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婦見陳鶴松進門,一臉委屈的走過去拽着他的胳膊哭哭啼啼,“老公,我給林林送的營養雞湯被她打翻了。我也是一片好心,她怎麽可以這樣?”

陳鶴松哪裏管她死活,拂掉她扒着自己的手,快步走向陳林,又惱又心疼的說道:“小祖宗,你可輕點作,小心你頭上的傷!”

“蹦那麽高幹什麽?不喜歡這些,我讓人摘了就是。”他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趕忙進來迅速撕掉牆上的符紙,一股腦塞進了垃圾桶,拎着垃圾桶出門丢掉。

“爸,我都說了不想看見她,你還讓她來幹嘛?”陳林一副不服□□管的樣子,“我媽要是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再娶!”

“你!”陳鶴松被氣了個倒仰,可沒辦法,女兒才醒過來他舍不得打也舍不得罵。只得轉身對那少婦說,“你先回去!”

“老公,你怎麽能這樣呢?我是要陪你走完下半輩子的人!”少婦不依不饒。

“你這是咒我早死嗎?我不能陪我爸走完下半輩子嗎?”陳林沖着她喊,一眼掃到了站在門口的沈無恙,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

“林林,是哪裏不舒服了嗎?哎呀我的天!”陳鶴松吓壞了,趕忙按了呼叫器呼叫醫護人員。

“你給我回去!林林要是再出事,我就跟你離婚!”陳鶴松的态度堅決,上位者的姿态擺出來帶着股狠勁兒,那少婦被鎮住了,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沈無恙給她讓了路,随後醫生趕過來,給陳林做了一番檢查說一切正常,陳鶴松這才放心讓紀錦歌等人進來。

“讓幾位見笑了。”陳鶴松尴尬的笑了笑。

豪門家族各有各的麻煩事兒,紀錦歌搖搖頭。比這腌臜的她也不是沒見過,陳鶴松算是好的了,起碼還顧着女兒。

“爸爸,我好像見過她。”陳林小聲地跟她爸爸說。

“別怕,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陳鶴松安撫女兒。

“她怕我是正常的,她的魂是我抓起來讓你帶回來的。被抓過自然會心生恐懼。”沈無恙笑着看向陳林,“不過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再抓你的魂了。反倒是這符紙是誰貼在屋裏的?”

“是剛才那個狐貍精。”陳林搶在陳鶴松的前面說道,“她想咒死我才會貼這些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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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陳鶴松嗔道,“娜娜也是擔心你的病情,她找了大師給你請的護身符,說貼在病房裏可以幫你招魂。”

“都什麽時代了,你還相信那些怪力亂神?都是那個狐貍精天天給你吹枕頭風吹的。我這不是好好的麽?”陳林見老爸護着那個狐貍精,就氣不打一處來,對沈無恙的恐懼都少了幾分。

“陳林說的沒錯,請這符咒的人還真是想要陳林的命。”沈無恙揚了揚手中的符咒,是個低階的天師倒也有些本事,但做這種損陰德的事兒她不能不管。

雖然不是原來的世界,也沒有玄門護着她,沈無恙依然對這些無良天師恨之入骨,就是這些害蟲污染了玄門的名聲。

紀錦歌側目看向沈無恙,“這東西這麽厲害?”那以後犯罪分子都去學玄學好了。她本想嘲笑沈無恙故弄玄虛,但見她深情凝重,後半句話就沒有說出口。

大徐驚嘆自己的隊長居然沒有諷刺沈小姐?所以,還是得玄學者得隊長的心啊。

“這符不是招魂的嗎?”陳鶴松被沈無恙的表情吓到了,難道他老婆想要他女兒的命?

“這是囚符,專門用來阻隔人的魂魄回到身體的一種符咒。因為有它在,陳林的魂魄才無法第一時間回到身體裏,導致她長期處于離魂狀态。這種狀态持續久了□□會失去求生意識”沈無恙解釋道,“這也是為什麽你在病房裏不會夢到陳林的原因,因為她的魂魄根本無法進入病房。好在她的魂魄一直跟着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媽的!娜娜竟然這麽惡毒!”陳鶴松被氣到發抖,陳林就是她的命根子,那個女人竟然敢傷害她!

“至于是她的意思還是賣家故意為之,一查便知。”沈無恙轉向紀錦歌,“這個人非常惡毒。我建議紀警官可以查一下賣這個符的人,他可能背着命案也說不定。”沈無恙手掌攤開,符紙燃起藍光,她空着的手手指迅速掐算,不肖幾秒鐘就确定的點了點頭報了個地名。

“那個地方我們查抄過,是一個中年的牛鼻子老道幫人算命也賣符咒,但沒見過這種符咒。”藍色的火焰消失了,符咒恢複如初,紀錦歌拿過來仔細端詳,她臉色一變。

伸手剮蹭了一下圖騰的表面,掉落了一些紅色的殘渣,底下露出近褐色的顏料,她立即掏出證物袋把符紙裝進去,遞給大徐,“大徐,拿回去檢驗一下。上面可能是血跡。”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強烈,掩蓋住了這微弱的血腥味。

“好的。”大徐便收好證物,邊看了一眼沈無恙。

“他的祭壇底下,三尺的地方挖一下,會有收獲。”低階天師弄的那些東西都差不多,沈無恙就是要送這種人去吃大碗牢飯。

“放心,鏟除封建殘餘也是我們警方的職責所在。”紀錦歌她目光深深地看着沈無恙,拿出手機聯系了隊裏的同事。

沈無恙感覺背後冷飕飕的,看我幹嘛?我是封建殘餘嗎?我是玄門子弟好不好?哪有這麽好看的封建殘餘!?

陳鶴松吓得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太惡毒了!紀警官,你一定要嚴查!”又對沈無恙感激涕零道:“沈大師,多謝您,您又救了我們一命啊!”

“我就說那狐貍精不是好人,她就是看上了你的錢。沒錢的話誰會看上你這個糟老頭子!”陳林嘟囔道,她老爸也是叱咤商場的人物,哪時候見他這樣害怕過?

陳鶴松這次沒有反駁,反問沈無恙,“沈大師,這符咒對林林會不會有影響啊?”

“陳先生不用擔心,雖然符咒惡毒,但你女兒身上有守護的能量在。”她的目光定在陳林右手的小指上,“那枚戒指有守護力,應該是故人所留吧。”

“對,那是我亡故妻子的戒指。當時我還很窮,只能買得起便宜的金戒圈,她也不嫌棄一直戴着。”陳鶴松長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哀傷的表情。

“我老婆在林林七歲的時候生病離開了我們。這枚戒指就被林林拿走天天戴着,當時戒圈有點大,她總是用手推一下。後來就成了習慣。所以,你當時說這件事的時候我才會相信你。就連娜娜都不知道這件事。”

原來如此。母親守護孩子的執念留在了戒指上,也是它救了陳林一命。

“媽媽。”陳林摸着戒圈也紅了眼睛。

“人老了都會孤單,你長大了總跑出去玩,那麽大一個家就我一個老頭子。娜娜活潑又會心疼人,我也想有人惦記我,陪伴我。”陳鶴松搖頭,他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娜娜是個好人。

見老爸頹然的樣子,陳林也安靜了下來,握住老爸的手,“爸爸,以後我陪您。”

“好。”陳鶴松看着女兒,欣慰的笑了。

紀錦歌還有任務在身,不得不破壞父女倆難得的溫馨時刻,“陳林,你認識方竹嗎?”

“認識。”陳林點頭。她看了一眼陳鶴松,對方點了點頭,她才繼續說道,“方竹和我是一個車隊的。我們偶爾約起來去盤山道那邊賽車。”

“什麽車隊,就是一群不務正業的小年輕湊在一起胡鬧。要不是賽車,你能出事嗎?”陳鶴松就看不上那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年輕人,“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賺了第一桶金,給你媽媽買了大房子了。”

陳林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懶得和老頭子争辯。

“方竹是不是又打架了?”陳林問道,不然警察找她做什麽?

“方竹,他死了。”紀錦歌說。

沈無恙盯着紀錦歌的後腦勺,心想她們的工作有點像,就是偶爾會帶來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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