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邀請

隔天,時也狠狠在運動會上撈了一筆,快樂地買了一大堆零食囤着。

而之後幾天宋年遷也沒來找時也,時也估計一直順風順水、要什麽有什麽的纨绔公子這是被賀臨淵打自閉,暫時都不想在他們面前露面了。

這也不錯,清靜!

不然宋年遷再拿本子來質問他,怪、怪不好意思的。

随後便是周末的入隊訓練了。

新兵訓練營坐落于城郊,時也去的時候還得辦理每個關卡的身份與指紋識別證,随後便被帶到一個校場。

訓練的教官紀聞戈一身滿是徽章的軍服,是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Alpha,不茍言笑,嚴肅板正。

見新來的五名學生都準時到場,點了點頭道:“我想你們都互相認識,不用再彼此介紹了,時間有限,我指的有限不是說我們今天的課程時間,而是距離深淵下一次的蘇醒、捕獵季,所以我直接進入正題。”

紀聞戈聲音渾厚低沉,聽着讓人安心的同時也會緊繃起腰板擔心在他面前出錯。

“軍規冊子已經給你們發了,你們都還只是學生,訓練時間只有周末三天,因此要求你們至少在這三天內,在營地裏能做到。其中比較重要的就是……”

紀聞戈掃了幾人一眼道:“一,在這裏大家都只有一條命,都同樣在做着搏命的事,無論你們是什麽身份我都會一視同仁,你們也不用拿自身的出身優勢拿喬。二,我知道你們在軍校鬧很多事,但來到這裏就是互相幫助的戰友,我不想聽到任何私底下的鬥毆還是争執。明白了嗎?”

“明白……!”

“那開始訓練。”

沒有任何拖沓還是流程,紀聞戈直接打開AI投影。

這個AI和考試時身臨其境,精神進入那種不一樣,只是在五人的周身投射出大約有一樓高的小型深淵怪獸。

雖然只是投影出來的粒子,但卻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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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聞戈手背在身後道:“面對深淵比起機甲操控技巧,更重要是的是堅韌的心,這不是說說而已,我想這點曾經經歷過的賀臨淵和時也也更加明白。”

“恐懼,才是殺死人的東西。”

嗖——

投影出來的怪獸開始襲擊人,時也一是沒反應過來,二是還沒進入嚴肅以待的狀态,因此手臂上被劃了一爪。

時也渾身一抖。

痛……!

那個投影出來的怪獸碰到人後觸電!簡直像被高伏電擊棒狠狠打了一下。

如果被大面積擊中……

這會兒大家才開始有了幾分緊張的情緒。

紀聞戈道:“人天生就怕深淵,這是無法解釋的心理現象。也許因為深淵太巨大、太堅韌,殺不死,又也許他們布滿尖銳晶片的外形讓人緊張,又也許他們的眼睛很可怕。但這是我們要克服的事。”

“你們剛開始訓練,因此我調整了最小的體型給你們;之後你們眼前的怪獸會越來越大。”

時也心道,不愧是魔鬼突擊隊啊……為了鍛煉居然讓人去和深淵肉搏,而不是機甲。

時也深吸一口氣,專心地應對眼前随機挑人攻擊的投影。

五人原本在軍校就有“黨派”分明,這會兒便下意識地朝自己熟悉的朋友靠攏。

時也和莊澤背靠着背擺出了抵禦的架勢,賀臨淵、周別故和鐘明望也站到了一起。

紀聞戈挑眉,操控着投影瘋狂把他們的陣型打亂。

時也打得夠嗆,而在這五人隊裏頭實際上只有他和鐘明望是真正的輸出型坦克,其餘三人都跟偏向策略性,但這會兒幾人都只能硬打,因此打得那是夠狼狽。

一個兩個氣喘籲籲,汗水從發梢瘋狂滴落。

莊澤已經兩眼昏花,鏡片上都是水霧,裸/露在外的皮膚布滿電擊的紅痕,“時哥,真只能硬打?”

時也把莊澤拽開躲過了眼前怪獸的爪擊,斷斷續續道:“還,還沒摸清他們的套路!”

是的,以往在軍校,學生們已經用機甲去擊敗深淵了,訓練的技能皆在于盡快尋找并擊破深淵的唯一弱點。

并沒有多少人去琢磨深淵的動作、習态與攻擊方式。

時也在以往開執行官機甲也是條件反射地深淵打哪兒他就往哪兒躲。

“咚!”

時也有意地袒護格鬥能力偏弱的莊澤,這會兒下意識地踢開了朝莊澤沖來的深淵,手上挨了三道紅痕,痛得他整個人都失了力氣,直接被擊飛了。

剛好就撞到了賀臨淵那裏,賀臨淵伸手撈住了時也的腰。

時也眨了眨眼,就見賀臨淵此刻頭發難得沒像以往那麽整齊,身上也有幾道傷痕,雖然優雅依舊保持,但看着也有幾分應付不上。

時也咧嘴笑,覺得他渾身上下都不痛了。

賀臨淵你也有今天!

诶?

接着時也便是一頓,因為一瞬間地貼在一起,他能感覺到賀臨淵似乎是在……忍耐什麽?

時也察覺到賀臨淵的手在抖,按照賀臨淵的自制力,平時這是不會出現的情況。而且時也和賀臨淵打了那麽多次架,賀臨淵什麽力度他知道,今天他明顯沒什麽精神與力氣,核心也不穩。

“砰!”

但情況不容許時也多作思考,下一刻兩人快速地分開擺出了格擋的姿勢面對來勢洶洶的攻擊。

幾人就這樣從早上挨打到了晚上,結束訓練後累得洗了澡就直接癱瘓,倒下睡了。

滴答。

時也窩在被窩裏,迷迷糊糊中看見窗外又下雨了。

時也翻了個身,把自己縮進了被窩裏。

成年後分化的後遺症好不容易慢慢消退,他逐漸地不太能感覺到冷了,尤其是之後事那麽多哪有時間去冷。

但這兩天下了雨,讓秋天的尾巴更加寒冷了起來。

冬天就快到了。

時也又開始覺得冷,但因為太累所以沒醒。

“咔噠。”

……

“賀臨淵!!!”

“你幹什麽!”

時也是被叫聲吓醒的。

他“嗖”一下彈了起來,就見莊澤站在一旁兇神惡煞地看着……賀臨淵?

嗯?

時也一瞬間清醒了。

三更半夜的賀臨淵在他房間幹嘛!

莊澤和時也一間房,大家已經累得話都沒法說幾句了,這會兒也懶得計較AO有別。

而莊澤是因為今天消耗過大所以去醫務室治療,現在才回,結果他蹑手蹑腳地推開房門就見賀臨淵站在時也床邊,房內光線昏暗,也不知道他要幹嘛。

莊澤這一瞬間腦內都是“暗殺”“吸血鬼”“鬼讨債”,随即一瞬傳承了路曲守護老大的決心與Hela技能,原本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此刻那叫的是一個大聲和凄慘。

時也和賀臨淵大眼瞪小眼。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時也道:“賀臨淵,你要暗鯊我?”

賀臨淵:“如果我說路過,你信麽。”

時也:“我看起來很笨?”

賀臨淵:“嗯。”

時也:“?”

接着賀臨淵直接刷新了時也的世界觀,他當真坦坦蕩蕩、理所當然地轉身走了。

時也:“……?”

草,這人面皮用來糊牆怕是綽綽有餘。

莊澤指着賀臨淵離去的方向氣道:“不攔住他?不舉報他?”

時也:“……算了叭。”

時也重新躺下後,卻回想起白天賀臨淵似乎有些虛弱的表現。

時也百思不得其解。

“阿澤。”

“嗯?”

時也問道:“Alpha有沒有什麽時候會特別虛弱嗎?”

“易感期的時候呗,怎麽了?”

時也眨了眨眼。

啊。

那會不會……

于是隔天照舊地挨打、訓練完後,時也便說他要和莊澤分房,單獨睡。

大家都沒什麽意見,雖然時也看起來不像,但他确實是個Omega。

入夜後,時也背靠着房門躺着。

“噠。”

賀臨淵翻窗進來了。

賀臨淵屏住呼吸,确認了時也已經睡着後便走上前去。

但賀臨淵什麽都沒做,他只是安靜地站在時也的床邊,沐浴着月光就像一尊雕塑。

時也控制着呼吸盡量綿長均衡,心道賀臨淵怎麽就站着?

賀臨淵微微蹙眉。

時也在……裝睡?

實話實說,在得知時也今晚忽然自己一個人睡,賀臨淵不是沒想過這是時也針對他昨晚“夜襲”設下的陷阱,但賀臨淵……不管。

或者說,那百分之五十的陷阱幾率抵與時也的信息素等價不對等。所以賀臨淵寧願抱着暴露的風險也想來聞一口時也的信息素,只要一口,就能讓他今晚好睡一點。

他已經到臨界點了,暴露也不管了。

賀臨淵深吸一口氣,轉身就想走,時也卻忽然跳了起來突襲,猝不及防地拽住賀臨淵的手,“抓到你了!”

賀臨淵定定地看着時也。

果然在裝睡。

時也瞪着眼道:“賀臨淵,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賀臨淵沒說話。

時也:“你就是易感期了對吧?然後饞我的信息素了是吧?”

時也心道,即便賀臨淵覺得他的信息素很難聞,很萎,但因為一百分的契合所以他的信息素還是能讓賀臨淵舒服吧?

但賀臨淵又拉不下面子,所以才三更半夜偷偷來聞!

就像他偷偷聞賀臨淵的信息素那樣!

那既然大家都偷偷的,不然……

時也拽着賀臨淵的衣袖,“賀臨淵,不然你……标記我吧。”

月光從從窗口灑落在時也奶茶色的發上,時也逆着光半跪在床鋪上,擡頭眼睛亮亮地看着賀臨淵。

他耳尖有些紅,似乎是想要努力找回主動的面子,梗着脖子道:“看在你那麽饞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讓你标記一下。”

賀臨淵目光如深不可測的潭水,安安靜靜地看着時也。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标記啦!賀同學和時同學表示都要饞瘋了不标記就要去世了!抱歉和預想的不一樣,字數嚴重超了……真咬在下一章,不過下一章就是入v的日萬大粗長啦,大粗長!!周四0點更,寶貝們記得來看昂,到時候會掉落紅包!

以及康康孩子的預收吧,就在專欄裏哦:《我靠緋聞在人界茍活》

小兔妖聞兮被調任前往人界當外交官了。人類與妖怪關系緊張,聞兮此次任務重大,必須打消人類特警攻打妖族的想法。

只是妖怪在人界難以行事,收到的敵意和摯肘很多。

怎麽辦?

聞兮破釜沉舟,決定……炒緋聞。

聽說特警二隊隊長駱绛深得民心,常年在荒郊野嶺殺作惡不守法的妖怪。

聞兮大手一揮,他倆的同人本,論壇情仇帖,新聞八卦……全都給安排!

看到新聞報道,聞兮戲精上身,眼眶微紅,“真不知道遠處的戰亂什麽時候結束,想他了。”

看到虐戀愛情電影海報,聞兮喟嘆悵然,“總有許多戀情是世人不能接受的,跨越種族,被身份限制的禁忌之愛總是如此艱難。”

下雪了,聞兮垂眸輕笑,“他總愛在下雪天握着我的手去賞梅。”

多絕美的愛情,多可憐的妖怪,衆人心想。

許久。

二隊隊長回來了,與此同時關于他的許多情報逐漸溢出。

聽說,隊長高大英武,這次遠征創造了一人殺七個狼妖戰士,手撕妖怪的傳奇。

聽說,隊長嫉惡如仇,特讨厭妖怪,唯獨他那位妖怪地下情人。

聽說,隊長嗜血狠戾暴脾氣,明明是個人類但比妖怪還可怖。

聞兮連夜跑路。

門一開,眉眼冷峻的軍裝男人語氣森然,“跑什麽?繼續說。”

聞兮看着那把抵着自己喉結的漆黑槍口,發着抖問說什麽。

男人笑眯眯的,“來和我說說我們那曲折浪漫,海枯石爛的一, 段,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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