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醒來

☆、醒來

頭昏昏沉沉,很疼。莫桑是被這疼痛驚醒的,整個大腦都被什麽碾壓過一般。思維遲緩,身體反應呆滞,他用了很長時間才記起,好像是因為昨天葉子走了,自己借酒消愁之下,喝了一整瓶白酒弄的醉了。身體的感官因為醒來而慢慢複蘇,身體下面的觸感也明确起來。這是床的感覺,自己不是醉倒在客廳麽,難道是莫寂把自己搬上來的?

眼睛簡直要睜不開了,莫桑又安靜的躺了一會緩緩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背對着窗子,卻剛好被頭頂天花板上打下來的燈光給晃了一下,這是,沒關燈?房間裏很亮,除了燈光外,還有很明亮的光線從窗外照過來。莫桑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睡姿很奇怪。側躺着,胸口上還壓着重量。不對!莫桑低頭望去,卻被眼前看到的東西驚的心髒都驟停了一刻。

這是怎麽回事!莫桑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怔怔的看着莫寂的臉。他的臉離自己那樣近,近的能看清楚他咬出血又幹涸了的嘴唇,他皺着的眉頭,眼角凝固的淚痕,以及一副昏睡的模樣,并沒有随着莫桑的驚吓而清醒。

只是再往下,莫桑可以看到莫寂光、裸的身體,只在手腕上挂着一絲布條。他的身體被固定在自己的身下,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而在下、身,卻都是絲絲血絲和乳白色的液體,整個空氣中,也彌散着一股他絕不陌生,卻在慢慢消散的味道。

莫桑不是不知世事的小男孩,他清楚的知道這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事情不難猜,也許是因為醉酒,而誤把他的親弟弟當作他的妻而上了。他不知道他怎麽還能冷靜的去想這都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卻知道,這事情不是他閉上眼睛不去處理便罷了的。他的親弟弟,還在上學的親弟弟,被他像禽獸一樣的侵略、蹂、躏了。看這孩子的可憐模樣,昨晚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而這孩子,又經過多少無力又無望的掙紮,最後才到絕望?

莫桑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只能想着解決的辦法了。只是能有什麽辦法?對着他血緣上的弟弟,他犯了亂倫之罪;對着一個未成年人,他又犯了侵犯未成年人的罪,對着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孩子,他又犯了同性戀之罪,對着他的妻子,他還是不忠之罪。他竟想不到,只是喝了一次酒,再醒來他便失去了能夠說自己是合格的社會人的資格,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有罪之人。

作為一個成年人,莫桑除了在內心忏悔和自責外,更是腦子快速的思考着。這事情肯定不能讓父母知道,要不然他們會瘋掉的,因此自己得快點打掃現場,消除掉所有能證明這一場罪過的東西,還有還被他壓着的莫寂,這樣的狼藉又痛苦着,也必須得處理他的傷口,同時也得和他溝通,如何來解釋這罪惡晚上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如何去彌補。

莫桑很有行動力的找出了新的被罩床單,一邊抱起莫寂一邊換着,然後把沾着血液和人體粘液的東西扔到垃圾袋裏等着去銷毀;他在浴缸裏放了熱水,又找了醫藥箱找了毛巾,好在浴室裏為莫寂處理傷口。

因為要仔細查看莫寂身上都哪些地方受傷,莫桑無可避免的要正面直視莫寂赤、裸的身體。少年人因為正在拔條而顯得削瘦的身體,全身都泛着健康白皙的光澤,不是那種這個年齡各處撒野而曬出來的黝黑,而是一種賞心悅目的白色,只是現在卻增添了一股頹敗淫、靡的氣息。莫桑甚至不自覺的把這和記憶力葉子的皮膚對比了一下,發現無論是觸感還是表面都毫不遜色。然後,下一刻莫桑又唾棄起自己了,這種比較不僅是對剛被自己傷害過的莫桑的不尊敬,更是對葉子的一種羞辱。

莫桑把注意力集中在莫寂的身上,才發現莫寂都遭受過了怎樣的傷害,連他這個始作俑者,都覺得自己即使是在醉酒狀态下做了這事,也無可原諒。還昏睡着、即使身體都泡入了熱水也沒有清醒的莫寂,身上到處都是一塊一塊的紅痕和淤青,大腿根部更是青青紫紫,像是被自己狠命揉過掐過,而在莫寂浸入熱水後,浴缸裏便慢慢的飄起了絲絲縷縷的白灼色,帶着一種禁忌的美感。

即使是不忍和尴尬,莫桑也知道,那個可能是莫寂身上最受重創的地方,是必須得自己去幫着清理的。莫桑臉上面無表情的分開了莫寂的大腿,似乎是因為熱水湧入,莫寂的身體瑟縮了一下,而那個地方,也頓時流出了一股一股的液體,如此醒目的提醒着莫桑昨晚的荒唐。

莫桑知道,莫寂已經醒過來了。他發覺的時候,正在把手指插、入到那個入口裏,手指輕輕的攪動着,好把在裏面都快凝固的液體摳挖出來。裏面真裝的不少,像是他在裏面洩過好幾次一樣,只是他對此毫無記憶。在這樣的尴尬,莫桑都不知道,自己最不适應的到底是莫寂的哪一種身份,是親弟弟,男人,還是未成年人。他此刻只願意如果自己做了這事,換個人也好,換一個可以打發掉,便可以忘掉這事,不再看見那人的身份。

莫寂醒的時候,好像是因為自己把手伸了進去。也是,雖然可以從莫寂身上的慘狀知道他昨晚經歷過什麽樣的折磨,但是現在被自己放到了熱水裏,又擦擦洗洗,甚至還去觸碰那個地方,肯定也會醒來吧。莫桑因為自己手裏的觸感,更覺得不敢面對莫寂的反應,因為那個地方紅腫的厲害,連伸一小指,都能摸到外圍的腫脹和裏面最嬌嫩的皮膚腫起的觸感。

讓莫桑暫時松了一口氣的莫寂反應,是他那時身體一繃,呼吸暫時停止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啊,他的弟弟莫寂,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這樣的場面,裝暈是能避免兩人直接對面以及逃避的最好方法。只是莫桑的手下難免有了顧忌,卻也不得不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等着他覺得過去了好久,額頭都沁出了冷汗之後,他才能再次審視着莫寂的身體,看看他剛才的一番忙活,起到了什麽樣的結果。

還是剛才的那具身體,只是殘留在身體上不該有的液體,不管是汗液、精、液還是血液都沒有了,而露出來的肌膚,雖然看着仍很恐怖,但是在莫桑的觸摸感覺下,知道那些不會多留幾天的痕跡,很快便可以消失。而讓莫桑唯一的慶幸是,在穿上衣服會露出來的明面上,并沒有什麽痕跡,這樣至少也不會被別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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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莫桑唯一不好處理的便是莫寂那處的傷口了。在水裏不好上藥,而如果把莫寂抱起來,沒有了在熱氣蒸騰的環境下,不只是他不好意思再去觸碰那個地方,而莫寂,肯定也會因為痛恨自己,而無法接受自己“好心”的幫助。而逃避又能逃避幾時,總是得撕開了好好說的。莫桑更惦記着父母不知何時歸來,以莫媽媽的性子,回來是一定要先看看他的小兒子的,如果看到了這樣情況的莫寂,若能遮掩一二還好,要是覺得莫寂是生病了得送到醫院去,那可一切都完了。

莫桑最重視的是他的家庭。他不能說有多愛,但是那種背負在他身上的擔子,卻決定了他對維持這個家庭的安定十分重視。他現在要做的,只能是好好安撫在這場不該發生的事情裏,作為受害者身份的莫寂。他不能讓這顆炸彈引爆,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而最最小心的是葉子。

莫桑心裏做出了決定。他會盡他最大的努力才補償莫寂,而莫寂如果有要求,只要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都會盡力去完成。

這是他欠莫寂的。

莫桑暗自唏噓了一陣。想不到平平靜靜的活到了這個時候,卻還要因為這種事情而震動了心緒。莫桑把莫寂重新抱回到他的已經換好被褥的床上,然後把并不對症的消炎藥膏放到床頭上,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平心靜氣的說:

“醒了就睜開眼睛吧。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莫寂眼睛眨動了片刻,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莫桑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到什麽情緒,只能看到那裏黑黝黝的,像是最黑最黑的深水,然後聽他用分不清語氣的聲音,叫了一聲:

“哥哥。”

一時相對沉默。莫桑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向來內斂,從來沒有應付這樣複雜場面的經驗,內心裏還有着被強壓下的驚濤駭浪,更是因為悔恨而無法直視莫寂的眼睛。而作為從頭到尾都是知情人的莫寂,他卻也不敢說太多的話。他正在用極大的毅力壓制着自己,不要因為內心裏的狂喜而在莫桑面前露出一絲縫隙。

莫寂,已經要高興的瘋掉了,但是他不能表現出這種情緒,只是低眉垂目,在莫桑眼裏留下一個痛苦又絕望,然而只能壓抑着的形象。

作者有話要說: [重生]小人物開新文了,于是求戳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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