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變态的學習能力
最後魚悠悠沖動的想法還是被深海按住了。
她也在深海的提醒之下想起來了這件事情最根本的原因是發病的小豆丁。
“哎呀, 你放心，我會好好治療他的。”魚悠悠擺擺手，還想說什麽，就聽到深海趕在她之前開口。
“調查的事情我來, 你對聯盟不熟悉。我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會和你說, 到時候要麻煩你了。”
“行。”魚悠悠表現得比深海這個當事人還要急迫, “你一定要好好去調查，有什麽事兒我這個大師級治療師也可以給你頂一頂。”
“……嗯。”深海有種微妙抱了腿的感覺。
既然有深海照片，知道深海是秦家人，魚悠悠也就查了查深海的身份。
深海今年才三十五, 從軍校畢業才十年，已經是少将軍銜。
秦家人天賦都特別強，就比如那個叫樂樂的小豆丁, 又比如深海。
他的精神力在畢業之前已經達到了SSS級, 等到畢業後, 他的精神力已經無法确切檢測了。
因為現在聯盟能檢測出來的最高等級就是SSS級。
當然, 深海能夠成為少将，當然不止是因為他的精神力等級高, 而是他有和精神力等級符合的高超戰鬥力。
別看他只畢業十年，其實他立過的大大小小的功勞可不少。
“那你應該有機甲？”魚悠悠當着深海的面翻看和他有關的消息，一點都不避諱。
深海看上去也不在意, 他點點頭：“是，我以前的機甲是SS級機甲。”
“那你既然厲害, 是不是可以教我操控機甲？”魚悠悠眼睛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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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如果你想學, 可以。”
“我想學。”魚悠悠掐指一算, “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星網上去學？”
“是。”
魚悠悠當即拍板：“那就從明天開始！”
說話間, 她已經又下單了一個登錄器, 是手表形狀，和她的登陸艙不一樣，但深海是機器人身體，也不需要登陸艙來補充營養。
登錄器第二天送到，魚悠悠就迫不及待拉着深海上了星網。
其實這還是魚悠悠第一次上星網，上星網和她以為的感覺不太一樣。
她躺在登陸艙，深海幫她關閉登陸艙并且設置了登錄地點，然後她眼睛一閉，只覺得困倦襲來，一個恍惚就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
她站在一條街道上，耳邊傳來稚嫩的聲音：“檢測到新用戶，請為自己取用戶名。”
“魚悠悠。”魚悠悠轉頭看到了一個巴掌大的，背後有幾乎透明翅膀，形似精靈的小人。
“用戶名确認：魚悠悠，請問您需要調整自己的容貌嗎？”
“不用。”
“好的，我是你的好朋友阿瑟林，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呼喚我。”
“好，謝謝你，阿瑟林。”
“不用謝。”小小的人臉頰忽然紅了一下，然後捂着臉跑了。
魚悠悠：“？”
他們不就說了幾句話嗎？
怎麽就這麽跑了？
她這邊哭笑不得，轉而卻忽然發現有人靠近。
等她轉頭，就看到了一個戴着面具，身材挺拔的青年向她走來。
魚悠悠淨身高也有将近一米七，本來也是個高挑的身高，但這個青年起碼超過了一米九，魚悠悠在他面前都顯得嬌小了起來。
青年戴着一個很普通的銀色面具，擋住了他整張臉，只露出來一雙眼睛，他走到魚悠悠面前，開口：“我帶你去訓練室。”
“深海？”魚悠悠試探喊了一聲。
深海：“是我。”
魚悠悠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具，忽然說：“我們快點過去吧！”
魚悠悠忽然急切，深海卻覺得頭皮一麻，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到了訓練室之後成真了。
因為到了訓練室之後魚悠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取下面具。
其實相處那麽久，深海也知道了一些魚悠悠的特性。
比如說她很自我，比如說她聰明，比如說……她喜歡漂亮的東西。
無論是人還是物，她都喜歡漂亮的。
曾經深海對自己長得好不好看沒有什麽感覺，畢竟他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但現在……
他莫名有一種自己就是在靠臉吃飯的感覺。
但就算感覺微妙，魚悠悠都發話了，他也沒法拒絕，只能無奈将面具給拿下來。
然而他就算拿下來了，魚悠悠也還是不滿意。
她瞪大眼睛：“你怎麽長這樣了？”
不怪魚悠悠震驚，實在是深海現在的容貌和之前魚悠悠看到的照片不說相似，只能說是毫不相幹。
這完全就是兩張臉啊！
她還以為自己能看到深海的臉呢！
“以前調整過，調成了現在這樣。”深海說。
魚悠悠更納悶了：“既然不是你自己的臉，你擋着幹什麽？”
“有不少人認識我這張臉。”深海微微搖頭，“還不是時候。”
算計他的人還沒找到，他暫時還是當個死人比較好。
“行吧。”魚悠悠興致消失了大半，勉勉強強說，“那你教我機甲吧。”
“好。”
眼看魚悠悠終于将視線從他臉上移開，深海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教導魚悠悠機甲的基礎知識。
作為機甲師，雖然不需要他們學會維修制造機甲，但也需要了解機甲各項功能。
因為是在星網上，訓練室就可以模拟出來最基本的機甲模型，深海說：“機甲一般都有兩種模式，手操和精神力操控。”
“這兩種操控方式有好有壞，手操更考驗體質，精神力操控更依賴精神力，通常最開始學習的時候，我們都是先學手操，所以我就先教你手操？”
魚悠悠在自己不懂的方面，通常都會以謙虛态度。
所以聽到深海的話，她也只是乖乖點頭：“好。”
深海就繼續：“那我先教你認一認機甲的各種按鍵，機甲按鍵總共一百六十八個，搭配起來可以操控機甲做出各種應對……”
深海是個很有耐心的老師。
而魚悠悠在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的時候通常也很認真，學習效率也會格外高。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等教完一遍，深海才恍然：“我是不是說得太快了？你記住了多少？”
“都記住了。”魚悠悠興致勃勃，“那我可以開機甲玩了嗎？”
“記住了？”深海深呼吸，“機甲基礎操控的組合鍵你也記住了？”
“當然，我記性很好的！”魚悠悠撥開深海，“別攔着我，我去試一試。”
被大力撥開的深海：“……”
這算是用完就丢嗎？
然而魚悠悠壓根沒注意他微妙的表情，她已經興致勃勃上了機甲。
這只是最簡單的機甲，甚至比民用機甲還要簡單，機甲上沒有配置任何武器，魚悠悠回憶着剛才深海教她的各種組合鍵，興致勃勃按了第一組鍵。
她準備操控機甲走一走。
深海眼看她直接擡腿，眼皮子一跳，出聲：“等等……”
話沒說完，手指格外快的魚悠悠已經按完了鍵，機甲擡腿，然後猛往後倒。
因為魚悠悠剛才的動作只是單純擡腿，而沒有移動機甲重心。
看眼機甲就要摔了，深海快速拿出另外一架機甲模型，立刻進入去接魚悠悠——然後沒接到。
在那一瞬，龐大的精神力蔓延開，直接承托了整個機甲，然後強行把它扶直了。
“你……”深海愕然。
魚悠悠喃喃：“果然精神力可以用，哎呀，剛才忘記重心的事情了，我要怎麽來調整重心？是不是要用手臂和身體配合？”
深海：“……”
他看着魚悠悠嘀嘀咕咕，就開始晃動機甲手臂，機甲上半身也前傾後仰。
好幾次魚悠悠都差點摔了，但每一次她都能用精神力把自己給接起來。
深海沉默了。
就算這是星網，就算這裏的機甲都是虛拟的，雖然星網确實可以動用精神力，但就算精神力已經算是聯盟頂尖的深海都做不到魚悠悠做的這些。
用精神力來接機甲？
這和用精神力操控機甲是兩回事。
她的精神力……究竟有多強？
深海就是一陣恍惚的時間，就看到魚悠悠已經開始找到重心，走路雖然還會晃，但已經不會摔了。
而很快，她走路也穩當了起來，甚至還可以跑動。
“哇，果然好好玩！”魚悠悠眼睛亮晶晶，她圍着訓練室跑了一圈，然後停在了深海面前，她看着深海身上和她一樣的，也是訓練室提供的普通虛拟機甲，興致勃勃，“精神力操控機甲是什麽樣子？我想試試。”
“機甲上面都有端口，我教你。”深海回神，默默打開了視頻共享模式，慢慢操作給魚悠悠看。
魚悠悠跟着他一步步按鍵，然後打開了機甲倉裏面的神經連接器。
兩個硬幣大小的薄薄的貼片貼在太陽穴，四個圓環分別套在手腕腳踝，然後啓動連接器。
那一瞬間，魚悠悠感覺自己的視角陡然變高，還變大了。
這和手操機甲的感覺并不一樣，手操機甲就是視野增高，就像是在三層四層樓上看下面。
而精神力操控機甲，就像是自己忽然變大。
這種視野變化讓魚悠悠很是新奇，但深海有些擔心。
他在旁邊輕聲說：“很多人第一次精神力操控機甲都會有不适，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先退出，我們可以慢慢……”來。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魚悠悠的機甲忽然蹦跶了兩下，然後特別活躍跑動一圈，還下了個一字馬。
最後她總結：“精神力操控機甲比手操容易多了。”
深海：“……”
可能只有你一個人這麽想。
第一次精神力操控機甲的人通常都會因為視野突變和操控機甲所需要耗費的精神力而感覺很不舒服。
別看這是星網，但知道魚悠悠以後要架勢真正機甲的深海将各種數值已經調整到了和現實駕駛機甲差不多，所以現在魚悠悠所需要耗費的精神力和現實世界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然而就是這樣都沒有壓力……
也只有魚悠悠了。
魚悠悠好好玩了一圈才停下來，她說：“精神力操控機甲太沒有挑戰了，我還是覺得手操機甲好玩。”
“那我繼續教你手操機甲，我教你怎麽用機甲戰鬥。”深海深呼吸，看了看時間，“我們再學半小時，就下星網，也快到了你吃飯的時間了。”
“好。”
深海說半小時就是半小時，但這半小時對他産生了極大的震撼。
他一直覺得魚悠悠就算聰明，但畢竟只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學習能力強應該是她特別強悍的精神力帶來的，但他沒想到的是，魚悠悠的戰鬥本能也這麽強。
甚至深海一個沒注意之下都差點被魚悠悠掀翻！
要知道，他這身手可是和蟲族拼殺十幾年得來的！
就算他沒有認真，但也不至于被個小白掀翻吧？
好在半小時很快到了，深海連忙跑路，魚悠悠又去多定了一個月的訓練室，這才下星網。
這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深海給她打開了登陸艙，然後說：“我先去給你做午飯。”
然後他就離開了。
魚悠悠總覺得他離開的背影透着一股子急匆匆。
——
學習機甲不是一朝一夕，魚悠悠中午吃飽喝足，首先給林菲發了消息。
一夜過去，林菲已經探查過魚悠悠的信息了。
其實魚悠悠的信息并沒有那麽嚴密保護，至少她的名字和治療師等級在治療部名單上，一查就可以看到。
哪怕一開始林菲就知道魚悠悠的能力很強，但知道魚悠悠是大師級治療師的時候也震驚到了。
秦家雖然勢大，但大師級治療師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請來的。
他們通常都是隔一段時間請來給樂樂深入治療，平時就請秦家一個高級治療師幫忙控制。
雖然當時意外發病，但多認識一個大師級治療師只有好處。
——這時候的林菲還想得很含蓄。
直到魚悠悠給她主動打開了通訊。
“魚小姐？”林菲本來在守着樂樂，見到魚悠悠的通訊之後對着旁邊的婆婆輕聲說了一句，就出門去接魚悠悠的通訊。
“你好啊，林小姐。”魚悠悠笑眯眯的臉完全投在了通訊屏幕上，她歡快說，“小豆丁有好一點嗎？那塊星海礦石只能暫時壓制他的情況，你要不介意，不如下午帶他來治療部吧，我可以給他治療，而且後續治療我可以全部負責。”
林菲一瞬間心動，但很快理智壓過了沖動，她張嘴問：“……條件呢？”
“報酬有人給你們付了。”魚悠悠說起這事兒還高興，她眉眼彎彎，“你們只要來就好了，我把你們信息給夏音姐，到時候你們提前約就行了，我建議你快點來，小孩身體脆弱，早點治療對他好。”
“我能知道誰給樂樂付了報酬嗎？”林菲頓了頓，還是抵抗不了這種誘惑，但她堅持問清楚。
魚悠悠撐着下巴：“不可以哦，不過那個人對你們沒有惡意啦，如果有一天他想告訴你們了，我也會告訴你們的。”
林菲腦海中閃過各個人的臉，但還是想不出來有什麽人會偷偷做這種事情。
一面是可能隐藏的危險，一面是自家兒子的身體，林菲菲最後還是妥協了：“好，我下午帶他來。”
“嗯嗯，好呢，那下午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