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過馬路要走斑馬線》作者:噢啦噢啦噢啦
文案
不小心重生在了喜歡的人喜歡的人身上
應該是篇不長的文,具體多長看我廢話程度……但不會超過四更……吧!
(原定明明是一發完結的_(:з)∠)_)
題目是我亂起的……我對着标題欄冥思苦想了十分鐘後決定讓它成為一個道路安全教育文(亂講的)之後如果想到貼切的大概會改掉
最後一句作者有廢話要說:三觀很正的人最好還是別看了……
多加一個警告:千萬別站錯CP!!
齊文從小到大一直很倒黴。
具體表現為買彩票從來沒中過,去食堂吃飯基本打不到自己喜歡的菜色,考試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得低分,畢業了找工作也各種不順,就連哪天出門忘了帶傘,老天爺也一定會特地為他下一場雨。
今天出門,他沒有拿上雨傘。
因為是周末,齊文打算回家一趟——他在A市工作,但并不是本地人,不過與許多北漂的外省人不同,他的老家在A市附近的鄉鎮,因此隔三差五就可以回去一次。
他靠在客車并不算幹淨的椅背上,想着家裏媽媽做的不算精致但足夠溫暖的飯菜,閉上了眼睛,打了一個盹。
等他醒來時,已經坐過了站,望着窗外浸着雨水的陌生景物,齊文一下子懵了。
他低聲下氣地請求着司機師傅,後者才肯勉為其難地在路邊停車,讓這個倒黴蛋滾下去。
入秋已經兩個月了,天色也早早地暗了下來,原本微小的雨勢因為齊文的下車而逐漸加大,齊文開着手機燈光,深一腳淺一腳地沿着公路往回走着,雨水早就滲進了他的廉價皮鞋裏,襪子濕噠噠地貼在腳上,讓人難受得要緊。
眼鏡因為沾滿了水珠而有些犯模糊,但齊文的深度近視讓他不敢摘下眼鏡,只好眯着眼睛,在艱難的環境下,費勁地識別着路牌。
半個小時的雨中跋涉讓天空漆黑得吓人,這條車路上沒有路燈,只有間或有呼嘯而過的車輛的大燈勉強視為照明。
不過,總算是要到家啦。
齊文剛剛和家裏通了電話,報告了他現在的情況,順便給他的朋友發了幾條抱怨天氣的微信。
天好黑啊,完全看不清斑馬線在哪了,齊文想着,随便地穿過了馬路,正巧朋友給了他回複,他便查看了一下。
“你還是那麽倒黴,天黑要注意安全啊。”
在被汽車大燈照到之前,他還不屑地想着: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注意的。
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輛車,開的是遠光燈,像太陽一樣刺眼的燈光晃得他睜不開眼睛,随後瞬間長鳴的激烈的喇叭聲與刺耳的剎車聲更是吓得讓他四肢發軟不能動彈。
輪胎在濕潤的地面上打滑,剎車在這種天氣了差不多是裝飾,這輛疾馳的轎車毫無懸念地撞到了他,齊文像一張紙片一樣飛了起來。
也許是一秒,也許是半分鐘,不管怎麽樣都好,總之他墜落在地上,頭部砸向了地面,五髒六腑劇烈地扭曲着,骨頭仿佛變成了零散的碎片,冰冷的雨水擊打在他早已濕透的背上,帶走了他的溫度。
在最後,他聽到的是一陣巨響。
轎車為了躲避他而猛打方向盤,但這并沒能讓他避免一場車禍,于此同時,這輛轎車也撞在了路邊的電燈柱上。
結果會怎麽樣呢?
齊文不得而知,在寒冷而潮濕的車道上,他失去了意識。
齊文醒過來時,面對的是潔白得一塵不染的牆壁,明媚的陽光微微透過幹淨的窗簾投射在地板上,手背上紮着吊針的針頭,頭部隐隐作痛。
他是在醫院嗎?齊文皺起眉頭,他家境不算富裕,這種單人病房他根本住不起。
“你醒了嗎!”一個女人的驚呼拉回了齊文的注意,他偏過頭去,一個打扮不太醒目,但又能讓人看出她頗有錢的陌生中年女人推門進來,她飛快地沖上來,一把抓住了齊文空着的一只手。
“子銘,子銘,你終于醒了,吓死媽媽了!”女人的眼底有深深的陰影,臉上狂喜的神情也掩蓋不了她身上疲憊的氣息:“你開車怎麽這麽不小心,你,你昏迷有2天了,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叫媽媽怎麽辦啊!”
媽媽?子銘……?齊文呆愣着一動不動,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實在想不起這到底是誰,他開口道:“我不是……”
門猛的一下被推開,一個有着不小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小聲叫道:“老婆,咱兒子……”
“親愛的,他醒了!”女人緊緊地握着齊文的手,把臉貼在上面:“我就知道我們子銘有福氣。”
“醒,醒了!?”男人往裏大跨了幾步,站在床頭仔細端詳着齊文的臉,又對着他手足無措:“太,太好了!噢,我去找醫生!”
醫生來得很快,畢竟這是一個能住得起單人高級病房的病人,齊文也總算是知道了這個子銘的全名。
蕭子銘。
非常巧的是,齊文認識他。
他和他是初中同班同學,蕭子銘的爸爸在A市做生意,家裏比其他同學有那麽點錢,所以他飛揚跋扈,簡直是個混世魔王。
十幾歲的小男孩,弄一頭黃色的卷發,在學校裏拉幫結夥擾亂秩序,成績則是倒數,老師們也不敢管他。
身為優等生的齊文,自然是很看不上他,
好在蕭子銘人是混了點,但還沒差勁到找同班人的茬,因此他們就像兩個世界的人一樣,直到初中畢業,也沒說過幾句話。
考上了A市重點中學的齊文意外地在錄取名單裏看到了蕭子銘的名字,這大約是他爸爸的能力了。不過他們不再是同班,整個高中階段更是見不到幾次面。
高考的時候齊文的黴運發作,發揮失常,只進了二本,而從高三下學期就沒參加過學校模拟考的蕭子銘,卻上了A大——那是A市本地一所極好的大學,本地的學生不論,無數外省的人也争先恐後地報考這所學府——至于他是怎麽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畢業後齊文找了個普通的工作,拿着三四千的月薪,像每個在A市沉浮的人一樣碌碌地活着。
在參加初中同學會時,他又見了蕭子銘一面,他穿着裁剪得體的羊絨大衣,頭發早就染回了黑色,笑容則還像一個孩子那樣張狂,有人問起他的情況,他也只是随意地揮揮手,抽出一張中英雙語的名片。
一個投資公司的老總,在同學們一片或恭維或譏諷的“蕭總”聲中,蕭子銘笑了一下,虛虛舉起酒杯,金黃的液體随着他的動作在杯中優雅地晃了一圈,進入了他的喉管。
準是找不到工作,所以他爸給他打發時間的吧,反正投資公司不是只要有錢就能開嘛,齊文陰暗地想過,畢竟最近就業形勢不算好,即使是A大的畢業生,自己能力不足也不會有哪家公司要他的。
“子銘……你怎麽不說話?”女人——也就是蕭子銘的媽媽——小心翼翼地問:“頭還疼嗎?你可是撞在電線杆上,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
呵呵,他還飛出去十幾米呢,齊文想着,他現在已經确認是蕭子銘撞的他了,至于他現在的身體在哪,蕭子銘的靈魂又去了哪,就不得而知了。
“你也是,打什麽方向盤啊!那個人自己不走人行道你把他撞死了又算他活該,現在撞到電線杆上把自己都傷到了,你腦震蕩啊腦震蕩!”蕭爸氣呼呼地嚷着,齊文不由一陣惡心,合着他被撞飛還是他自己的責任咯?
“怎麽說話的!”蕭媽瞪了蕭爸一眼:“那孩子現在還躺着,醫生說可能變成植物人了,他媽媽和姐姐這些天哭的噢,你也多幫幫人家。”
聽到家人和自己的消息,齊文垂下眼睛,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哎兒子,你可得替我說話,你媽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而且我又不是說不賠了,只要他家不找你麻煩,多少錢我也給啊。”蕭爸嘟囔着嘴,連聲抱怨。
蕭媽則終于發現了不對:“兒子?子銘?你,你說句話呀,不要吓媽媽……”
齊文放空眼神,狀若驚醒般地偏過頭,緩緩問道:“你們是誰?”
蕭媽倒抽一口冷氣,抓緊了齊文的手,眼裏含着淚水柔聲道:“子銘……是我啊,我是媽媽啊……”
蕭爸也大驚失色,馬上叫來了醫生,放下狠話一定要治好他寶貝兒子的腦震蕩——他堅持認為失憶是由這個引起的。
“蕭先生,失憶的原因有許多,我們只能再給病人做一個全方位的檢查,盡力找出原因。”醫生頂着蕭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