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MONSTER同人]籠外之鳥

作者:藥師

文案

關于最後的結局猜想,只是一個猜想,CP約翰天馬,有麗娜單箭頭情節,以及雙子情節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約翰,天馬,麗娜 ┃ 配角: ┃ 其它:怪物

收到醫院電話的時候,天馬正在廚房裏給自己煮晚餐,很普通的馬鈴薯炖牛肉,數年前的逃亡生涯讓總是用三明治和外賣解決進食問題的這位外科醫生新加了些烹饪技能點,雖然級數尚低,但是只給自己使用的話綽綽有餘。他當時以為大概又來了什麽緊急的手術,所以有點遺憾的關上天然氣,要是趕上大手術,這一去搞不好十幾個小時都未必回的來,剩餘的時間根本不夠讓肉炖入味。

實在是浪費食材。

但是電子音裏傳達出來的信息卻讓這位有着奇跡之手的外科醫生失手摔下了湯勺。

【約翰不見了。】警長勉強裝出平靜沉着語調,可聲音裏濃濃的驚惶和略顯不自然的顫音出賣了他。【開始護士長以為是哪個新來的不清楚狀況,送他去了別的病房或者病人醒來上個廁所之類的……但他們翻遍整個醫院都沒看到人之後就只好通知了我們。】

“這不可能。”天馬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帶着什麽心情去回答對方的,“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現在,他只能任由身體被醫者的本能帶動,開阖嘴唇,吐出意義不明的句子。

在床鋪上休養過久的病人,不經過漫長的複健療程是根本不可能自行離開醫院的,正确的說他應該連長時間站立都做不到。

【我們接到通知的時候也非常驚訝,要知道病房裏是有攝像頭的!就算是住院,他畢竟還是歐洲史上僅次于‘那個傑克’的最窮兇惡疾的連環殺手,現在我的手下們正在查看錄像帶,也許能找到點線索。】電話裏天馬醫生的語無倫次,讓警長突然有種找到‘同伴’的安心感——看吧,只要是正常人知道那種罪犯逃走,都是會覺得緊張或者恐懼的,因此,自己身為警察卻害怕一個罪犯,并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這個中年發福的男人像抓住什麽救命稻草似的,對着手機滔滔不絕起來,【因為您跟那個犯人牽扯過深的緣故,他可能會來找您,現在請不要随意外出,已經派出員警來保護您了……】

天馬張了張嘴,“不,我想……”他遲疑的聲音很快淹沒在對方連綿不絕的各種吩咐裏,聽起來有點神經質的聲音實在叫人感到不快,但天馬最終也沒能按掉電話,畢竟對方也是好意。

從以前開始,這個男人就不是有魄力的類型,前未婚妻艾花不止一次說過,他實在是溫吞到叫人連吵架都提不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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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約翰會來,也許不會。

但是青年即便來了,目的恐怕也和警察所猜測的大相庭徑吧。

天馬在客廳裏呆站很久,然後他想到一件事情——和當年事件相關的人員,都幾乎死亡殆盡的現在,約翰還想要做什麽呢?他還會把目标對準依然隐居在盧恩鹹隐居的波拿巴達麽?

想要得到怪物的,制造了怪物的,畏懼于怪物的,他們所有人都死了。

殘存下來的人,則恨不得永遠也不再回憶起這些。

明明約翰策劃的‘完全自殺’并沒有成功,可他所殘留在世上的痕跡,卻如同他所希望的那樣,一點一滴的被時間和擁有同樣希望的人們慢慢湮滅。

在這些人裏,天馬大概是唯一的特例,因為他至今也經常去探望沉睡在警察醫院裏的約翰。上周,他第二次結束無國界醫生的支援工作,剛剛回到德國就去醫院查看約翰的情況。

雖然是州立警察醫院,大夫們也沒有因為青年是個可能會被判下死刑的重犯而輕忽他,一直照看的盡心盡力,但是醫生們也不是萬能的,總有極限。

二度被子彈擊中大腦的青年,即使是天馬親自動的手術,也沒能像上次那樣在安全期結束後睜開眼睛,他安靜的在床鋪上躺了足足十一個月,不管是主治醫生還是天馬都做好了約翰會變成植物人的心裏準備。

然後,一星期後傳來他從醫院失蹤的消息。

“該說,不愧是你嗎?約翰。”最後癱倒在沙發上的醫生,自言自語中滿是無可奈何的挫敗。

雖然從雙胞胎的母親那裏得到了青年真正的名字,但是天馬還是習慣的用舊名稱呼他。

多半是約翰還沒有表示要接受那個名字的緣故,這個醫生總在某些古怪的地方有奇妙的堅持。

“對了,得通知麗娜……”感慨了一小會,總算想起正事來的天馬慌慌張張的翻開手機,查找起紅發少女的姓名來,他當然不會發現有誰正站在窗外。在聽到天馬和某個少女開始通話之後,穿着不知從哪裏弄到的外套的青年微笑起來。

所有的追查都宣告失敗,跟從前一樣,警察們沒能抓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在那之後,過了四年。

約翰消失了。

好像他從未存在過那樣,沒有任何消息。

被足足四個便衣警察保護(其實這種人數跟□也沒差別了),在公寓裏度過無所事事的一個月後,天馬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要求警長停止對自己的特別保護,逃難一樣重新回到無國界醫生的派遣工作裏,而之後他跟麗娜通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對少女的保護安排持續了三個月。

【簡直毫無隐私!比黑社會還要喪心病狂!您知道去上課的時候身後跟着一排黑衣男是什麽感受嗎?】被迫停止打工的麗娜在電話裏怒氣沖沖的跟他抱怨,【教授都沒法跟我好好說論文了,每天看到我都跟看到瘟神一樣!】

“啊哈哈哈……只要你沒事的話,怎麽都好嘛。”一直也不擅長安慰女性的醫生,只好幹笑着打哈哈。

然後她身邊的人數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減少,最後一切都恢複原樣,就像開頭還大肆派發的通緝令,如今連垃圾桶裏都尋覓不到它們的蹤影一樣。

那個青年的存在,也許是刻意,或許是無意,總之,大家已經遺忘了他。

天馬啜了口剛泡好的,熱騰騰的咖啡,握着暖和的陶瓷杯看向窗外屬于杜塞爾多夫的澄淨天空,梧桐葉又變成了黃色,在秋風的吹動下一枚又一枚的脫離枝頭,紛紛揚揚的落在庭院和街道上。無國界醫生的收入當然不能跟從前在大醫院任職的時候相比,所以他賣掉了原本在黃金地段的高級公寓,搬到這幢位于老城區角落的舊房子。即使如此,這幾年天馬留在家裏的時間累計起來大概也不會超過五個月——這還是算上曾經那一個月的保護生活後的結果。

只接受長達九個月乃至更長時間的派遣,并且毫不介意地點,戰亂也好,自然災害也罷,天馬的足跡幾乎踏遍了全球,每次回來休整的時候都累的要命,幹脆想着下次要不要去比較安穩點的地方,可是只要看到新聞上有了大規模災害或者戰亂的報道,他卻總是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辦事處。

疲憊當然是有的,但是天馬卻覺得很滿足。

可以不必糾結病人沒錢付診金的問題,更不用努力去做他一直不擅長的同事間的交際,只要盡心盡力的去拯救面前的每一個病人,哪怕語言不通,哪怕病人們總是帶着警戒畏縮的眼神。

這些都不會讓天馬覺得為難,他很清楚,只要給予這些苦難的人們笑容,用心去治療的話,很快,他們就會單純的對着自己微笑了。

書桌上堆滿了用各種不同材質的紙張,也是各種語言寫成的信件,全部都是來自他的病人們。現在,翻閱這些由辦事處轉達的信件成為了天馬在假期中的一大愛好。這些信件裏不乏好些沒有地址,甚至連郵票都沒有的,用報紙做出來的自制信封。對此醫生已經習慣,總不能要求那些天天處在槍林彈雨裏的人們跑過好幾個地雷區,就為了買張郵票或者普通的白信封吧?

他未必能記得每個病人,但是那些寫的歪歪扭扭感謝語句,卻讓天馬覺得比任何褒獎都更讓人高興。

自醫學院畢業後就沒再那麽長時間的閱讀過,醫生稍微扳了下浮現出清晰酸痛的脖子。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啊,察覺到身體信號的天馬不由得感慨起來,明明當年能在書櫃頂上扛着狙擊槍整整好幾個鐘頭都不動彈呢。

堆疊的信封裏露出一張淡淡櫻色的信封。

在一堆雪白和枯黃,甚至印滿各種新聞的自制信封堆裏,這片來自故鄉的顏色異常顯眼。

天馬當然也不知道信的主人是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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