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提了行李站在一側,鼻腔中有些微微發酸。
齊桓一間間的分配房間,仍是一個新隊員一個老隊員。
走至成才面前,冷冰冰的一張棺材臉有些微的扭曲。
“你,這間。”
許三多的房間,我高興的對齊桓笑笑。
齊桓拍拍我肩膀,“來之不易。”然後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吳哲有些日子沒有請假外出,自己的零食庫早就見了底,萬般無耐只好到A大隊僅有的小賣鋪裏搜尋,偏巧正看見抱着一大包什麽東西的成才從裏面出來,一時好奇,非要扒着看。
成才将懷中的塑料袋子拉開了口,往吳哲面前一送。
吳哲伸手捏出一顆花生:“買這麽多,你不是想請客吧。”
我将吳哲手裏的花生搶過來,重新扔入袋中:“是想請客,可不是請你。”
吳哲看着我将袋子系緊,拎在手中,到嘴的零食沒了影,好奇心起:“不請我們,難道你請隊長呀。”
我翻白眼,我憑什麽請他:“我可是憑着自己的本事進來的。”
這樣一來,可更激起了吳哲的好奇心,非要跟着一探究竟不可。我幹脆扔了一袋讓他提着。
齊桓繞了一圈,才看見剛從鐵大辦公室出來的袁朗,滿肚子的抱怨硬硬生被袁朗一副比吃了黃蓮還苦的表情給吓回去了。
袁朗有氣無力的瞄一眼齊桓,突然扒着他肩膀長長嘆一口氣:“苦啊。”
齊恒雞皮瘩疙落了一地,一把推開:“挨批啦。”
袁朗有些垂頭喪氣,齊桓跟在後邊絮叨:“真挨批啦。”
袁朗擡眼看見前面往這邊走的兩個人:“要真挨批就好啦,鐵大從我進門到走一句話也沒說。”
齊桓納悶:“沒說?”
袁朗:“就看着我笑來着。”
“啊?”齊桓一副同情的表情,狐貍果然還是老的滑。
我與吳哲一路走一路聊,本來吳哲也是個話唠,而且平常心使然與誰都談得來,而且也與成才相處過一段時間,至于成才那更不用說,整天和吳哲一塊被齊桓和袁朗損,雖不如許三多的兩小無猜,也是最深厚的戰友情,兩人都不陌生。
聊得正酣,一眼瞧見正向這邊走來的袁朗和齊桓,兩人下意識的一同齊齊轉了方向,未出兩步,又都站定,轉身立正:“隊長。”
袁朗卻是瞧着兩人手中提着的東西:“這麽快就有默契啦。不錯,不錯。”
吳哲心中懊惱,零食還未到口呢。
袁朗卻又問:“這是要去哪?”
我這才想起,雖然成為正式隊員,但375高地還在A大隊外面,想要出去,非得了隊長同意才可,忙向袁朗請假:“隊長,我想出去一下,到375高地。”
袁朗立刻想到幾天前的事情,臉上便有些難看起來。
我陪了小心:“一會兒就回來。”
袁朗拉了吳哲手中的袋子:“我和你一起去。”
成才想說什麽,只張了口卻沒說出來,只留吳哲瞧着空空的雙手,和齊桓瞪眼看着兩人出了A大隊的門。
上了375,袁朗四處瞧了瞧:“抱一大包東西上這兒幹嘛?”
我卻将手中的東西也塞在袁朗懷裏,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本子,翻了兩頁,袁朗湊頭看了:“這是什麽?”
我沖他咧嘴一笑,走到一處草叢邊上,蹲下來,沖着一處洞穴喊了聲:“有人在家嗎?”
袁朗大張了嘴,摸摸成才額頭,又摸摸自己的,不燙呀。
我解開袁朗抱着的袋子,抓一把花生撒在洞口,然後又翻了本子,指着不遠處的樹叢:“隊長,那邊還有呢。”
袁朗敢拿腦袋擔保,這些是老鼠洞,不禁問我:“你養老鼠?”
我從袋子裏又抓一把花生:“我這是來還債的。”
“還債?”袁朗有些疑惑,然後看着我一副你敢想不起來的樣子,突然恍然:“你掏老鼠的花生?”
我皺眉:“是借。”
袁朗将手一個空了的袋子收起來:“你還真來還。”
我拍拍手:“我說過,不還的話,讓某人一輩子吃花生就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