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冷了很久,沉溺了很久
第31章 冷了很久,沉溺了很久
郁清灼和梁松庭認識超過二十年,曾經戀愛兩年同居一年半,自認為是了解這個男人的。
他以為自己主動服軟,讓他想做什麽做什麽,無非就是見識到他不夠溫柔的一面。
可是郁清灼錯了。
這根本不是不溫柔。梁松庭就像一只野獸,像只瘋狗。嘴他,把他臉朝下壓在床上,讓他在黑暗之中又多了一層瀕臨室息的恐懼。
起先是真的有過一絲慌亂不安的,郁清灼不敢叫出聲,縣招待所的房間隔音不好,他只能抓着枕頭埋着臉小聲鳴咽。
梁松庭先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脫掉了。郁清灼穿得不少,他沒有梁松庭那麽抗凍,身上有外套有毛衣還有打底的T恤,都被梁松庭扒下來扔了一地。而梁松庭卻從始至終穿得好好的,就只脫了一件工裝 外套。
一個已經完全赤裸了,另一個仍然衣衫整齊着。郁清灼或許是因為冷,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撐着床墊往後推,被梁松庭拉住腳踝一把拖回到身前。接着郁清灼就被梁松庭反扣過手腕擦在了床上。梁松庭用一條腿頂開他的腿根,曲着膝蓋開始磨他的下面。郁清灼這些年沒被人碰過,就幾個月前和梁松庭睡了一次,可是近來又一直被梁松庭冷着,現在梁松庭對他這麽粗暴,反而激得他愈發敏感了
他下面已經挺立起來,前端滲出黏膩的液體。
他也不想這麽快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但身體的反應太誠實了,郁清灼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梁松庭穿着的工裝褲有些粗糙,磨在那根細滑腫脹的東西上,郁清灼甚至不出半分鐘就有了一種要被弄射了的感覺。
梁松庭俯身下來,咬着他耳垂,說的第一句話是,“這麽騷?還主動往我腿上貼。
第二句是,“乖乖的,我先不捆你。 ”
郁清灼甚至受不了他這種說話的聲音,耳朵也跟着燒起來。
梁松庭松了他扣在背上的兩只手腕,轉而去想他的後頸,把他想得臉貼着枕頭,另只手就去揉他的屁股。
這麽直接的性愛太刺激人了,郁清灼根本繃不住。梁松庭在他細嫩的屁股上揉了兩把,他兩條腿抖得更厲害了,接着梁松庭碰到他下面,只是上下将了幾次,郁清灼立刻就射了
郁清灼不知道這才只是個前戲,梁松庭連葷都沒開。
他表現得的這麽予取予求的樣子,只是讓梁松庭對他壓抑過久的情緒更為迅速地積攢起來,很快就沖破了理智的界點。
梁松庭扣着他屁股往裏深入的時候,郁清灼還沒從高潮的後勁兒裏緩過來,激痛立刻就湧起來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裏,口齒含混地乞求着,“庭哥,你吻吻我
郁清灼太需要一個吻了,哪怕不是深吻,就貼貼嘴唇也好。他想要感受一點梁松庭的溫度。
然而梁松庭沒有吻他,卻在貫穿到底以後掐着他的腰狠狠操幹起來。
郁清灼起先繃得很緊,這一次來得太猛烈了,甚至比幾個月前那次性愛還狠,有種要把郁清灼逼瘋了再徹底榨幹的感覺。偏偏梁松庭每撞入一次還要去想他的小腹,郁清灼被想得忍不住發抖,下唇已經咬破了,快感太過密集,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神志有點恍惚的時候,郁清灼腦子忽然回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話,“我想寵寵你”。這是那一天他在機場接到梁松庭時,對着梁松庭說過的。
再後來郁清灼就不怎麽反抗了,就連身體因為疼痛而下意識地抗拒都沒了。
他唯一守着的底線就是不能叫出聲來,別的就任由梁松庭弄他。他一點掙紮都沒有。
他的順從助長了另個人的暴戾,這種暴戾也讓郁清灼在脫離控制的世界裏漸漸支離破碎。
他的腰上屁股上全是指印,掐得都很深。梁松庭收不住自己,郁清灼太好操了,他身上就沒一處地方是梁松庭不熟悉的。
他知道怎麽讓他快樂,也知道怎麽讓他痛。他對他有出離瘋狂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強烈到一旦釋放就不可能收攏回去。
就在神志有些恍惚的時候,郁清灼腦中忽然回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話,“我想寵寵你”。這是那一天他在機場接到梁松庭時,對着梁松庭說過的。
再後來郁清灼就不怎麽反抗了,就連身體因為疼痛而下意識地抗拒都沒了。
他唯一守着的底線就是不能叫出聲來,別的就任由梁松庭弄他。他一點掙紮都沒有。
他的順從助長了另個人的暴戾,這種暴戾也讓郁清灼在脫離控制的世界裏漸漸支離破碎。
梁松庭收不住自己,他太知道怎麽讓郁清灼崩潰了,也知道怎麽讓他痛。他對他有出離瘋狂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強烈到一旦釋放就不可能收攏回去。
郁清灼說不怕,讓想怎麽來就怎麽來。那梁松庭就不必藏着掖着,他要讓他真的墜落一次。摔碎了的那種墜落,落在梁松庭的世界裏,也只有梁松庭能把他拼回去。
梁松庭想這樣對待他,七年前郁清灼毫無顧忌地說分手時他就想了。
梁松庭可以跟任何人好聚好散,唯獨不可能是郁清灼。這半年來他無數次的拒絕他,不讓他靠近自己,那是因為理智尚存。
現在梁松庭把所有正派的體面的那些東西都扔了,他在郁清灼跟前沒必要端着,也不想再裝。
分開七年他還能讓郁清灼回來,這份愛裏不可能還有多少理智的成分。
理智的人就不會和一個分開七年的前任複合。
郁清灼走出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他遇見那些人,經歷多少事,都是和梁松庭無關的。梁松庭想要占有他的一切,現在就敞開了讓他徹底明白,他這個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屬于梁松庭的。這一次如果他再想走,就絕沒有可能再完完整整地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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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已經不太清醒的時候,開口又求過一次吻。
梁松庭把他翻過來,問他,“郁清灼,你是誰的?”
郁清灼淩亂地喘着,說,“你的。”
梁松庭又問了一次,“誰的?”
郁清灼虛虛地睜開眼,擡起手去抓梁松庭的手,說,“你的,是庭哥的。”
梁松庭反抓住了他伸來的手,問他,“以後還走嗎?”
郁清灼搖頭,他的每個回答都很快,是與他恍惚的神志不相符的快,“不走,以後就在你身邊,你讓我去哪兒就去哪兒......”
房間裏太黑了,郁清灼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
他只覺得一切都是失控的瘋狂的猛烈,又是無比煎熬的受盡折磨的漫長。梁松庭掌控着他的一切,而他沒有反抗,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出去。
這好像是郁清灼第一次真切地感同身受梁松庭這些年的痛苦。
是的,他一直做得太差了。他是被偏愛的那個,梁松庭給了他特權,讓他肆無忌憚。
他坐在KTV的臺階上說幾句情緒低落的話,梁松庭就為他讓步。可是梁松庭自己扛過來這麽久,郁清灼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過的,突然一回國了就要複合,換誰能接受呢。
幾千個日日夜夜,都弄得跟兒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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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灼醒過來的時候,睡着另一張床上,身上穿着梁松庭的T恤。
房間的窗簾仍然關着,梁松庭坐在另外一張極其混亂的床的床尾處,正在用手機。
郁清灼看着他的側影,沒叫他。嗓子太疼了,根本發不出聲音。
梁松庭卻很敏銳,郁清灼醒了不到半分鐘,他就擡眼看過來,和郁清灼的視線對上了。
接着他起身走到床邊,伸手在郁清灼額上摸了一下。
沒發燒。
梁松庭說,“我出去一趟。”
郁清灼輕嗯了一聲。沒問他去哪兒。
梁松庭帶上鑰匙走了,大約十幾分鐘以後他回到房間,手裏提着幾個食品袋。
郁清灼沒什麽胃口,吞咽都很困難,被梁松庭抱起來喂了幾口粥,接着梁松庭也随便吃了點東西。
食物讓郁清灼稍微恢複了一點精力,在梁松庭正吃着他吃剩下的那碗粥時,郁清灼從被子下面伸出手,小聲請求,“庭哥,你抱抱我......”
梁松庭拿紙巾擦了下嘴,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也沒說什麽,一伸手将郁清灼從被子下面撈出來,直接抱到了自己身上。
郁清灼痛得擰起眉,低低地抽氣。
梁松庭問他,“怎麽坐舒服?”
郁清灼有些不好意思,垂着頭,說,“腿...別分開,我側着坐......”
待到他在梁松庭腿上坐好了,梁松庭一手摟着他,一手慢慢地給他捏腰。
衣服下面是沒法看的,剛才郁清灼昏睡時梁松庭給他上過藥,沒有個三五天的郁清灼緩不過來。
郁清灼偏頭靠着梁松庭的肩,小聲說,“還是不讓親一下嗎?”
梁松庭不說話,給他捏腰的手也沒停。
郁清灼又說,“我知道錯了,庭哥......你還有多少天在這兒?你就把我關這間屋子裏,我哪兒都不去,等你什麽時候消火了,吻我一下行麽?”
太卑微了。郁清灼這輩子從來沒這麽卑微過。
就為了一個吻而已。
梁松庭又抱了他一會兒,然後把他放回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下了,別的沒說,就說了兩個字,“睡覺。”
郁清灼被他抱在懷裏,緊密得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這間暗室仿佛帶有某種隐喻,像是梁松庭的心髒,冷了很久,沉溺了很久,幾乎失去溫度。但郁清灼知道它會亮起來的,自己可以把它點亮。
他靠在梁松庭懷裏,用低啞的聲音,溫和地說“晚安”。
大概在幾個小時以後,具體是什麽時候郁清灼也不清楚。他被弄醒了。
他有些恍恍惚惚地,但知道這事兒還沒完,人并未真的清醒,身體卻很配合。
梁松庭在他不自覺發抖地時候,沉着嗓子問他,“痛麽?”
郁清灼擡手想去抱梁松庭,一面深呼吸着,盡力舒緩那種被撕裂的感覺,一面慢慢地說,“不痛......喜歡你對我做的任何事......”
梁松庭仍然是兇猛的,沉默的,他的熱度和冷度都很極端,帶有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過于激烈的情緒。
郁清灼卻漸漸從裏面感受到越來越多的愛。
這一次又是多久,郁清灼已經無法衡量,他的感受徹底混亂了。這一個下午和一個深夜,把他弄得沒一點好的。
梁松庭想要一個碎掉的他,他就無比配合地讓梁松庭一點一點把自己撕碎,咬碎,完全不反抗。
在昏過去之前,他很虛弱地和梁松庭說,“我愛你。”接着是更低的一聲,“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走了。”
就算是不完整的愛,和不完整的自己,也要執拗地留下來,不會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