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血染永福宮+入v(7)

,似有人正在茂密的樹葉中扭動,又好像只是風從那兒吹過,吹動了枝葉搖擺。

然後的然後,突然“撲通”一聲,有人從樹葉間冒出,掉落到了地上。

此人身穿黑色勁裝,臉上蒙着黑色面巾,與那遙遙相望的黑衣人們倒是有幾分同伴的感覺。不過他屁股落地了之後就又瞬間跳了起來,然後如若沒有看到任何閑雜人等,而是擡頭朝他剛才掉下的樹上望去,“铿”的一聲拔出了寶劍。

“下來!”他冷冰冰的說道。

樹葉間馬上又冒出了一顆腦袋,一顆頭裹黑巾同時黑巾蒙面的腦袋,腦袋輕輕一轉,就将周圍的環境皆數看了進去,之後才從樹上跳下來,不理對他拔劍相向的“夥伴”,而是朝着玉公子狠狠搓了搓手臂,惡寒不屑不耐煩的說道:“你特麽地唧唧歪歪唧唧歪歪有完沒完?如果一個人對付不了這些人喊一聲就好了嘛,雖然你不是什麽大美女,但本公子好歹也不是會見死不救的人啊!”

玉公子打量着這個後出現的黑衣人,是個高手,恐怕不在他之下,然而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卻是全然的陌生,不禁暗自疑惑,從什麽地方冒出的這麽一個高手?

他又将視線從先掉下來的那個黑衣人身上掃過,輕挑了下眉梢。

小夜?

玉公子還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另一邊的人卻瞬間戒備,看着這兩個突然從樹上掉下來的同為黑衣人的家夥,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你是笨蛋嗎?竟然問這麽弱智的問題,既然本公子都把臉給蒙上了,自然是不想讓你們知道本公子是什麽人了!”

黑衣人們眼神一變,猶還抱着最後一點希望,說道:“這裏是事與你們無關,你們最好少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果然是蠢蛋,本公子都站在這裏了,竟然還以為本公子只是偶爾路過此地,随便兩三句話就能打發走的。”

于是黑衣人們緊跟着陣勢也一變,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就朝這兩人沖了上來,不過就在他們發動攻勢的時候,一直都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的玉公子,突然也動了起來。

他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根鞭子,随手一甩就繞上了離他最近的那個黑衣人的脖子,一勒就見了血,他卻眉眼之間浮現出了一抹悲天憫人之色,輕嘆着說道:“如此大好的性命,真是何必呢?”

而此刻在寧王府內,外有各種視線注目,慕容臻只能繼續在房裏裝死,上官雲傾自然也守在她是身旁,只是全然沒有外界所傳言的那種冷風暴,反而笑眯眯的惬意非凡,還能随時随地尋找機會大吃寶貝臻兒的嫩豆腐。

“臻兒,你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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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

“來來來,我喂你啊,張嘴!”

“……我不餓了。”

“臻兒,要不要喝點水?”

“好。”

“水來了,還有點燙,我幫你端着,你喝吧。”

“……我不想喝了。”

“臻兒……”

“你又想幹什麽?我不餓不渴什麽都不想要!”慕容臻終于不耐煩,在他問出任何問題之前首先發言,以打消他任何殷勤。

上官雲傾小媳婦似的眨了眨眼,眨出了一點點狡黠和一點點柔情蜜意,說道:“可是臻兒,我想要。”

慕容臻繼續皺眉:“你要什麽?”

“要你!”

“滾!”

英明神武的寧王殿下被一腳踢飛了出去,不過轉眼間他就又磨蹭到了她面前,期期艾艾的低頭揉着衣角,似有滿腹委屈無處述說,半饷知道慕容臻都快要以為他要繼續期期艾艾下去,他終于開了金口,說道:“臻兒,我們成親都好久了,可是一直到今天此刻,我們都還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呢。”

慕容臻莫名其妙的俏臉熱了一下,然後正襟危坐低眉順眼嚴肅鎮定,突然發現屏風的刺繡甚是的精彩,便仔細研究了起來。

上官雲傾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

輕飄飄的落在了她身旁,整個人都跟着黏糊到了她的身上,摟着小蠻腰,枕着玉頸香肩,嗅着清雅的幽香,然後又臉貼着臉蹭了蹭,摟在小蠻腰上的爪子輕撓了撓,“呼呼”吹着熱氣問道:“臻兒,你有沒有那麽一點點是喜歡我的?”

慕容臻忍不住側頭一讓,每次他在她耳邊吹氣的時候她都會有種渾身無力的錯覺,這是一個讓她超級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動作。

寧王殿下卻蹭啊蹭的又粘了過來,親親臉頰咬咬耳朵,玩兒得甚是愉快,眼底已有了壓抑不住的火熱流光,呼出的氣息也更熾熱了些。

“臻兒,你怎麽不回答我?我好喜歡你啊,但是你呢?你有沒有喜歡我?就算只有一點點也行。”

慕容臻被他咬得全身都不正常了起來,有些酥酥的麻麻的,還有點熱熱的,情不自禁的反手摸上了他的臉,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下,然後說道:“我今天來月事。”

因為她的主動親吻而忍不住開心,心情尚未升到頂點就猛然停頓僵硬了,他低頭呆呆的看着她笑靥如花,笑得像個魔女,剎那苦了臉,喃喃說道:“騙人!”

從他懷裏坐直身子,理了下被他弄亂的青絲,悠然說道:“騙你幹什麽?”

“那我怎麽不知道?”

“難道這種事情還得跟你彙報不成?”

于是寧王殿下怨念了,死死盯着就呈現在他眼前的“美味佳肴”,然後猛的撲了上去,将她撲倒緊緊摟抱在懷裏,低頭便在她臉上啃咬了幾口,悶聲說道:“那本王先收點利息!”

然後……就木有聲音了。

一直到有敲門聲響起,某人還摟着能看不能吃,能摸不能吃,能親不能吃的娘子堅決不放手,摟得他自己幾乎欲火焚身,也摟得慕容臻不禁氣喘籲籲,面紅耳赤。

而那突然響起的煞風景的敲門聲,瞬間讓寧王殿下想到了前些天也有這麽一次,那次比現在還要更煞風景,更讓他憤恨、郁悶、暴戾、抓狂,如果沒有那煞風景的納蘭大小姐的話,他說不定早已将臻兒給吃了!

卑劣的寧王殿下當即連同上回的怨氣一塊兒全都彙聚到了此刻正在外面敲門的那個可憐人身上,聲音冷若萬年玄冰,暴戾如冬日驚雷,那叫一個寒風淩厲殺氣騰騰,“什麽事?”

站在門外的可憐人頓時打一個冷顫,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那位從宮中出來,奉太後娘娘之名前來探望寧王殿下的太監,更是直接被吓得一哆嗦後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冷汗“刷拉拉”的就滾滾而下。

哦哦哦,那個整天笑盈盈無比親切和善的寧王殿下去哪兒了?雖然……雖然王爺笑盈盈的時候也挺吓人,可如此冷冽如此殺氣騰騰的王爺,更更……更可怕啊!

所以當這位公公回宮之後,當即向太後娘娘禀告道:寧王妃的情況十分不妙,以至于寧王殿下心情沉重,脾氣十分非常相當的暴戾狂躁。

而那可憐的敲門人被允許進入之後,雖不明白王爺為何今日心情特別不好,但基于超優秀的修養,他面不改色面無表情,重新将房門關上并确定周圍已無閑雜人等後,轉身單膝跪地,道:“王爺,東西都已清點完畢,并無您要找的那一件。”

這是負責從城外入口進入暗道抵達大将軍府內的人,幾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将他們所能拿的東西全都搜羅了出來,并逐次的一一仔細檢查,目的便是要找到長公主手上的那一份先皇遺诏。

上官雲傾的臉色沒什麽變化,也就看不出他此刻是怎樣的心情,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沒有嗎?那看來還要繼續尋找了。你先下去,将那批東西仔細安置。”

“是!不過,有件事還請王爺指示,那些東西該如何處置?”

上官雲傾的臉色突然就有了變化,很輕微、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一點變化,他微微眯起眼睛,說道:“那可都是好東西,只可惜本王不能當面感謝大将軍的慷慨相贈了。那些東西不能留在京城,你帶人将它們全都運往宿州。”

“屬下領命!”

“路上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了,不然正個寧王府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是!王爺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下去吧。”

“屬下告退。”

上官雲傾又在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進了內室,見臻兒正坐在那兒梳理被他擾亂的青絲,當即眼睛一亮,然後色迷迷的湊了上去。

“臻兒,我幫你。”說着就已接過她手中的木梳,溫柔撫上她的秀發,一點點帶着點小心翼翼的梳理了起來。

慕容臻從鏡子中看着身後的那個人,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順眼,同時又極其矛盾的越看越覺得礙眼。

“沒有找到遺旨嗎?”

“嗯。”

“看來還是得盡快去将剩下的那些鎖盒都檢查完,雖然那裏的希望不大,但也不能就這麽放棄不管了。”

“臻兒。”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而從背後将她抱進了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磨蹭了幾下,說道,“自你嫁給我之後,就幾乎沒有過一天的安生日子,都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一愣,然後擡頭仰靠進了他的懷裏,伸手握住了他環在她胸前的雙手,道:“別這麽說,我從沒覺得這是你的錯。再說了,這種事情早在你當初用那樣荒唐的方式選妃開始,就只怕是已經注定了要發生的,躲也躲不掉。”

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他笑得暖融融的,說道:“我可沒覺得荒唐,能一下子就選中了臻兒你,這是你我的緣分天注定。”

“誰知道呢?如果當初你選的是另外一個王妃,說不定也是一樣的緣分天注定呢。”

“咦?臻兒你這莫非是在吃醋?”

“你少自作多情!”

“可我都聞到了酸酸的味道,就在臻兒你的身上。”說着他還特意湊在她身邊輕輕嗅了幾下,感嘆着說道,“好濃郁的酸味啊!”

“滾!”

氣氛雖不是十分美好,但也相當融洽,并且還有着這兩人間特有的某種氛圍,卻在這個時候,又煞風景的響起了敲門聲。

不過這回還沒等王爺開口,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王爺,玉公子已到了城外,不過似乎被人攔住了。”

這是樓兮茜的聲音,上官雲傾撇了下嘴角,倒是稍微舒展了眉頭,走出去将門打開,随口問道:“茜茜你怎麽沒有好好休息?”

“我已經沒事了。”她的回答依然冷冰冰的,冷睨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旁擠過進了內室,朝慕容臻行禮道,“王妃!”

她的臉色還是蒼白的,讓慕容臻忍不住有些歉疚,拉着她坐了下來,說道:“你的臉色不是很好,還是應該多休息,不然就算你不怕我們擔心,可小夜也是會心疼的。”

一說到小夜,她冷冰冰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瞬間浮現一絲羞赧,點了下頭,說道:“謝王妃關心,我會好好休息的,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親自做比較放心。”

上官雲傾飄到慕容臻的旁邊坐下,靜靜的笑看着兩人,聽到這裏也不禁問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有二十六名高手,全都黑衣蒙面,看不見本來面目,不過應該是太後娘娘派出來的。三人與他們對戰有些吃力,我是回來搬救兵的。”

這倒是讓上官雲傾不只有一點吃驚,慕容臻因為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的所謂內力啊之類的,反而一臉平靜,沒覺得三人對上二十六人而處于下風有什麽奇怪的。

樓兮茜定定的看着上官雲傾,又着重了一句:“都是高手!”

上官雲傾點點頭,沉吟了片刻,才對樓兮茜說道:“茜茜,你帶二十名影衛過去,盡快讓玉公子進京。”

“是!”

“你自己也要小心,這身子還沒恢複好,別再出什麽意外了。”

這回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了門,召集人手出城“迎接”玉公子去了。

不過他們這總共二十一人才剛出城門,就被另一隊黑衣人馬攔了下來,這入目所及,除樓兮茜外,全是黑乎乎的人,幾乎分辨不出敵我來。

“諸位請留步,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對方有人朝這邊說着,并在同時擺開了架勢,只要他們一有動靜,恐怕就會馬上撲過來厮殺。

樓兮茜冷冷的看着對面,微眯起了眼睛,有一絲疑惑閃過,這群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也是太後派出的嗎?還是另外有人在這個時候想要橫插一腳?

“你們是什麽人?”茜茜問了一個剛才還被某黑衣人稱為是個愚蠢問題的問題。

對方明顯沒有想要告訴他們的意思,只是繼續擺着架勢,阻擋對面二十一人前行的道路。

樓兮茜緊抿着嘴,冷冽的視線從對上身上一一掃過,似想要從他們的身上發現點什麽,又同時在心裏飛快的算計了開來。

然後她突然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空中似有虛影閃過,又似乎只是一陣風吹過,轉眼間她已到了對面的陣營,拔劍、橫掃、血光乍現!

跟在她身側的二十名影衛也是幾乎在樓兮茜行動的同時都動了起來,二話不說便是朝對面殺氣騰騰的撲了過去。

有擋道者?那麽便以血開路!

07 王爺不舉

“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慕容臻看着雖臉色平靜,但手指卻一直在輕敲桌面的某人,提醒他應該出去看看他的屬下們戰績如何。

敲擊聲一頓,上官雲傾轉頭對上她清亮的眸子,微笑着說道:“沒關系,他們沒那麽弱不禁風。”

“你不擔心啊?”

“我才不擔心呢,如果連這麽點小事都解決不了的話,本王要他們何用?”這倒是一句大實話,他其實也确實沒什麽擔心,而是在想另外的事情。

作為主子的某人都這麽說了,慕容臻自然也就不多做無謂的擔心,托着下巴喃喃說道:“也不知道今天會有多少人出動,你說這是我的榮幸呢,還是玉公子的榮幸?”

上官雲傾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他一定回進京的,不然你就要一直裝死下去了。”

“我倒是沒什麽關系,總比蹲在大牢裏要好。”

“嗯?臻兒你先前不是還想要體驗一下坐牢的滋味嗎?”

“已經體驗過了!怎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不敢不敢。”

踢了他一腳,問道:“那你剛才在想什麽?”

他笑眯眯的摸着她的手,又笑眯眯的說道:“我在想,我到底該用什麽辦法,才能以最簡單最輕松的方法把臻兒你騙出京城。”

“騙出京城?”

“呃……從父皇和皇祖母的手上把你給騙過來。”頓了下,他忽幽幽的說了一句,“京城真不是個好地方。”

這話包含着太多情緒,雖輕聲幽幽,但慕容臻聽着卻突然有種很悲傷的感覺。

房門被轟然撞了開來,然後一群人……呃,其實也就四個人而已,就這麽沖了進來,身上還有未幹的血跡,一時間血腥味刺鼻。

慕容臻愕然轉頭看過去,玉公子、樓兮茜、小夜以及……慕容堯。

“上官雲傾,你個混蛋這次可是把我給害慘了,差點就小命不保。”玉公子一沖進門就朝上官雲傾撲了上去,一改他平日的溫文爾雅,滿臉滿身都在散發着某種名叫怨氣的東西。

上官雲傾一腳就将他給踢飛了出去,看都不看“吧唧”一聲貼牆上的玉公子一眼,随口說道:“這不還活着嗎?等你什麽時候真死了,本王定會看在好歹朋友一場的份上,每年的忌日上你墳頭去燒些紙錢的。”

溫文如玉的玉公子極其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麽一會兒的時間,他就已經迅速平靜了下來,撇着嘴角說道:“如此,可就要多謝寧王殿下了。”

“不客氣!”

“……”

他理了理淩亂不堪的衣服,看着沾在身上的各種血跡緩緩皺起了眉頭,然後深深吐出一口氣,揮一揮衣袖,就又是那個如玉般的溫柔公子。

轉頭,看向了慕容臻,并悠悠說道:“臉色微白,氣血不旺,陰陽失和,王妃今日來月例了吧?”

“……”她真想說一句“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果真厲害”,但事實上是,她無語了半饷之後,沉默的點了點頭。

上官雲傾的臉色也是黑沉沉的,沒好氣的說道:“誰讓你看這個了?你這無恥庸醫!”

玉公子理都不理他,繼續看着慕容臻,問道:“王妃每次來月例,是否都有小腹脹痛之感?嚴重時還會耳鳴眼花,手足無力,渾身冒虛汗,甚至眼前發黑昏迷過去?”

上輩子,她是沒這種現象的,不過這一世麽……慕容臻認真回想了一下過去兩個月的情況,似乎還确實如此,便點了點頭。

這個見鬼的身子,也實在是太弱了!

而聽得這麽一番對話,連上官雲傾也不禁收起了黑臉,關切的看着慕容臻,道:“你怎麽不早說?現在感覺怎麽樣?”

玉公子走上前伸手捏起了她的手腕,把脈半饷後說道:“無妨,等以後就會好的。”

“什麽叫等以後就會好的?”

玉公子似春風撫柳般的從寧王殿下身上掃過,面不改色的說道:“與男子行房之後,情況就會好轉。不過王妃你成親多日,竟至今仍是處子之身,這……王爺,請恕在下無禮,想請問一聲,您的身子,沒問題吧?”

你怎麽不幹脆問得更直接點?

上官雲傾剛有所緩解的黑臉再一次滿滿的全挂上了黑線,磨着牙說道:“本王好得很,不勞你挂心。”

玉公子依然面不改色,笑得一派溫文爾雅,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個多好多溫柔多親切的人啊!

他輕輕的放下慕容臻的手,說道:“在下倒不是挂心王爺你,只是覺得王妃尚且如此年輕,又生的國色天香,若因為王爺那難言的暗疾而要守活寡,未免也太可憐了,不如趁早改嫁。”

上官雲傾的臉色已不僅僅只是黑了,陰測測的盯着玉公子,突然笑着問道:“你想被本王扔出去嗎?”

他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在下倒是無所謂,正好可以去繼續做別的事情,還能免受追殺截殺暗殺呢。”

“那你還出現在這裏做什麽?”

“來為王妃治病。”他回答得理所當然,然後在旁邊坐下執筆寫了張藥方,雙手交到慕容臻的手上,說道,“每隔三五天就以此藥煎服,能改善王妃的體質。”

“多謝。”

“王妃客氣了。”他柔聲細語的說着,突然話鋒一轉,又說道,“其實在下倒覺得王妃斷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王爺不行,您大可以将他抛棄,另尋更好的如意郎君。在下一直覺得王妃是個幹脆利落的人。”

上官雲傾抽着嘴角,陰陰的看着正在面不改色,一副好人臉的挑撥着他家臻兒的玉公子,輕輕的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茶杯,小抿一口,然後直接将茶杯往某人的臉上扔了過去。

玉公子忙後退一步避讓過迎面而來的茶杯和茶,見上官雲傾已挑高了眉梢,眼中黑沉沉的,不由得嘴角弧度稍微擴大了一點點,然後不再繼續撩撥某個已怒火中燒,殺氣都快要開始翻湧的貌似不舉……呃,無能王爺。

不過他是停歇下來了,可一直在旁邊看戲到現在的另外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開始鬧騰了。

小夜和樓兮茜身為下屬,自然是不會随便的開主子的玩笑,所以這個人理所當然的就是慕容堯。

他是用竄的,竄到了人慕容臻的面前,拉着她就是滿臉關切的說着:“妹妹,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上官……寧王真的不行?妹妹,你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啊,有什麽一定要跟哥哥說!”

慕容臻抽了抽嘴角,眼前的事情實在是已經超過了她能預想的任何情況,而且也實在是太……尴尬了!

側轉視線,小心的瞄了眼上官雲傾的臉色,見他面沉似水,黑如鍋底,她甚至似乎還看到有一縷縷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黑氣,正在朝四面八方發散開來。

“二哥,你別也跟着起哄啊,別胡說。”

“妹妹你別擔心,有什麽話你盡管直說就是,不用擔心會被上……寧王找麻煩,出了任何事,都有哥哥我給你兜着,你你……你受苦了。”

“……”慕容臻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黑線,并且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如此這般下去,最終倒黴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她。

不禁又小心的瞄了上官雲傾一眼,卻正好對上他此刻正同時望過來的視線,幽暗深沉,似正在湧動着千萬種黑暗氣息,讓她忽的心跳漏了整整兩拍,幾乎下意識的轉頭,看着慕容堯說道:“二哥你別亂猜,根本就沒有你們說的那些事情,這是我自己不願意,所以才會……”

“你自己不願意?”不僅僅只有慕容堯愣了一下,房裏的所有人都因為這句話而詫異的擡頭向她看來,然後小夜和樓兮茜對視一眼,又低下了頭去,玉公子柔柔的将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沉默不語,慕容堯對上妹子清冷的眸子,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咦?你怎麽不問臻兒為何呢?”寧王殿下笑得滿室生花,看着堯公子如此問道。

慕容臻小心肝不禁跟着一跳,轉頭四顧,連想要撞死的心都有了。

倒是慕容堯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家妹子心中所想,毫不客氣的鄙夷了回去,說道:“這還有問嗎?自然是你不夠好,讓我家臻兒不願就這麽輕易的把終身托付在你身上了!”

“可自從臻兒的花轎擡進我寧王府的大門,她就已經是本王家的了,那終身亦是已托付到本王的身上,慕容二公子的話,可是說錯了。”

“什麽慕容二公子?就算你是王爺,你現在也得喊我一聲大舅哥!”

“……”

“應該是二舅哥吧?”玉公子站在旁邊悠悠的加了一句。

這眼前的究竟是個什麽狀況啊?慕容臻輕蹙秀眉,又抽一抽嘴角,陰郁半饷終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

而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雖然這個插曲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帶來了另外一種相當深遠的影響,但至少現在,這個插曲過後就一切都回歸正常,接下去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當玉公子殺回到寧王府,開始為寧王妃解毒的時候,太後娘娘正在永福宮內發火,宮女太監們紛紛垂首,噤若寒蟬。

同一時刻,已重新換好了幹淨衣服的玉公子等人,以為慕容臻解毒之名,再次聚集到這間房裏,外面有明衛暗衛共同把手,絕不會讓任何不相幹的人出現在這兒,裏面,幾個人坐在一起将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茜茜你的意思是說,後來在城門口将你攔下的那群人,不是太後的人馬?”上官雲傾輕倚在桌上,腦海中迅速的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過濾了一遍,才如此問道。

樓兮茜點了點頭,道:“不像。”

“不像?”

這倒是個新鮮的說法,但上官雲傾的眼裏卻無絲毫狐疑驚訝,反而是在等着樓兮茜為她說的這兩個字做出一個解釋。

樓兮茜沉吟了下,道:“就是不像!這兩方人,無論風格還是陣勢氣質,甚至連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有所不同,不像是同一個人的下屬。”

“說不定太後娘娘又另外找了一隊人馬來呢。”慕容堯懶洋洋的躺在旁邊榻上,懶洋洋的說道。

樓兮茜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猶自說着:“今天的事對太後娘娘來說雖不是什麽大事,但也絕不是什麽能随意讓別人知道的,她怎麽可能找另外一隊人馬來加入進來?她又不是人手不夠。”

“你有什麽別的發現嗎?”

對于上官雲傾的這個問題,樓兮茜直接就點了點頭,說道:“別的沒發現,不過從那些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與我們不太相同的味道,雖他們也在刻意的壓制,但他們的招式動作,還是太過于光明正大了點。”

上官雲傾頓時眼眸一眯,“就像是在戰場上厮殺的将士一樣?”

“對,就是那種感覺!”

“大将軍府?”慕容堯從榻上支起了身子,首先第一個目标就是這個。

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不過大家面面相觑,倒都有着與他相同的猜測。半饷,上官雲傾才又問道:“後來出現幫了你們的那隊人,又是什麽來頭?”

就是這麽回事,剛才樓兮茜帶着人本是要去城外助玉公子三人,卻不想竟被人在城門口就攔截了下來,雙方厮殺,樓兮茜他們雖想着殺出一條血路來,可對方的實力也一點不弱,若不是中途又有另外一隊人馬突然出現加入到他們這邊,今天的事情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呢。

而對于這個問題,樓兮茜卻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人突然間就出現了,打完之後又突然消失,根本就沒辦法打探到有關他們的任何訊息。”

“嗯。對了玉公子,本王愛妃身上的毒,可能解?”他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就轉換了話題,看着正在研究那只被他好好保存着的酒壺的玉公子,問了這麽一句。

玉公子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拎着酒壺就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還得再看看。”

上官雲傾點了點頭,眼神卻是猛然一沉。玉公子都得說還要再看看,由此可見這酒壺中的毒,絕非什麽普通貨色。

皇祖母,您難道就真的這麽容不下臻兒嗎?就如同當年您容不下我母妃一樣。

夜幕降臨,玉公子還在多番研究毒藥,上官雲傾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麽,身後隔着珠簾紗幔屏風,慕容臻還坐在床頭看書,并随時準備着裝死。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太後娘娘竟都沒有派人到寧王府來打探消息,這實在是有些奇怪。不過這并不能表示太後娘娘就真的什麽表現也沒有,說不定在某個隐秘的角落,就有正注視着寧王府的視線。

夜深人靜,現在的夜已經有了些涼意,上官雲傾伸手将窗戶輕輕關上,然後就繞進了內室,看到慕容臻還捧着書,但人卻已經倚着床柱睡着了。

燭芯“噼啪”輕響,帶動火苗搖曳,晃出了一室的魅影。上官雲傾走過去輕柔的将慕容臻放倒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就這麽坐在床沿靜靜看着她。

只是動作雖輕柔,但還是吵醒了向來警覺的慕容臻,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他之後竟有閉上了眼睛,在床上挪了下身子,尋個舒服的位置和姿勢,就繼續睡了。

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彎賞心悅目的弧度,俯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見她似沒有反抗,所以他就這麽厚着臉皮順勢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慕容臻又微微睜開了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他,不滿道:“你就不能自覺點嗎?”

“我這不是很自覺嗎?”他繼續厚着臉皮,還往她的身上擠了擠,說道,“你看,都不用臻兒你開口,我就主動的來陪臻兒了,難道還不夠自覺?”

她撇了下嘴角,眼神幽幽的從床邊的榻上掃過,沒好氣的說道:“确實挺自覺,只可惜自覺錯了方向。”

話雖如此,但她卻還是朝床內側移動了身子,給他留出足夠平躺的地方。

寧王殿下剎那間笑得春光明媚,并開始得寸進尺,順着杆子就想要往上爬,張開雙手将她抱進了懷裏,磨蹭了幾下,眼兒亮晶晶的,連同整個人都似乎在閃閃發光。

“臻兒,我的名譽因為你而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你說該怎麽辦才好呢?”

“什麽名譽?”秀眉一蹙,一瞬間內沒反應過來,但當看到他的眼睛更亮更水潤,并整個人都黏糊在她的身上,又磨又蹭的時候,她馬上就想到了。

忙伸手抵上他的胸膛,使勁兒用力想要将他推開,卻沒想到他竟然抱得更用力了,看着她的眼神幽怨得跟個小媳婦似的。

“你……你松手!”

“只是抱抱而已,臻兒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誰知道你抱着抱着,是不是就會另外做出點禽獸的事情!”

“臻兒你這麽說可就太冤枉我了,就算我想,可今天你不是不方便麽?哎,臻兒,你要幾天啊?”

“……三十天!”

“那豈不是接下去了?”

“你有意見?”

“這簡直是廢話,當然是有意見,而且還是極大極大的意見!你這一個月三十天都不方便,可讓我怎麽辦那?”

“你這不是二十年都過來了嗎?怎麽,難道你以前每天晚上都有女人摟着一起睡覺的?”

他朝她擠眉弄眼的,說道:“臻兒你吃醋的模樣真可愛,不過為夫可是冰清玉潔的,至今都只有你一個女人。哎,這個唯一的女人,還算不得是我真正的女人呢。”

“……”

“怎麽不說話了?”

慕容臻忽的皺了下眉頭,說道:“肚子有點痛。”

他一愣,然後忙松開了手,又很自然的将手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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