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的震驚,然後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下大殿,走到群臣之中,平靜地說:“相父年紀已高,不宜遠征,還是由年輕的将軍去吧。況且軍事一向由司徒逆掌管。”
殷昭冷笑,看着司徒逆:“司徒将軍這幾日忙着陪陛下開心,恐怕早就忘了行軍打仗的事情了。”
他對我恭敬地彎腰,然後說:“臣出身行伍,行軍打仗三十多年,做将軍也有二十多年。臣殺的人,比司徒逆見過的人都多。難道此時還不如他懂打仗?”
我聽了這些話,心中更加戰栗,是的,殷昭是軍事天才,又是政治天才。是因為有他在,陳留國才被治理的四平八穩,周圍國家才服服帖帖。
我咬牙道:“這次打仗,還是由司徒逆領軍!”
殷昭厲聲道:“司徒逆不可帶兵!”
整個大殿的空氣凝固得結成了冰。殷昭震驚而憤怒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忽然不聽他的話了。而我則盡量握緊了拳頭,以免手指顫抖的太厲害。
司徒逆緩緩地從群臣中出列,站在我身邊,目光冷冷地與殷昭對視,司徒逆并不懼怕殷昭,甚至嘴角有一絲嘲笑的弧度。
然後司徒逆躬身跪在我面前,朗聲道:“臣領旨。”
司徒逆率軍離開都城,前往南方平亂。而我的未婚妻明珠,也從家鄉來到都城,等待入宮選秀。其實只是走個形式,反正她是內定的王後。
其實這件事情,我還沒有答應,但是丞相似乎刻意地忽略了我的意見,已經大張旗鼓地準備婚禮。他似乎很高興,曾經對我說:“晚思成親後,臣就可以放下這副擔子了。”
這幾天我悶悶不樂,司徒又不在身邊,只好穿了平民的衣服,悄悄出宮,去祭壇找九重。殷昭很反感我和九重走太近,擔心我成為一個“不問蒼生問鬼神”的昏君。
今天祭壇十分安靜,但是裏面傳出的香味更加濃郁,兩名教徒守在門口,嚴禁任何人出入。我熟悉祈神教的教令和教義,因此裝作剛入門的教徒,混了進去。
整個祭壇都是皇家的建築師設計的,我以前看過圖紙,熟悉這裏的任何房間,包括地下的隧道,不過我從未進入地下隧道,據說那裏只允許等級高的教徒進入。
我悄悄打開一扇小門走進去,沿着狹窄潮濕的階梯走下去,裏面吹出的空氣并不陰冷,反而是暖香的,可見裏面大概聚集了不少人。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階梯逐漸平緩,我踏上了平地,這裏應該距離地面很深了,但是遠處居然有一簇簇的光。
我走近了一些,發現這裏是一個地下的祭壇,甚至比地面上的那個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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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教徒在祭臺下面站着,雖然看不到他們的面容,但是我猜應該是非常虔誠的。
祭臺上立着許多火把,把臺上照得十分明亮,猶如着了火一樣。一開始我的眼睛不适應,沒看到上面是什麽,待看清之後,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又有些臉紅。
祭臺上跪着兩個赤身裸|體的年輕人,雙手反綁,腦袋低垂,一動不動,大概是已經羞恥得麻木了。
這是在幹什麽?我心想,難道是什麽神秘的祭祀活動,我忽然覺的頭有些疼,胸口悶悶的,有點窒息的感覺。
過了片刻,一個穿着黑袍的人走上祭臺,身材異乎尋常地高大,帽檐低垂,依然露出了幾縷藍色的頭發。臺下的教徒高聲喊着“教主”,如潮水般跪下。
這人必然是九重了,他依次走到兩個年輕人面前,用手撫摸兩人的頭發。其中一人吓得瑟瑟發抖,另外一個則幹脆暈了過去。九重立于祭臺中央,念了一段經文,這是祈神教的聖經,我聽不太懂,大概是寬恕、洗淨之類的。
我大概猜出來臺上的兩個年輕人是犯了錯的教徒,所以今天要做的是懲戒的儀式。
果然一個教徒拎着一個水桶上來,桶很重,他一路走得磕磕絆絆。那清醒的年輕人看到水桶,立刻顯得十分懼怕,掙紮着想要逃走,然後只一瞬間,他又撲到暈倒的那人身上,似乎想用身體遮蓋那人。
教徒把桶裏的水潑上去,兩人同時哆嗦了一下,又絕望地抱在一起。另一個教徒走上來,朝兩人投了什麽東西。
我的眼前,忽然竄起沖天的火光。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巫術,那兩個環抱的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臺上兩個翻滾的巨大火球。火球燃燒是發出吱吱的冒油聲音,空氣中原本的香味逐漸添加了烤肉的味道。
我覺得頭疼欲裂,身體搖晃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九重是FFF團的教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