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都沒想就說出了這樣的話。那時候的我,還沒有從高中的政治課本上學到--

“運動變化是絕對的,沒有什麽是不會改變的。”

如果那時候我知道,我就不會說那樣的豪言壯語;如果那時候的我知道,我會在接下來的時光好好珍惜彼此相處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

6月26號下午,鈴聲響起。

監考老師迅速發令讓考生都站起來,把試卷反扣在桌面上。

等我收拾好東西走出考場的時候,安景翔已經比我先走出考場,他和老大一起站在學校門口等着我。

老大見我出來立馬飛奔過來撲到我身上,她很開心地拍拍我肩膀說:“靠!你小子這就解放了啊!晚上咱們哥三個必須去喝個一醉方休!”

“對的!”安景翔也走到我身邊,伸過手使勁蹂躏我的頭發,“就在西子亭廣場吧,那邊離家也不很遠。”

“可是,我不怎麽會喝酒。”我回想起上次在房間自己喝酒,沒喝幾聽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用怕,你喝醉了還有我,絕對不會讓你露宿街頭。”安景翔笑着說。

“诶,不如我們今晚誰都別回家了,就在外面過夜呗!”老大不知從哪又來了靈感,看她那閃閃發光的眼睛,看來今晚是不盡瘋狂誓不罷休。

“可是外面很多蚊子的啊,在那過夜第二天會一定會變成一具幹屍的。”

“那就開個房間就好啦!”老大脫口而出。

我想起來初識安景翔的的時候,老大和他還有過一張鬧得沸沸騰騰的“賓館門”。想到這裏,我的臉忽然紅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盡管我心裏堅定要相信他們,但還是忍不住會在心底打幾個問號。

“你有身份證嗎?”

“幹嘛要,安景翔他三叔不是開一家小賓館嘛,就不用身份證的啊。我想安景翔你三叔也不會眼睜睜看你喝得爛醉回去讓你爸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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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叔開賓館?”我怎麽不知道。

“對啊,你不知道嗎?”

“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我心裏有一點莫名的酸酸的感覺,可是又覺得不應該啊,他三叔開賓館告訴不告訴我跟我有什麽關系,可是感覺又有點什麽不同。

“我以為許美婷有告訴你啊。”安景翔看向老大。

“我沒有說嗎?就是上次,我看到我們班那大頭鬼帶着新來的代課老師進了賓館,開始我還不相信,就跟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安景翔在坐臺··· ···”

“你TMD才在坐臺!”安景翔憤憤地打斷她的話。

難怪我說老大一開始哈她們班的大頭鬼哈得要死,後來關于他的事情絕口不提,還給他起了一個這麽難聽的外號,敢情是發現她心目中完美情人的肮髒史。

“哦,就是那個時候你們被拍到照片的是吧。”

“是啊,不過許美婷很仗義啊,對于我在那幫忙的事矢口否認,堅持說是無意路過,不然不知道學校要給我們派什麽任務。”

“莫名其妙的啊,不知道是哪個賤人給我們拍的,詛咒他全家。”老大咬牙切齒地說。

我笑着扯老大紮起的馬尾,“你就別再憤憤不平了,這事都過去八百年了,你還咒別人全家。”

“好了,別扯了,我們嗨去!”安景翔攬着我們的肩膀就往外走。

被溫熱的陽光敲醒,我抖了抖眼皮,手臂動了動想伸展一下,卻觸碰到了一個溫暖的物體。

我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眼皮剛提上去,就看到了安景翔還在熟睡的臉大大地擺在我的面前。他的面容是如此恬靜,呼吸均勻,即使是在睡夢中嘴角還是會微微地上翹,應該是夢到了什麽十分甜美的事情。

我想起昨晚我們三個人都喝得挺醉的,最後都忘了是誰扶誰回到賓館的房間。我和安景翔睡一個房間,老大單獨在另一個房間。

酒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安景翔的鼻息輕輕地吹在我臉上,熱熱地扇得我的眼皮又要開始下沉。我是一個正常的少年,每到早晨就會産生正常的生理反應。而此時安景翔的手也正搭在我身上,不知為何,我開始覺得莫名的燥熱。

身體裏有一股火開始燃燒,我不舒服地扭扭身體,試圖把安景翔的手蹭下去。但是這并诶有起作用,誰知道他竟然收緊了手的力道,就像我平時睡覺會抱被子一樣把我摟緊了他的懷裏!

我的天!我在心裏吶喊。

額頭正好貼着他的下巴,他身上的氣息更加濃烈,在這個角度,我看得見他不是上下活動的喉結。

這是一個男人!

這是在爸爸離開我們之後,我第一次在睡覺的時候如此貼近一個男人!

我的心劇烈地跳動,每一下都卯足了勁,似乎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我的手尴尬地懸在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安景翔?安景翔?!”我輕輕地拍拍他。

他也有一點點清醒,伸手揉揉我的頭發,口齒含糊地說:“乖,睡覺。”說完,他自己又沉沉地睡去。

溫暖使睡意又排山倒海朝我襲來,我放棄把這個家夥叫醒,安靜地蜷在他的懷抱裏。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22.

這是自放假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在悶熱的盛夏,被還算理想的高中确保無誤的錄取了無疑是天邊吹過來的涼風。

在成績出來的這幾天,安景翔總是以各種理由賴在我家吃喝拉撒。當然,這些都是我能忍受的,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經常還要霸占我的床。雖然床是雙人床,兩個人睡的空間是綽綽有餘的,但是我的睡相不好,睡覺喜歡在床上翻來滾去或是呈大字趴着睡。所以安景翔躺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的活動範圍就會受到極大的限制,例如現在。

我有節奏地拍着他的臉,這樣的震感讓安景翔微微皺眉醒來。

“你幹嘛?!”安景翔抓住我的手,睡眼惺忪地說。

我掙脫他的手,捏着他臉上的肉:“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你不也還是沒有起床嘛!”安景翔一邊說着一邊很自然地把我擁進懷裏,就像安撫一只搗蛋的小貓一樣揉着我的頭發。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每每這樣,我還是會覺得有絲絲心跳亂了節奏的不自在。

我不知道我們這樣算是什麽,好朋友,好兄弟?好朋友和好兄弟之間會這樣嗎?盡管我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也知道這是情侶之間親密的動作。難道別人朋友之間也是這樣的嗎?我不知道,我想問問其他人,可是這樣的問題真的很難啓齒。把這個疑問說出來一定會遭到他們笑話。

但我想,也許這些疑問都不是問題。因為這樣的感覺很好,美好的東西會需要去為它找到什麽理由嗎?只需要安靜地享受就行了吧。就像現在,他寵溺地揉着我的頭發,這樣的輕柔和溫暖,仿佛時間這一刻靜止,在我們的身邊,有無數的花在盛放。

我重新閉上眼睛,躺在他的懷抱裏,輕嗅着他身上的氣息。

黃昏的時候,我,安景翔還有老大三個人到海邊玩。

落日像煮熟的雞蛋一樣涼在海水裏,暖橙色的光映紅了遠方的天空和海洋。

老大坐在離海最近的礁石上,散着頭發,海風把她的頭發吹得四方飛舞,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凝視大海的側臉有種認真的美。

安景翔坐在我旁邊,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輕輕哼着一首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歌,我聽歌的口味和他不一樣,他喜歡一些比較搞怪的調調,而我和老大一樣喜歡聽情歌。

“诶,小晴天,”老大回過頭看我們,略微頓了一頓,“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畫過的一幅藍太陽?”

“當然記得啦!”我怎麽會忘了,就是因為那幅畫我才認識了老大,而且,那幅畫構成了我小學時期最不堪回首的記憶,“那時候可丢臉了,被老師當着那麽多同學面指着鼻子罵。”

“哈?你還有這樣悲慘的遭遇,看你現在畫畫也挺有模有樣的啊,想不到你小時候也會栽在畫畫上。”安景翔笑着說,攬着我的手搖晃我的身體。

“你不知道,那時候老師以為他是色盲,眼睛有問題,都叫他媽來學校接他去看牙醫了。”老大提起我的陳年糗事就忍不住打趣。

“你TMD才眼睛有問題要看牙醫。”我對着她筆出中指,嘆了一口氣唱到,“往事不必再提,人生已多風雨,就讓過往随風而去!”

“呵呵,說實話,那時候我覺得你畫的藍色太陽還蠻酷的,大家都畫的紅色的太陽,就你的是藍色的。藍色的太陽,我還以為你是從火星上下來的。”

“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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