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雷炎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手還緊緊揪在滑落的衣服上,一絲都不放松。

太丢人了!我全身血液逆行,臉漲得通紅,“白癡啊,你快松手啊!”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麽一看見我就跑?”

“拜托你哎,你們兩個情深義重的,我幹嘛要給你們當電燈泡啊?乖乖退場讓你們好好談情說愛不好啊?松手啊!”

雷炎聞言一怔,我趁機扳開他的手,閃進換裝室,“匡當”一聲把門摔得嚴嚴實實。

結果房裏的人都一臉詫異地看着我。

淩麗一臉詭異地湊到我跟前,小聲問:“瞧你衣衫不整的,該不會真的在洗手間裏被人給撲倒了吧?”

“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我這才發現淩麗也換了裝,頭戴那種慈禧太後戴的碩大“鍋蓋”,身着用不知道哪裏淘來的布片拼成的裙子,腰上耷拉着一圈誇張的金色腰帶,眼圈周圍畫了紅紅的一片……

“妖怪。”

淩麗一個栗爆敲我腦袋上,剛要發作,響起了敲門聲。

我聲音一顫:“別開門。”

“為什麽?”淩麗不以為然,順手一拉門,果然,雷炎就杵在門外。

“你小子怎麽現在才來!”淩麗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一番,“行頭還不錯。”

她一把把雷炎推到衆人視線之下,“戰友們,我們的王牌出現了哦。”一邊推推雷炎的肩,“怎麽來這麽晚,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怎麽會?我答應的事情,什麽時候反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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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麗瞇着眼睛笑得像那只從烏鴉嘴裏搶到肉的的狐貍,“呵呵,那倒也是。”

我看向雷炎,問:“你也玩COS,我怎麽不知道?”

雷炎笑咪咪:“你玩COS不也沒有告訴我嗎?”

該死的。好過分的小子!

我不理他,試着跟淩麗進行友好協商說:“衣服都扯壞掉了,不用我上場了吧?”

誰知淩麗上看看,下看看,盯了我大半天,出手就開始扯那已經裂了的衣裳。

簡直是遇見劫匪了,我哀嚎:“住手,不要扯了,你想凍死我是不是!”

“想反抗?告訴你,門都沒有!你可是姐姐我看上的人。”

大姐,你以為你在幹嘛啊,這什麽爛對白應該是強搶民女的土匪頭子山大王說的吧。

淩麗一點也不放松手的動作,扯,再扯,再再扯,再再再扯……結果是扯得七零八落,搞得我跟從丐幫大會跑出來的一樣。

雷炎抱着手靠在門邊不動聲色,明擺着是在看好戲。

你小子沒良心,眼瞅着哥哥我被人當洋娃娃耍,都不知道幫個忙,我不就是看到你就跑嗎,你不用這麽懷恨在心吧?

我對他怒目而視。你就這麽想看我出醜?

“哪,這樣子還不錯吧?”

這這這,這有什麽“還不錯”的?我一個大男人露前胸露後背露胳膊又露大腿的,很好玩嗎?

雷炎忙不疊地對她歌功頌德,往死裏灌迷魂湯:“團長,你很有眼光哪。”

“呵呵呵,是嗎,我也這麽覺得。”

沒天理,淩麗這種骨灰級同人女都對他的笑容沒有免疫力。

“老姐,這也太破了吧……”還是善良的小兄弟淩波小心翼翼的提出異議。

“破?”淩麗看看淩波又看看我再看看雷炎,思索片刻……

咦咦咦,良心發現了嗎?知道自己有多麽不人道了嗎?

誰知……

我扯……這女人扯上瘾了,她揪住淩波那件本來布料就不多的浴衣使勁扯了兩把,弄得松松垮垮。

“老姐,你做什麽--呀,好癢,哈哈,別扯了……”

場面一度混亂。

荼毒生靈進行完畢,淩麗一拍手,一臉陶醉,“決定了,你們這個,改成妖異美少年形象,待會兒記得眼神要迷離,要恍惚,要慵懶,要有美感……”

媽的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可是十一月,就算是會場裏有暖氣,本來就沒什麽布料的衣服扯成這樣可是很冷的,我不由自主地縮縮脖子。

雷炎微笑發話了:“團長,你不覺得這樣少了點什麽?”

“少了什麽?”

花癡--我沒有看錯,淩麗這時看他的眼神,還有她嗲嗲的語氣,絕對就是花癡。

該不會提出要我再多露一些吧?再下去可就趕上裸秀了啊……雷炎啊雷炎,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會惡劣到這種慘絕人寰的程度。

“保持一點神秘感要好些吧?”

神、秘、感?

只見他脫下身上風衣,“成涓那樣的打扮再披上件風衣,不就是所謂的欲遮還休嗎?”

“的确是更引人遐想啊……”

我沒聽錯吧?淩麗居然很響聲地大咽了一口口水。

“那就這樣吧。”

接過雷炎遞過來的風衣,還帶着暖,我第一想法就是不用受凍了,于是昏了神,還沖口而出一聲謝謝。

“咦,你剛才不是還挺強悍嗎?怎麽現在小貓一樣?”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不過,我可跟衣服沒仇,他既然給我,我當然就要。

他嘆氣道:“真想不通你到底別扭些什麽,不過,看在你剛才凍得發抖,可憐兮兮看着我的樣子,先放過你啦。”

“慢着,我們倆誰要放過誰啊,你可不要弄錯。”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啊,說話這麽暧昧。”

糟,忘了淩麗這一腦海中盡是亂七八糟東西的女人還在旁邊。

“你胡說什麽啊,他都有……”男朋友了,我這所謂兄弟的立場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都有什麽啊?”

“秘、密。”雷炎又露出他那“招牌”笑容,迷得人家渾渾噩噩,蒙混過關。

整個 COS過程我都不自在得要死。

從頭到尾雷炎的視線都像探照燈一樣,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我一咬牙一跺腳,回瞪過去--你以為就你眼睛大是不是!

場上我和雷炎在衆女的尖叫聲中,視線以二九九七九二四一八公尺每秒的速度在空中交會,砰的一下還帶着響。

知道 RPG游戲裏男主角和BOSS的對決嗎?對,就是那種電閃雷鳴的感覺。

可底下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超激動地,喊着什麽王道之類聽不懂的東西,不管了不管了,我全部心神此刻都用到了以眼殺人上。

彭子俊則站在角落裏靜靜地看着,若有所思。

該不會是盤算着該怎麽跟我這婆家人搞好關系吧?

一開始确實是大意了,方才跟雷炎對峙這麽久,一點沒有發現他的那身人模狗樣的打扮有多麽詭異。

全身上下是一套類似于納粹分子的黑色軍裝--話說回來,這和他惡劣的性格還真相配。上頭綴滿了各種亮得紮眼的鏈子、徽章之類,手臂處還弄了個獵鷹的标記,長長的黑色假發閑閑地披在腦後,跟要拍洗發精廣告一樣。

另外,衣架子一樣的肩膀上,還“挂”一件明擺着是盜版小馬哥的黑色風衣。

他就是淩麗說的那什麽“ COSPLAY的最高境界”?

狗屎!

就他那納粹,不,恐怖分子的模樣?

我心想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于是調整狀态,用“迷離”、“恍惚”、“慵懶”、“有美感”的視線跟他進行對決。

漫展的結果是漫研社大獲全勝,一方面 COS表演上吸引了大堆人的目光,另一方面是人來得多了,同人志的銷量是前所未有的好。

淩麗笑得嘴巴咧到耳根,合都合不攏,于是無比豪邁的将手一揮,“今天大獲全勝,我真是太開心了,呵呵,我請大家吃飯去!不要客氣哦。”

彭子俊推遲有工作先走了,很稀奇的是雷炎居然沒有說要跟他一起走。

我猶豫不決,實在是不想跟雷炎湊到一起,還是回去補眠好了。

那個時候雷炎嘆氣說:“真不知道你在鬧什麽別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一看到他就不爽,不,不對,從那天他跟我披露性向開始,我看他就都很不爽!

我趁着雷炎換衣服的時間跟淩麗說:“我有事要忙,吃飯就不去了哦。”

“搞什麽啊,你又不是上班族,哪有這麽多要忙的。”

“我真的有事啊。”

“吶,你也知道,我們漫研社女孩子挺多的,雖然總在一起搞活動,但是總沒有機會大家談談心了解一下嘛,這次這麽好的機會你居然要白白浪費掉?”

“可是……”多麽動人的誘惑啊……我有點暈陶陶……

淩麗拍着我的肩膀,“不用再可是了!你就當聯誼嘛。”

“OK,你贏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飯館,我才發現我錯了,我怎麽忘了,有雷炎這個萬年發電機在,女孩子們的眼光哪能放到我身上!

只見雷炎周圍莺莺燕燕環肥燕瘦,坐着的都是漫研社的小姑娘們,跟三宮六院一樣,而雷炎則是坐得端端正正,保持着那種牙膏廣告式的露齒微笑,跟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得和諧美滿。

我和淩波可憐兮兮的坐在一旁跟食物奮戰,等到喝完第十七杯奶茶,我想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于是站起來準備開溜,“我要去廁所,走了啊。”

“我也……”

就我站起來的這麽一下空檔,雷炎就給人圍了個密不透風,好像有聽到他說什麽。我看,應該是我聽錯了。

切,我不屑的哼一聲,準備去完廁所就溜掉。

趁着廁所裏沒別人,我對着洗手臺前的鏡子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我也不醜啊,除了個子矮了點,眼睛近視了點,頭發懶得搭理了一點……也算是個帥哥吧?怎麽女孩子就都看不上我呢,長到二十歲都沒有過初戀。

長這麽大,還就只有這次漫展上不停得到女孩子的歡呼……居然還是無比恥辱地穿着裙子,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要是雷炎是個女孩子,也可以搞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什麽的解決一下終身大事,偏偏他是個比我高那麽一點點、帥那麽一點點、成績比我好那麽一點點的男生。而且女生一見他就都刷的一聲圍上去,這麽下去,我遲早得成為婚姻問題得不到解決的大齡青年。

真是……不甘心。

“看不出來,你還挺自戀的嘛,對着鏡子顧影自憐的。”

透過鏡子,我看見雷炎交叉着雙臂沖我樂,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站到我身後了。

我懶得理他也懶得回頭,順口問一句:“咦,你的三宮六院舍得放開你走啦?”

“難怪你這麽一臉不高興的走開,原來是嫉、妒。”

拜托,你這一字一頓在我看來可是一點魅力也無。

“我看自戀的是你吧,你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

“你氣自己沒有我受女生歡迎吧,這難道不是嫉妒?”

挑釁,這小子明擺着在挑釁,這個,還是避免武力沖突吧……

“你這麽說還真牽強啊。”

“還是說,你不是嫉妒我,而是嫉妒那些女孩子?我說子俊是我男朋友想介紹你認識時,你反應這麽大,今天你也是莫名其妙地不停同我鬧別扭,難道說……你暗戀我?”

“你去死!”

這混球越說越離譜,還子俊子俊的,肉麻得要死。

我一胳膊肘打在他肚子上,結果他輕輕松松躲開,還一手抓住我的手臂。

“我可不喜歡男人。”

“也許,對我可以例外呢?”這麽說着,雷炎猝不及防地用另一只手扳起我的下巴,挑釁道:“要不要試試看?”

“你想怎麽試?”我試着把頭扭開,結果發現被他制得緊緊的,沒法動彈。

“已經很明顯了吧,還能怎麽試,當然是KISS,沒準吻一下,你就會發現你是喜歡我的。”

這時候,他看着我的眼中甚至沒有一點笑意,連從前的嘲弄都沒有半分,簡直像個陌生人。

這才意識到他說自己是同性戀究竟意味着什麽。

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混蛋,你……放開我!”

被他牢牢抓緊,我居然完全沒法動彈,這家夥,這家夥……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比你高,比你強壯,你應該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掙脫的吧?”說着,他腦袋向我靠上來,作勢要吻下去。

我眼睛睜得大大的,腦海中閃現的卻是--

今天禮拜五,我和子俊難得見一面,所以……

那時候,雷炎是這麽說的,禮拜五到今天早上一天兩夜的工夫,他一直都跟彭子俊在一起,他們會做些什麽不言自明……

該死的,你不是已經有彭子俊了嗎?現在這算是什麽!耍我很好玩嗎?

“我叫你放開!”

雷炎沒有理會,繼續低頭向下,我幾乎能感受到他鼻腔中噴出的熱氣。

就在嘴唇之間之差零點零五公分的時候,他突然松開手,微笑:“騙你的,只是想叫你有點危機意識。”

這微笑說不出的陌生。

我退開,猶自在沖擊之中,一下子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

“危機……意識?”

雷炎嘆氣:“你今天穿成那個樣子算是怎麽回事?表演也就算了,還穿着它滿會場到處亂走,分明是要引人犯罪嘛……”

“……”我看着他,熟悉的臉上還是那熟悉的調侃表情,然而方纔那陌生的雷炎已經造成了巨大的沖擊,無法挽回。

他還在說個不停:“說不定有人看到你那樣子,會想對你做比接吻更過分的樣子也說不定哦……唔……”

我用盡全力,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這一次,不再像從前任何一次打打鬧鬧,我沒有手下留情。

“耍弄人也要有個限度!”

我冷冷地說完,片刻不留地轉身離開。

“畜牲!混蛋!竟敢這麽耍我。”

一想到回宿舍還會看到雷炎那張臉我就不想回去,一個人坐在湖邊長椅上發呆。

“什麽危機意識啊?什麽叫引人犯罪?以為全世界都是同性戀嗎?”

我憤憤不平的拉開罐裝啤酒的拉環,猛灌一大口,“明明自己有男朋友還來招惹我,真是有毛病!腦袋壞死了!”

正當我對着夜色就着啤酒罵個不停的時候,忽然一個人一身酒氣地晃到椅子上,在我身邊一屁股坐下來。

那人醉醺醺的說:“哎,有人啊……你……你,陪我喝酒吧,我喜歡的人把我甩了……”說着說着,居然嗚嗚的哭起來。

他手上還拿着兩瓶白酒晃蕩着。

喝就喝,反正我現在也不想回寝室,而且喝醉了就可以倒頭就睡,不用管那個過分的臭小子。

我接過一瓶就開始喝。喝着喝着,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頭暈暈的……

“你還能喝嗎?”

“能……怎麽不能……”頭暈暈的,說話有點含混不清,不過,我沒醉,沒醉。

“我一直跟着你們,真是費了好一番工夫,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了呢……”

這個人在說什麽?而且……他的手在往哪摸?

“漫展上就被你迷上了,你好美……終于等到你一個人……我想要你。”

聽到這句話,我登時酒醒了一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變态?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那家夥居然一把撲将上來,上下其手。

我發現,我居然一點都動彈不得,就是第一次喝也知道,這酒……不對勁!

“酒裏面有一點點麻醉劑,用來解剖動物用的,你要不了多久就會睡着哦。”那家夥開始嘿嘿的笑起來,漆黑的夜裏聽起來說不出的可怖,“乖乖別動,不過你要掙紮一下也很好玩,嘿……”

怎……我該怎麽辦……

第一次喝白酒就被人下藥,為什麽我會遇見這種事?

真主上帝佛祖老天爺聖母瑪麗亞,你們要懲罰我喝酒也不至于這麽對待我吧……

不知道是酒力還是藥力,我昏昏沉沉,手腳都有點使不上力氣,而且被還那人緊緊壓住,簡直跟砧板上的肉一樣。

四周黑墨墨的一片,只有一盞路燈幽幽的藍光,夜深人靜,也沒有什麽人在出沒,連鬼都沒有一只。

太大意了,現在我求助無門,難道任人宰割?

那人手像毛蟲一樣從襯衣的下襬穿進我衣服,直接爬上我胸膛的皮膚,那感覺奇癢無比,他居然口裏還說着什麽:“好舒服……”

該死!我又不是女人,一塊搓衣板有什麽好摸的!

“我跟你一樣是平的……哇啊,沒什麽好摸的啊!”感覺某個地方被掐了一下,我一下子大叫起來。

“嘿嘿,你是我的女神。”

這什麽破比喻啊!

當變态也拿點水平程度出來吧!

想着只能智取,我尋思着電視上跟犯罪分子談判的那些話,說:“冷靜點……我們好商量,好……”

忽然一個黏黏熱熱的物體爬上脖子,像水蛭一樣緊緊吸住不放,那只手也開始大力向下發展,我這才發現跟變态講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

這樣下去就不止是被摸摸而已了啊……比接吻還過分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不是吧,雷炎你這烏鴉嘴!

早知道這樣,就是被雷炎親了也不該落單的啊!

那變态的手滑到我的皮帶,單手死解沒解開。

“怎麽扣得這麽緊……”

他念叨一句,兩只手一起開動專注于那個位置,原本把我壓得緊緊的上半身擡起了一點點……

原本被壓得緊緊的我有了喘氣之機,于是--

我用盡全身力氣屈膝踢在他的腰部,變态悶哼了一聲,從我身上栽了下去。

“可惡,你、你竟敢……”他原形畢露,惡狠狠地叫罵。

我一骨碌爬起來,順勢再上去給他補上兩腳,那人抱頭身體曲成蝦米狀在地上打滾。

這幾下掙紮已經耗盡全身力氣,我心想着得快點跑掉,否則到麻醉劑藥力徹底發作就真的沒救了,于是憤恨地唾了一口之後快步跑開。

才跑開一點點,我的腳步越來沉重,已經有些不聽腦袋使喚……

“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糟了,那個變态已經爬起來了。

我不敢回頭看,只一心往前跑,無奈顫抖的腳步不争氣。

救命啊……

我可不想被男人強暴……

眼前也開始昏黑一片,我跑着跑着,漫無目的地朝着光亮的地方跑着,突然“磅當”一下撞到某物上……

一點都不疼,那是個人,他一把将我緊緊圈住。

“放開我啊,變态!”真的逃不掉了嗎?

“成涓,是我!是我……”

是雷炎……

我擡頭對着他破口大罵:“變态,你也是變态,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王八蛋……你別想逃得掉……”

那變态已經追了上來,我一驚,吓得全身僵直,一下子口無遮攔起來:“你答應要保護我的,你快救我啊……”

“沒事的,你在這裏坐一會兒……”

這麽說着,他把我放在地上,朝那個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不到一會兒,我聽到了某人慘叫的聲音,是那個變态。

活該。

在踢打和慘叫聲中,我一安下心來,居然沉沉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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