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情也可以很A(2)
:“丫頭!”
不知跑了多久,我腳一軟撞在了跟着我在跑的葛蕭身上,仿佛迷途的羔羊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我抱住葛蕭放聲大哭。
葛蕭沒問什麽,他只是抱着我,輕輕地拍着我的後背。
這是一個混搭有理的時代。但有的混搭是很不招人待見的。比如說,坐在街邊抽煙的葛蕭,哭累了靠在葛蕭肩頭的我。路人看我們的目光就好像是我在揩葛蕭的油。葛蕭淡淡地說:“你看,我們這對兒多不和諧,路過的人都要着重打量你幾眼。”他嘆了口氣,用手指撥順我額前的頭發,“多好一個姑娘啊,眼睛哭紅了,臉也哭腫了,真讓人心疼。”他就是不去觸碰我內心的痛,我送他一個感激的笑容,然後想找個什麽借口給自己解釋一下。
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對面街邊傳來一陣驚呼尖叫:“喬北!”
老馬識途這種事情哪個年代都有,我只是沒想到作為一個時常找不到路的菜鴿子,居然會在喪失理智街頭狂奔的時候,輕車熟路地回到報社大樓底下。街對面,我的幾乎所有女同事,正結束了工作午餐回來上班,她們正瞪大了眼睛看着給我撫平頭發的葛蕭。
我頭皮一陣發麻,我跳起來打算沖過去,嚷嚷着解釋:“這個是我高中同學……”
葛蕭一把把我從一輛車前扯了回來,然後心平氣和地領着我過馬路,他璀璨地笑了出來,“嗨!”
并不是刀槍棍棒才有殺傷力的。我這些也算見多識廣的女同事們都回送了花癡加白癡的雙癡笑容。
葛蕭哄我:“先回去好好上班,啊,家裏鑰匙給我,晚上炖鴿子給你吃。”
我看着葛蕭,有點牙癢癢。每當他想在異性面前脫身時,就會對我表現出異常的溫柔,就為着這個,從小到大我沒少被人嫉恨。我承認,我的同事裏有盯着他的目光明顯兇殘的家夥,但葛蕭這麽做不是把我往危險境地扔嗎?看來,再好的死黨也有叛變革命的時候。我就往同事堆兒裏湊。
葛蕭把我揪了回來,“鑰匙!”
暧昧的劇情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我瞪他。
葛蕭就裝出非常低三下四的表情,“那我在樓下等你好了,你一定要早點下班啊!”
我捶了他胸口一下,扭頭走了。
同事們都知道我現在是空窗期。确切地說,我這次請假就是以“失戀後無心工作需要外出散心”為借口的。這也是我的一貫借口。主編雖然對我一年間失戀兩次請假兩次比較不滿,但鑒于我平時的良好表現以及沒什麽重要情況發生,她還是一邊磨牙一邊給我的請假條簽字畫押。
失戀假期是我認為的“歷任男友”給我的最好禮物,也算是一種很棒的福利。
主編端着咖啡站在我對面微笑,“這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次準假,也應該是你最有成就感的一次回來報到吧?”
我無可奈何地說:“真的不是男朋友啊,就是一個朋友。”
主編堅決不肯相信,她笑嘻嘻地捅了捅我:“上床沒?棒不棒?”
我什麽都沒吃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和他上床?那不和兄妹亂倫差不多?想想都惡心。”
主編繼續跟進:“他怎麽會有你這種長得這麽平凡的妹妹,切!說實話,你是怎麽釣到這麽碩果僅存的帥哥的,給大家做個輔導呗!”
我看着雖然沒說話但紛紛笑得不懷好意的同事們,哀嘆一聲,覺得還是不要解釋了。
我不是沒夢見過葛蕭。
前兩年某個空窗的春天,異常思春的我如願以償地夢見和一個男人如膠似漆地擁抱,然後我看了他的臉一下,是葛蕭!我啊地慘叫一聲從夢中醒來,火速洗澡刷牙做SPA,但始終無法消除那種對自己的惡心感。後來我往能找着的所有紅十字募款箱裏都塞了五十塊錢,才覺得算是贖罪了。
被譚晶晶戲稱為A人的江水明曾說過一段非常經典的話:一個人可以很A,可以由着愛情的感覺去A所有你想A的人,但是不能A死黨。因為你看到就想A的人多半是那種A過了之後就要一拍兩散的人,死黨不一樣,那是長了一輩子、會長一輩子的關系。所以,第一,你不能去考驗這種關系;第二,你不能用這麽爛的手段去考驗這種關系。
我趴在桌子上想着這些,突然想到,或許,向來習慣于直奔主題的譚晶晶此刻正在和師偉A,一陣悲從心來,無聲的淚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