——額外三個月的零用錢。”
看着自己父親正輕輕搖晃的食指,盧修斯眼皮跳了一下,額外的三個月零用錢!雖然數目不算很大,但誰會嫌錢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