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自去找,但是為了族人,為了日後的大業,這些暫時得放下!看着手中的兵符,雖然李銘這麽輕易的拿了出來,但是哪能如此輕易的還回去?
陽裏山斷崖下,有條溪流,崖壁間還長着樹,看看附近,有枝條折斷的痕跡,溪邊散落着些許葉子,那些枝條怕随着流水而下了。如果是這樣,那麽慕容流霜幸存的可能性非常大了。就是被大樹接住,後随着枝條落入水中,随着溪流而下,也許能尋找到蛛絲馬跡。天一沉吟着,便領着一部分手下,往着溪流下走去,沒有想到竟然走到了一個迷陣中,怎麽也走不出去,同樣是随着溪流,但是再往前,還是繞到了原來的地方。也許一入陣中,看見的溪流就不再是溪流了。天一沒有繼續前行,反倒是匆匆的退了出去,這裏也許住着世外高人,得趕緊回去向主子禀告,天一思索着。
天門中人向來只聽命天族族長,天門中都是以天為姓氏,按照一二三或者甲乙丙這麽排下去的。這一回,天二去蕩平絕殺門了,尋人的事情便落到了天一的頭上。話說天門在江湖上本不是一個為人所知的門派,這一回,蕩平了絕殺門,反倒在江湖引起了軒然大波。聞人越也是有這個公開天門的存在的打算了,天族的複興,即将拉開帷幕。
山下別是有乾坤
倒不知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慕容流霜真的沒有死,只是碰到一個怪老頭,救了她。她的傷勢很重,沒有一段時間,是很難恢複了。山腳下另有乾坤,這老頭很是怪異,用藥從來都不留情。而且在這裏,得過這天天吃魚的日子。
“我說你這個丫頭,什麽都不會,還要我這個老人家來伺候你!”老頭看着慕容流霜,怪叫道。慕容流霜幹笑了幾聲,有些慚愧,她沒有回答,現在她是個病人,什麽活也幹不了呀!
“你跟聞人那個死丫頭是什麽關系?”老頭突然死盯着挂在慕容流霜腰間的玉墜,開口問道。
慕容流霜一驚,看着老頭略帶着嚴肅的面容,輕描淡寫道:“普通朋友關系!”
“普通朋友!”老頭又一下子跳了起來怪叫道,“一般的朋友關系,那死丫頭怎麽會把這塊玉佩送給了你?這天底下沒有比它更珍貴更有用的玉佩了!武凰令呀,她是把整個天族都交到了你手中!我看那丫頭八成是喜歡你!”
“老人家,您和越是什麽關系?”看着老人脫口的言辭,分明對聞人越很是熟悉。
“我是她師傅。”老頭冷哼一聲道。
“那你可以幫我通知越麽?”慕容流霜眼睛一亮,頓時覺得看見聞人越的日子不遠了。
“不要。”老頭陰測測的笑道,“聞人那死丫頭不尊師,她的武功竟然勝過了我,和我比試竟然不手下留情,讓我覺得很沒面子!這一回,我也要玩玩她!你放心,她雖然學了武功,但是奇門遁甲什麽的,她沒有興趣學,這裏她進不來的!”老頭起了玩心,似乎非常想看聞人越又急又怒的表情,他笑了起來,帶着好幾分的得意。“丫頭呀,你喜歡我們聞人丫頭麽?”看着慕容流霜,老頭突然問道。
“您胡說什麽!我們都是女的!”慕容流霜面色頓時紅了起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但是她急忙的狡辯道。對的,她的心裏只是把聞人越當個朋友罷了,但是為什麽越來越想她?
“丫頭呀,你不用狡辯的,老頭我心裏明白,兩個女人有什麽打緊?互相看對眼就好。喜歡是兩個人的事,其他人的指責不要在意,關他們屁事!”老頭嘿嘿的笑道。
喜歡只是兩個人的事,與其他的人無關。她付出真心,你也拿真心回報她,這何錯之有呢?思緒有些茫然,當初在南清國,聞人越對她便是很好,只是心中還是有百般的懷疑與不确定,她還有個未婚夫,橫亘在中間啊,而且,自己十分無能,什麽也不能替她去做,這樣子,一味地接受,帶着太多的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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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清靜養傷,那裏卻是觥籌交錯。幾杯酒下腹,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明。看着元千凡毫不猶疑的飲下那些酒,聞人越勾起一抹冷笑。這場聚會,只有三個人,元千凡大概是因為聞人越在,認為太子不會對他如何,也便無所顧忌的喝下許多的酒,難得聞人越會邀請他過府喝酒吧。
酒裏摻了藥,有一股暈眩感,像是喝醉了一般,元千凡認為自己喝醉了,便搖搖晃晃的起身,想要告辭離去,只是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是太子那張帶着淫邪的面容。使勁的搖了搖頭,卻發現渾身的力氣像是蒸發了一般,怎麽也使不上勁來,努力的擡頭看向聞人越,卻發現她的嘴角帶着一抹陰冷的笑與一絲憎惡之意。
“皇兄,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但是不要在我的府中。”聞人越看着李銘那一臉貪婪之相,說道。
“是,是,皇兄這就把他帶回自己的府中。”李銘笑得好不快意,連忙的回答道。酒裏面融了藥,元千凡的武功被封住了,力氣也不再有,這下可以任由他為所欲為了。一想到那些,李銘就笑的越發的快意,面上的欲望毫不掩飾。迫不及待的,便讓人把元千凡拖進了他的馬車,快馬加鞭的趕回太子府。
聞人越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麽。
“天一,你可以出來了。”聞人越開口說道,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影子閃了出來,“找到了麽?”聞人越問道。
“我猜想三公主應該還是活着的,沿着一條小溪,但是我們怎麽也走不出頭,好像陷入了一個迷陣中,不知道是哪個高人居住在那裏,三公主很有可能是被那個人給救了。”天一恭聲答道。
聞人越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某個老頭的身影,對于玩迷陣奇門遁甲什麽的他很在行,而且當年他走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想必是隐居在哪裏吧!略略一沉思,聞人越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看一看,對着天一交代了許多事,叫他吩咐給那些在朝中的人,便稍稍的安心。
次日晨,聞人越便騎快馬離開了滄瀾城,去往陽裏山山腳下。好幾日的腳程,才趕到那裏,手下們還在那裏搜索着,不讓過一絲的蛛絲馬跡。順着天一所說的那條溪走去,果然陷入了一個迷陣中。聞人越沉下心,想着當初那怪老頭提過的一些詞,只是到底是沒有學過,怎麽也走不出迷陣。“嗖——”的一聲,一支竹箭打來,聞人越聽見了聲音急忙閃避,竹箭插在了周邊地上,還有一張條子。
“聞人丫頭,當初你讓我丢了面子,現在我就讓你着急!”
聞人越一看,辨認出了那個字跡,的确是他那為老不尊的師傅,依舊是這麽小心眼。當初是他自己說要比試,輸了又不肯承認!知曉慕容流霜就在他那裏,聞人越也放下了心來。慕容流霜的安危,現在是無需擔心了。
這個迷陣,只是阻攔人往前,走出去是沒有問題的。聞人越撤了出去,便吩咐那些侍衛,也一起離開了。等這一切都完成了,等着她傷好了,再來接回她,然後就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了。
天涯已是難相尋
紛紛落落的雪,落在地面上,将大地裝點成了一片銀白色。好幾個月過去了,改變了很多。南清國太子慕容青易發動政變,登上了皇位,而丞相君玮,便是那個推手。滄瀾國倒是一派平靜,很多事情已經布局好了,就等着那麽一個契機。
隔了很久很久了,這想念,未曾斷過。時光,依舊不能抹去相思。聞人越站在窗前,伸出手去,接住一瓣雪花,任由它融化在掌心中,帶着些冰冷的感覺。除夕夜,很快便到了,慕容流霜的傷勢,應該好了,也是時候接她來都城了。
“李越,着這個無情無義冷血至極的人!你不會得到真愛的!”驀然響起那日元千凡在她耳邊的咒言。想到當初的那個情景,還是覺得可笑。當曾經的一切被踐踏在腳底,當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他所有的屬于貴公子的驕傲,都四分五裂,化成一句句的怨咒。試問,一個驕傲的男人,怎麽忍受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聞人越冷笑一聲,抽回了手。所有的罪了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元家,算什麽?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可以讓他滿門抄斬。在太子玩夠了以後,那一切并不是結束!而是新一場殘酷的游戲的開始。當催情散随風而進入了獸園,而武功盡廢的元千凡被丢了進去。有死無生,他不可能,存在世上。心狠麽?聞人越曾經扪心自問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