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
佳嘆了口氣,“航少只是打斷了他們的四肢。至于他們怎麽死的,怕是只有顧少威知道吧?”
岑傾顫了顫唇,打斷了四肢……那比死還難受啊……
眼前浮現出那一夜顧少航臉上狠戾的顏『色』:“動了我的女人,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驀然地,她竟然會覺得心裏一暖。
其實她知道,按照謝佳的描述,顧少航殺了他們也是輕而易舉地,之所以沒有趕盡殺絕,原因只有一個:他愛她,并且知道她怕什麽,為她出氣,卻沒有趕盡殺絕。
不過的确,在她心裏,殺人那麽恐怖的事情,她不可以做,她喜歡的人也不可以做。
不知道是不是小的時候受到了佛教信徒宋芷雲的影響,她一直心軟,正如她知道了是自己殺了陳野的時候心裏的那種強烈的罪惡感。
“你今天……不正常。”颦了颦眉,她忽然想到,怎麽一向冷漠的謝佳會忽然這麽多話起來。
“我只是心裏難受。”謝佳苦笑,“看到航少受傷,我很難過。”
今天她看到顧少航臉上的淤青,心裏狠狠地痛了一下,面前這個裝傻的女人分明知道那個人是航少!
她明明知道航少剛出院不久! 卻還要找人打他!
這就是她所謂的愛麽!
雖然那些只是皮外傷,但是她跟了航少四年,這是航少第一次這麽狼狽地樣子。
她的心都會痛!
而這個號稱最愛航少的女人竟然若無其事。
如果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來的相處,她真的會把面前這個女人暴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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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傾眸『色』一凜,“他傷得很重?” “不重,但是很傷心。”她故意誇大其詞。
果然。
她在岑傾的眸中捕捉到了一絲疼痛。
這就證明,她還是在意航少的吧?
謝佳抿了抿唇,淡淡地抽了一口氣,“你以後……對航少好一點……畢竟,能守着一份愛戀等五年的男人,不多。”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在美國的時候,她半夜跑到航少的卧室獻身,被航少無情地關在門外時的他冷漠和他看着這個女人時臉上的溫情。
面前這個女人,沒什麽好,在航少眼中卻是最好。
她只悔,沒有早一點遇見航少。
“是你以後要替我照顧好少航。”岑傾抿了抿唇,痛苦地閉上眼睛。
既然已經站在了顧少威這一邊,就終究有一天要和少航站在對立面上。
憑着這段日子對顧少威和蘇牧辰的作風的了解,她完全相信他們會用少航來試她。
然後,得不到他們的信任,她就無法接近他們最終的目的。 忽然她就覺得無奈,這都什麽時代了,她居然還在上演着民國時期的特工故事。
“來,我們來進行最後一場戲,你是女特工……”
耳邊驀地浮現出莫青城的話,她苦笑,莫青城那夜教給她的東西,果真是她後面的命運。 如果這個世上有什麽先知獎,一定要給莫青城頒上一份。
“什麽?”謝佳看着岑傾,眼裏滿是驚訝。
她說,要自己替她照顧好航少? “我說,你要替我照顧好少航。”岑傾用笑容掩蓋心酸,“我……我以後和他沒有關系了。”
她伸手,從貼身的衣兜裏把那塊五年前的吊墜放到謝佳的手心,“替我還給他,告訴他,我要顧少威的鑽石項鏈就夠了。” 謝佳有些怔忪,她的眼裏明明是不舍,卻要說出這種話,作為一個女人,她看得出,她在假裝堅強。
“為什麽?”
“我和少威在一起了。”她吸了一口氣,平複心裏那種莫名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會把面前的謝佳錯看成少航,那個讓她心如刀絞的男人。
“嗯?”謝佳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我說,我這次真的和顧少威在一起了,在他們兄弟之間的鬥争中,我選擇了站在顧少威這邊。”岑傾抽了一口氣,心裏莫名地疼痛。
想到她要和他站在對立面,心裏就揪緊了地疼。
即使面前站着的是個毫無關系的女人,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止不住地難過,她甚至能看到他痛苦的眉眼。
“為什麽?”謝佳皺了皺眉,“我看得出你很難過。”
“我只是難過以後沒有人和我糾纏了。”她笑了笑,“告訴他,以後都不要纏着我了。我男朋友會生氣。”
謝佳抿了抿唇,無聲地收起那枚吊墜,“你的話我會告訴他,只是,他相不相信我不敢保證。” “好。”她勾起唇笑了笑,踉踉跄跄地回了房間。
一切,都結束了吧?
還有五天,她要堅持下去。
堅持下去,也許就能幫到少航,也許就能扭轉局面。
而到底會發生什麽,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為了少航,為了不成為少航的累贅,她會堅持下去,無論大風大浪。
夜裏,她坐在卧室裏發呆。 謝佳和彤彤住的是客房,而她住的,正是她和少航曾經夜夜纏綿的卧室。
輕輕打開櫃子,裏面整整齊齊的都是他的衣物。
她輕輕地用手撫過,感受着上面殘留的他的氣息。
她靜靜地抱着那件他最常穿的西服,她似乎還能看到他高大淩厲的站在她面前,伸手為她理好額前的碎發,說:“小豆腐,我想給你一個家。你聽着,你老公我直說一次,我愛你……”
我想給你一個家,我愛你。 岑傾發誓,那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動聽的歌。
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滴落在那件西服上。
她抱着他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已。
少航,原諒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想念你。
不知哭了多久,她終于放下了那件衣服,只是從上面抽出了一條領帶裝進皮箱裏。
皮箱的最底層,是那些他和她在一起的照片。
一件一件,她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折好。
明天,她就要離開這裏了。 既然已經選擇了回到顧少威那裏,就不能再住在少航的房子裏。
想起一周前,她滿心期待地拖着行李來到這裏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要等少航回來的樣子,她心裏就莫名地一陣酸楚。
一周時間,人真的會變的。 如果她什麽都不知道,她還會是那個思念着少航心疼着少威的女子。
而現在,她不得不去面對。
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就悄然拖着行李離開了天之灣。
那輛紅『色』的qq已經很久沒有開過了,她擦幹淨駕駛座的灰塵,嘆了口氣坐了進去。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顧少威騙了她五年都會心安理得,她現在騙他五天,卻緊張地要死。 這就是所謂的人和人的差距麽? 搖了搖頭,她還是發動了車子。 這是她訂婚後第一次來顧家大宅,那個坐落在半山腰的別墅。 顧少威已經出院了,既然已經坦誠相見了,再繼續裝病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了。
時間是早上七點,當岑傾拿着顧少威給的鑰匙打開i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只穿了一件男士襯衫的卓明明。
岑傾認得出,那件襯衫正是顧少威最喜歡的。
而現在,卓明明套着他的襯衫,赤着腳,正在廚房裏做着早餐。
“喲,稀客啊!”卓明明的聲音尖利中帶着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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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岑小姐怎麽會到這裏來?”卓明明輕蔑地瞥了岑傾一眼,“走錯門了吧?”
岑傾只覺得心裏一寒。
原本以為顧少威所說的住在一起是她和他一對一的住在一起,可是現在,卻多了個卓明明。
即使是在假裝,但是這樣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不爽。
不過,她還是笑了起來,“你怎麽在這裏?”
“我都住了大半個月了!”卓明明撇了撇嘴,回身繼續做早餐,“怪不得昨天趕我走,原來是想金屋藏嬌呢!”
岑傾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是好。
“愣着幹嘛?過來幫忙啊!難不成讓我當丫鬟伺候你們兩個?”卓明明狡黠地一笑,聲音裏滿是酸味。
“哦!”一夜沒睡的岑傾原本就有些『迷』糊,在見到卓明明之後更是腦袋轟隆隆作響,她放下皮箱走到廚房裏,卻不知道該做什麽,卓明明已經把早飯準備得差不多了。
“端到桌子上去啊!”卓明明沖她眨了眨眼睛。
岑傾慌『亂』地端起那一鍋熱氣騰騰的粥。
“啊!”
“砰——”
一聲巨響後,一鍋熱騰騰的粥灑到了岑傾『裸』『露』的腿上。
因為鍋的邊緣太熱,燙得岑傾一個激靈,滾燙滾燙的粥灑在了身上的感覺很疼。
卓明明故作驚恐地看着她,“岑小姐,怎麽這麽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