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0)
又怪罪自己的無理取鬧了,低下頭:“我說我自己挑。”
墊起腳尖就要去取扁擔,那白蒼蒼的手指頭兒卻被忽被一掌溫
熱握住……
東方不說話,也不低頭看她,只将她細膩的手指往掌心一藏:“走吧,再不回去該下雨了。”他說的那麽肯定,好像她理所當然就應該要聽他……真是個霸道的人吶。
合歡咬着唇,別扭地想要将手抽出,東方卻越發握得更緊,一點兒都不容她反抗。她抽了兩下抽不出,也就由得他握去……其實被他攥在掌心裏的感覺真心好溫暖。
一抹嬌小的背影襯在那高大魁梧的陰影下,遠遠看着像極了一對恩愛小夫妻。一路再不說話,才到家,果然一道黑雲壓下,“嘩——”一聲下起了大雨。
……
秋雨綿綿,一場雨一連下了好幾天。月份足了出門不方便,那人便天天的來,來了也不同你多說話,他包攬了挑水的活,又将你後院的柴火壘得整整齊齊,除了回武館教學外,其餘的時間幾乎待在忘川酒鋪裏。你才逼着自己将他忘記、不許去想他,轉了個身,他卻又挑着水推開門進來,一擡頭就能看到他的英武身影,偏讓你想忘都忘不了……那心裏頭的荒草便被這場秋雨澆灌得呼呼瘋長起來,有時候他不來,反倒心裏空空落落得緊。
一群整日泡在店裏頭喝酒的公子少爺們便不樂意了,挑着東方轉身的時候,偷偷探過身子來:“我說合歡娘子呀,這個土匪教頭難道就是你要等的那人?”
“瞎說什麽吶……”
合歡自是一眼羞惱瞥過去。剛開始的時候還否認,然而每次聽到她不承認,東方的眼神便隔着人群看過來,那麽冷冽而霸氣的,隐隐似還含着憂傷,直看得她小心肝撲通通一陣亂跳。
暗裏頭早就聽說過不少關于他的議論,有說他原是個退役的大将軍;亦有人看到他一身斑駁的刀痕,猜他是被朝廷招安釋放的綠林頭目,不然哪來那一身霸氣的凜冽威嚴?
合歡心想,管他将軍還是悍匪,終究都是刀口下生存的一介武将,倘若翻起臉來必然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吧……便默默地、很沒良心的将他與巷子口那個一臉橫肉的可怖屠夫劃上了等號……怕惹怒他現原型,漸漸就不敢在他面前輕易與別的公子少爺調笑;再有人問她東方是誰的時候,她就只是低頭笑着不說話了。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讓人們越發默認了她是東方的女人,再來店裏喝酒的時候大家夥兒就規矩多了。東方好似十分高興她的轉變,每次打烊吃飯的時候,總要替她夾上好幾回的菜,他從來都沒問過她喜歡吃什麽,每次夾的卻全都是她愛吃的……合歡嘴上
不說,心裏頭卻愈加眷戀起這樣一個面冷而心暖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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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眨眼就是臘月初。合歡要生産了,因為是冬天,小京的産期也快要臨近,不能過來幫忙照顧。酒鋪已經好幾日不曾開門營業,東方也忽然不見蹤影,裹着厚重的被子孤伶伶躺在床上,想到即将要面臨的分娩一幕,忽然從未有過的思念起他來。
她沒有親人,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他忽然天神一般闖進她的世界,一步步挖着溫柔陷阱讓她适應他。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又不見了……想着想着,眼淚便掉下來。
“砰——”栓緊的門卻忽然被撞開,一道魁梧的身影帶着一股寒風将将襲近。
她還在沒出息地抹着眼淚,便看到那人卷着一身風塵仆仆,指揮一群徒弟往門內搬着大大小小的東西進來。
看到她的眼淚,趕緊走到門邊牽住她的手:“前兩日出去走了趟短镖……”
合歡卻又生氣了,氣自己才不見他兩天就想念,掉眼淚又被他看了去。扭過頭去不肯看東方:“你來幹嘛?”
“……我搬進來照顧你。”許是路上奔波累極,東方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見合歡眼淚越發撲梭梭的往外冒,嘴角竟破天荒溢開來一抹愛寵戲谑。
啊呀,這個家夥……實在是壞透了。
……
一夜痛到天亮,終于生了個嬌滴滴的小女兒。東方将那軟綿綿的粉嫩小人抱在懷裏,簡直比她還要激動。淡淡胡茬小心翼翼蹭了蹭女兒毛絨絨的胎發,清隽容顏上溢滿對她的感激。好似那生出的是他自己的骨肉一般,無比鄭重地凝着她的眼睛:“謝謝你,合歡。”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怎麽兩個字從他嘴裏頭說出來這樣拗口?合歡覺得他應該叫她另一個稱呼,卻又如何也想不起來。可是那副認真而動情的模樣看得她好生感動,心裏頭暖暖的。
她說:該謝的是你。
她産後身子虛弱,東方雖請了個老媽子卻仍然不放心,許多事都要親歷親為,連她的貼身小衣也要為她親自清洗。她本覺得不好意思,但他執意,便只得由着他。
他疼極了她和她的女兒。女兒嬌氣,每天晚上都不肯好好睡覺,怕她累壞身子,東方便整夜的守在她房裏,抱着小小的人兒低聲唱着軍歌轉圈圈,高大的背影在黃燈下拉着長長的影子,才出生不及一月的小人竟然越過娘親第一個對他笑。
他有時候
也累極,累極了就趴在她床邊睡着。她半夜醒來撫着他淡淡的胡茬,心裏頭空蕩蕩又暖洋洋……說不出的矛盾滋味。
再後來,東方的床就搬到了她卧房的小外間。每天夜裏聽着他的淡淡輕鼾,便成了合歡一夜最好的安眠曲。
……
一個月過得真快,坐完月子老媽子便走了,東方卻似并沒有要搬出的意思,依舊每次武館酒鋪兩頭奔波,下颌生出胡茬兒一片,好生憔悴。
合歡心疼他,看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背影,不忍心讓他繼續這樣無名無由地照顧她母子;卻又總也不舍得開口趕人……一直就這樣拖着。
越往下拖,心裏頭便越發慌,怕他哪日突然一走,她會活不下去;想讓他留下來,卻恐他實下裏已有家室,她又不可能委屈做小。
想聽他對自己如何表态,他卻好似偏偏在等她開口,她不說,他也不說。
心裏頭糾結,想去問小京,小京卻亦在待産,且那對小夫妻一向十分懼怕東方,哪兒肯替她出主意。想來想去,便決定豁出去了。
合歡将自己洗滌一新,産後被照顧得極好,胸前鼓鼓的,纖腰細細的,翹/臀兒一如昔日那般緊實。着了茶花小襖,配一條水紅長裙,再绾一束松散月牙,登時便像那初嫁的美麗小嬌娘。
特地下廚煮了一桌子好菜,安安靜靜坐在桌邊等東方回來。
等到日落天黑,東方卷着一身疲憊從武館歸來,看到她難得悉心備下的美味,果然一臉都是欣喜。
合歡絞着帕子,親自為他斟滿一杯忘川:“這些日子麻煩你了……我沒有別的手藝,這兒做了些衣裳,也不知合适不合适。你帶回去給你的家人。”說完了,便從旁的桌上取過一個小屜,裏頭疊着衣服和銀兩。
只那衣服的最上層,卻赫然一件婦人鮮豔的時興裙子。
東方楞了一下,忽而勾唇笑起來,淡淡道:“好。”然後便低頭吃起飯菜,再不與她說話。他的修養原是十分之好,即便累了一整天,卻仍吃得這樣儒雅。
看來果然已經有了家室吶—一
合歡內心一下子失落,那頓飯頓時吃得沒滋沒味……虛僞的女人,早知道他答得這麽幹脆,還不如不問。你看,才一試探,他立刻就要跑了……算了算了,跑就跑了吧,現在走了總比日後愛上他了才離開好。
這廂思緒翻飛着,卻聽到東方将筷子一放,一顆心忽然又揪起來,以為他要說出些什麽重大的決定。
東方卻只是眉眼彎彎笑她道:
“想不到你的手藝如此不錯。”然後便自去了隔壁收拾行裝。
好個不懂風情的家夥呀……恨得她直咬牙。
碗也不洗了,盈盈碎步回了自己房間,“砰”一聲将門關上,便去拆卸今日特地做的一番打扮。她奶水特別多,女兒又吃得少,經常濕了半身衣裳。此刻小胸兜兒已經漾開來好一大片,女兒卻已經睡着,只得用白紗條兒将那兩隆豐//潤纏上圈兒,不讓它繼續往外溢着奶水。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她系繩兒的手一頓,沒來由竟是渾身骨頭一軟。
“我累了,不送你。”嘴上冷冷頂着那人,心裏頭卻終究痛,沒出息地又開始冒眼淚……讨厭的男人,明明有女人了,做什麽還來招惹我?
門外那人語氣淡淡的:“衣裳落在裏頭。”
她這才看到他一襲湛青色的長裳還覆在她被褥上,想到昨夜他累極了依在她枕邊缱绻酣睡的模樣,心裏頭越發恨起來。攬着衣服準備就要往外扔,只才一轉身,卻撞進一堵不知何時而至的滾/燙人牆。
“傻瓜,趕我走,如何自己又哭。”東方的語氣裏滿滿嗔寵,長臂将合歡緊緊攬在胸口,表情很正經,嘴角卻好似噙着一抹狡黠笑意……這副模樣,必然是又将她那點小心思洞穿了的。
“……拿你的衣裳走啦,做什麽又進來?”合歡氣悶悶的,氣自己沒志氣,屢屢主動往他陷阱裏兒跳。咬着小唇捶着東方的胸膛,擡頭卻見東方眼神不對。這才看到自己不過只着了一抹緊繃繃的小胸兜,那高/聳的頂/端已經暈開來一片濕閏,依稀可見裏頭兩顆突/起的小紅/莓……還有中間一道幽/深的ru/白/溝壑……
羞死個人啦。
窘得她慌忙尴尬閃躲,卻被東方狠狠一拉,雙腳騰空了:“啊……你在做什麽?”
“你不是讓我走嗎……我自然要拿了屬于我的女人再走。”東方任由她打着,粗糙的手掌開始霸道地解她衣裳。本就沒系緊的紅繩被他輕輕一扯,絲薄的胸兜瞬間便向地上滑落……滿室盡是她濃醇的奶/香味兒,他魁梧的身軀将将一顫,才要撫上那兩顆柔/軟,卻看到那雪//白/豐//茹上纏裹的白色布條,臉色頓時沉下來,周身的氣息一瞬肅然。
“做什麽如此,難道……你竟不肯喂我們的女兒?”他的嗓音灼灼,表情很是受傷。
合歡被他一股生猛的成熟氣息熏得懵了腦袋,哪裏管得了他話裏的“我們的女兒”,只喃喃掙紮道:“不是,奶水太多……馨兒吃不
過來,我漲得好難受。”說完了又覺不好意思,慌忙伸出手遮擋。
“傻瓜……難受了為何不告訴我?我離你這樣近。”聽完她的解釋,東方的嗓音登時如着了火一般開始沙啞,霸道地将合歡兩手撥開,一手攬着她細軟腰身,一手便去解那濕/潤的白色布條。
合歡掙紮,卻越掙紮越發軟了骨頭。東方的手指在和她打戰,那樣粗糙的觸感,直将她原本漲/圓的茹/頭挑逗起來,顏色越發紅潤得好似那新鮮草//莓。他的氣息越發緊促,淡淡胡茬貼上她圓/白的柔軟,那嬌//挺//鼓//脹的茹//頭頓時被吸//吮進他滾//燙的薄唇。他好似十分熟悉她的敏/感,靈//舌一深一淺的吸着/咬着,吸得裏頭的奶水像山泉一樣汩汩淌出來,連腹下的森//林都好似都被他浸//潤了。心裏頭又羞又愛,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經熟悉了與他這樣……被他撥/弄得受不了了,幹脆也不再閃躲,主動去了裙子附上身去。他的青/龍早已昂//揚//抵在她的森/林外,水色紅裙一去,整個身子便瞬間如被掏空一般,酥了骨頭沒了魂魄……
“呵……啊……”嘴裏頭忍不住溢出一聲一聲連自己聽了都要羞赧的荒//靡/吟/哦……一瞬間又好像走進了那個夢——紅羅帷帳,鴛鴦錦被,有人在耳邊輕喚她娘子,缱绻纏//咬着她微涼的唇:“青娘,給我……給我半年時間,我便帶你離開。”
另一側耳畔,似又傳來幽冥一般的森冷笑語,有人萋萋道:“我最愛的小合歡啊,我在忘川橋頭等你,等你來,我們一同去赴下一世的恩愛……”
意識便漸漸模糊了,忘了如何被這英武魁偉的男子抱上了榻,忘了他是如何将那大勿送/入她的身……一場魚/水/交/融,纏/綿如膠/似漆,欲拒卻還迎,生死盡相忘……極樂巅峰那一聲痛吟之後,幽徑最深處的柔軟被一汪滾//燙//熱//泉滿滿包融,他魁梧的身軀将她牢牢纏裹,他們肌膚相親,毫無遮擋,貼合得完全沒有距離……
英武的男子氣喘籲籲,粗糙手指愛戀撫弄着她被汗漬浸染的長發,缱绻吻上她的唇:“傻瓜,不知你每日都在想些什麽稀奇古怪。”
她被他弄得絲毫沒有力氣說話,只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怎的忽然覺得自己原是只被誘進了狼窩的小羔羊。看到他在深深凝視她,好看的唇角勾着詭秘的笑,想到方才自己那一番不要命的夢/浪姿态,心裏頭恨極了他,擡手就去遮他的眼,不許他再看自己。
東方卻将她的手取下來,放在
唇邊缱绻輕吻:“真好……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美好。”卻也不等她提問,又柔聲道:“我們的女兒姓東方可好?”
“才說要走,幾時又成了你的女兒……”歡愛後的合歡膚色粉嫩,懶懶地靠在東方精悍的胸膛懷裏,連說話都氣若游絲。白淨手指在他斑駁的肌膚上輕輕劃/弄,想象他這三十年來的刀光劍影,卻看到他胸膛上一新一舊的兩個牙印,語氣便又開始發酸了:“都要走了……卻還要着樣耍弄人家,好沒良心。”
“不是你要趕我走嗎?”東方俯□來,深邃的眸子濯濯潋滟,帶着戲谑淺笑。
下複/部又襲上一杆堅//硬,合歡氣息一緊,慌亂中吐露真言:“我只是試試你……”
“我知道……我也是試試你……舍不舍得我離開……”愛極了她此刻的模樣,東方好笑輕刮她嬌俏的鼻子,孔武身軀往下一覆,又要開始動作。
“唔……你竟是這樣的壞……”合歡輕輕捶打,見他皺眉,又趕緊收回手來,扯過床單往身上一掩,指着他那一深一淺的牙痕別扭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曾經有過幾個女人?”
“此生只你一人。”東方嘆息,深邃的眸子如深淵一般望不到底,像藏着無數個秘密。
她又失落了,咬着唇:“油嘴滑舌……反正我不會給別人做小的。”
“哦?我的娘子竟如此有骨氣。”他的語氣裏又帶上調侃,好像在逗着一只調皮小寵物……讓她一瞬間又氣餒,人家還未說要與你如何呢,你竟将将自己賴纏上去了,怎麽可以屢屢在他跟前這樣沒有志氣。
得貪歡時且貪歡,何必去想那些大啊小的的不開心事,合歡便輕撫着散下的青絲讪讪引開話題:“他們說你曾是綠林土匪,怎麽會有東方這樣文雅的姓氏呀?”
男子眼前略過一道黑線,寵溺捏了捏她粉色的臉頰……嘆息失憶于她未必是件壞事,整日個呆呆的,腦袋裏卻盡裝着這些無厘頭的思想,實在讓人可氣又可惱。
“是啊,若不用這樣文雅的姓氏,如何勾得你甘心做我的壓寨夫人?”他好笑道。
女人果然又羞又惱,小拳頭兒又開始捶打他。
他卻将她攬進他的懷,淡淡胡茬摩梭着她敏感肌膚,極盡了愛寵……把從前的痛忘卻,只剩下來最真最簡單的喜怒哀樂,即便将他的一絲一毫都忘了幹淨,他亦心甘。只要她快樂,他亦有無數的時間讓她重新愛上他,不是麽?
“那是我娘的姓。”貼得近了,東方磁性嗓音漸漸沙啞起來。
>“唔……你娘的姓真特別,為什麽不用你爹的吶?”合歡被他攬得不留一絲空隙,聽到他砰砰跳動的心髒,心裏頭亦被他裝得滿滿的,想要聽他講那傳奇的舊事。
“因為曾經答應過一個女人,要放棄一切來尋她……包括父皇……父親給的一切。”東方扳過她淩亂的發,偏讓她撞進他深邃的眼眸。
她卻發現他愛極了那個女人,心裏頭又開始發酸:“那她……叫什麽名字呀?”
“青娘……這名字好聽嗎?”
好聽……她心口突地一跳,好似有什麽十分重要的東西忽然從腦海裏一晃而過,下一秒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才不肯告訴他好聽呢……吃醋的女人可不願施舍旁的女人一絲贊美:“你那麽喜歡她,她還要故意躲起來考驗你,真是虛僞啊。”合歡假假無事的笑起來。
“是啊,她真是虛僞。”東方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玄月,看到女人眼裏漸漸湧起的酸……欣慰她終于學會了吃他的醋,開始在意他的風花雪月。
“我知道了,你找不到那個青娘,想找個人替代她,所以才一步步把我往陷阱裏引,對不對?”
“錯了……傻瓜,是你一步步讓我落進你的陷阱。”
“冤枉,我什麽時候有過?”有灼熱的氣息襲上耳畔柔軟,合歡氣息一緊,她才不承認河邊那次是故意崴了腳呢。
男人卻道:“是很久很久以前,你忘了……那時候你叫青娘。”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終于完結啦先給親們180度大鞠躬,感謝大家一路的鼓勵和支持~!!o(≧v≦)o~~
塵子這只嚴重拖延症瞌睡蟲騙子老母豬(咕,怎麽不小心數一數,竟然有這麽多綽號了(@)~),實在有愧于大家,本來十一就要完結了的,竟然又給拖了半個月。。。雖然。。咳咳。。好吧,某人又準備開始羅列理由了(趕緊上大鞭子抽打→→)。。但是,發自真心的謝謝親們的等待和理解,上一壺上好鐵觀音招待,謝謝親們所有的霸王票和留言、訂閱支持~!塵子愛大家~!!o(≧v≦)o~~
于是,下面還有一章關于玉面的番外——(瓦是不會告訴你們,某人有虐男配控滴,捂臉。。)但是,玉面最近的生活确實過得很無憂,關于玉面大人的happy番外周末的時候會更上來~(@^_^@)~
另外,下周準備将《愛妃》和《一夫當關》修改并填完,然後再開新坑,新坑依然還是香豔古風,希望親們繼續喜歡~(≧▽≦)/~這幾天會先将本文的一些細節修改(包括全部和諧內容和親們之前提的一些小建議,然後開通定制(*^__^*)……
那什麽,最後再厚着臉皮擺個地攤→→
塵子滴專欄謝謝親們~!!
☆、番外之再遇(上)
——二年後——
春末時節,去了冬的懶散,即将迎來初夏繁華,連睡眠也變得淺短了,早早的世界便熱鬧起來。^//^街尾臨着河,河邊婦人女子倒水、洗菜聲一片,小橋上賣豆腐腦的阿叔挑着擔子路過,邊走邊揚長吆喝,揠不住的生活氣息。
那河邊矗立的一座質樸小院在熱鬧中倒顯得靜谧了。不大的四方空間裏種着花,屋檐下架起粗粗細細的晾衣竹子,幾件衣裳在細風中搖曳。隔開衣裳後的廂房內似傳來聲聲道不明的莞爾輕--吟,貓一般點綴着這喧鬧的清晨。
風景在屏風後若隐若現。
男人古銅色的孔武身軀裹着嬌小-嫩--白的美--婦持缰奔騰,将那紅木小床搖-曳得仿若在河邊蕩漾。他們的身體貼-合得不留一絲空隙,及腰青絲與墨色長發錯綜糾纏,汗漬淋漓,交-融好似靈-魚入水……受不住那高--漲的愛—欲,美婦柔-滑-雙-腿忽然攤開來,蛇一般架-在男子寬闊的肩頭,那濃-密的叢-林頓時便在男人越發深邃而铿锵的攻-撞下溢-出汩汩歡--愛的甜--泉……
極-樂将至,痛極愛極,就好似小船在波濤洶湧中搖曳,外頭的熱鬧一點兒也不與他們相幹。他們沉浸在自己的歡歌裏,只聽到彼此粗粗淺淺的歌唱深-吟。女子早先還是貓一般的酥--魂-輕-哦,到了後來,兩手攀住男人的肩,忍不住,那輕--吟便成了不要命的歡歌,迎來最燦爛的巅峰之潮。
“呵……”熱}-泉勃發,一面精悍胸膛望女人嬌--嫩上覆‘下,抵不住那潮+漲一浪接過一浪,依舊貪戀纏=咬着女人的舌,久久不肯放開。
滿室盡是喘’息着的唇--齒}纏}綿的暧昧聲響,讓人豔羨的恩愛。.
“好啦……快起來,該遲了……”陽光透過窗隙照在床邊上,點點塵埃。緩過勁兒來的合歡懶懶移開唇,笑眸裏含着嬌羞與滿足。
東方擡起頭,低頭俯視着她潮-紅的臉頰,氣息灼=灼:“……真是上輩子的冤家,如何要你也要不夠。”
“還說……一夜都不肯讓人家好好歇息。”嬌-嗔着慢慢退開身子,那汩--汩&暖&熱便從林-深之處淌出來,合歡尋了帕子要擦,手卻被男人握住。有沉穩的嗓音在耳邊柔聲道:“別動它……馨兒兩歲了,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讨厭……你不知,生孩子痛極了……”嘴上嗔怪着,手裏頭卻也不動作了,貪愛他的這份寵與溺,軟軟匍到東方懷裏,光潔的額頭輕輕蹭他下颌上的胡茬。
酥-酥-癢-癢的,才褪下的潮隐隐又不安分起來。
東方伸過長臂,将她一彎柔-軟攬至胸膛之上,深邃的眸子裏波光潋滟:“這趟镖去的遠,大約須得半月時日。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家裏的活便讓武館的兄弟們去幹,不要太辛苦。記得……”
“知道啦,不準和人調笑,天黑就打烊不是……”合歡輕捶過去,話未盡,胸前卻忽襲上一抹燙-=熱。男人磁性的嗓音又像着了火一般灼=人:“你這調皮的尤物,倘若不聽話……看為夫如何懲罰……”
知每次出镖前東方都要将她愛極了要夠了,便也随着他。那鳕白上的紅1-暈連帶着嫩?婷的桃兒瞬時便沒入他口1唇……吸吸?咬-咬着,揉揉-=捏捏着,身子骨兒又軟了……恩愛的夫妻,連那纏綿都日久年深的愈加和諧。她的身體也不再矜持,軟軟地迎上他的硬,指頭兒便去撫?摩那濕+滑的龍頭,準備奔赴下一場的愛==浪……
“嗚嗚,爹爹……”外間卻傳來女孩兒含糊的嘤嗚聲。
是女兒醒了,嬌滴滴的女兒,每日醒來見不到爹爹便要哭。
才貼近的陰陽只得又褪開,相互讪讪一笑,好生缱绻不舍。
起床的時候,東方定要親自替合歡穿衣。她的胸很美,嬌=挺挺的,在他面前一顫一顫,胸前的花鮮豔而奪目,一點兒也不像哺乳過的女人……注定的姻緣啊,離不開身旁男人日日愛撫的滋養。合歡臉頰紅了,被罩在男人孔武的胸膛下,竟是還有些害羞……找不見絲毫從前的放肆。
東方卻愛極了她失憶後小女兒家的嬌羞,攬着她,親了又親,方才急急向外間走去。
妻子是他的魂,女兒便是他的魄,而他亦是她們的天。
馨兒坐在床頭嘤嘤揉着眼睛,見爹爹來,小手兒攬過去,纏着爹爹撒嬌着要吃糖。
父女倆溫馨得連合歡看了都嫉妒。合歡撅着唇:“看吧,待我兒子出世,我也要抛棄你們。”
“我早已同你說過再生,是你屢屢不肯,這會兒又怪起我來……馨兒你說,爹爹可冤枉?”東方便溫和笑,任女兒在懷裏毛毛蟲一般蹭他。武将慣常的肅冷對着妻兒卻絲毫不見。
“枉、枉。”馨兒附和着,小嘴裏漾出咯咯的笑,聲音好聽極了。
“乖女兒,待爹爹出镖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東方立起身來,見合歡作一副羞惱模樣,便又俯下-身附在她耳邊道:“自然少不了我的小嬌妻。”
“少來……”合歡推開,他卻就勢将她纖腰處一攬,挑了包裹,一家三口和樂出了門。
才是清晨呢,一場纏綿結束,這會兒早已日上三竿。
橋頭人影荏苒,女兒不舍爹爹離開,趴着東方的脖頸怎也不肯放。合歡無奈,只得墊起腳尖去攬她,哪兒想臉頰上卻襲來淡淡胡茬酥-癢,那個将行的男人竟當着橋上橋下行人偷偷親了她,她羞赧擡頭,他卻又複了一慣清冷的嚴肅模樣……真是壞透啦,越來越壞。
羞惱咬着唇,“氣哼哼”抱過馨兒就往鋪裏回;走了幾步,不見身後有聲,忍不住又回過頭來。那男人卻已背着行李走下階,寬肩窄腰,背影高大而魁梧,她的眼裏頭又生出不舍來。
“喲,老夫老妻了還這般模樣,真讓人嫉妒。”小京抱着兒子阿森從橋頭走來,嘴裏頭笑嘻嘻。
二人去集市上溜達。春末新茶上市,藥草芬芳,商旅墨客雲集,最是個熱鬧。
橋蘇鎮橋多路少,不大的街市上來來往往人影婆娑,還不及入夏,姑娘們迫不及待早已換上了飄逸夏裝,一件比上一件輕盈,卻又偏偏猶抱琵琶半遮面,露出來一點兒酥=白,偏将那最關鍵的藏起,小臉上沾着雀斑點點,臉上漾着自信笑顏……走過去蕩過來,盡是撲鼻的香。
……才過去一個冬天,怎的滿街上的女子卻流行起了雀斑妝?
“不知道了吧?咱橋蘇鎮來了個傾城公子,就好一臉雀斑的嬌媚小女子。”胭脂水粉攤上,小京楷起一盒新制的“雀染”往臉上輕輕點拭。
登時,那微黃的面頰上便憑空畫出點點雀斑,好生……嬌媚小女子?
呃……合歡皺了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嘤嘤,烏龜碼字醬捂臉來也。。。萬惡的瞌睡蟲啊o(>﹏<)o
☆、番外之再遇(下)
卻說橋蘇鎮新近搬來的這位絕色富貴公子,姓鍛單名雲,人稱雲公子。一月前獨獨帶着個四歲小兒來到鎮上,買了地置了房,盤下數個商鋪,又風風火火請來衆位官爺鄉紳聽了幾夜大戲,便算是在這兒紮了根。
雲公子其人容貌生得絕色傾城,鳳眸玉面,玉樹臨風,唇角邊總帶着一抹玩味的戲谑淺笑,只看一眼便能勾去人三魂;又偏生是個玩世不恭的風流不羁角色,家中無妻無妾,只獨獨将一個同樣生得俊逸好看的寶貝兒子寵上了天。
家財萬貫、疼愛兒子、還無家室,這樣完美的男子,自是引得鎮上無數女子盡折腰。那一衆富貴商戶們難得逮着如此好物,趕緊将将譴了媒婆上門打探。
可惜帶出的話,卻好生讓人唏噓。
卻道這雲公子娶親納妾原是全聽由寶貝兒子喜好。而那小少爺,一不喜小家碧玉、二不喜賢淑千金,偏偏只好那最尋常的雀斑女子。一府上下的家丁女仆臉上盡是斑斑點點不算,你看他開出的征婚條件——
年紀不要太大,亦不要太小;
雀斑要有、下巴要尖;
身段不胖也不瘦,遠看了要老實、近看了卻妖嬈;
還要她賢惠能幹,暖暖人心……啧啧,這樣苛刻的,哪兒像是出自四歲男童之口?委實是個妖孽。
雖說妖孽的後媽難當,然終歸那雲公子財貌雙全,萬般漾人春/心,條件一出來,一鎮的姑娘慌忙關上門脫了衣,暗暗對着鏡子舒媚展顏。看一看鏡中的自己,身段算符合、妖嬈也好裝、能幹亦可學,只那臉頰,卻偏生少了幾點小雀斑……
怎麽辦?
不怕不怕,眉筆往雙頰點點,沒有雀斑亦長了出來;再換上一身靓麗夏裙,搖着竹骨花傘袅袅踏出門去。滿街兒脂粉招搖,只盼忽然得了那小少爺的垂青,一朝便麻雀飛上了天……
俗話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連帶着商販們也熱鬧了,一時間小攤上盡是“雀染”啊、“墨鑲”啊,什麽能生雀斑的玩意兒全冒了出來。
富祥酒館外圍着不少人,小少爺鍛川日日吵着要為爹爹續弦,雲公子向來寵愛獨子,要星星不給摘月亮,被鬧得沒了辦法,只得今日公開征婚。
大正午的太陽很曬人,一柄柄各色花樣的紙傘排成長隊兒,傘下朵朵紅衣綠裙,好生奪人眼目。那周圍自是圍着不少看客。世人皆喜攀龍附鳳,因着裏頭的絕色公子喜歡,怎生得平常見慣了的雀斑女也變得如此好看起來。
雅間裏頭點着淡淡熏香,精致的黑木躺椅上慵懶斜倚着一名絕色公子,着一襲通身純黑的精致長袍,只在腰間束一彎白玉軟帶;修長手指輕搖玉骨折扇,鳳眸裏含着戲谑正将面前一名應征女子打量。
他身旁坐着個四歲左右的藍衣俊美小少爺,一樣的鳳眸,膚色白淨,小唇輕抿,眼裏有着不符合年齡的倔強冷冽,倒似比他爹爹還要多出些許氣場。
爹爹自失去記憶後便越發玩世不恭起來,一個人清清冷冷的,什麽都好似不在意。川兒心裏記着那個女人說過的話,血色彌漫的懸崖上她附在他耳邊嗓音萋萋:“娘親不是個好女人,你要好好聽你爹爹的話,替他尋一個知冷知熱的好女子。”
這些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