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跄地往馬路邊走去。

“不用去醫院,這都只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到藥店幫我買點碘酒和紗布來包紮包紮就好。”

“怎麽能補去醫院啊?必須得去,萬一有內傷怎麽辦,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還得去警察局錄口供那得多麻煩!”

我不由分說地把他塞進的士裏,然後打到離我們最近的醫院。

“哈哈!”

我看着從外科走出來的安景翔,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他身上好多處都纏了繃帶,臉也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再抹上紅藥水,有說不出來的滑稽的喜感。

“這有什麽好笑的!”安景翔即刻對我的态度表示不滿,完全沒有把我當救命恩人看待。

“就是好笑,我要給你拍照留念。”說着我拿出手機卡擦卡擦地連拍了好幾張,安景翔想過來搶,但奈何他纏了繃帶行動不便,現在的安景翔我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放倒他,

“诶,不住院真的沒事嗎?”走出了醫院,我還是不太放心地問。

“醫生都說是皮外傷,不要住院,注意不要碰水即時換藥就好了。”

“那現在是要打車送你回家咯?”我問。

“哎,現在回去一定又要被我老爸打了。”安景翔歪着嘴說。

“應該不會吧?”

“你是不知道我爸,他的教育信條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凡事都用拳頭解決。”安景翔一提起他爸爸就似乎有吐不完的怨氣。

“那該怎麽辦······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家有空房間,而且我媽也正好不在家。不過就算在家也沒事,你還是等傷好些了再回去吧。”我提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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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嗎?”安景翔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詭異的笑,我是不是被算計了。

我想,我确實是被算計了。

就像現在,安景翔正穿着我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打着我的電動還不停地使喚我給他拿着拿那的。到底他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還是我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啊?!

“喂,你就沒有打點的衣服嗎?這件穿起來很緊诶!”

雖然安景翔比我高不了多少,但是我精瘦精瘦的,而他因為經常運動的原因所以比較精壯,穿起我的衣服來就顯得特別撐。

“沒有了,都這麽大的,給你穿還抱怨。老實打你的電動,再廢話老子就把你扔出去。”我惡狠狠地說,繼續做還剩下的一點功課。

“對不起。”

什麽?他剛才說了什麽?我出現幻聽了嗎?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遍。

我訝異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他說:“那天我不應該沖你發那麽大的火,還有就是這段時間都不理你。其實我想先跟你道歉來着,可是每次你都躲着我,要麽就是擺出一張撲克臉。”

“什麽叫每次我都擺出一張撲克臉?!明明擺臭臉的人就是你好不好!”我一股怒火從心底熊熊燃起,真想用枕頭把他打成殘廢,這家夥完全惡人先告狀啊。

“好了,你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安景翔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頭側向我這邊。

“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緊張了。”他緩緩開口,好像要說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我還沒想好怎麽去解決這件事情。”

“你說什麽啊,”我不明就裏,“其實我能理解的啊,你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就會忽略朋友,我不會說什麽的。”

“那個女孩?”他疑惑的反問。

不過,我看他是裝傻。啊,這個家夥還想跟我打太極,他怎麽會知道前些日子他們被我“抓奸在床”。

“就是和你一起去吃冰那個啊,我都親眼看見了。”我直接挑明了說,倒想看看他還能有什麽解釋。

“啊,你說韓冰冰。”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要不是那天看到他們的親密舉動我現在一定要相信他們真的是普通朋友,對我這個朋友都戲做得夠足啊。

“原來她叫韓冰冰啊,一聽就是個美人坯子。”雖然上次也沒看得太清楚,但隐約還是看得出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女生。不過也是啊,安景翔這種衆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就應該配一個那樣的女孩。

“為什麽?”

“你看什麽範冰冰啊,李冰冰啊長得那個不是國色天香的,冰冰是個好名字,以後我要是生個女兒一定要給她起名叫項冰冰。”

“你要是生個女兒,你自己會生嗎?”

“幹!我自己要是能生那要女人來幹嘛?!”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安景翔問。

“我覺得都還好吧,男孩或者女孩都行。但是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男孩吧,可以當兄弟,一起打游戲,看卡通片什麽的。”我想到未來,我要在我二十歲的時候生下我的小男孩,然後等我三十歲的時候我的孩子就已經十歲了,真棒!

“那你呢?”

“我,我喜歡男孩,像你是這樣可愛的。”

“喲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隔些日子不見你這小東西也學會了溜須拍馬阿谀奉承這一套了啊。哦,對了,一直沒問你,你招惹誰了被打得這麽慘?不是勾搭了誰家的姑娘才被打成豬頭,下手可真狠,這是把上輩子上上輩子的仇也算進來也吧。”

“其實是我以前的兄弟。”

“什麽?”

“對啊,我只是不想在想以前那樣過那種生活,抽煙,酗酒,打架生事。可是如果想要脫離他們,就得被痛打一頓。”

“那之前幹嘛還要和他們玩一起?”

“叛逆呗,有時候想得到爸媽更多的注意,有時候會覺得這麽多人在一起瘋狂就不會覺得那麽孤單,有時候就是想,這樣可能會和別人有一點點不同。”安景翔淡淡地說,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跟我坦露他的心事。

“爸媽總是很忙,從很小的時候就不會給我太大的關注,他們覺得所謂的好生活就是不斷往我手裏塞錢,然後我小時候還用這些錢養了一群‘馬仔’,每天對他們呼來喝去的,見了誰都不放在眼裏,看誰不爽就打他啊。”

“你這麽說我還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也有被一群人攔着要被打,然後幸好當時老大像奧特曼一樣出現了拯救我于危難之中。”

“哦,看不出來诶,你也會招惹到。”安景翔似乎難以置信。

“對啊,那時候我還弄丢了我的貼圖集,就差幾張就集滿了。”一回想起那一年我丢失的數碼寶貝貼圖集就倍感痛惜。

“傻瓜,那個東西根本就不能湊得齊好不好。”安景翔對此嗤之以鼻,“不過好像我也有一本,我都忘了是從那個馬仔身上搶來的。”

“強盜!”我罵道。

“我就強盜啊,我要是強盜就好了。”

孤獨的海豚

20.

“那是什麽讓你幡然醒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

“這樣說你會不會覺得很惡心?就是會有一個人出現在你生命裏,改變你對原有的所有看法,打破所有原則,就算有那麽多的個性和堅持,也會因為這樣一個人而發生改變。”

“哇!好感人!”我聽呆了,“我靠你也小女生心思細膩啊!看來那個韓冰冰還真有兩把刷子,把你扇得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扯哪了都···”安景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喂,你還不準備睡覺嗎?都已經這麽晚了。”

“誰啊,你霸占了我的床我怎麽睡啊?”

“你的床這麽寬,完全可以兩個人睡啊?”安景翔往一邊挪挪,給我騰出來一塊地方。

“不要,會有藥水的味道。你就在這睡吧,我去睡我媽的房間,反正她也出差了不回來睡。”

“你媽又出差?”

“你以為我媽一個人撐起這個家容易嗎?好了,你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日上三竿。

我走出我媽的房間,安景翔那家夥也已經起床了,正窩在沙發上一邊吃着我藏抽屜裏的零食,一邊看上午的軍事時報新聞。

“你起得倒挺早的嘛。”我對他說,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沒睡醒聲音太小他沒聽見,還是他也是剛睡醒就也懶得回答,我撓撓頭發,走進洗浴間準備刷牙洗臉。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我一邊刷牙一邊在心裏默唱最近流行的飛兒樂隊的歌,屁股還扭來扭曲的跳舞,全然沒有發現此時有個鬼一樣黑着臉的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

我刷好牙後,開着水龍頭沖了幾把臉,當我轉身要去拿毛巾把臉上的水擦幹的時候才赫然發現那個門神。

“啊!你幹嘛啊!”我大叫,“不吭不響地站在那裏很吓人的好不好!”我扯過毛巾,咕哝着擦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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