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擇。
“別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蕭胡主動換了話題“你剛說到的阿星——”
“是我的侄子。”提起顧星河,顧清章的臉上就滿滿的是溫柔的笑意。
那笑和平時的不一樣,蕭胡可以分辨得出,這個人,對于顧清章來說不一般。
“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少年嗎?”蕭胡問道。
顧清章上次喝多了,根本沒有印象蕭胡和顧星河還見過,眼神中略微透出些疑惑:“上次?”
蕭胡不禁大笑:“看來那次真真是把容澈喝糊塗了。”
顧清章這才知道蕭胡指的是哪一次。
“以後再也不能和元正喝那麽多酒了。”顧清章故意嘆了一口氣“誤事。”
兩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又用了十幾日,顧清章終于抵達蕭胡一直生活的城鎮。
這裏生活的大多是游牧民族,行走這些時日,顧清章見得最多的是一頂頂帳篷,頭一次見到聚集的城鎮,不由感到一陣新奇。
路過的人大多是混血的,蕭胡這在京城與衆不同的異色雙眼倒不那麽明顯,反而是漢人更容易引起注意。
“我住這裏。”蕭胡笑吟吟地指着一座府邸“寒舍鄙陋,叫顧大人見笑了。”
話雖如此,但這座北王府卻壓根不鄙陋,甚至和京城的王府比較起來也絲毫不遜色。
走進去一看,布局沉穩大氣,且小橋流水一應俱全。
“王爺好興致。”顧清章故意促狹他,向他比了大拇指。
蕭胡心情極佳的笑起來,眼睛都彎兩個月牙。此時此刻,顧清章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在這個地方,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北王蕭胡。
說話間,北王府裏走出來一個人,年紀不大,但卻蓄着修剪得體的胡子。此般非但不顯得粗犷,反而有另一種美感。
“這位是我的軍師,陸知山,陸千理。”蕭胡介紹完陸知山,又向他介紹起顧清章“千理,這位便是我總在信裏向你提起的顧清章,顧容澈。”
陸知山極有禮貌地向顧清章拱了拱手:“久仰顧大人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顧大人果然人中才俊。”
他這麽一客套,倒有一股子回到京城那虛與委蛇之地的感覺。
顧清章還禮道:“先生過譽了。”
“好了好了,我們一會兒再聊。容澈這一路上辛苦了,先去屋裏收拾妥當,這宅子大得很,一會兒我帶你熟悉熟悉。”
蕭胡說完,立刻有下人過來,帶着顧清章進了早就收拾好的客房。
“千理,你這是什麽意思?”顧清章剛離開,蕭胡立馬用不太愉快的目光注視着陸知山。
陸知山淡淡道:“你不該帶他來。”頓了頓,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蕭胡,一字一句道“王爺,你不該和他糾纏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
今天又做到啦,誇我【嘻嘻】
祝大家520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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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8、此時此夜難為情
在王府的第一頓飯,飯桌上坐着蕭胡,陸知山,還有一個蕭胡的副将,名叫王虎。顧清章細細的打量過……
在王府的第一頓飯,飯桌上坐着蕭胡,陸知山,還有一個蕭胡的副将,名叫王虎。
顧清章細細的打量過他們。蕭胡是他了解的,而陸知山和王虎,他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态度是什麽。
“以後大家就要一起共事了。”蕭胡先舉起了酒杯“最近局勢緊張,但我希望我們旗開得勝!”
其餘三人都跟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他兩人是什麽心情,顧清章不知。但于他而言,不過是從皇宮,跳入到另外一個皇宮中罷了。
飯畢,蕭胡喝的有些多了,被兩個丫鬟扶着回房休息。一路上直嚷嚷自己沒醉。
漠北的酒烈,顧清章不敢多喝,所以現在腦子還算清醒。他獨自一人站在回廊,望着頭頂的清月,腳步愈發的不願回到客房。
不知京城的月,可有這麽圓?
離開的時候,顧星河還在與自己怄氣,兩人因此也沒見着。
他心裏清楚,不光光是因為生氣的緣故,另一方面,顧星河是不願看到與自己分別。
仔細算來,兩人已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顧星河的臉龐愈發頻繁的出現在他的腦海,更令自己思念不已。
“顧大人許是思念家鄉的佳人了吧?”陸知山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笑吟吟地說道。
顧清章卻不知此「佳人」非彼「家人」:“是啊,畢竟從未離開那麽久。”他轉頭看向陸知山“還不知先生是哪裏人。”
陸知山笑笑:“千理早已沒了家人,王府就是千理的家。”
顧清章急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
陸知山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顧大人說這些話未免有些太過生分。”
顧清章從善如流的換了話題:“王爺怎麽樣了?”
“回房歇着了。”陸知山無奈的笑着搖搖頭“在京城待久了,漠北的酒竟然喝不慣,真是稀奇。”
顧清章也不禁輕笑起來。
“顧大人,恕千理冒昧。”陸知山忽然問道“您跟随王爺,是為了什麽呢?”
顧清章沒有遲疑:“沒什麽,只是想為國效力罷了。”
“千理敬佩顧大人。”陸知山鄭重的向他拱了拱手“可——”
他放下手,語氣裏多了一份凝重“顧大人知道王爺的心意嗎?”
“先生的意思是——”
“王爺喜歡您。”陸知山開門見山的說道“以您的心計,不會不知吧?”
顧清章一下子反應過來,原來陸知山是這麽認為自己的!
他怒不可遏道:“先生莫不是怕我利用了王爺?我勸您大可放心!我顧清章到漠北,只是想盡我顧家的夙願。
至于感情方面的事,先不說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先生無權幹涉,何況我已有了心上人,您就更不必再為容澈擔心。若是沒旁的事,容澈就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陸知山回話,顧清章轉身回了客房。
他剛離開,蕭胡就從屋內出來,臉上哪裏還見半分醉意:“千理。”
陸知山向蕭胡行了一禮:“王爺。”
“本王的私事,以後不用千理操心。”蕭胡冷着一張臉說道。
陸知山心裏清楚,這會兒顧清章正處于蕭胡心尖尖上,自己此番定然是惹怒了他,便愈發的不敢擡頭。
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并非千理逾矩,實在是王爺不該強人所難。”
“什麽叫強人所難?”蕭胡的臉色更冷,他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容令人心都寒了,陸知山抑制不住的發起抖來。
他湊近陸知山“按照千理的意思,你也是本王當初「強人所難」來的嗎?”
陸知山急忙跪下:“不是!千理願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胡眼神冰冷的注視着他:“好,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再說一說,容澈是我強人所難來的嗎?”
陸知山的冷汗從額角滴下:“不是,但,王爺——”
一只大手伸過來,強硬的扳起他的臉孔。頓時,蕭胡毫無感情色彩的雙眼映入他的眼簾。
他的聲音同他的眼神一樣無情:“千理,究竟你是王爺,還是本王是?”
“自然是王爺……”陸知山身體抖得像個篩子,嘴巴卻硬的很,依舊不改自己的看法“可顧清章這個人,着實是個人才,若王爺強行要了他,千理怕——”
蕭胡笑了一聲:“強要?你太小看本王了。”他猛地松開陸知山。這股力道大的很,陸知山一時支撐不住,向後跌去。
蕭胡注視着客房的方向,仿佛可以看到顧清章的身影“本王要他,只剩本王一人可依靠!”
陸知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王爺您是要……”
蕭胡彎了彎嘴角:“本王什麽都沒說。”他向書房走去“和王虎一起過來,給本王彙報一下最近的情況。”
陸知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是,王爺!”
今夜月色十分美麗,月亮明晃晃的,晃得顧星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
小叔叔寄來了信,雖說是寫給全家人的,但顧星河還是很高興。
他安全抵達了漠北,他說那裏的風景如畫,此生能有一次機會涉足那裏,他已無悔。
吃的也是在京城從未品嘗過的……零七碎八的事情寫了很多很多,但是顧星河不知乏味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敢給顧清章寫信,怕家裏人看出些什麽,只看着大伯代替全家人回了一封信。
他多麽想和小叔叔單獨說說話。他現在後悔極了,為何那日沒去送小叔叔,哪怕是隔着一段距離悄悄地看一眼也成啊!
這樣的後悔,在過後幾日顧明河從宮中回來更甚。
“恐怕是要與那些外族人起争執了。”顧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