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我垂下眼簾,避開他的直視,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
這分明是狗血劇了要表白的情節啊!!那麽接下來,難道要KISS嗎?!!
“喂,你臉紅什麽?”
“啊,哪有!混蛋!”我推開他,欲蓋彌彰地摸摸臉。
“答應我一件事。”他用手肘蹭蹭我。
“說啦,雞婆!”我沒好氣地說,懊惱自己剛才又胡思亂想。只要一個他單獨相處,就會不由自主地被他牽着線走。
“我現在還沒想好,你先欠着。”
“靠!你這人還真是找打啊!”我罵道。
“因為我要得到你很寶貴的一件東西,我必須先讓你做好準備。”
安景翔詭秘地說。
秋的念想
27.
酷熱的夏總會過去,今年秋天來得早,還沒到重陽節這海邊城市已是秋風蕭瑟。金燦燦的銀杏葉子宛若紛飛的班蝶,萬物的蕭簌卻是她的贊歌。
盡管是高中,校園裏依然有不少情窦初開的少男少女挽着手漫步在那一條金黃的校道上,他們依偎的背影讓周遭霎時間失了光彩。有什麽東西能美過青春裏愛情?那樣簡單的兩顆心,純粹地萌動。陌生的歡喜與沖動,青澀而甜蜜的笑容。那樣的背影,是一輩子多麽珍貴的記憶。
看着他們,我不禁要在心底感嘆自己。那樣的戀愛,大約是我今生都無法去體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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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遵從心的選擇,同時有可能是把自己拉入深淵。這樣燦爛美好的季節,可能從今天,可能在明天,就會被殘忍的現實撕碎。
如果生命可以重置,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選擇認識安景翔。但是我現在清楚的知道,我并不後悔,哪怕,只是永遠在他身邊充當朋友的角色。
相伴一生,是什麽關系也許并不那麽重要。
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離,路途一起走過最美好的青春芳華,也已不負一生。
傍晚陽光漫落,安景翔趴在課桌上睡得沉穩。即使是睡夢中的他,嘴角也是習慣性的揚起。如果我是天,那他絕對是我的太陽,朝起日暮,我的喜悲便都是因為他。
無論未來如何,安景翔,謝謝你讓我曾經愛過。
在這銀杏燦爛的日子你,謝謝有你陪在我身旁。
每個人都有秘密
28.
“朱家楊,有人找!”
坐在靠門口的蘇蘇扯着嗓子朝我們這邊喊,她的聲音細尖細尖的聽起來有些刺耳。
朱家楊把手裏的筆甩在課桌上,一臉不情願地推開椅子往外走。
我納悶了,剛才還好好跟人說說笑笑一臉陽光燦爛的他怎麽說變天就變天。我疑惑地看向窗外,看見來找他的是一個西裝革履大概有二三十歲的男人,他個子挺高,目測得有一米八以上,相貌和朱家楊倒是有些相像,我猜那大概是他哥哥表哥之類的。
不過,似乎朱家楊并不樂意那個西裝男的出現。雖然隔得遠,但是從他的肢體語言和豐富的面部表情我可以想象出他對西裝男說話時候的惡毒語氣。他手舞足蹈龇牙咧嘴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滑稽。而西裝男大概是早就習慣這樣的朱家楊,表現很是淡定。
看來朱家楊也不是那麽不可一世,看吧,一物降一物,到底是有人能治他的。
我收回視線,繼續看從班上女生那搜刮來的小說,痞子蔡的《孔雀森林》,裏面是關于一道心理測試的愛情。
故事始于一則有趣的心理測驗:“你在森林裏養了好幾種動物,馬、牛、羊、老虎和孔雀。如果有天你必須離開森林,而且只能帶一種動物離開,你會帶哪種動物?”
我拿這個問題去問安景翔,當時他正在打球,想也沒想就開口選擇了孔雀。
孔雀代表的是金錢,代表在他的人生中,最想追求的就是金錢,金錢是第一位的。
我嘲笑他□裸的拜金,因為我選擇的是羊,羊代表的是愛情。
安景翔對此卻表示不贊同,他把籃球放在我旁邊的花圃上,接過我手裏的水,喝了一大口後說:“我選擇孔雀只是因為我覺得裏面它最為脆弱,最需要人去保護。”
“少來,這個測試很準的,你骨子裏就是拜金的。”我不容許這個測試不準,因為我對愛情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深信不疑,而且,确實是我現在最想追逐的東西。
“那你選擇的是什麽?”他問我。
“我?我選的是老虎。”我說,我可不想告訴他我選的是孔雀讓他來嘲笑我的兒女情長。
“老虎代表什麽?”
我右手在他脖子前抹了一下:“代表它會把你的孔雀吃掉!”
“喲呵,你心腸夠歹毒的。”安景翔把沒喝完的水瓶塞回我手裏,“你不要整天研究這些小女生看的玩意兒,你不是報名了繪畫比賽,怎麽一點準備都不做?”
“準備什麽,重在參與,我又不是專業生,感覺來了再畫呗。還是你有什麽建議給我?”我放下水瓶,突然,我腦海裏靈光一閃,“對了!我要畫孔雀!”
“你頂多能畫點抽象畫,畫孔雀你不怕人家評委給你看成山雞?”
“當心我撕爛你嘴!”我抓起瓶子朝他砸去,“你在這打球,我去上個廁所。”
安景翔帶着球小跑上場,頭也不回地沖我擺擺手。
我蹲在廁所裏,一邊上大號一邊看電子書。
就在我擦幹淨屁股沖了水正準備開門走人的時候,門外傳來朱家楊的聲音,他急匆匆地走進來,似乎在和誰打電話。
“我跟你說不要再到學校來找我了!”
他的聲音帶着怒火,我感斷定電話那頭的人就是早上來的那個西裝男。
“我跟你說你別再來找我了!”他大聲地重複。
感覺很刺激啊,家庭問題什麽的果然讓人好奇心倍增。
“朱晨,你放過我吧,就當我欠你了,以後我一定還你還不成嗎?”
他的聲音裏頭帶着卑微,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那個鼻孔朝天的朱家楊居然也會這麽卑微地跟別人說話。
“我會還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我不需要。”
“你放過我好嗎?我真的沒辦法答應你。”
“我感謝你和爸媽給我我現在的一切,感謝你們讓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也能感受到家的溫暖,但是,就算這樣我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朱晨,我一直都當你是我最好的親人。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求求你,放過我。”
他哭了,我清楚地聽到朱家楊的哭泣。盡管只能聽到一個人的聲音,但是我也能從中猜出個大概。他們之間的關系使我震驚,天地良心,我絕對不是故意虧聽別人的隐私。這隐私太勁爆了,簡直就是一顆重磅炸彈!
在我生活的世界,包括我,到底有多少人把自己重重僞裝起來?
雖然我和朱家楊是一類人,但我卻沒有類似找到盟友的那種欣喜。然而我忽然覺得他可憐起來,他表面是那麽的高傲,原來竟然是一個孤兒,還是和自己的養哥哥關系不清不楚的,這背景可要比我的情況複雜更多。
他們似乎發生過什麽,因為朱家楊一直強調不需要他他哥哥的道歉。難道他哥哥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譬如劈腿之類的。以朱家楊的性格來說,他也是一只高傲的孔雀,最不能容忍的應該就是背叛。
因為愛上養哥哥而自責,後來艱難相愛,卻料不到養哥哥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他在一次次感情受傷後終于絕望,從此性格扭曲,這完全能合理解釋他之前為什麽老是對我發動莫名的攻擊。原來我是他們感情戰勝被無辜牽連的受害者啊!
我的大腦火速過濾推理各種信息,沒多久外面響起水龍頭沖水的聲音,朱家楊洗了幾把臉,就出去了。約莫着他走遠了,我才從廁所裏出來,洗了手後趕緊溜走,生怕朱家楊察覺剛才有人偷聽到一切折回來要殺人滅口。
“诶!你幹嘛慌慌張張的,一個廁所上了那麽就,回來還跟丢了魂似的,怎麽,你拉出鐵鏈來啦?”安景翔一見我回來就嘴裏沒得幹淨。
“你全家都拉鐵鏈!”我沒好氣的回擊。
“累了,回去洗澡。”安景翔脫下T恤,把全是汗的T恤甩在我身上。
“安景翔你這人能TMD再沒素質一點嗎?!髒不髒啊你!” 我甩着他的衣服打他,“你知不知道在學校內不穿衣服是違反校規的。”
“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這會兒校領導要麽在家裏享受天倫之樂要麽一群狐朋狗黨在大酒店胡吃海喝,誰TMD有空管我。而且,我這麽做還是很受歡迎的。”
我無奈掃視四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