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禁足

外頭的聲音漸漸嘈雜了起來,另外三位司農丞也陸陸續續來到了判事院,他們打着哈欠,懶洋洋地走進來,一點也沒顧及身份。見溫善已經開始處理公務,他們吓了一跳,意識到自己的儀容儀表問題,愣是将剩下的哈欠給憋了回去。

“溫丞怎的這麽早呀?”一位司農丞讪笑道,他剛才在溫善擡頭的瞬間打了幾個哈欠,也沒用衣袖擋住,可真是丢臉。

溫善不動聲色地打量這位司農丞,他的年紀該近三十了,有一張國字臉,面上無須,又白淨所以顯得年輕。只是往下一看,他的肚子像懷胎三月一般凸顯,倒讓他這身材大打折扣。

依照這些特點,溫善記起了他的名字——鐘萬裏。

鐘萬裏只比楊傑大一歲,可外在卻像大了好幾歲。不過他比另一個司農丞應無言好太多了,應無言才三十二歲,便生的一臉橫肉,頭發稀疏有禿頂之勢,若再過幾年,恐怕會給人留下“猥瑣”的感覺。

不過仔細想來他們會如此也并不奇怪,畢竟為官雖對身材、外貌有一定的要求,可在中下等的官階上一直呆着而得不到晉升,久而久之,他們也會變得頹勢。還有一些則是寒門出身,二十多歲才進士及第為官,随着日子一天天地好起來,便忍不住過上了奢靡的生活,以至于身材走形。

溫善偶爾會忍不住八卦地想,這些人中,有前者的原因,想必也有後者的原因。

“鐘丞也挺早的。”溫善微笑道。

“咳咳,溫丞說笑了,這都已經快到辰時了。”鐘萬裏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好奇地瞄了溫善的桌面一眼,問道,“溫丞這是在寫什麽?”

溫善不答反問:“我有一事想請教鐘丞,不知前日呈報的賬簿在何處?”

鐘萬裏喜道:“是了,溫丞今日也有空了,我們還有好幾十份賬簿未審計呢!”他起身走到門口朝外頭喊了一聲,便有一個小吏跑了過來。他吩咐小吏去将那些賬簿搬來,小吏便又匆忙去辦了。

其實京城的諸司送來的賬簿最終還是要專門的勾覆部門——刑部比部司來進行核對,司農寺下屬的衙署太多,為減少比部司的工作量,便由各司先核對好賬簿,每個月再彙總上交給比部司來核對。

雖然溫善還有些弄不懂這些事為何不是交給財政部門的戶部來審核,不過考慮到比部司所審核的賬簿有規定的範圍,而戶部掌管着天下的財政,既要造帳又要審核的話也容易出問題,所以分開來處理似乎也合理。

小吏将賬簿搬來,楊傑與應無言也都來了,田蕙又端着三壺茶過來,分別給他們添上,再去幫溫善将已經冷掉的茶水換下去。

溫善埋頭核對她所寫的賬目跟小吏搬過來的賬簿中的賬目區別,發現不僅是內容一樣,就連字跡也都是一樣的。她為自己這發現而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竟然跟掃描上傳的一樣!

楊傑等人沒注意到溫善的異樣,他們自顧自地聊了會兒天,便也開始處理公務。這些賬簿雖多,要審核卻并非什麽複雜的事情,而且司農寺的事務甚多,應無言便另行辦公,只由餘下三人審核賬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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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善回過神來,在她發現這一事實後,她沒有急着去印證更多的例子,而是先沉下心來把眼前的公務處理完了再說。

審核的工作簡單而枯燥,幾位司農丞一埋首便是半日。待他們聽見肚子開始打鼓後才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看了一眼漏壺:“都已經到午時了!”

“是到廚院去用食還是到外頭去?”應無言問鐘萬裏和楊傑。

鐘萬裏和楊傑都擺了擺手:“公務繁忙,還是在廚院用食罷了,跑到外頭去再回來,恐怕得耽誤不少時辰。”

應無言略遺憾,道:“那去廚院吧,也許久沒嘗過廚院的飯菜了。”

不管是幾品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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