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着爬滿側牆的爬山虎。仿佛那樣的植物也正在不斷盤踞我的心髒,緊緊的絞痛心上的神經。

“小晴天,你在這發什麽呆啊?”

老大跳到我背上,一只手勒着我的脖子。

“沒幹什麽,就突然有些感觸而已。”我撥開她的手,淡淡地笑了笑。

老大手□褲兜裏,她也擡頭看了爬山虎一眼,然後看着我說:“是因為安景翔嗎?”

我不說話,表示默認。我知道,即使反駁也沒有用。從小到大,我都不擅長撒謊,而且心裏有什麽事一定會表現在臉上,即使是神經如此粗的老大,也總會在第一時間洞察出我的心事。

“我大概聽小胖說了你們發生了什麽,我想,這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的。你們是不是應該真的約出來好好把話說清楚,而不是都在躲避各自與彼此。”

“能有什麽誤會呢?”我捏着衣角,“能有什麽誤會呢?就算有誤會,友情它還是這麽不堪一擊啊。”

“你知道嗎,也許他和你一樣在等待,也許都退後一步,就會天色常藍。”

我從來不知道一向以拳頭著稱的老大也會說出這麽文藝的話,時間,真的在改變一切啊,就連我自己的心也變得讓自己捉摸不透了。

明天就是假期了,愛好運動的男生們會在球場上打球直到天空完全黑透以做告別。這是他們的不舍,和女生們不一樣,女生會擁抱,他們的方式則是揮灑汗水。

我把自己和他們區別開來,因為像我一樣不會打球的男生大概沒有幾個,我們的告別方式很簡單,只是在心中默念。

就像我經過球場的時候,看到那個陪伴我走過初二最後一個學期的背影時,還是在心中默默說了一聲“再見”。

這一個暑假,簡單而無聊。

老大他們模型班去省外參加模型比賽,到了初二,他們就得把模型班交手給下一屆的學弟學妹,扮演着指導的角色。對他們來說,這一個比賽也是意義非比尋常,這是他們青春裏的一個小小的見證。

我送老大上火車那天她格外的興奮,活像注了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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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也看到也林楓和沈立恒,他們一如我上次見到那樣在拌嘴。似乎他們倆之間就是在不停的“争鬥”。到快上車的時候,沈立恒像大哥哥一樣撫摸着林楓的頭發,林楓臉上擱着的笑容是那麽燦爛。

我一度懷疑他們會是戀人,但這就是所謂的男生之間的閨蜜吧。像戀人一樣親密,但又永遠不會跨越到那一步。

在兩個星期前,我也以為我有個這樣的閨蜜。

現在想來,興許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我把他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可這并不代表他也會這樣。感情的付出從來都不是對等的,總有一個心甘情願,一個似是而非。

不知怎麽地,我走到了經常和老大還有安景翔一起來吃的那家冰店門口。

夏日炎炎,冰店生意更好了,又值暑假,當真是營業時間內都座無虛席。我摸摸口袋,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錢包,所幸的是口袋裏還放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塞進去的幾塊錢,還能吃一碗冰沙。

我正準備走進去,一只腳剛跨進門口,落地後又退了出來。我轉過身,加快腳步離開那裏。

帶着一絲狼狽,是的,狼狽。就像一個落敗的逃難者。

我看見角落裏,安景翔正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在愉快地談論些什麽。

那一瞬間,我的心裏湧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一點妒忌,有一點生氣,有一點難過,有一點釋然。

那個女孩,應該就是寫情書給安景翔的那個女孩吧。不過,或許不是。我想了想,也有可能,那封情書就是安景翔寫給那個女孩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天被我搶過來之後他才會那麽慌張。他是擔心在把情書交給女孩之前就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所以呢?我呢?我是他們愛情的犧牲品嗎?因為有了女朋友,難道就能心安理得地放棄朋友嗎?

我看着櫥窗鏡面反射出的人,自嘲地笑笑。

你這是在幹嘛?扮演電視臺黃金八點檔的棄婦嗎?你以為你是別人電影裏的主角,其實你不過是一個龍套,在他的世界裏連被記住臉的機會都沒有!

“朋友?!去你媽的!!!”

我突然在大街上歇斯底裏地喊了出來,吓得路人紛紛避而遠之,此時的我在他們眼裏就像攜帶炸藥的精神病患者,仿佛随時都要自爆。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強烈的尿意逼醒的,迷糊中,我覺得頭痛欲裂。

我強睜開眼睛,捂着額頭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我穿上拖鞋,走出房間後忽然發現有什麽不對勁。我回頭看了看房間的地面上,那原本應該堆着幾個空的易拉罐才是,這會兒怎麽都不見了?

我們家不會是遭賊了吧?!也不對啊,誰家小偷爬窗撬鎖的就為了偷你幾個易拉罐啊。

暢快地在廁所裏解決了生理需要之後。我走到廚房看看老媽給我準備了什麽午飯。廚房的碗筷櫥子上貼着一張便利貼,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媽一般都去上班了,所以她有什麽事要交代的都會在出門前在碗櫃上留一張便利貼。

我漫不經心地把上面的便利貼摘下來:

“晴天,以後晚上不要喝那麽多酒。你又不能喝酒,有什麽過不去的事要往死裏喝啊?要是心裏有事就跟媽說知道嗎?你正在身體發育,喝酒不好。我在餐桌上放了一杯醋水,要是還是感覺頭痛惡心就喝它,還有,多吃點水果,水果解酒。飯菜自己給熱一下知道嗎別老是涼着吃,對胃不好。今晚媽不用加班了,咱們娘倆出去開小竈去。”

落款——“愛你的媽咪”。

可愛的媽媽,我把便利貼塞進口袋裏。

我打開鍋蓋,哇哦,糖醋排骨,幹椒河蝦,還有醬拌蒸肉!滿滿的正能量啊!

艱難算什麽,咬咬牙就過去了。

想到我媽媽,十年前,那個男人不顧一切地離開我們,從此再無音訊,她一個人不是這樣帶着我熬過這些年。和她比,我這算得了什麽呢?

咬咬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日歷撕下一頁又一頁,暑期将近結束,那些不愉快也幾近煙消雲散。

老大已經回來了,他們代表學校一舉奪得全國二等獎,這在我們這個小城市來說,也算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不過,讓老大頭痛的是,盡管得了獎,可是暑假作業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在接下來的日子,她都得和作業奮戰。

我把做好放在冰箱裏的菜拿出來放到微波爐裏加熱,簡單吃過晚飯就開電視追我這個暑假一直在追的劇。

電視劇播完,正當我有些困意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大作。

我懶洋洋地抓起擺在茶幾上的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後像被破了一桶冷水一樣精神起來。

沒錯,來電顯示上的正是:

狗剩!

突然的出現

19.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睡褲脫下,穿上一條運動短褲,手機,錢包,鑰匙一股腦兒地揣進褲兜裏就奪門而出。

我跑出住宅小區,到馬路邊上,街上的的士并不多,而且都是有客。

糟糕,不能再等了,還是邊跑邊攔車吧。

安景翔,你這個混蛋!

我一邊跑一邊罵,之前甩都不甩我一下,現在遇到麻煩了才記得打電話找我。如果不是念在我們好歹朋友一場,你經常請我吃東西,還騎車帶我回家,否則我今晚絕對會由你自生自滅橫屍街頭。

“的士!!”

我沖前面而來的空車招招手,可是那司機似乎每長眼睛還是把我給過濾屏蔽,咻的一聲就開了過去。

“我草你大爺的!”

我罵道,然後繼續往前跑。真是每跑一次長跑就是損耗一大段生命值,過後一定要安景翔那個家夥給我買血藥回血!

我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的士趕到安景翔告訴我的地點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安景翔!”我尖叫着跑過去撲在他身上,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拼命地搖他,如果他沒有反應的話,我還準備把食指放在他鼻孔前探探鼻息,要是發現沒有呼吸了就大哭來完成這一系列流程。

不過,正當我使勁搖晃他的時候,他聲音嘶啞略帶痛楚地說:“大哥拜托你不要再搖了,骨頭都要被你搖散架了!”

“你沒死啊?沒事吧?”黑暗中我看不太清他的傷勢,不過借着路燈射過來的光可以看得出他身上,臉上都有不少淤青,有些地方還流了血。

“你看我這像沒事的樣子嗎?”即使成了傷病員,他的語氣還是一樣的臭。

“我送你去醫院吧。”我把他扶起來,兩個人踉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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