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藍白校服66

“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獎都不去領?”

熊旗找了半天的林行知,走進廁所才發現陸遠和林行知剛剛洗完臉,兩個人的臉頰有些熱紅,時不時滑落下水珠。

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那熱紅可不是運動引起的。

陸遠開口問:“得什麽了獎?”

熊旗一把拍在林行知道肩膀上:“當然是金牌了,把後面第二名甩了一百米不止。”

林行知道眼睛慢慢瞪大,不可置信地重複一遍:“金牌啊......”

“還愣着,在不去站領獎臺就沒機會了。”陸遠摟着林行知的肩膀出來廁所。

林行知一走出廁所才慢慢上來一些跑完後的不适感,腿酸頭暈。他被陸遠扶着上了金獎的領獎臺。陸遠一離開就撐不住地腿抖,最後金牌的頒獎臺上站着兩個人。

陸遠摟着林行知的肩膀說:“借林行知同學的光了。”

林行知脖子上挂着被陽光照得耀眼的金牌,露出燦爛自信地笑容說:“怎麽會呢,這榮譽裏的一半是你,一半是我,少了哪一半,我都站不上來。”

陸遠被林行知道笑容給感染了,正午烈日毫無遮攔,林行知金燦燦的頭發随着燥熱的風飄動,過于耀陽奪目,好似要被烈日曬幹了般。

陸遠攥緊了手,捂住心髒,林行知忙問:“怎麽了?”

“你又讓我心動了。”陸遠偷偷跟他咬耳朵。

林行知聽見深呼吸了一口,可惜沒什麽用,還是害羞得紅了耳朵,場下的學生會要拍照了,兩個人這才分開點。

林行知帶着點想跟陸遠靠近點拍合照的私心,他偷偷挪動一下步子,一點點靠近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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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則是直接将他摟靠過來,兩個人親密地抵着頭,紅色會随着空氣傳染般,兩人默契地舉起剪刀手拍照。學生會拍了幾張,湛藍的天,綠茵的操場,幹淨的空氣,拍出的照片清晰又明了,那一瞬間純粹的明媚被照片記錄了下來。

兩人一起拍完合照就一起紅了臉,下來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撞到彼此,手背互相擦碰,暧昧自知,但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一對關系特好的哥們。

這時候小個子班長就找過來了,說下午來繼續來練舞。陸遠聽見就擰緊了眉毛:“這麽着急做什麽?”

小個子班長楊寧沒有平常懦弱膽小的模樣,反而挺起來輕微駝起來的背,挑眉道:“不會吃了你的人,不就沒選你嗎,記仇啊?”

真是上帝給一個人開了一扇窗,就會關上另一扇門。陸遠在成績上拔尖,沒想到在跳舞上卻是肢不協調,邊跳邊被楊寧笑了全程,直說他是機器人。

楊寧笑也就算了,連林行知都在偷笑,看了自己跳舞視頻,連忙奪林行知的手機,撒潑打滾地要把黑歷史删掉。

揚寧身邊的氣場瞬間不一樣了,幹練又帶着點壓迫。

“誰要跳你們那個舞,說好的女位不可以接觸過密。”

“跳舞需求,我們的接觸過密可能就跟你的标準不一樣。人家喜歡跳你還攔着人家,你pua林行知。”

“卵蛋!”陸遠氣得髒話都出來。

兩個針鋒相對,火藥味愈演愈濃。林行知連拉過陸遠,安撫道:“行了,我保證只跟她們跳完這一次就不會跳了。”

陸遠看着林行知有些沮喪的樣子,想起那次兩人周末去附近新開的商圈玩,注冊免費領取的二十個幣正好剩下三個。正好有跳舞機只用三個幣,行知便投了三個幣跳舞。陸遠剛開始不知所以然,林行知開心就好,便美滋滋地在下頭看。

林行知在曲前害羞展不開,随後慢慢進入狀态就進入自己的空間裏頭般,四肢柔軟地開始扭動,跟着跳舞機的箭頭,每一次的腳的跳躍,踩點,手恰到好處伸出擺動,連那金色的頭發都配合着他在舞動。

陸遠愣了神,圍觀地人越來越多,有人拿出手機來拍。歌曲到了高潮,林行知的肢體動作大了起來,熟練地舞步,好似早就編排好一般。薄薄的T恤貼着肉體,遮着卻勾勒出扭動的曲線,衣擺不斷地擡高,露出緊繃的窄腰,腰線在白色下若隐若現。

柔軟卻不失力量,從內而外充斥着誘,吸引人矚目,卻不是單純下流的欲。

幹淨利落的舞步,表情比學習時更加認真,就跟他在做菜燒烤般,充滿了節奏感和自信。

陸遠站在觀衆下,他不懂舞蹈,但他必須承認林行知這一段舞,好像比起任何時候都要閃耀,是跳得真他娘的好。

立馬臺下就有女聲傳來說:“你看那個腰,好細,有白的。”

“靠,偷偷拍一下,腰好會扭。”

陸遠聽了兩句,臉就黑下來了,仗着個子高,直接擋住了後面兩個女生,三兩步把沒跳完的林行知攔腰抱起來,扣上黑色棒球帽,扛起來沖出人群,颠着林行知就跑。

誰都不準看!

林行知吓了一跳,喊了一聲,緊緊地抓住陸遠的肩膀,被這小兔崽子颠得難受,在吵雜的商圈裏頭忍不了地大喊:“敗家子,三個幣呢,爺能跳三局!!!”

“不準再跳!”陸遠直接反駁道。

沒承想這事沒完了,宋婷兒臉爛了,來不了學校表演節目,那個男生也不怎麽會跳,被揚寧用那軟軟的聲音迷惑過來的,頂胯的時候羞得不行,被兄弟嘲笑,拉不下臉,直接找借口不來了。

揚寧時不時會脫下那純真校服外套,還有那馬尾辮和笨重的眼鏡,畫點濃厚的妝,穿上短吊帶上衣,是跳舞機的常客,在跳舞時,揚寧就完全看不出來是那個在學校是話也不敢說的膽小班長。

揚寧正好也是去新商圈玩,看到林行知跳舞,發現的林行知是她想要找到舞伴。她頂了一直表演的宋婷兒,熱烈地對林行知窮追猛打,求他來表演節目,假裝哭泣地說本來班級表演就吃力不讨好,連個想來的人都沒有,做班長太難了。

林行知看不了女孩流眼淚,就只好答應了,結果到了才發現,來伴舞的人真不少,被楊寧忽悠了,還幫數錢呢。

陸遠知道後直找揚寧談,揚寧便露出平常的真面目,一邊塗紅色亮閃閃的指甲油一邊說:“你問林行知啊,他是不是願意的,你沒看過他跳舞時候的樣子嗎,只準你成績好做你擅長的事,就不願意林行知做他愛做的事?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沒有的事!”

陸遠無話可反駁楊寧,跳舞的林行知比坐在課室裏聽課的林行知閃耀百倍,

人總有擅長的事,林行知跟他提的時候,眼睛都是閃亮的。

他好不容易回學校來,第一次能在班上參與集體活動,有人來找他一起合作來玩,好似一滴油終于化成了水,融合進了一汪流水裏。

他為了一己之私,卻在壓抑林行知。

他皺了皺眉頭,便換了态度,十分支持林行知。林行知自是高興,可陸遠一見到揚寧跳女位跟林行知的時候,那手往哪摸呢!摟腰又摸屁股的。

什麽舞要這麽跳!

陸遠每次都要耍點幼稚行為,忍不住那只手,不是故意關掉藍牙音響,就是故意拉閘熄燈。

揚寧因為陸遠的不配合,耽誤進度,一直氣到現在,一見到陸遠,兩人就立馬針鋒相對,兩個矛盾就跟薩拉熱窩的矛盾一樣,一點就能炸。

林行知看揚寧說完就走了,把金牌脫下來說:“陸小嬌,一支舞而已,你聞聞,這裏全是醋味。”

“可是那手摸來摸去,她就占你便宜!”陸遠越說越幼稚。

“好好好,你這麽想想,跳舞跟演戲一個道理,在舞臺上我就不是現在的林行知,只是做為一個跳舞的人,沒有姓名,我不屬于任何人,只是演好曲子的演員,你這麽想會不會好一點?”

陸遠看林行知費勁地安慰自己,便收了自己撒嬌的性子,卻還是憋屈:“可她還是要摸的......”

林行知不禁害羞地笑了起來:“但如果沒有你看着,我也不會想跳,我希望你看着我,看我在別的地方閃光,就如同你的好成績一樣。我在舞臺上也屬于你,你是我人生裏永遠的舞伴,好嗎?”

“我都……說這麽肉麻了,你就別醋了……诶,你!拉我去哪?!”

陸遠被勾得忍無可忍,拉他進了無人的廁所,便在林行知的隐秘之處留下一個吻痕,用油性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在紅痕正中央。

潔白的大腿內側上是一塊紅痕,打着“陸遠”所有物的标記。

除了他誰都看不見,也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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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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