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現在怎樣？”春曉疑惑的擡頭，其實司馬青雲小時候說話很墨跡，滿口的之乎者也，比現在還內向，面對向她這樣的女孩子說句話臉都會紅半天，不過春曉當時覺得，司馬青雲那才是真男人，老實本分，長得又好，學問也高，不嫁他肯定吃虧。
“沒什麽。”想說的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司馬青雲細細斟酌了好久，才又開口說道：“當初……當初若不是我的表妹，春曉……你是不是會嫁給我。”
司馬青雲滿懷期待的眼神看了一眼春曉，可是由于害羞，他又将目光望向了酒杯。春曉淬不及防的被這句話給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
“咳……那個……咳、咳，青雲，你這句話……”
“我知道我問的太突然。只是我現在很想知道答案，如果……如果當初沒有表妹，春曉是不是會嫁給我。”司馬青雲極其認真的又問了一遍。
“請你老實的回答我，春曉？”
事情來的太突然，春曉不免頭有點炸炸的疼痛，剛剛不是問他怎麽當大夫嗎？怎麽會現在問道成親？不過如果當初真沒他的表妹，或許現在她就是司馬青雲的妻子也說不一定。畢竟當初她是那麽的喜歡他，應該是，鎮上女孩子沒有那個不喜歡他……
那時春曉還是十五六歲的姑娘，正是思春的年齡，她跟同鎮的姑娘一樣，喜歡上了綢緞鋪子司馬家的兒子司馬青雲，那個時候的司馬青雲粉雕玉琢，貌似潘安，可是待人溫文爾雅，對每一個姑娘都禮讓有佳，呵護備至。其實不是因為司馬青雲花心，而是司馬青雲有個壞毛病，那就是不懂得拒絕別人，也正是這個毛病，讓全鎮的姑娘都以為司馬青雲喜歡她們。
可是有句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春曉打小就認識司馬青雲，也是打小就喜歡他，到了她那個年齡，本來應該是待在閨閣，準備待嫁，她知道司馬青雲也是喜歡她的，因為司馬青雲自己也承認，說春曉是他遇到的最特別的女孩子，說長大後一定要娶她為妻，春曉信以為真，就一直等着他上門提親，可是到最後确等到了司馬家的司馬青雲迎娶別人的消息。
他們明明有婚約，可是司馬青雲确娶了別人，性格剛烈的春曉很生氣，後果就很嚴重，沖動的她去搶了親，得到了确實他表妹的取笑和他們家丁的毒打。司馬青雲眼看着她挨打确沒有制止，她回到蕭家受蕭家姐妹取笑，後來爺爺差點把她打殘，說她是蕭家的恥辱。
她喜歡的人都喜歡騙她，不管是誰，她都會真誠相待，可是每一個都會騙她，直到遇到莫雲凡。嫁給莫雲凡應該是她遇到的最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她老不知足，想要要求更多，才會……才會害莫雲凡受傷。
“春曉……你說話啊，春曉？”司馬青雲焦急的等待，可是春曉看着一個地方定了神，司馬青雲用手在她眼前揮了幾下，她才回過神。
“什麽？你剛剛說了些什麽？不好意思，我想別的事去了。”春曉抱歉的沖司馬青雲笑道，只是笑容突然多了一絲生疏。
“沒什麽，我什麽都沒問。”司馬青雲受傷的垂下了頭，右手緊緊抓着酒杯。“你不是問我為什麽做大夫嘛？”
“對啊，你家是賣綢緞的，你怎麽當了大夫？”
“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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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春曉反手指向自己，一臉的不相信。
“其實，那一次你挨打我是想去阻止的，可是父親說，如果我敢去阻止，我就再也看不到你，我想我娶了表妹，我再把你娶進家門，為了以後，你肯定不會怪我。可是我第二天去找你的時候，蕭伯父不讓我見你，說你被我們家的人打的極重，都快要被打死了，我想盡辦法進去，可是都進去不了。後來我就看見大夫去了你們家，我想我要是做了大夫，肯定也可以去你家替你看病，所以……所以後來我就拜師，學了醫術。”
司馬青雲的這番話徹底将春曉說懵了，他當初來找過自己，是叔叔不讓他進來看她。什麽快要被他家打死了？明明就是被爺爺差點打死，什麽大夫去她家，明明是蕭夏瑩打碎了花瓶割破了手，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個烏龍，她以為司馬青雲是忘恩負義的人，所以她病好後再也不去他家後面取水，走路都繞這他家走，而司馬青雲确因為她去學了醫。
老天都在跟她開玩笑，老天就這麽不待見她嘛？
“所以說。春曉，你現在成親了嘛？”司馬青雲按捺住心中激動的心情，靜靜的等待春曉的答複。“如果你還沒成親，我可以娶你為妻。”
“不……不用了，青雲，我已經成親了，并且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春曉适時的打斷了司馬青雲的夢，有些事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她現在一心都在莫雲凡身上。
“你……你成親了？什麽時候？”司馬青雲不可相信的說道。
“兩年前。”
“兩……兩年前？那……那他對你好嗎？”司馬青雲不死心的問着。
“挺好的，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我這次之所以掉下懸崖，就是剛從府中出來準備回家看一下爺爺，哪知道被山洪沖了下來。”
“那……那他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他……他還會對你像以前那麽好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我想他應該不在意我長什麽樣吧。”畢竟莫雲凡自己長的就很漂亮，而且當初嫁給莫雲凡時，莫雲凡就說不會因為她的長相和她的背景而不娶她。
“我以為，我以為這次是上天讓我再這裏遇到你，是想考驗我對你的感情。”
考驗什麽感情？用瘟疫來鑒定他怕不怕死，準備來個殉情嗎？
“我說青雲，你不會想的是我們兩個都感染上瘟疫，然後讓上天來證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
“哪會，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只是，只是想讓你覺得我現在靠的住，可以保護的了你，就算遇到瘟疫這樣的事情，我也會擋在你前面，治的了你。”司馬青雲激動的吼了出來，對春曉歪曲他的理解感到非常無力。
“治的了我？”這句話怎麽聽都有種違和感。
“我的意識是說，治得了你的病，不是那個治得了的意思？”司馬青雲也發現自己的口誤，唯唯諾諾的改了口。
“那你今天失魂落魄，我以為你是因為死了兩人，才會那樣！”
“那個時候啊？那個時候我确實是因為死了兩個人感覺自己很沒有用，本來想着制止瘟疫的蔓延，可是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喪命，身為大夫的我無能為力，感覺自己很沒有用，春曉你知道嗎？跟我師父游歷的兩三年裏，我覺得生死離別都太殘忍，朝廷有能力确不救，救了卻被貪官私自克扣，到他們手上的東西都很少，死了太多人。天災人禍，當今的天子确看不見，他們忙着抓亂黨，忙着拓展領土，确沒有一個肯管管百姓。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那些亂黨都比天子要仁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