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去休息了,根本沒有任何表示,倒是留下來的其他兩夥人,迫不及待的就在孫家這大別墅裏頭亂蹿。

薩滿弄了公雞血,在大門口那裏撒了一地。

那倆背着桃木劍的夫妻,整了一大堆的朱砂,可地兒的揚,跟揚灰土似的。

只有許諾他們按時睡了個午覺,下午起來之後,他們也沒幹別的,就是熟悉了一下地形。

孫家的這棟大別墅,的确是很大,是一個“凹”字形,據說是“元寶式”建築,兩邊伸出去的兩排,西邊是客房,因為“坐西面東”是尊貴的客位。

東邊的是傭人房。

中間才是給孫家的人住的地方。

其實孫家的人在這裏都有房間。

只是平時他們不回來住,只有孫老爺子居住在這裏,但是每天都有人來看他,偶爾也會住在這裏一兩天。

雖然住的時間少,可架不住孫家的人多啊。

輪流來陪老爺子,Y UXI也有那麽三五個呢,主要是老爺子是個老頑固,自己把握着整個企業的大權不撒手,八十來歲了還是董事長呢。

結果老爺子睡夢之中這麽去了,他們連老爺子藏起來的那些東西都不知道在哪兒。

孫家的人也是很悲催了。

許諾特意去看了看監控室,他是學軟件出身的,自然擅長一些。

張揚跑去房頂看了看中央空調,不過那地方有點危險,被人給勸了下來。

其他人也是各忙各的,但是很少上手,光是看,不摸不碰。

不像那兩夥人,折騰得很。

就這麽過了一下午。

晚飯還是在大餐廳那裏用的,依然是老樣子,各種山珍海味,孫家的人吃得少,一個個一到了這個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太陽落山之後,孫家的人立刻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那速度特別快,而且很乖的是,一個都沒出來。

都躲在了房間裏。

許諾看的直咋舌:“豪門的生活都這麽健康的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太陽才下山,這麽大的豪宅裏頭,就看不到孫家人的影子了,連最小的孩子都不哭鬧,回去睡覺了?

056人吓人(三)

056人吓人(三)

“我以為只有山裏的老人家才會這樣。”張揚也撓頭:“我家也算是有錢人了吧?可是我爸媽也只是九點之後睡覺。”

要是看電視看的晚,十點睡覺也不是不可能。

老媽愛看各種狗血倫理劇,老爸愛看各種新聞。

大哥看的都是各種電視劇,嫂子看的是各種真人秀。

小侄子看的是各種動畫片兒,家裏光是電視就五個。

免得他們争搶一個電視,再吵起來。

哪怕是小侄子,也會在天黑的時候看看動畫片,再上床睡覺,那也得八九點鐘了。

這會兒是盛夏時節,天黑的晚,那也是快七點半了太陽才落山。

可是孫家的人這就休息了,而且門窗緊閉,窗簾都拉上了,幸好他們家通風系統和中央空調都不錯,不然真的怕他們中暑呢。

“他們不是生活健康,而是吓着了。”秦勇樂了:“他們回屋裏也好,咱們行動上方便一些。”

“恐怕也不太方便。”站在一邊的郝大川卻道:“你看外面那另外兩夥人,對咱們可是虎視眈眈。”

可不是麽,說起來,大家還是臨時的競争對手呢。

盡管那兩夥人,什麽證件都沒有,但是孫家的人堅持留下他們,秦勇也不能說什麽,因為堅持留下他們兩夥人的分別是孫家老二跟孫家老三。

孫輝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太大,孫輝一直當他們是小輩那樣看待呢。

不過在分家的問題上,他們還是各抒己見,都認為自己是老爺子最喜歡的兒子,理應多分一點才對。

加上孫家還在找老爺子藏起來的那些東西。

“無所謂。”秦勇道:“我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他們可能帶着賺錢的目的來的,自己卻是帶着解決問題的目的來的,根本不一樣。

許諾他們熟悉了一番地形之後,就聚到了一樓的客廳裏。

一樓這裏是最大的客廳,裝修上不用說了,金碧輝煌的很,巨大的水晶吊燈據說來自法蘭西,光是運費就十幾萬呢!

這會兒大廳裏燈火通明,可是只有他們三夥人在,孫家連家政人員都老早的回屋裏頭去蒙頭大睡了,外頭他們也不敢待。

這麽三夥人就這麽尴尬的坐在這大廳裏頭,沙發倒是不錯,很軟,很舒服。

甚至在茶幾上,擺滿了各色水果,鮮花,飲料和瓶裝的礦泉水,都是高級貨,還有一些小吃和點心。

可以說,他們這麽吃吃喝喝一夜都吃不完。

牛肉幹啊,鱿魚絲的也擺的到處都是,随手就能拿起來吃的,肯定餓不到他們。

“這麽大方的嗎?”張揚拿了個碳烤鱿魚絲,吃了起來:“還挺好吃的。”

“我看他們不是大方,而是如果我們半夜餓了,也沒人來給咱們做吃的東西。”許諾拿了一瓶礦泉水,好家夥,這款礦泉水他認識,好像是在超市賣十幾塊一瓶,進口的什麽雪山冰泉水。

“諾諾這話說的太對了!”郝大川拿了一個自熱鍋,展示給他們看:“也能有口熱的吃。”

“大夏天的吃什麽熱乎的東西啊?也不怕出汗。”孫喜元看了一眼郝大川手裏頭的自熱鍋:“這還是個麻辣口味的。”

“好了,都老實的等着。”秦勇招呼他們:“坐好,這點耐性都沒有。”

幾個人趕緊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好,其他人也是如此,三夥人泾渭分明,誰都不跟誰聯手。

別說協同合作了,就是相互打量的眼神都帶着戒備。

不過這麽等着也不是個事兒,防備歸防備,但是不可能不交談。

首先開口說話的竟然是薩滿:“我是來自長白山區的滿族薩滿,這些都是我的徒弟,我叫阿林保,葉赫那拉氏。”

“您好,阿林保薩滿。”秦勇自我介紹:“我叫秦勇,這是郝大川,雙胞胎叫孫喜元、孫福元,這是許諾和張揚。”

阿林保也介紹了一下他的徒弟們,都是滿人,名字跟漢人不同,許諾他們記了個七七八八。

那對夫妻也很有意思,自我介紹一個姓張,一個姓李。

沒說名字,大家都喊張哥,李姐。

自稱是崂山一位得道高人的子弟。

是師兄跟師妹,又是夫妻倆,乃是孫家老三請來的高手,說車馬費就給了二十萬呢。

薩滿那邊也給了十八萬的車馬費。

就許諾他們,什麽都沒有呢,這就來了。

秦勇看了看他們兩夥人,笑的很是溫和:“我們來之前,沒有任何錢款到賬。”

兩夥人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們。

秦勇也不在意,其他人更不在意,好歹他們都是公家單位的,不是這些人能理解的存在。

這些人吃吃喝喝,其實也不是多無聊,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孫家又是喪家,張揚都想找一副撲克牌來玩耍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是坐在那裏,偶爾玩一下手機。

信號正常的很,手機都調成了靜音。

這些人也沒什麽可聊的,一直熬到十點多,空調大概開的足了一些,大家都有些冷了。

許諾拿了一條很大的薄毯子,将自己跟張揚蓋好:“咱們這會兒有點冷啊。”

“空調壞了吧?”張揚裹緊了毯子:“還是說……那個東西來了?”

張揚現在也不是個傻白甜了,起碼知道這種冷,應該是異常情況。

他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戒備了起來,的确是,他們這會兒,都有些冷了,而且是那種不正常的冷。

這裏是沿海地區啊,六七月份的時候,應該熱的跟蒸籠一樣,梅雨季節什麽的才對。

就算是不熱,那也不該冷,也該潮濕才對。

沒道理這麽冷啊?有沒有來臺風。

“是有點冷。”其他幾個人也察覺到了。

許諾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個究竟。

張揚也是如此,他如今算是知道,這雙眼睛的用處了。

可是兩個人、不,是他們六個人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子午卯酉來,于是如此,秦勇越是表面平靜,心裏卻緊張。

這樣的情況都看不出來個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就算是有“東西”在鬧,也得有點痕跡可查啊?

這客廳裏有個落地的仿古大座鐘,整點的時候,會有機械鳥從座鐘上頭的巢穴裏跑出來,“咕咕咕”的叫上幾聲,然後縮回去。

到了十點之後,機械鳥叫過了,縮了回去……然後客廳裏寂靜無聲,可是房間裏就有人尖叫出聲了!

“怎麽了?”這些大師們同時沖入了幾個孫家的人房間。

許諾跟張揚,是沖進了孫清的房間,孫清年紀大不說,她丈夫也在她身邊配着,他們倆沖進去沒什麽忌諱。

孫家那幾個年輕姑娘的房間,也只有張姐和薩滿阿林保帶來的兩個女孩子,沖了進去,都是女的,不必忌諱。

不然這樣陌生的人,随随便便沖入女孩子的房間,可不太好。

這大夏天的穿的都少。

索性孫清他們兩口子穿的都不少,大概是年紀大了的關系,穿着長褲短袖,家居服,還不是睡衣呢。

他們倆沖了進去之後,兩口子驚恐的看着電視。

“發生了什麽事情?”許諾看他們倆一臉驚恐的樣子,可是這屋裏頭除了有點冷,其他一切都還好啊。

電視也沒發出怪聲。

裏頭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這間房裝修的跟賓館似的,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兩邊都有床頭燈的;旁邊是一個很大的衣櫃。

屋子裏有獨立的衛生間,幹濕分離,還能泡澡呢。

牆上挂着的液晶電視就五十多寸,巨大的那種,處處顯示着豪華和舒适。

住在這裏還不滿意,那就真的是要住皇宮了。

“電視,電視又自己打開了。”孫清哆哆嗦嗦的臉色慘白:“我爸活着的時候,就愛看新聞,每天都要看過了晚間新聞才會睡覺,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是啊,是啊!”孫清的丈夫也點頭:“我那老岳父很關心時政的,但是我們不怎麽看,這都睡着了,電視自己開了。”

這就是靈異事件啊!

兩口子也都五十來歲了,這麽折騰幾天,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加上他們倆并沒有多高的文化,這吓得都要丢魂了。

“沒看到什麽東西啊?”許諾努力的瞪大眼睛,可是什麽都沒看出來。

電視裏的晚間新聞說的最多的還是疫情、路況和夜間的一些生活。

也沒報道什麽驚世駭俗的內容。

“可是電視自己開了啊!”兩口子驚慌得很:“真的不是我爸回來了?”

孫清看樣子,對老頭子怕大過敬,驚恐大過歡喜。

“您跟老爺子……感情很好嗎?”許諾忍不住問了兩句。

“也不是很好。”孫清捋了捋鬓角的頭發:“我爸是老派思想,覺得有兒子才是傳宗接代,女兒将來都是要出門子嫁給外人的,我跟我丈夫是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我老公爹跟我爸是磕頭拜把子的兄弟,他們家又是在我們家的海洋養殖場裏幹了一輩子的,這才同意我嫁給我丈夫,只是我們倆文化都不高,一直是在後勤那邊工作的,不接觸什麽機密,也沒什麽可圖的,大哥照顧我們家,我們兩口子都聽大哥的。”

孫清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她丈夫也是如此。

兩口子都是老實巴交的那種性格,生的孩子也是如此,一家子都是那種悶不吭聲的脾氣。

“那老爺子肯定不會找上你。”許諾淡定的繼續問:“你們經常回來住麽?”

“我們不怎麽回來住的,一個月也就一兩天。”孫清兩口子告訴他:“平時也不看電視。”

說白了,這電視機,在屋裏頭就是個擺設。

他們兩口子的作息時間也很規律,早睡早起,身體好啊。

許諾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這是個智能電視機,這麽大的家夥,市面上起碼五千塊錢起步。

連着的是中央調控器,也就是說,他們家這麽大的一個豪宅,只繳納一份閉路電視的錢,然後很多個電視共用一個信號。

這就有意思了。

“好了,沒事了。”許諾将電視後頭連着的線給拔了:“睡覺吧,大晚上的這麽喊啊叫的吵得很。”

他這麽說,孫清兩口子也不敢說別的,但是床頭燈沒關,就這麽亮着睡。

許諾他們退了出去,張揚看的莫名其妙:“我怎麽什麽都沒發現呢?”

光看屋裏頭挺豪華,就是有點冷。

其他的什麽都沒看出來,也沒發現哪兒不對勁,他經歷過江氏祠堂的事情之後,對陰氣很敏感。

他們倆從房間裏退了出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只是許諾他們這樣的都是一頭霧水。

另外兩夥人卻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當天晚上只是很冷,穿着長褲短袖還得披着個東西,不然冷的直起雞皮疙瘩。

這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升起來了,孫家的人也都敢出門了,而且所有的窗戶窗簾都拉了起來,他們家這大別墅窗戶多,采光也特別好,屋裏瞬間就亮亮堂堂的了,陽光驅散了一切詭異,一點陰暗都沒有留下。

許諾跟秦勇耳語了好幾句,秦勇看着他皺眉:“你敢肯定?”

“八九不離十,您忘了我是學什麽的了?”許諾道:“今天晚上再看看情況,要是真的還這樣,那就是我說的那種了。”

“那我去找孫輝說一聲。”秦勇道:“不過,也不能說實話,只能是真假參半的來。”

“也行。”許諾道:“總比這麽鬧騰下去的強。”

在吃早飯之前,秦勇單獨去見了孫輝,說了能有半個多小時的話。

早飯的時候,孫家的人跟秦勇他們坐在一起用餐。

吃飯的時候,彼此都沒說什麽,但是吃過了飯之後,孫輝立刻就說了:“今天要燒七的,不知道秦先生,能不能主持一下?”

“可以。”秦勇答應的很痛快。

他答應的痛快,另外兩夥人眼神就有些不對了:“孫輝先生,我們也可以。”

“你們還是算了,給秦先生打個下手吧。”孫輝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這麽堅持己見的決定了。

其他兩夥人想要說什麽,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最後沒吭聲。

057人吓人(四)

057人吓人(四)

“燒七”又稱“做七”、“守七”、“雨_兮.[團七祭”。

就是從死者去世之日算起,每七天為一個祭日,稱為“頭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末七”,共計七七四十九天。

許諾看過部門裏的一些資料,一些人認為燒七習俗來源于生緣說,大約在佛教傳至東漢後到南北朝這段時期內形成,從唐初起突破信衆範圍,走向世俗化。

按照習俗規定,在燒七時,喪家要在大門口挂白紙燈籠,表示家有重孝。

尤其是頭七,要在家設靈牌,焚香明燭,供獻酒肴祭奠,下餘六七都到墳地化紙錢。

而按照這海邊的規矩,一般以一、三、五等單七祭禮較隆重,親友皆至,孝子要哭靈;

二、四、六等雙七,親友不來。

孝子只燒紙、不哭靈,稱為“空七”。

尤以“三七”和“末七”最重要,每逢這兩個“七”日,親友都要到墳上燒紙祭奠,孝子也要大哭一場。

在五七或第六七忌日,其家屬請僧侶或道士做法事超度,遍請親友前來參祭。“末七”又稱“盡七”,喪家大都要誦經禮忏,親友也要送冥幣、香、紙、大蠟、金銀鬥等祭奠。

而頭七也稱之為“回魂夜”。

今天晚上就是孫老爺子孫大軍的頭七,回魂之夜。

孫家的人看着孝順,可是這個時候就看出來是真孝順還是假孝順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給老爺子燒紙上香,守靈過夜的,都眼巴巴的看着請來的“大師”。

吃過了飯之後,秦勇就開始指揮孫家的人手,開始辦事了。

雖然骨灰還在殡儀館裏放着,但是家裏該準備的還得準備上。

這頭七啊,在民間,還有一個“回煞”(又名“回殃”、“出煞”)的說法。

據說人死後陰魂還留在家裏,“回煞”就是閻王在七七四十九天內的某個時辰,要差鬼卒勾取魂魄去陰曹地府;還有一種說法,人死後其魂魄猶存,在七七四十九天前,死者的陰魂要回家一次。

“出煞語一木口希一木。”的日期和時辰,由陰陽先生根據死者的生辰和死亡時間算定。

屆時,喪家把香燭酒食擺好,在地上鋪一層炭灰或草木灰,用以檢驗死者回來的足跡。

用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貼紙錢一張,立在門口臺階上或插于死者落氣之屋的房檐下,據說陰魂見此就會進屋。

用土罐裝一煮熟了的雞蛋置于房屋角,以此賄賂殃神(俗稱雞腳神),讓死者鬼魂在家裏多待一會兒。

這時,一家老少躲得遠遠的,待規定的時間過去之後,先将一串爆竹丢進屋內,爆完才可以進家。

滿百日和周年時,還要燒紙祭奠。在人死後的半年或一年時,再給死者做一次道場。

秦勇是怎麽講究怎麽來,孫家的人也夠聽話的,按照他的吩咐來辦,辦的只有更好,沒有不好的。

另外兩夥人只看着,偶爾相互小聲的說說話,彼此之間也不溝通,只跟自己人說話。

許諾拉着張揚,指着裏頭的那對男女道:“你注意一下,這個李哥跟張姐。”

“盯着他們倆幹什麽?”張揚揉了揉眼睛:“這大半晚上沒睡,我都困的沒精神了。”

他們是淩晨一點之後,才團在沙發上,勉強湊合睡了半宿,早上起來一個個都有些沒精神。

“困也別睡。”許諾給了他一把薄荷糖:“提提神。”

張揚最好接了過來,吃了一顆,給自己提提神:“我過去幫忙。”

“去吧!”許諾放他過去。

許諾自己去了孫家這豪宅的監控室。

這裏孫家的人自己都不怎麽來的,有雇傭六個保安,加一個保安主任,分三班倒,有什麽事情他們自然會找孫家這個雇主解決。

許諾進來,是得了孫家的人允許的,尤其是孫輝,他對秦勇他們深信不疑。

所以許諾到了這裏之後,就是平趟,誰都不能拒絕他。

許諾也沒幹別的,他查了一下監控錄像和監控系統,本身他就是計算機系出身,這點東西他還是手拿把掐的,查了一下之後,他又趁着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植入了一個自己編出來的小程序,這東西是他自己弄得,一個小玩意兒。

他們從早上就開始做準備,中午只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下午的時候,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在吃過了晚飯、太陽要落山的時候,那個薩滿在大廳裏撒了一圈的陳年谷子。

而那對夫妻倆,李哥在門口撒了一袋子的香灰,也不知道哪兒弄來的香灰。

張姐則是拿了兩把椅子,這兩口子跟門神似的,就守在了門口那裏。

張揚也不知道是怎麽辦到的,這一天的時間,他跟張姐好的都快成閨蜜了,也搬了一個椅子過去,不僅有椅子,還有一個小茶幾,倒騰過去不少小吃跟喝的東西,尤其是許諾見過的那種進口的礦泉水,張揚跟張姐忽悠:“這個東西可好了,能當黃瓜水用的,拍在臉上可舒爽了,能補充水分,張姐你長得這麽水靈,要是在這裏被熱浪傷了臉蛋兒可就不好了,多撲一點這個水,權當補水了……。”

這話說的張姐笑的花枝亂顫:“就你小子會說話,我都半老徐娘了。”

說着還真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徐娘半老,那還風韻猶存呢,何況您哪兒老了?您要是不信,問問李哥。”張揚扭頭就問李哥:“李哥,你說,我姐是老還是不老?”

李哥能說什麽?

他敢說自己媳婦兒老嗎?他比媳婦兒還大五歲呢,要是媳婦兒都老了,他肯定都是老人啦。

“不老,不老,我媳婦兒好看的很,漂亮。”李哥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了。

“對吧?”張揚更得意了:“姐,你看起來都比如我親姐大,我跟你說,這女人啊,一定要心态好,心态好就不老,你看那些電影明星們,三十歲了還能扮演十幾歲的高中女學生呢,咱們差啥啊?咱們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兒有臉蛋兒。”

他這話倒是說的實在,張姐的确是身材好,大概是因為練武吧?就沒有中年婦女發胖的憂愁。

反倒是圓背蜂腰,身姿有些性感呢。

有些像是歐美女人那種身材,看着壯一些。

但是絕對是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好身材。

三個人守在門口那裏,有說有笑的,一點都不見外。

而許諾呢,則是跟那個薩滿攀上了交情:“我家也是東北的,我家在松花市。”

“那還挺近的啊!”阿林保自己坐着不動彈,他手下的那幾個徒弟忙裏忙外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不過許諾只守着他聊天說話兒,大概是因為都是東北老鄉,在這沿海城市裏遇到了,人不親土親啊。

說話還能聊到一起去。

談一談老家的小雞炖蘑菇,酸菜炖大鵝,殺豬燴菜和油滋了。

甚至他們倆同樣喜歡老邊酸菜的水餃。

“我們山裏的人啊,就不太愛出門,要不是這次給的錢多,誰樂意來這裏?”阿林保大概是真的談痛快了,這話都跟許諾禿嚕出來:“不過他們家也是倒黴,攤上了這麽一個倔強的老頭子,那些什麽不記名股票之類的,大概是值不少錢,他們這些人找不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了,這事兒鬧起來,好像挺多的人都知道了,要是找不到緣由,他們孫家可慘了。”

“看得出來,這出了一百萬呢。”許諾是普通人家出身,他們家有個十幾萬的存款,就覺得不錯了。

他大哥結婚之後,兩口子也有十萬塊的存款,那還是死期的那種,剩下有兩萬多零花錢。

兩口子上班,有工資,房子是貸款,每個月還不到兩千塊的房貸。

養個小侄子,一個月工資也夠花,偶爾會有一些獎金,留着存起來,兩口子的日子也是過得精打細算。

許諾認識的最有錢的人就是張揚了。

就這,他也沒覺得老張家多有錢。

主要是老張家也沒有多奢侈的生活,感覺跟他們家差不多。

也沒有老孫家住的這麽豪華的別墅,他們家的別墅跟普通人家的別墅差不多。

并沒有老孫家這麽誇張的豪華。

“要我說啊,一百萬都少了。”阿林保神秘兮兮的跟許諾道:“你跟你們那個師父說一聲。”

“不是我師父,是主任,我領導。”許諾趕緊跟他說明白。

他可沒有打算拜秦勇主任為師,他們這樣的人,師門規矩很多,按照老傳統來,他還得給秦勇養老送終呢。

拜他為師跟多了個父親沒什麽區別。

再說他爸肯定不樂意他多個師父,還是這麽封建迷信的師父。

“是,主任,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主任。”阿林保嘟囔了一下,不過随後繼續跟許諾吹耳邊風:“你跟你們主任說一說,都是奔着錢來的,一百萬,咱們就算是三夥人分一下,那也太少了點兒,分到你們這些人頭上,一個人可能就一兩萬,太少了,真的,不如要老孫家三百萬,一夥一百萬,你們也能多分點兒,他們家有錢着呢,其實要三百萬都少了,要一千萬也是可以的。”

他這越說越是露出來貪婪的嘴臉。

一百萬瞬間在他嘴裏頭,翻了十倍,一千萬。

阿林保看許諾一臉不贊同,就跟他将實施擺道理:“你也別覺得不好,看看老孫家這樣的住宅,這是住宅嗎?這是豪宅嗎?這可是個城堡!再看看他們家的人,一個個蠢不可及,真正的人傻錢多。”

将老孫家當肥羊了。

“我這也不好直眉棱瞪眼的跟秦主任說,好歹迂回一點。”許諾假裝自己心動了:“一千萬有點多,六百萬還行。”

“六百萬那就六百萬,只多不少。”阿林保的眼睛裏都冒了精光:“咱們來一趟,折騰一次,怎麽着,也得有點賺頭不是?”

許諾表面上答應了,可心裏卻琢磨:這個家夥看起來,一點沒有“專業人員”的架勢,按理來說,這薩滿應該是個虔誠的人才能擔任。

而且薩滿這個教派,貌似是對金錢什麽的不太看重,修行也多是在深山老林裏,據他所知,在他們特殊案件綜合部裏頭的檔案記載,只有兩位滿族老薩滿的記錄,這兩位老薩滿除了是薩滿之外,還是護林員,如今已經七老八十,退休在家享清福了。

而他們下一代的薩滿,暫時他沒找到記載。

也是,如今這樣的現代化社會,本來就少數民族,人口就少,現在孩子學業多重啊?誰有時間學薩滿?而且薩滿一般都是從小培養。

小孩子的信仰才是最虔誠的。

阿林保看着挺厲害的一個薩滿,但是肯定學歷不高,說話帶着濃重的地方口音,說是滿族人,但是看起來比一般人都要油滑。

而且他一句滿語都沒說過,跟他的徒弟們說話也都是用的漢語。

按理來說,都是滿人,自己人溝通的話,用滿語比用漢語方便。

可是他們都用的漢語,說什麽他都聽得懂。

幾個人也的确是做了一些準備。

薩滿教的基本特點是沒有宗派、教祖或祖壇、沒有具體教義、崇拜多種神靈,沒有專門的組織機構、沒有集中固定的廟宇教堂、沒有專門的神職人員。

基本上是師徒相傳,或者是部落相傳,薩滿教的主要活動是跳神祭祀。

而他們準備的東西也的确是跳大神才用的玩意兒,薩滿的彩衣和面具,還有手鼓等物。

說着話,聊着天,吃着小吃,水果,喝着水,許諾有些想去洗手間了。

起來跑去洗手間撒了個尿的功夫,回來就發現大廳裏的氣氛變了,不再是和氣的那種,起碼表面上維持的和氣沒有了,大家分為三夥兒,門口站着李哥張姐夫妻倆,秦勇帶着他們的人就坐在大廳裏,屁股都沒離開沙發。

而薩滿帶着那些人,卻站在了巨幅壁畫下,防備的看着所有人。

許諾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十二點了啊?”

他這一說話,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張揚也小跑了過來,低聲跟他道:“出事了。”

058人吓人(五)

058人吓人(五)

“電視又開機了,午夜新聞。”張揚看了周圍一眼:“你不覺得有點冷嗎?”

他們今天穿的都是長褲,涼鞋和短袖,但是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件長袖外衣。

這會兒都穿上了。

“是有點涼飕飕。”許諾趕緊拿了自己的長袖衣服穿上:“那也不至于這麽緊張吧?”

“是不緊張,可這不是要到點兒了嗎?”張揚偷偷跟他道:“過了零點,就是頭七了。”

果然,大座鐘的報時聲音一響,這屋裏的燈,一下子都滅了!

“嗯?”許諾跟張揚默契的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彼此拿了慣用的武器。

這是來處理異常情況的,沒有帶槍,畢竟是富豪之家,他們帶槍來有些不妥當,萬一以為他們是來搶劫的可就糟了。

但是冷兵器還是帶進來了。

這電也只是一時的,大概也就三五分鐘,就再來了,燈一亮,晃得大家眼睛都花了一下。

許諾剛揉了揉眼睛,就聽門口那對夫妻裏的張姐,尖叫了一聲!

“啊!”

“怎麽了?”

一群人飛快的到了門口。

李哥護着自己的妻子:“有東西來過了。”

他指了指地上,那裏有他們撒的香灰。

以前是一片兒香灰而已,上面什麽都沒有,但是現在不同了,上面有了痕跡。

首先就是一對兒像是手铐子一樣的痕跡,還有一些鎖鏈的痕跡,細細小小的很是詭異。

那手铐子周圍還有些痕跡,許諾趴在地上看了半天,還用上了放大鏡:“這是什麽铐子?還毛茸茸的?”

“大概是孫老先生的腿毛?”張揚腦洞大開。

“我看不見得吧?”李哥這個時候,還是很鎮得住場子的:“按照老話兒來說,這頭七回魂夜,留下的痕跡,就是他将來投生成什麽,才有的東西,例如留下的是雞腳印,那他下一次肯定投生成一只雞;留下的是牛蹄子印,那肯定下輩子是一只牛啊!”

“你的意思是說,孫老爺子這輩子沒幹好事兒,投生成個帶毛的?”

這可不是什麽好話,投生成帶毛的,那得是個畜生啊。

好好的人投生成畜生,生前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孽障,連人都做不成了。

就在大家争論不休的時候,阿林保事先挂在窗戶上的鈴铛響了起來,這是他用公雞血泡過的紅絲線,拴着的銅鈴铛。

據說是有東西過來,就會預警的好玩意兒。

現在它響了起來,證明有東西過來了啊!

大家瞬間戒備了起來,許諾跟張揚更是瞪大了眼睛。

可惜,啥都沒看到!

“怎麽沒有呢?”張揚有些納悶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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