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失蹤
夜還未深,街上燈火通明,人世間匆匆忙忙。
馬車在一處拐角停下,嚴景傾撩開了簾帳,引領着朝言緩緩從上而下。兩人秘密的進了這間藥鋪子,夜間沒有多少人。
這間鋪子并不是嚴景傾經常合作的那一家。
這等私事,嚴景傾并不想太多人知曉。
大夫給朝言診脈,倒是沒等多久,很果斷的說道:“的确是遇喜了,吃不下飯這些症狀都是害喜的原因,以後飯菜做的爽口些,多半就能吃了。”
這大夫年紀有些大,說話時不難看出應該是個古板的老頭。嚴景傾付過錢,拿了些安胎的東西,這才帶着朝言離去。
朝言伸手抓着那根盲杖,動作間還有些慌亂。
一旁的嚴景傾寬慰道:“阿言不必慌亂,以後我定多看着你些,你白日裏也可以去許姨那跟她說說話,讨點經驗。”
他現在比平時忙太多,早就沒有先前在村子裏那般自由。
日子在一天天變好,嚴景傾想要照顧好朝言,這些都是必須要做的,不能懈怠。朝言嗯了一聲,忽然環顧了一下四周。
也不知他在看些什麽,又能看見什麽。
但很快,朝言忽然說:“感覺眼前好像很亮堂……”
“我也不知今日是什麽日子。”嚴景傾心想來都來了,帶他四處走一走逛一逛也是極好。幹脆就放下了馬車,帶着朝言慢慢走了起來。
說是逛卻也不能逛太久,否則驚擾了肚子。
他的本意是帶着朝言去買些吃食,再為家裏添些用具才好。
過了這一段日子,秋意約莫也快到了。那時候可能會寒冷些,嚴景傾想了想,問朝言:“我們去買點布匹吧,讓人再做幾件衣服禦寒,到時候天冷你容易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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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現在深秋仍然有着炎熱之意,但京西忽然變天也是極有可能的。朝言回了句好,嚴景傾便帶着他去了幾家挑布料。
東西買的不是名貴的,但勝在材料好,只要不容易壞即可。
時間也差不多了,嚴景傾正想帶着朝言回馬車,目光一瞥忽然看見京西最大的那家酒樓今日好像很熱鬧。
不少孩童和老人也都往那邊趕,着實與平日有些不一樣。
朝言察覺他步伐慢了些,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嚴景傾淡笑,“只是覺得眼前現象有些奇怪。”
他想直接就走,但看着周圍人都湊上去了心思微動,最終還是問了問行人:“敢問那酒樓是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什麽所有人都跑去那邊?”
“哦,是三皇子請五皇子聽曲,誰贏了誰就得撒糖在底下,自然好多人都搶着去呢!”那人說完,雖然很想湊熱鬧,但他還得擺攤掙錢,無法靠近。
聞言,嚴景傾沒打算帶朝言去,人群太擠了,碰到朝言可不是小事。
但走了這麽一會兒朝言也有些渴了,還感覺到久違的有些餓。嚴景傾想了想,帶他去那邊茶樓要了兩壺茶,茶樓裏自然也有糕點,挑了幾個不膩的小東西嚴景傾才敢給朝言。
正好這小茶樓離那個酒樓不是很遠,最上面的景色嚴景傾都能看清。
兩個人就坐在這,朝言的手握輕了些,耳邊嘈雜不斷。
也不知到了什麽時辰,天快晚了些,五皇子也不是那般喜好玩樂的人,很快就下來準備走。于是在這裏停留的人都有幸看到那兩位皇家人士,三皇子面容冷峻但身上氣息偏邪氣了些,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樣子。
而五皇子倒是一副翩翩如玉,和藹可親的形象。
嚴景傾只掃了兩眼,就準備等着朝言吃好喝好以後帶他走。
外頭有些沉靜,百姓們也都是看個熱鬧,人群不願散去。朝言許是被這些喧鬧的環境給吵得心煩,低聲問了句:“這是在做什麽?”
“天子腳下,瞻仰尊榮罷了。”皇朝的地盤,那些皇子皇孫的尊貴能被衆人看上一眼,倒也值了。而更多的人也是聽說五皇子是個仁慈之人,所以也是想給自己求個安穩。
朝言嘆了一聲:“我怎麽覺得,有些怪異呢……”
眼前喧鬧未去,嚴景傾又等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過了多久人群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五皇子人走了,三皇子重新回了酒樓之上,這才免了許久的鬧劇。嚴景傾看時候差不多了,去給茶樓老板遞了錢,終是拉着朝言回家。
兩人出了茶樓,外頭已是夜深時分,街上挂着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河邊的樹上挂了許多燈,大約是給人照明的。
嚴景傾去拉來了自己停放在那的馬車,正準備帶朝言上車,忽見身後有些怪狀。他回頭一看,只見遠遠的後邊,三皇子也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了。
朝言問道:“怎麽了?”
“罷了,沒什麽。”離的那麽遠,他等平民,壓根也用不着行禮。
但不知為何,嚴景傾再次回頭時,總感覺三皇子的視線是朝這邊來的。但也容不得他多想,畢竟一介平民,又怎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兩人就這樣驅車趕回了家。
鄰居許姨他們已經睡下了,回來時小神汪了幾聲,被嚴景傾喂了幾個東西才安靜下去。這天兩人睡的格外的好,仿佛是知道了即将又添一位成員,內心還踏實了許多。
自那以後,嚴景傾的生意越來越穩定。
得虧他在老家多添了一道眼線,目前和王生合作的很穩定,那小子也跟着自己賺了不少錢。他們沒出來幹,因為他的家室本就在自己的村子裏。
而嚴景傾不一樣,他是帶着朝言出來走南闖北。
快一年的打拼,嚴景傾賺了許多錢,到時候九月期限一到,他也能重新在京西買下自己的地皮來建造房子。抱着這個心思,兩人在年末好一陣忙活,直到朝言的孩子出生才有了一段時間休息。
好像自從與朝言成親,嚴景傾的生活就越發充裕起來。
孩子還是個龍鳳胎,一男一女,男的先一步生出,是對兄妹。
但朝言的眼睛仍舊沒什麽好轉,只是與先前最大的不同就是能透過光源覺察到些許的亮光。這可能是種進步,嚴景傾也沒有因此喪失全部信心。
他現在什麽都有了,生活的一切只需要慢慢來就行。
孩子出生後幾天,嚴景傾想了許久的名字。
後來也不知哪一天忽然就靈光一現,哥哥叫做嚴宣予,妹妹叫做嚴若檸。滿月酒的時候,請了村子裏與鄰居的好幾戶人家,倒是吃了個盡興。
那天回去後王生還有些羨慕,因為嚴景傾後來才成親的,沒想到都比自己動作才快。
不過也是說時遲後來又馬上驗證了,雀雀沒過多久倒也有了身孕。
嚴景傾本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這麽平靜無波瀾,安然無恙的度過下去。直到那天他回去,孩子仍舊在家中酣睡,但朝言卻不見蹤影。
因他眼睛看不見,平常也不會出遠門,也就是跟着鄰居偶爾出個門罷了。嚴景傾于是在家等了一下午,始終沒有回來。直到鄰居全部回家,他才意識到些許不對。
正好趁着許姨剛從外邊回來,嚴景傾敲了敲門:“許姨,阿言今天可是跟了誰出門麽,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回家。”
許姨有些納悶,她又看了眼天色:“我也不知道,這天都晚了誰也不會到現在還不歸家啊……朝言不會是迷路了,在哪回不來?”
“我不知道……”嚴景傾很憂心,“孩子還在家裏,他好端端的也不會貿然出去。”
“算了,就怕是身體出什麽意外昏倒在哪了,我們出去找找吧,你将孩子先給我,我讓家裏兩個老人看着些,我随孩他爹跟你去看一下。”
許姨是個熱心腸的,當即把自家男人叫了出來,一聽說這事馬上跟着他出去找人。
嚴景傾實在納悶,街坊鄰居都不是壞人,朝夕相處了那麽久早就知道對方品性以及底細。他詢問了幾家,到結尾時那家男主人才說道:“我下午時看見他出門了,因為走的很鎮定我也沒問是為什麽,出什麽事了?朝言不見了嗎?”
“對。”原來是自己出的門。
對,朝言雖然看不見,但又不是不能自理,他早就對這些街道爛熟于心。可唯一想不通的是他到底能去哪,而且還不回來。嚴景傾知道朝言絕對不會迷路,以他的能力和武功也不會。
唯一有可能的是他遭遇了什麽不測。
那些恐怖的念頭在腦海裏還沒成型,嚴景傾就快想不下去了。
于是只好放下那些更深更恐怖的猜測,先帶着人在附近找了好幾圈。得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所有人最後一次見他,都是在那個時候,他自顧自的出了門。
然後就再也沒回來,也沒看見人影。
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就這麽失蹤了。
嚴景傾知道,這是朝言有目的性出門,所以才這麽暢通無阻。沒有人指引,也沒有人多說一句,就這樣出了門。
搜尋了大半夜無果後他只能讓別人先回去,自己再找找。
一夜未睡後,嚴景傾重新将孩子抱了回來,随便弄了點米糊給孩子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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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霧深:“湯裏絕對有毒。”
于是倒掉。
蕭霧深:“屋子裏還點熏香,肯定有毒。”
于是又偷摸滅掉。
直到某天,他在宴會上不幸喝了慘有某藥的酒,回來後就帶着雲白巫山相會,隔天才知道……這家夥是真的身嬌體軟弱的要命!侍個寝而已,也不至于兩天都下不來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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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事情敗露,有雲白的仇家找上門來,蕭霧深破天荒的開始撒謊:“本王的王妃明明身體嬌弱,又怎會是你們所說的魔頭?”
再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雲白不是要騙他,而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