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應征工作
成功就是百分之一的努力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天分。但在我看來，那百分之一的天分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還要重要。——愛因斯坦
有多少人只被教育前半句，而從未聽過後半句呢。
我們的丁凡同學毋庸置疑就是其中一位。
現在，他正在全市最大的‘男孩俱樂部’門前，看着俱樂部門前的人來人往，他鼓足勇氣，終于沖了上去。
“啪”一聲，很不幸，由于他得的熱血，将玻璃門當成了空氣，竟以為自己有精鋼不壞之身，想要沖進去。他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撿起地上的眼鏡，然後再次看了着，摸了摸自己面前的玻璃門。
幸好沒有撞碎這門，不然老板一定不請我了。他這樣想着。
黎桦站在吧臺，招呼着客人，透過玻璃門看見了他。心想：這客人大概是第一次來找mb，在門口猶豫那麽久。作為老板的他，哪有任由生意逃走的份啊。
“你沒事吧？”黎桦露出他職業式的笑容。
“沒事。”丁凡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知道這裏摔倒還有人會來扶你起來，頓時覺得好溫暖。果然是全市最賺錢的地方。
“我是這裏的boss，第一次來這兒吧，進來再說吧。”黎桦依舊保持自己的好态度。
丁凡跟着人進去，“哇。”他一進到裏面，就驚嘆了一聲，雖然從玻璃門內，他已經看到了不少裏面的裝潢，也在網上招聘網裏面了解了一下這家企業的發展歷史，裏面也有貼俱樂部的圖片，但他還是被眼前的裝潢吓了一大跳。
地板是黑色的，但不是純黑的那種，裏面參雜着五顏六色，燈光打下來，給人很奢華的那種。而且他以為進到俱樂部就會看見形形j□j的j□j畫面，可是好幹淨，大堂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好像他剛才在門外看到店裏客人來來往往都是假象。
在丁凡慌神的那番功夫，黎桦已經将一本菜譜一樣的東西翻開了。
“你第一次來店裏，可以先看一下。”
這就要熟悉業務了麽，果然市裏的俱樂部就是不一樣，老板跟通神似得。不說來應征，也自己自己來幹嘛。丁凡不客氣的翻看起來。裏面有甜美系列的男生，就是那種眼睛大大，個子矮矮，像女生一樣的類型。狂野系列，就是那種高挑，硬朗的。冷酷系列，就是性格方面……無一例外都是，好看到死的美人。
丁凡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有點膽怯的問了一下老板。“老板，我來應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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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來應征的。
黎桦從天到尾瞄了一眼，問他：“是來應征端盤子的，還是來應征後廚洗菜的？”
丁凡搖頭。
黎桦又從天到尾看了他一眼，“哦，我知道了，小子，骨氣不小啊，我們俱樂部最近是在招經理，不過看你這樣子從事過這方面的事業麽，大學沒畢業吧。”
“不是。我是來應征當牛郎的。”
“什麽？”黎桦聽見丁凡這句話，再次瞧了瞧他的模樣，略帶深沉的從他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不錯，年輕人，有志向。”
其實丁凡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真想對他說：就您這長相，還妄想從事這行業，我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然後這位和藹的老板就跟丁凡說您等通知吧。然後就是丁凡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通知。
然後就是……他又不死心的來了這個地方。
“老板，你不是說讓我等通知嗎？為什麽等了那麽久你還不通知我上班，我看你們這裏天天晚上都很忙啊，有很多客人啊？不應該很缺人嗎？而且網上你們招聘啓事沒有消掉啊，就說明你們還是沒有招聘到合适的很對吧。”丁凡滔滔不絕的說起來，邊說還推了推他的無框眼鏡。這位小哥偶爾說起話來很話唠。
黎桦沒想到這位還會來，他為人處事比較圓滑，幹這行不好得罪人。他只好客套的問道：“丁先生，你的簡歷我看了，很不錯啊，T大在讀學生啊，怎麽想來我們這裏工作？”
“因為我在網上發帖子問短期內什麽工作最賺錢，他們就告訴我來這裏了。”都是腐女回的吧。
老板汗顏的帶着笑容點點頭。“是啊，我們這裏是挺賺錢的。”不過收了你這樣的mb，一定虧死，立刻休業。
黎桦看了丁凡一眼，其實他也算不上難看。只是普通了些，就是太普通了些，普通到放到馬路上，這樣的男生一大堆，沒有客人花高價要搞這種男人的。
“你是直的吧？心裏沒有陰影嗎？要做這樣的事情？很缺錢？”
“恩。”丁凡猛的點頭。
老板，你真神了，你怎麽知道。我是很缺錢。他本來想開口這麽說，但又覺得到底是陌生人，再說了，他是來找工作的，說自己很缺錢，不就告訴老板，我要很高工資麽，這樣一想，他就閉緊嘴巴了。
黎桦什麽人沒見過，像丁凡這樣來應聘做mb的人也不是沒有。
“缺錢的話可以找銀行貸款啊。”
“沒有抵押物，我在上學呢。”
“高利貸呢？你想借高利貸我可以幫你哦？”黎桦假裝好心的建議道，其實心裏還是想拉這筆生意。既然不在店裏找人，借高利貸，他也可以拿回扣。
“不用了。”丁凡拒絕了。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條路。可是他這副模樣，還不出錢，賣給地下錢莊都沒人要買，只能殺了他，販賣他器官了，問題是，他雖然很需要錢，但他還不想死。
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那麽老實，其實還不笨。黎桦被拒絕了，轉念一想，就的指着對門，摟着丁凡說道：“看到沒有，對門那裏也有一家俱樂部，不過那裏是為女性客戶提供sexy服務的。你一個直男，去那裏很合适，而且那裏工資也很高哦。不用謝我，你要是願意，我還可以給你寫推薦信。”
“去過了。”他睜着眼睛回黎桦。“那個，那個……”他吞吐的對老板說道：“那裏的經理跟我說，叫我來這裏找工作。”
“what？”一臉詫異的黎桦。
“還給我寫了推薦信。老板，我拿出來給你看，上次太急，忘拿了。”丁凡急沖沖的在包裏翻找。
“不用了。”黎桦氣餒了。他就沒見過這樣抽寧的人。簡直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為什麽要錢，買衣服，買褲子，買奢侈品，買房給女朋友，買車要結婚。”說了一大堆以後，黎桦看了看他，那樣子也不像為了這些小事就能出來賣的。“家裏人生病了吧？”
黎桦一說這話，丁凡覺得眼前人的腦袋上立馬出來了一個光圈，他真是神啊，怎麽什麽都知道。
“你爸病了，還是你媽病了，還是你姥姥，姑姑，弟弟，妹妹……？”
他搖了搖頭，黎桦都快問候他們祖宗十八代了，還是沒有猜到那位親戚是誰。
“到底誰病了啊？”
“遠方伯父家的小花病了。”
黎桦聽見了，臉色瞬間石化。
“貓病了？”
“不是貓，是一條大狼狗。”
“就為了一條狗生病，還是遠方親戚家的狗，你就出來賣？”不可思議的神邏輯。黎桦用異常看待第三種生物的怪異眼神看着丁凡。
“不是的。問題在于，大伯父沒有子女，他只有小花陪他，要是小花死了，他也一定會死的。”
“那關你什麽事。”黎桦看慣了風月場所的冷清冷暖，萬分不理解眼前這個男生的想法。
“那你可以問父母借錢，出來賣，為了救條狗，用不着吧。”黎桦見他不說話，只好拿這個搪塞。
“父母不借，他們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哎，原來你父母還是正常的啊。黎桦看着丁凡不由的感嘆。你是腦子有問題。不會是青春期沒過吧，同情心泛濫，還是什麽？
“忽。”他呼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丁凡，好言相勸道：“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這行真的很辛苦，不信，你随便找這裏的一個mb問一問，被人插不是那麽幸福的事情。而且壓根不值得。”
“怎麽會不值得？”
“什麽？”
“只是被人插一下就能解救一條生命，怎麽會不值得。”
“你……”。
“反正我一定要來這裏工作。老板，我會很努力工作的，老板，我不會投訴客人對我暴力，什麽屈辱我都可以承受，髒活累活我都可以幹……”。
“夠了，夠了……以後別叫我老板，太土氣，喊我boss。”
“以後？”丁凡念叨了一下。“我可以來上班了。”
“恩。”投降的黎桦。
“我就知道只要努力就會成功。”
一臉鄙夷的黎桦。
“老板，你真是好人。”亂發好人卡的丁凡。“不對，boss，你真是好人。”
丁凡因為得到了工作高興的一蹦一跳，然後只聽見“彭”一聲，他又撞到了玻璃門上，然後順着門滑到地上。
黎桦看見了，搖搖頭，心裏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果然不該一時好心，收下一個壓根不能當mb的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