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清醒了。
在初中的時候就聽說過男生和男生的事情,班上有好些女生迷韓國的東方神起還有SJ迷得要死,經常會聽見他們說這只和那只,那只又和那只怎樣怎樣的。我也看過那些雜志,上面全是花樣的美少男的各種暧昧照片。不知道是誰給的定義,世界上就多出看了一種叫做腐女的物種,還有一群漸漸走進公衆視野的群體叫做BL。
我被自己這樣的聯想吓了一跳。
怎麽會是這樣,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我不敢相信,一直以來,我都刻意地回避這個問題。我給自己進行催眠,但是現在,身體的強烈反應讓我不得不冷靜下來正視這個問題。
我,喜歡安景翔?
我喜歡安景翔!
天哪!!!我喜歡安景翔!!!
我坐起來,雙手揪扯着頭發懊惱不已。我怎麽會喜歡那個混蛋!
不!我怎麽會喜歡一個男人!如果我喜歡一個男人,那麽喜歡安景翔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他的外貌性格家室真的是男女老少通殺。
可是我怎麽就是同性戀呢?我進入青春期也不久啦,都已經是高中生了,以前對雄性物種從來沒有感覺的,怎麽一下子就成了同性戀了?!
難道安景翔是女的?
不對,我看過他的小鳥,而且還不小。想到這,我又感到臉上火辣辣的,CAO!項晴天你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莫非他是人妖?女人妖?
也不可能,這個解釋太瞎了,傻子都不會相信。再說,那個東西怎麽能裝進去,就算裝得上去,應該也是擺設而已,中午他的那裏明明就是硬的。
硬的!
我又開始浮想聯翩,他硬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呢?還從來沒有看過,只看過軟的時候的樣子,長長的一根軟噠噠的搭在黑森林中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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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項晴天你振作啊!怎麽又想到那方面去了!”我心中住着的天使對我說,把我從臆想的漩渦中拉出來。
“靠!”
我低聲罵了一句,直挺挺倒下去,拉起被單蒙過頭。
快睡覺,快睡覺,快睡覺,快睡覺··· ···
安景翔,安景翔,安景翔,安景翔,安景翔··· ···
賭
24.
“你在想什麽?!”
安景翔突然放大的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把在胡思亂想的我吓了一跳,他看着我額頭上掉下來的三根黑線嬉皮笑臉地從我座位後面擠上來,成了抱着我坐在座位上的姿勢。
他溫熱的呼吸又噴在我的脖子上,他是多麽自然而然的舉動,可是此時我覺得他環着我的手是那麽燙人,讓人難受。
“拜托你們兩個玻璃要不要這麽光明正大地秀恩愛啊,天還沒黑就想那事啦!”
我的同桌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他叫朱家楊,舉止娘氣說話刻薄,我剛和他說話不到三句就會開嗆。運氣不好抽到和他同桌,萬幸的是沒有和他同一個宿舍,不然我會有幸成為貴校被舍友逼瘋的第一人而登上校刊市刊甚至是全國的新聞頭條。
不過後來我發現他只有對我才這麽刻薄,像是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完全不會像和我說話一樣句句帶刀,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惹到這“姐們”了。
“你不知道,我一節課見不到我老婆就想的慌。”安景翔開着我玩笑應和,我和他關系要好經常被別人說是小情侶,安景翔這家夥還厚臉皮地說我就是他老婆,從此經常叫我老婆還傳得人盡皆知,弄得我很是郁悶。
“你眼光也夠次的。”朱家楊話裏帶刺,眼睛放出兩道白光朝我射來,小蘭花指捏的,花旦看了都要羞愧而死。
安景翔笑得更開了,使了勁地把我抱得更緊,說:“我就喜歡他這樣的傻瓜啊。”
朱家楊切了一聲,扭過頭開始寫剛才老師留下的習題,不在理會我們。
我不知道安景翔是開玩笑還是真心,是寵溺我或是也像朱家楊那樣含沙射影。但是,當我聽到他這麽說的時候,心底竟然湧起一股暖流,像是有棉花糖在心裏暖暖地融化。
那麽,安景翔,你說的喜歡到底是那種喜歡呢?
是想朋友之間那種喜歡?還是像兄弟之間那種喜歡?還是像我對你一樣,暧昧不明的,在一起時候會心跳加速呼吸不暢的那種難以言喻的喜歡?
安景翔在我耳邊叽叽呱呱地說個不停,我一句也聽不進去,腦子裏想的都是他喜不喜歡我的問題。
如果他對我的喜歡是我對他的那種喜歡,那麽我們該怎麽辦?在一起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如果他對我的喜歡不是我對他的那種喜歡,那麽我該怎麽辦?我們該怎麽繼續面對這份友情?繼續,還是分開?
不不不,我一定對他也是他對我的那種喜歡。我對他一定也不是男女之間那種喜歡。我怎麽會呢,我怎麽會愛上安景翔呢,一定不會的。
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我在草稿紙上塗寫亂畫,等我回過神來,一堂課就已經快到尾聲,我看着自己在紙上的傑作,啞然失笑。
滿滿的都是安景翔的名字。
我把草稿紙揪成一團,死死地拽在手心,紙團尖硬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
“矯情!”
冷不丁的,我的耳邊響起一句聲調低沉的諷刺。
我驚錯愕的扭過頭,盯着朱家楊,他也盯着我,目光裏盡是嘲諷。
他都看見了?他看清楚上面的字了?他知道我喜歡安景翔?他知道我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他是不是覺得惡心反胃?他是不是會告訴安景翔?他會不會當衆揭穿我讓我難堪?或者他會以此作為威脅?
短短幾秒之內,我的思維裏閃過無限的疑問。
我怕得發抖,心每一下都跳到嗓子眼。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害怕失去害怕被抛棄,害怕再度活在周遭的指指點點,害怕我最愛的人不再對我微笑。
朱家楊是個厲害的角色,他什麽也不說,只是冷冷看我,讓我猜不透他的想法,內心煎熬。他更明白真正能打敗對手的不是言語的威脅,而是精神的震懾。
是,對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給他一個這樣的定義。似乎是從一開始,我們就注定得以這樣的身份對處。我不愛這樣的設定,因為他就像一個有着幾百條血的大BOSS,而我是連連殺招都還不會放的小角色。
但是顯然,我這樣的小角色不過是他調劑生活口味的小點心,他只是對我意味深長地勾勾嘴角,然後就把我晾在一邊,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郁悶地張開手掌,看着手心裏躺着的紙團。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一下課就跑回宿舍排隊洗澡。洗完澡,吃晚飯,洗衣服,一切打點清楚後,離上晚自習還有一段時間。
安景翔興致勃勃地拉着我逛學校的後園,難得他會有閑情逸致想逛校園,以前他的活動範圍也就他的教室,我的教室,他的宿舍,我的宿舍,食堂,還有就是籃球場。
他走在我前面,我緊緊跟在他身後。他的頭發在我怕的視線裏随着風飄啊飄的,這時我才想起有好幾次要提醒他去理頭發的,但是後來不知怎麽的都忘了。
“喂,白癡··· ···”
我剛開口,就撞上一幢結實的肉牆,鼻子一陣發酸。
“靠你突然停下來幹什麽?!”我揉着鼻頭氣呼呼地喊道。
安景翔一臉無辜的看我,“你突然叫我我當然就停下來啦,誰知道你跟我根得那麽親密。”他故意把“親密”倆字咬的很重。
“你還敢頂嘴!”我不滿地掐他的腰,疼得他眉頭皺成一團怪叫起來。
“是是是,老佛爺所言極是,一切都是小人的錯!”安景翔趕緊俯首稱臣。
越是這樣包容我任性的他,越讓我心裏覺得溫暖。在他面前我可以随心所欲為所欲為,不開心他會逗我開心,開心他會分享我的開心,天塌下來有比我高半個頭的他頂着。他是我的保護傘,我很擔心自己會對他形成依賴。
這種依賴感讓我不敢想以後,以後他談女朋友,結婚生子,那麽我呢?我還能在他心裏占多少地位?他是不是還能一如既往的當外婆的保護傘,當我的開心果,任我任性撒嬌?
“傻瓜你又在開什麽小差?不知道和別人說話要認真嗎!”他伸手揉亂我的頭發。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然後突然跑到他身後跳到他背上。
“哈!傻瓜你又是幹什麽?”安景翔別我壓彎了腰,他的手繞到後面托住我,站直了後背着我左右地晃。
“走累了,我就想你背背我。”我小聲的說。
“只要你累了,什麽時候我都會背你。”
安景翔背着我,一步一步往前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