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04
不行!
這是於幸的第二個念頭。塊陶啊啊啊!!!
他直覺想退,身體卻被擁住。他習慣上半身裸睡,讓方玉樟的手指很容易地就滑過他的乳首,那刺激讓他頓時微吟一聲。慘,他也想要做。但……
來歐洲之後的魔咒緊困着他,似乎還是先閃比較妙。
方玉樟的吻卻纏了上來,氣味那樣迷人,比他所記憶的方玉樟的氣息都還要讓他迷醉,那濕軟溫熱的唇在他的唇裏翻着攪着,他很快就因此癱軟,他偏好這樣唇舌相纏的前戲,很多時候就連純粹的深吻都可以讓他硬。
現在就是類似的時刻。
他的欲望被強烈的點燃,方玉樟的手又來到他的胸前,就着他的乳首又捏又揉,他力氣頓失更多,幾乎都快忘記自己應該要逃的。
抵着他的東西愈來愈大了,那尺寸應該很可觀。他的确高興,想要立刻試用再說,但又怕這麽硬的東西充血快褪得也快。他決定做一下垂死的掙紮。
離開方玉樟的唇,他微微喘着。「你昨天不是約我吃早餐嗎?」
方玉樟給了他一個電死他的笑容。「我現在正在吃啊。」說完就吻着於幸的唇,邊吻邊把人翻正,爬到於幸的上方,俯下頭吸吮着於幸的乳首,手指把玩着空虛的另一邊。
「唔……」可惡!乳首是他的敏感帶,不管輕輕滑過或是重重啃齧都會讓他很有感覺,身體發軟,恨不得有東西立刻塞到他身體裏頭。
他模模糊糊地伸手去撈方玉樟那根粗長的性器……真的是蠻大的,而且現在正精神抖擻……慢着!他又想到他那悲劇了。
非常慌張的,像是方玉樟的性器本身就是根會燙人的烙鐵一樣,於幸飛快地放手,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
「我們不要做啦!」剎那即是永恒,他就可以記得這東西這麽大的時候,不用面對它到底可以維持這個尺寸多久了。
方玉樟的唇放開於幸的乳首,卻是用手指又去揉捏它,看着那小巧的乳首被他吻得發紅的樣子,他笑了。
「昨天說自己是gay不怕我這個bi的人是誰?」
於幸頓時啞口,幸好反應快就是他的特長。「其實我有雙重人格,昨天那個人我不認識。」
沒想到方玉樟輕易地接了招。「不認識也沒辦法,誰讓你們有同一具身體呢?」說完,唇舌又開始忙了起來。
只能說這人确實沒三兩下就掌握了他的弱點而且攻擊得恰到好處。他敏感的乳首被方玉樟輪流親來摸去,玩到他後穴益發空虛,惦念着那種被狠狠地充滿操幹的感覺……嗚……好想要被幹……
「你說什麽?」方玉樟微眯起眼看着於幸,眼中裏閃動着情欲的危險光芒。
幹!於幸這下真想咬斷舌頭!他講出來了啊啊啊!「你是外國人你聽不懂,我什麽都沒有說、啊、不要再玩了……」
「就跟你說我是臺灣人,最少也是鍵盤上的臺灣人……」方玉樟微笑地說着,吻了吻於幸溫潤的唇,褪下於幸的內褲。「想被幹啊?如你所願。」
「……」他媽的這人真的太邪惡!但他Lucky本來哪是根好惹的蔥?要不是他悶了近一年,哪來的現在這種特殊模式?「要幹就給我好好幹,若是你敢給我軟了就試試看!」豁出去了,誰怕誰。
「蹭得累。」方玉樟笑吻着於幸的耳,手輕輕一扳,分開於幸的長腿。「說得那樣灑脫,臉這麽紅。」
於幸忍着那種全身泛起的酥麻感,啐道:「廢話,這種時候大概只有像青峰大輝能不臉紅──因為皮膚黑到根本看不出臉紅。」又哼了一聲。「不要以為你說日文我聽不懂,漫畫我看得可多了。傲嬌是吧,告訴你,我才不是傲嬌。」
「喔?」方玉樟已經拿過了潤滑液,熟練地擠出來,往於幸的穴內探去。皺起眉。「青峰大輝是誰?漫畫人物?」
於幸微吟一聲,笑容卻更加張狂,像火。「先別管青峰了,你聽過女王嗎?」
「傲嬌的女王,我當然聽過。」方玉樟的長指開始在於幸的體內探着,要找到於幸的前列腺那位置并不是太難。
就看戳着那一點時那穴肉會将自己夾得最緊,眼前的人的眼神會最迷蒙,會突然像是要停了呼吸般的,随後又喘息起來,那就是了。
這人真是的,硬要把他沒有的屬性往他身上擺。他Lucky就是有什麽說什麽,爽就爽,不爽就不爽,哪來這麽多扭捏?嗚嗚……像他現在就被摸得蠻爽的,這個人的手指蠻有一套……
人說,當一項功夫爛的時候,就要用另外一項長處來補齊……害他又開始想方玉樟那東西插進來該不會兩秒鐘就要軟了,才會練得指上功夫那麽強吧?
「啊、等等……」於幸叫了出來,聲音急切卻綿軟。「不要、慢着……別突然往那裏直戳啊!」他才不想要光被用手指就射了。
「誰讓女王不認真?」方玉樟笑着。他很沉醉在對方那種享受的姿态裏,那泛着霧氣的雙眸燒着情欲的火焰,不可思議的融合。但看着看着,他感覺對方似乎不怎麽專心,當然要喚回注意力了。
「我……」於幸哪時那麽悶過?在這種時間說出自己的心理活動絕對是太殺風景了。「反正你要插就快插!」差點一不小心接了有屁快放……還好沒真的說出來不然大概就要冷掉了。
不對,冷掉說不定比較好啊!
於幸自以為兇惡的發言,在方玉樟眼裏看起來當然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於幸早就在方玉樟的愛撫挑逗之下,肌膚都泛起了漂亮的紅色,連面容和耳根都漲着微紅,說着要插就快插的話語,語速雖快,但語聲聽似潑辣實質混着滿滿的情欲,酥軟人心,反倒像只求歡的貓兒。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太不協調了啊!長得這個樣子,褐發碧眼的,講得那麽古風的文字,於幸模模糊糊的想着,一心只想吐槽忘了要逃,方玉樟早把手指退開,戴上套子,将於幸的腿扳得更開,性器抵在他的臀間,戳進了那早已被擴張足夠的後穴之中。
來不及逃跑了!於幸嗚咽了一聲。身體被贲發的陽具撐開,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實感,他覺得酥爽卻又擔心這根東西很快就軟了。只能暗自祈禱,把所有認識的神都拿出來拜托一次,希望這根東西不要像他以前遇到的一樣,沒兩下就不行了。
他真的太衰,因為來歐洲後就算別人蓋章說過好用的,遇到他的時候就是怎麽樣都不行……他絕對是受到詛咒了。
方玉樟哪知道於幸那麽多內心戲?他以為於幸是在适應他,也就等着,然而那細致軟嫩的穴肉将他包覆得太緊,他忍不住就想要再插得深些,於是他又低頭覆住於幸的唇,與那靈巧的舌勾纏着,下身一口氣頂到底,吞沒了於幸大部份的呻吟,只馀氣聲從唇舌交纏的縫隙中輕洩而出。
於幸很喜歡在跟人上床時親吻。吻能強烈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激情之中親吻總能增加他身體的熱度,讓他變得更加敏感愉悅。當然,并非每個人都喜歡親吻,他也遇過那種始終不碰他的唇,或不讓他的唇碰觸的對象,那也不是不行,只是對他來說,性的樂趣就少了幾分。方玉樟這麽吻他,對他來說非常受用,身體自然也就夾得更緊一些。
方玉樟結束了吻,微笑:「夾得這麽緊,想要我很快就射嗎?」像是懲罰般的拍了一下於幸的臀,開始律動起來。
「……啊……」最不想的就是你很快就射啊!於幸這時已經不單純是因為怕說出來會冷場所以才不說出來了,而是方玉樟那種動法……爽死他了!
方玉樟并不溫柔也不磨人,他用的是那種狠幹蠻幹的操法,性器每回都搗入於幸後穴的最深處,在裏頭充滿,執着地撐平於幸後穴的每寸皺摺,微微退出之後,便狠狠用力地再來一次。
那連連難停的撞擊讓於幸薄唇不自覺地溢出呻吟,原先一開始他還會在內心想說不定快要停了,那人應該快要軟了,但對方毫無停下來的跡象,一次次地不斷地在他身軀裏搗幹着,快感持續累積,被做到迷蒙無力的他真的受不了,他太久沒有這麽爽過,身體舒爽敏感到了極點。
「嗚、我快要、我快要……等等、啊……」前列腺的那點不停被擦過,於幸顫着身體射了精──他已經很久沒有光是被用幹的就射精過了。
射完之後他身體綿軟得很,後穴明明縮得很緊,方玉樟仍動得暢快。明明還在高潮之中,身體的每寸神經都像是被放大,方玉樟還這樣動着,那種快感爽得他幾乎要跳起來罵人,現在卻哪可能動得起來?
「快、快做完、不要、不要再弄了……」
話一說他自己都要感動得流下淚。他已經離這種話太久了。事實上他眼角也真的是含淚的──被幹到太爽,身體的自然反應。
「我以為你喜歡這樣。」方玉樟還像是有馀裕似的來吻他的眉眼,唇邊漾着笑。
「別再動、快射……」被這樣又戲谑又愛憐似的吻着眉眼,於幸的身體夾得更緊,他伸手去撚方玉樟的乳首。沒辦法,想要對方快點射他也只好出賤招。
但賤招出了,方玉樟的東西卻只是在他的身體裏頭漲得更大,讓他都快瘋了,差點沒說幹他媽的,你到底要不要射。總之這樣又折騰了他算不清楚的次數,方玉樟總算射了。
方玉樟的性器退出他的身體,人卻翻卧在他身旁,将他擁得很緊,兩人都是汗的肌膚溫熱的貼在一起,於幸先是癱軟地等待那種被幹得爽到累了的感覺過去,畢竟他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下被做到這種程度的,等到他神智稍微清醒了些,他才想,這種好運到底哪裏來的?
他的頂級天菜居然還是電動馬達?怎麽可能!!!難道他苦守寒窯快一年就是為了這天嗎?
「你吃藥?」還是覺得不相信,他忍不住脫口而出。
「吃什麽藥?」
「藍色小藥丸。」怕有誤會,他乾脆說得更清楚一點。「Viagra。」
方玉樟眯起眼睛,看起來有幾分危險的氣息。「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不相信你的實力?你看起來不像可以做那麽久的人?我之前都太郁悶沒有想到真有人可以這樣?無論說哪一種好像都不太對,於幸只是跟方玉樟黑眼對綠眼,尴尬地笑了起來。
方玉樟心想他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被肯定能力,還是該生氣自己被懷疑能力,於是扯唇一笑:「那我們就來看看藥效什麽時候會退好了!」
語畢,再度吻住了於幸。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