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年輕人,但是……

“荀荀,安藤說要過來,一會兒就到。”說完,笑着回了書房。

安陸清走後,安荀推了徐寒一把,慌亂着,紅着臉,似嬌似嗔埋怨:“以後不許這樣。”

徐寒雙手撐着料理臺,勾起一絲笑意:“情不自禁。好,下次注意。”

徐寒還約了當事人,先行離開。

拿起西裝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來:“安荀,我走了。”

安荀沒轉身,專心處理食材,随口應了一聲。

徐寒顯然不滿意,又在門口輕咳了一聲:“我真走了。”

安荀意識到徐寒這是在求關注,轉過頭來:“路上注意安全。”

“就這樣?”

安荀:“……”

安陸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推門,手裏拿着咖啡杯,倚在門口,笑着說:“Sean,要不你留下來過夜?”

“姑姑!”安荀聽了,又羞又臊。

“安荀同意的話,我今晚就可以過來。”

“徐寒!”

這兩個人,真是……

安陸清的目的已經達到,轉身回書房。

徐寒被安荀推着出了門。

徐寒也終于求得關注,到門口,還不忘揉揉安荀的頭發,叮囑道:“我今晚會很晚,你和姑姑好好敘舊,我晚點給你打電話。”

“嗯。”安荀點點頭。

徐寒這才下了樓,在拐角處,遇到了上樓的安藤,點了點頭。

安荀正打算要進門的時候,聽到安藤叫她:“荀荀。”

“哥。”安荀又驚又喜。

“剛才那位是……”

“哎呀,你就別問了,快上來。”安荀說着,朝屋內喊,“姑姑,我哥來了。”

說時,安藤已經進屋,見了安陸清,也叫了聲“姑姑”。

安荀去廚房繼續弄晚餐。

安藤和安陸清聊聊家常。

“所以,那位是荀荀的男朋友?”

“當然。”

安藤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呢?戀情進展順利嗎?”安陸清順便問起安藤的近況。

“除了不能見光,一切都好。”

“你們可以去荷蘭,姑姑支持你。”

安藤笑笑,和安陸清碰了一杯。

安藤和安荀經常會讨論,為什麽安家這麽封建的家庭,居然出了姑姑這麽個叛逆“少女”,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有了追求自我的标杆。

安藤吃過晚飯,随便聊聊就走了。

晚上的時候,安荀一邊吹頭發,一邊問安陸清:“姑姑,你這次打算待多久?”

安陸清抽着煙,悠悠地答:“看情況,可能會多待幾天。”

安荀點點頭。

安陸清回來之前就跟她說過,這次回來是帶着目的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陸陸續續寫完吧,哈哈

☆、19 結尾

安陸清回來半個月,不是跟這個聚餐,就是跟那個喝下午茶,忙得不亦樂乎。至于安家,老爺子一把倔骨頭,知道安陸清回來,也沒有吭聲。

安荀切着芒果,試探地問:“姑姑,你真不打算去看爺爺?”

安陸清悠哉悠哉:“他不待見我,我也不待見他。荀荀,我和他,這輩子恐怕沒有機會和解了。”

安荀聽了,打了一個哆嗦。

“不用驚訝,這世上有視親情為珍寶的人,就有我這種人情冷漠的人。對我來說,自由比什麽都重要。”

安荀聽罷,不再說什麽。

下午收到周路寄來的快遞,安荀還沒來得及看,這會兒想起來了,拿出來拆開。

出乎意料的是,是周路的結婚請帖。

安荀先是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情緒,給周路發了條微信。

“恭喜。一定準時參加。”

周路隔了很久才回她兩個字“謝謝”。

淡淡的兩個字,全然不似一個多月前的熱情。

周路的婚禮,在江城的一家威斯汀酒店舉行,布置十分豪華。

安荀一個人也不認識,在大堂門口,看到了迎接賓客的周路媽媽,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方阿姨好。”

周路媽媽也有點尴尬,當初一個勁兒撮合周路和安荀,可這會兒,安荀已經在參加周路的婚禮了,肌肉僵硬:“安荀,來了。”

安荀倒覺得沒什麽,大大方方進去,找了個座位。

只是,她剛坐下不久,便看到一張她十分不願意再見到的臉,臉色驟變,胃裏翻滾,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

徐寒剛才給安荀發信息,問她婚禮舉辦的酒店,才發現,和之前他姑姑徐君芬在朋友圈發的一張請帖,日子,地點一模一樣。

一股不詳的預感,迎面撲來。

他一下庭就趕到酒店。

卻沒有發現安荀的蹤影,給安荀打了無數個電話,也沒有人接通。

“安荀,別幹傻事。”

徐寒正打算去安荀公寓找她的時候,在酒店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安荀。

安荀坐在那裏,微微顫抖着肩膀,嘤嘤啜泣。

“荀荀?”徐寒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安荀擡起淚眼,就這麽呆呆地望着徐寒。

徐寒感覺心被剜了一刀,輕輕将安荀抱在懷中,很溫柔,很溫柔,生怕捏碎了。

“沒事的。沒事的。”他想,只要她沒事就好。

安陸清回來這麽久,一直拖着沒有去見兒時的夥伴,徐君芬,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

“陸清,你回來了。”徐君芬是那種溫溫婉婉的女人,即使這麽多年過去,依然溫婉可人。她和安陸清是兩種性格的人,一個風風火火,我行我素,一個溫柔似水。當年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玩得這麽好。

“坐。”安陸清猛吸了一口煙。

徐君芬戰戰兢兢坐下。

面對陸家的人,她似乎始終是個罪人。

安陸清抽罷一支煙,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徐君芬。

徐君芬不明所以,疑惑着問:“這是什麽?”

“我二哥的遺囑。裏面是一份教育基金,我二哥留給徐琪念大學用的。徐琪,不,安琪十八歲了吧。”

徐君芬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怎麽會……”

“安荀父母根本不是死于意外,是我二嫂一手策劃的。我二哥大概已經有所察覺,所以,很早之前就立了一份遺囑,放在我這裏。”

徐君芬顫抖着,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

先掉出來的是,安陸洲的一張相片。

徐君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簌簌而下。

安陸清抽了一張紙巾給她。

“君芬,你和我二哥,怎麽這麽傻?你們……你們毀了多少人的生活。”安陸清說起來,仍是憤慨。她氣的不是他們相愛了,而是他們不夠磊落,不夠勇敢。

“陸清,我也不想的,真的,我也不想的。”

……

徐寒帶安荀回家。

安荀手腳冰涼。

徐寒替她放了水,輕輕拍拍她的頭:“去洗澡,好不好?”

安荀無聲地搖搖頭,臉上毫無血色。

徐寒摟過她的肩,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荀荀,是徐家對不起你。”

安荀不作聲,目光呆滞。

“答應我,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徐寒輕輕摩挲着安荀手腕上的紋身,時間久了,倒只剩下紋身,看不見疤痕了。

“徐寒,我想靜靜,你先回去,好嗎?”安荀語氣冰冷,徐寒的心突然揪起來。

他緊緊抱住安荀,似是哀求道:“荀荀,寶貝,這一次,不要趕我走,讓我陪着你,好嗎?”

安荀依舊默不作聲,流着淚。

“想哭就哭吧。”

安荀終于放聲痛哭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徐寒抱起她去了浴室,替她脫去衣服。

水溫剛好。

可是她總是覺得不夠熱,不夠熱。

很冷。很冷。

比當初發現爸爸的秘密還冷。

比知道媽媽帶着爸爸殉情更冷。

她恨徐君芬,恨那個小時候對她那麽好的阿姨。

她不想看到任何跟那個阿姨有關聯的人。

很冷,很冷。

即使徐寒抱着她,親着她,和她肌膚貼着肌膚,她依然覺得冷。

可是,徐寒進入她的時候,她還是動情了。

她恨自己,好恨……

早上,徐寒給安荀煮了粥,放在床頭,留了紙條:乖乖等我,我兩個小時後回來。

安荀毫無表情地盯着天花板,像想到了什麽。

起來,收拾了一下行李。

沒有告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徐寒不知道那幾天自己是怎麽過來的,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

他一個大男人,在房間裏,居然也流淚了。

直到收到安荀的郵件。

“一切安好,勿念。”

她還活着就好,只要她活着就好。

安荀是在秋天的時候回來的,站在秋日的陽光裏,叫了一聲“徐寒”。

徐寒當時正在跟助理說着什麽,突然把手裏的文件遞給助理,上前抱住裏安荀。

“荀荀,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安荀拍拍徐寒的手:“徐寒,我有話跟你說。”

徐寒放開安荀,眼眸清澈,等着她說話,

她突然踮起腳尖,在徐寒的耳邊說了什麽。

徐寒愣了愣,又驚又喜,“真的?”

“假的。”安荀笑笑。

“走。”徐寒突然拉起安荀的手,朝着車子走。

“去幹什麽?”

“孩子出生的時候,總不能是黑戶吧。”

“可是,我還沒跟家裏人說。”

“不着急,那些可以慢慢來。”徐寒替安荀戴上安全帶。

“徐寒,你不問問我,為什麽突然回來了嗎?”安荀眼神真誠,等着徐寒問。

“為什麽?”

因為在她最沮喪的時候,有人給了她最好的禮物。這世上,和她血脈相連,心意相通的禮物。

那些往事,就讓它淹沒在歷史中,愛我所愛,求我所求。

“因為我愛你——”

“是嗎?那我一定在你之前。”徐寒刮了刮安荀的鼻子,兩人迎着秋日的陽光,沉浸在一個冗長的吻中。

作者有話要說: 挺好~就到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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