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穿進熱播劇

(五十九)

我穿越了。

上一秒我還在我住的小區門口刷卡,一陣心絞痛猝死之後,竟然就穿越到了這個小院子的門口。

我看着破破爛爛的門,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就聽見裏頭有人叫我,“進來吧。”

這聲音聽着就像是電視劇裏面的得道高人,我畢恭畢敬的推門進去,卻啥也沒看見。

“不知這位高人,我是穿越到了什麽地方啊?求高人指點。”我進到院子裏,四下看了看卻沒看見人,莫非高人不想以真面目見我,需要保持懸念?

不出意外這位高人應該就是我的系統或者是什麽新手引導了。院子裏的石桌上擺着一盤棋,我聽見吧嗒一聲棋子落盤的聲音。

“來陪我下盤棋。”黑棋已經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人不見影,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意念吧。

我擺了擺手道:“高人,我不會下棋。”

卻聽那位高人竟緩緩說道:“下五子棋。”

這高人可真接地氣啊。

我走到石桌面前,甩開衣袖坐下,拿起一枚白子放到棋盤中。

瞧我這衣着打扮我應該是穿越到了古代黑色的衣服搞不好是個反派,這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還能隔空控物可能是拿的修仙的劇本。正常的流程應該是他告訴我什麽修行秘法,或者收我為徒,從此便可在這個世界平步青雲,社畜翻身把歌唱。

當然如果這裏是蒼蘭訣的世界就更妙了,我還能繼續嗑CP。

“高人,能先給我介紹一下這個世界嗎,這初來乍到的,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我往棋盤上摁下一顆白子,堵死了這位高人馬上要五子連珠的局勢。

“你來了很久了,只是你忘了。眼下去往你原本世界的門已經打開了,你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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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啥啊,我疑惑的問道:“剛來就走啊?而且我在原來的世界好像已經猝死了欸?高人怎麽稱呼啊?”

“吾乃天道,你并沒有死,你是此間有緣之人,我們會再相逢的。”

天道趁我發問之際,下好了最後一子,棋盤上黑子已經不知不覺中連成了五顆,雖然輸了但我也不太在意,正想再了解一下情況,卻像大夢初醒一般,睜開了雙眼。

我緩緩起身,卻只感覺胸口痛脖子也痛,好在不算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想來應該是傷好得差不多了。這身體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麽啊。

我的手被一個也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緊緊抓着,但這人伏在我床邊,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叫醒時,他抓着我的手突然動了動。

他緩緩擡起頭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他,他就緊緊抱住我,“夕讓,你終于醒了。”

害現在穿越都流行只能穿同名的人的身體了嗎,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現在我應該告訴他,“我是不是受了什麽傷啊?我的記憶全都消失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一般為了防止原主身邊的人起疑,一般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都應該這樣說一下比較好。

我懷中的男人突然松開我,雙手撐住了我的肩膀,疑惑道:“你又失憶了?”

他面如冠玉,眸光清澈,長發如瀑,又身着華貴的黑衣,頭戴黑玉冠。我去,這裏不會真的是蒼蘭訣吧,這個人是巽風吧?

我看着他那張過分好看但卻有些蒼白的臉,緩緩點了點頭。

他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臉,将額頭抵住我的額頭,不斷喃喃道:“沒事,沒事,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

我下意識緊張的抓住他皓白的手腕,我是穿越成了什麽人啊?劇中巽風也沒有什麽親近的女性角色吧?我還是個母胎solo,這麽近距離接觸帥哥什麽的還是有點受不了啊!

我輕輕将他推開,“你是巽風?這裏是蒼鹽海?”

巽風皺着眉點了點頭。

“那我是?”

“我的妻子。”

我微微張大了嘴巴,穿越這麽給力的嗎?直接給你分配了個對象,還是我劇中最喜歡的帥哥。

這一切簡直不敢置信,我慢慢從床上跪坐起來,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你認真的啊?”

巽風的眉毛越皺越緊,拉着我的手也越發用力,不會被發現了吧,我連忙咳嗽了兩聲掩飾道:“我失憶了。”

剛剛那個叫天道的,還讓我回去,這不得高低不得留一下嗎,這種好事都給我遇到了。

巽風卻朝着門外喊了一聲:“藏星,去請祭司。”

一個年紀稍小的穿着黑色裙裝的姑娘在門外探了個腦袋,驚喜道:“夕讓你醒了啊,我這就去請祭司。”

這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很陌生的一張臉,我突然覺得有些熟悉,我不禁想起之前天道說的,我來了很久了只是我忘了,這不會就是我吧,我到底忘了些什麽啊。

可是我實在是不知道我到底忘了啥,只能偷偷瞅瞅巽風,這麽好看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哎要是還能見一見小蘭花和東方青蒼就好了。

巽風把我按回床裏,“你重傷初愈,好好躺着休息。”

然後他就靠坐在我床頭,不安的摩挲着我的手,我想将手抽出來,卻對上他表情有些陰郁的臉,尴尬道:“都出手汗了都。”

“你說過的,不會離開我。”他俯下身,将額頭抵在我的手背上,我瞧不見他的臉,卻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無措。

我不确定這話是不是跟我說的,而且我如果能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啊,就算生活再一塌糊塗再難,那裏也有我的親人和朋友。

正想着該怎麽樣去接這個話,才能保證他不會生氣,畢竟他現在看起來非常的在意我,而且他還是個性格脾氣都不算好的病嬌反派啊。

卻見剛剛那個小侍女和小蘭花以及一個面妝怪異的男人,一起走了進來。

我驚喜道:“小蘭花!”

只是如今小蘭花的神态氣質總感覺嚴肅了好多,不是我印象裏活潑可愛無憂無慮的蘭花仙子了,倒很像已經是個高深莫測不露悲喜的息山神女了。

巽風聞言緩緩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喊道:“阿嫂。”

這是?我記得我看劇的時候,他對小蘭花可從來沒有這麽客氣,最後還想拿她去祭劍呢。難道我穿進來的時間線以及過去很久了,小蘭花成為了息山神女,東方青蒼已經一統三界,巽風也變成乖乖弟弟了?

小蘭花憂心忡忡的來到我跟前,“我聽說夕讓已經蘇醒了,過來看看她的情況。只是那躍世之陣已經被鏡妖打開,并且在逐漸帶走夕讓的意識,她現在可有什麽異常。”

帶走我?你們已經知道我是個穿越者了嗎,這,我該說點什麽好。

于是我連忙支撐起身子接話:“我失憶了,我只記得我是剛剛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對我剛剛見了一個叫天道的人,他說我該回去了。”

“不準走,我不準你離開。”我話音未落,巽風身上突然出現一股可怕的威壓,他那屬于月族黑色的靈力從我的手臂一下子蹿進了我的整個身體,仿佛一瞬間就禁锢住了我。

我跟那被點了穴似的,直挺挺的床褥間倒去,還好巽風還知道伸手扶住我,否則我頭要在床頭櫃上磕個大包。

小蘭花伸手,扶住了巽風的肩膀,一邊釋出一股淡綠的法力解開我身上的束縛,低聲道:“巽風,你兄尊不在,躍世之陣你我無法将其關閉,想來夕讓的記憶已經随着意識被陣法帶走了一部分了,你留住她的身體又能如何。”

祭司也輕輕放下了我的手,在一旁勸道:“夕讓大人的身體已經恢複,但意識不全,既然是天道所示,尊上恐怕。”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大概知道我在這裏可能留不了多長時間了。氣氛逐漸變得壓抑起來,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我可能就是死了,但是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記不得我和他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巽風說他去給觞闕交代一下政事就回來陪我。

那位叫做藏星的侍女,紅着眼拉起我的手,抱着我淚如雨下,抽噎着喊我:“夕讓。”

我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天道說我與此世有緣,我以後一定有機會回來的。”

“真的,我肯定能再回來的。”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回來。

好一會兒,藏星才擡起頭,我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她甕聲甕氣道:“故江的魂絲被祭司放進定魂玉了,摘星院裏日日有人為他塑魂,他總有一天也會回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一股無力和悲傷充斥了的大腦,但他是誰呢。

聽藏星說,東方青蒼與邪神同歸于盡了,所以現在小蘭花在等東方青蒼複活,想來這又是一場虐戀。

巽風帶着我和藏星來到了雲夢澤。

這裏的時間流速比蒼鹽海要慢很多。我們都默契的不談我就要消失的事情,只是一起四處游歷。

仔細想想我已經有兩年沒有放過假了,現代生活的高速運轉,我沒有一天不在努力奔跑,現在這種吃喝不愁,邊走邊玩的日子太舒服了吧。

馬車停在了一個山頂,夕陽灑在山頭,我拉着藏星跳下馬車,在草地上奔跑,不知名的野花在路邊搖曳,散發着淡淡的香氣。我們幹脆坐到地上,吹起了風,看起了日落。

我似有所感的回身看巽風,他坐在馬車上,也看着我。一半的身子沐浴在落日餘晖的微光裏,長發被一根黑綢高高束起,是那個我在劇中瞧上一眼,就怦然心動的少年郎啊。

我摘了一朵最好看的花,跑到他面前,伸手遞給他,“這位好看的小公子,送你一朵花。”

他輕輕嗯了一聲,伸手接過我手中的花,斜斜插在耳後,我不禁在心頭暗暗誇贊道,真是人比花嬌花無色啊。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伸手拉了我一下,我一下就撲到他跟前。

我趕緊抓住馬車的門框穩住自己,雖然大家都說我們是夫妻,我也差不多接受了這個身份,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了。

現在雖然很容易被他的美色所誘惑,但是我的身體還是很抗拒這種陌生男子的觸碰啊。

我站直了身體,斷斷續續道:“我,我找藏星去。”忙不疊往藏星那邊跑,好像聽見他在背後說,我就不該帶藏星出來。

置辦了院子,買了些奴仆,我們就打算留在這個小鎮上了。

小鎮的名字叫留芳鎮,左右就幾條街但人卻不少。因着小鎮後方的大巫山上,有一種世間難見極難養活的巫山蘭花而久富盛名,每每到了五月這種蘭花開放的日子,就有無數人來此賞蘭。

現在正是五月出頭,我和巽風正看着藏星指揮着奴仆把巽府的新牌匾給挂上去。

“夕讓,正沒正?”藏星高聲問道。

我看了看牌匾的位置,回道:“右邊再移一點,一點點就行了。”

“夫人,這門前的兩頭石獅子也殘破得很,怕是也要找人重做,不知道夫人喜歡什麽樣式的。”新請的管家,拿着一個小薄子問我,走過來問我。

我托着下巴回憶了一下,以前看的古裝劇,哪種石獅子好看些呢?我動了動手肘碰了碰巽風的腰,問道:“咱們家錢夠嗎?”

巽風俯下身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自然是夫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瞪圓了眼睛,朝他比了個大拇指,果然是打了年齡差啊,活了上萬年,天天撿破爛也夠在人間揮霍了。

于是我面不紅心不跳的交代宋管家:“換一對兒漢白玉的獻錢獅,保咱家以後財源廣進。”

這府上房間倒挺多,我挑了一間面積不大但朝向還不錯的客房住,畢竟花的是巽風的錢還是要讓別人住主卧嘛。

忙前忙後一整天,好不容易蓋上被子,準備進入夢鄉,卻突然感覺有人掀開了我的被子。我吓得直打哆嗦,不會是這古宅裏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剛想大叫救命啊,就聽見巽風的聲音。

“別怕,是我。”

一只手在黑暗裏攬住了我的腰,随後一具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

更可怕了好嗎?

我推了推他的身子,沒推動,“你幹嘛偷偷摸摸爬床啊。你回去睡你的覺去。”

巽風将頭放在我的頸邊,雙手箍緊我的身體令我動彈不得,“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本來就該同床共枕。你不過來,我就只好過來了。”

“你好歹給我點時間适應一下啊。”我無奈得緩緩嘆氣。

巽風聞言,久久沒有動靜。我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卻突然感覺後脖頸突然濕潤了起來,“沒有時間了,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一只手突然扳過我的臉,巽風薄涼的唇吻在了我的眉上、眼上,我剛想出聲制止他,他便又探入了我的唇間,我使勁咬他的下唇他也不松開。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略帶兇惡和絕望的親吻。

雙手被他一手緊緊壓在頭頂收不回來。他另一只冰涼的手探進我的中衣下擺,一寸一寸往上撫摸着我光裸的背脊。我本該對他很陌生的身體,卻在這種挑逗中,從一開始僵直慢慢地變軟。

我無措的看着他,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巽風愣了愣,将手從我衣服裏拿了出來,捧住我的臉,“別哭,你別哭。”

他将我的衣服拉好系緊系帶,連同被子一起把我抱緊懷裏。

“我不逼你了,你別哭了。”

我苦守二十多年的清白差點就要沒有了,越想越害怕,哭了好一會兒,我就睡着了。

果然我對帥哥真的就是毫無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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