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10)
,她是九王爺的人,二爺的親妹妹,二爺是死在北蒼的,她的心絕度不會接受北蒼的人。”
“二爺的親妹妹?”
念滄海糊塗了,從來到北域後,她一直沒有弄懂為何那些奴才婢女都喚端木卿絕為“九爺”,從其他人的言語中,還知道有個十爺和四爺。
“九王爺曾統率的軍隊名為‘鬼騎軍’,鬼騎軍分為十個軍團,一個軍團一個将領,按年齡排序,九王爺排行第九,便得名‘九爺’,九王爺與其他九位爺情同兄弟,所以從不計較名諱,與他們平起平坐。”
“那十爺是誰?四爺是誰,那位二爺又是誰,他是因何死在北蒼?”
“鬼騎軍十個團,每個團區區百人,個個能文能武,膽量超群,技藝過人,十位爺又是天資卓越,天生将才,個個身負絕世武藝,刀槍不入,骁勇善戰,軍團千人便可橫掃十萬敵軍,原本鬼騎軍是北蒼的鎮國之寶,但誰料九王爺早有謀反之意,太上皇剛即位,鬼騎軍就頻頻躁動威脅皇族,對皇族有關的人是見之就殺,太上皇一再好言相勸,他們還是野心難收,橫行霸道,最後竟對無辜的百姓大打出手,濫殺無辜,一覺醒來一座城池就被他們化為了血肉死城,太上皇龍顏大怒,最終只得派人将他們一斬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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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景秋的話仿佛一幅活生生腥風血雨的畫卷在念滄海的眼前展開,她能看到殘垣斷壁的血色景象,還有那陣陣刺鼻觸心的血腥味。
那北蒼傳說中以千人敵十萬敵軍的鬼騎軍竟是個個性格殘暴的魔鬼?!
“那場屠殺中,只有三人僥幸逃出——四爺鬼上欺,七爺婆羅律音和十爺醉逍遙,九王爺因此元氣大傷,為保他們性命,他選擇乖乖‘歸順’太上皇,自此離開北蒼。”
“但是他仍舊有奪取北蒼之意,不然阿離不會想要他手中的丹書鐵劵?”
那一句親昵的阿離教兩人冷不丁略略尴尬的面面相觑,禦景秋聽得出,其實她的心從來都是向着皇上的。
“皇上是想要防患于未然,教端木卿絕再無庇護之本,十六年來,他無視北蒼求和好意,縷縷屠殺北蒼派去的臣子與妃子,目中無人,借着丹書鐵劵橫行霸道,雖未稱王,但實則北域越漸形成一國,皇上必須在北域起兵造反前先折斷他的羽翼,徹底斷了他的奪權歹念,以免北蒼和北域的百姓遭受不幸,活在刀光劍影之間,落得屍無全骨的下場。”
原來阿離讓她偷回丹書鐵劵,不單單是為了塞住皇太後的嘴巴,更是為了天下蒼生。
端木離的胸襟和仁慈教念滄海不禁為他折服,她一定會幫他不讓慘劇發生,“我明白了,禦大人,滄海定會助你一臂之力,偷回丹書鐵劵。”
“娘娘這麽說,也就是會和景秋一起回北蒼,對不對?”
“……”
此刻的沉默無疑是默許,至少門外閃過的那一抹黑影是這麽以為的,黑影有着一雙絕魅的眼,冷色的眼瞳如蛇殺氣流溢:念滄海,如果你的心終究向着端木離,那你的命,我便不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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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為鮮花加更,萬分感謝wjm6125的46朵鮮花,5張月票,大愛陌寶貝,真心感謝,真心感動,這章特意為你加了內容,四千字發布,是兩千字的兩更哈~
麽麽麽,再次大謝陌陌支持小兔~耐你耐你,就像老鼠愛大米(*00*)嘻嘻……
王爺有令,今個兒傳王妃侍寝
更新時間:2012-5-9 10:31:36 本章字數:8172
隔日清晨,天還未亮,念滄海就被玥瑤的丫頭冬采喚醒,理由和昨個兒出宮一樣,為了避免百姓的耳目,他們一行人必須早早上馬轎回到修羅宮。愛孽訫钺.
路上,念滄海仍舊和醉逍遙同一馬轎,上轎子的時候,他細心的伸手扶她,“娘娘,回了宮,逍遙再為你上藥。”
赤/裸/裸的關心,直白的言語,掃了眼身邊走動的人兒,念滄海似乎在介意着什麽,她沒有冷冷的回答,也沒接過那友好善意的意思,擦過醉逍遙的手邊就上了轎子。
哼,是因為介意有旁人看着才沒接受醉逍遙的好意麽?
念滄海不會知道,玥瑤可是從方才就豎起耳朵将那一句暧昧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水眸更是妖冶閃耀,一刻不易的看着他們。
真想讓九哥能看到,他這新婚燕爾的正王妃雖生得醜陋,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修為甚高呢……
“離宮之前,景秋已經告誡過娘娘,不要與醉逍遙靠近,此人笑面如狐,冷血至極,二十年前,與九王爺一同被先帝從狼林裏回來,
出生不明,身世不祥,與九王爺形影相随,心眼相同,是九王爺的至交心腹,手腕鐵血不輸九王爺之下,娘娘日後定要與他保持距離,必要時候,景秋會也許會殺了他。贛”
轎中,念滄海耳邊響起的是昨夜禦景秋離開時的警告,這便是她方才突然冷淡醉逍遙的理由。
這一夜發生的實在太多,教她整晚都輾轉難眠,根本就沒有睡好,而這會兒倒是睡意襲來,漸漸有些乏了,杏眼眨巴眨巴的便合了起來。
“王妃,就要到修羅宮了。”
睡的迷迷糊糊時,耳邊落下輕柔如雨的聲音,她嘤咛着睜開眼,“王妃,是昨個兒沒睡好麽?”
嗯?總覺得那聲音裏自己好近,是那麽近,她是靠着什麽睡去了麽?暖暖的,還有着一股好聞的君蘭香。
念滄海伸手摸了摸自己倚靠着的“東西”,它有着消瘦卻健碩的線條,穿着絲綢棉質的衣衫,手感甚好,教人流連忘返……
一手一路向上摸去,直到眸子也跟着朝上前去,一雙如魅如花的桃花眼就這麽情深凝眸地落入她的眼眸——
嗬?那不是醉逍遙的臉孔?!
“啊!!”
驚慌一鳴,念滄海這才發現自己竟是靠在了醉逍遙的懷中,那她方才不是他的身子都給摸了個遍?!
臉上一陣矂紅獨占,嬌倩的身子猛地直起身,正襟危坐着,心卻是又羞又亂的想不起她睡着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她坐入轎中的時
候,醉逍遙明明就是坐在外面的啊……
“方才聽到王妃咿呀夢呓,拉開轎簾瞧見王妃冷得雙臂環抱,逍遙只是進來為王妃披衣,可王妃怕是做了噩夢,一下子抱住逍遙說‘
不要走’,逍遙生怕吵醒王妃,便只得依着王妃不再動了。”
醉逍遙笑若星辰,話不似假,因為念滄海低頭便瞧見地上真的有條暖身的袍子。
“滄海失态了,望醉大人莫笑。”
“王妃言重了,許是思鄉了吧,逍遙聽見王妃夢中一直喚着‘阿離’,他定是王妃家中的親人吧?”
心咯噔頓了一下,念滄海滿面寫着錯愕的驚詫。
她竟夢中低喃阿離的名字?
她真是太大意了,“是……又讓醉大人見笑了。”她不善謊言,扯謊時總躲閃着對方的雙目,醉逍遙迷人的眼眸略過一道冷光,蓋住了深處隐藏的什麽東西,“如果王妃當真思鄉,逍遙倒可以放王妃回北蒼。”
醉逍遙斂起笑靥,臉上張開的卻是神秘的網,他突然這麽說,莫不是在試探她?
念滄海恍然察覺自己從方才起就是漏洞百出,禦大人明明再三叮囑她提防他,但是她卻在他跟前無所遁形,毫無防備的在他懷中安睡。
“女子出嫁從夫,若非王爺休妻,我定生死相伴。”
念滄海生了個機靈,謊言是必須要說的,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今日開始,她定要劃清和他之間的關系,他終究是端木卿絕的人,她既然心意向北蒼,他們便是對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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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修羅宮外,念滄海和醉逍遙一前一後下了馬轎就惹來不少迎候的太監嬷嬷,婢女奴才的詫異,他們面面相觑好像在竊竊私語着什麽驚天,那些眼神就像道道審判,在痛斥她是不要顏面的狐貍精。
念滄海猶若坐入針氈,醉逍遙卻無視那些視線,執意要送她回舊院為她上藥。
她發誓她想要解釋,但是推搡間,那些投來的視線更甚,她只得作罷,任他為之。
“小姐。”
一邁進舊院,小幽已經等在了那兒,念滄海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快步迎了過去,轉身對緊跟後面的醉逍遙道:“小幽的推拿功夫很好,這還是不勞煩醉大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請他走,但醉逍遙悠悠笑着,并沒離開的意思,緩步從她們的身邊走過,笑眼魅惑地側目看着一臉茫然的小幽:“丫頭,你家小姐崴了腳,快扶她上榻,再幫我脫了她的足衣。”
眼神煽情如火,話語挑/逗逼人,仿佛跟着那投來的目光,脫去的何止她的足衣,而是教她已赤/裸杵在他的跟前。
那紅塵翻覆的經驗老道教兩個女子都紅起臉來,還未懂男女之情的小雨更是被勾得心口怦怦跳,“小姐,這瘋子到底在說什麽?!”
按住小幽握着自己的手,念滄海使着眼神,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照他說的去做。
她真是服了他了。
從清早開始,他就像條粘人蟲一樣黏着她,八成是有什麽陰謀的。
人的言行越是反常,就越是暗示着不對勁,有點戒備的人都能感覺得到,念滄海漸漸明白真正可怕的人是可以攫着一張溫柔的笑臉,教人不知覺的卸下防備,然後趁其不備,是在背後捅上無情一刀。
她不想當炮灰,所以既然攆不走他,那就早點完事,讓他再無借口逗留。
榻邊,醉逍遙蹲跪在榻前,猶如昨晚一般給念滄海上着藥,那修長骨感的十指時而在她細嫩如脂的腳背游走,時而在她的腳背腳底按壓,中間,她因酸楚和痛疼小聲嘤咛。
他便擡起笑眸看着她,目光流彩煽惑人魂,所謂的無聲勝有聲,暧昧繞梁燒便是如此吧。.
念滄海被看得就如個落荒而逃的小賊到處避着他的視線,小幽站在榻邊簡直冒火,這死王八色膽包天,竟敢用眼神這麽輕薄小姐,不給他點厲害瞧瞧,她不叫念小幽——
“喂,田雞眼,你擠眉弄眼夠了沒,想要傳染我家小姐紅眼病麽?”
孩子氣的撒潑道,瞧着醉逍遙憋屈的不出聲,小幽得意的插着腰,剛要笑,身後竟攏來一道如山黑影,“愛妃,這是怎麽了?”
“王爺?!”
小幽硬生生的轉過身,一瞧端木卿絕的面具臉,吓得雙腿打起了瞟,坐在榻邊的念滄海瞅着自己仍在醉逍遙手中的腳丫子——完蛋了,又被“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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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女子一臉欲死無門的黑着臉,雖然怕端木卿絕怕得要死,可小幽還是壯起膽子為念滄海解釋,“回王爺,王妃昨日在長安亭不
小心崴着腳,那王八……呃……醉大人這是在給王妃上藥呢。”
舌頭打了個滾兒,只聽某人在榻前緩緩站起身,竟恬不知恥的偷笑一聲。
小幽烏溜溜的大眼狠狠瞪了醉逍遙一眼,他知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都是他這個惹事精執意要給小姐上藥,所謂男女有別,人婦更當要忌諱,這下可好,要是九王爺不信小姐清白,這要怎麽辦?!
不為所動的面具臉像是在聽着,又好像并沒在聽,念滄海只覺那面具下的冰眸金瞳射出凍人血脈的冷光落在了她的腳丫子上——
紅腫着,屋裏也彌漫着一股跌打藥酒的味道。
不是在撒謊?端木卿絕金眸半眯,所有的情緒都深蘊在那面具之下,他不怒也不笑,不言而威之氣魄教屋裏的女人們屏住呼吸,都不敢大喘一下。
念滄海睨着他的兩片薄唇,他倒是給個反應啊,想要就這麽用無聲淩遲她到死麽?!
“哪來的簪子?”
半晌,端木卿絕出人意料的終于開了口,而那冷冰冰的調子當即就教念滄海小心兒猛烈的狂飙起來——
發簪……她的紅豆發簪……昨個兒禦景秋走後,她就情不自禁的對着鏡子戴上了自己的發髻上。
她沒想一個發簪會引起端木卿絕的注意,自當也就沒想好如果他問起,她該用怎樣的謊言應對。
人就這麽木然愣住,哪怕只是那麽一剎,端木卿絕心頭的不快就如厚重不開的陰雲,攏着聚着,透不進絲毫晴光。
那簪子很特別,從他踏入屋子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
鳶尾花型,紅豆為蕊,那精巧打造的手工絕非北域工藝,雖是美得奪目,卻莫名的勾人心火,相當厭惡。
端木卿絕周身萦繞的陰霾之氣繞梁而上,就連小幽都感覺到了不對勁,那發簪怕是來歷不明,寓意着什麽,眼不自覺的飄向身邊不語,唇邊卻始終挂着淡笑的醉逍遙……
莫非,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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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發簪是……”
“那發簪是逍遙贈給王妃的。”
怕是再多猶豫,必定露出馬腳,念滄海索性開口搪塞,卻不想醉逍遙悠然笑着就将她的話給虜劫了過去——
腦袋就跟被重錘給哐當敲了一下,他這是做什麽?
替她解圍,還是給她添亂?!
“醉大人送的?”
“正是,逍遙見王妃首飾無多,正巧塞外送來匹貢品,逍遙見這發簪精工巧奪,正适合王妃便拿來借花獻佛。”
比之前日被端木卿絕撞見他伸手扶着念滄海,這一刻醉逍遙不閃不躲,不避不讓,這态度,這口吻,簡直是在跟端木卿絕挑釁。
整個屋子彌漫起十足的火藥味,氣氛微妙得能逼死人。
冷眸漫着淡淡一層氤氲,端木卿絕直視着醉逍遙的眸,數十載出生入死,他從未對他撒下過一個謊言。
而今,他為了這個女人,編出漏洞百出的理由,是寓意着什麽,是有心挑他懷疑,還是另藏着什麽隐情?
一個冷着臉,一個攫着笑,念滄海隔岸觀虎鬥,心驚肉在跳。
這兩人當真是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的兄弟麽?
為什麽她總覺得好像看到了一條如蟒的銀蛇吐着詭秘的深信睨着一匹孤傲鼎立的雪狼之王,大有盤纏它置它于死地的架勢,而狼眸嗜血兇殘,毫無畏懼,獠牙張開,鋒利如劍,一口便能将其咬成兩段。
兩股陰冷的毒氣猶如氣柱沖天而上,強烈碰撞,這時候要是誰鬥膽動彈一下,怕是必将成為那倒黴的池中之魚。
“醉大人心意誠可貴,愛妃你可好生謝過?”
他就這麽信了醉逍遙的說辭?
端木卿絕的反應總是教人倍感意外,念滄海對上那似若盈笑的冰眸,為什麽心兒不覺慶幸,反覺一場大禍就要臨上頭。
“是,妾身謝過了。”
小心翼翼的答,生怕多說一個字都是錯。
“繼續揉着吧,愛妃若覺着痛,孤王的心可是會心疼的。”
劍眉詭挑,那份陰氣重的溫柔,念滄海可是無福消受,再傻的人也聽得出他那是在說反話,在嘲諷着她和醉逍遙就是對暗地裏茍合的狗男女。
可醉逍遙倒是臉龐厚得吹彈不破,應了聲“是”後,還真的又蹲在了榻前握上她的腳丫子為她按摩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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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見過哪對奸夫淫婦敢正大光明的你情我濃,也沒見過這麽大度禮讓的正牌夫君。
念滄海坐在榻邊,一邊接受端木卿絕冷光讪笑的洗禮,一邊受着醉逍遙又痛又酸的攻擊,老天爺啊,她這麽被他們玩下去,不死也半殘!
索性向上次那樣強吻她,互相鬥幾句嘴,她倒還安生呢。
“九爺,巳時已到,玥瑤郡主應是在望月亭候駕着了。”
門外傳來一道陰柔的聲音,那是方才就跟着端木卿絕一起來的相公公。.
“愛妃好生歇息,孤王稍後來看你。”
就這麽走了?
留下危險的預告,念滄海俏俏擡起眼尾随端木卿絕頭也不回的背影,心裏莫名繞着股淡淡的失落,第二次……在她的跟前,他第二次一聽玥瑤的名字便心急如火的走掉……
“王妃,是在吃醋?”
醉逍遙的問教念滄海斂起臉上不該有的神色,吃醋?哼,誰稀罕那魔鬼在不在呢,“方才為何要替我解圍?”她岔開話題。
“因為,我喜歡你。”
時間就這麽停滞了一下,念滄海眨巴着碩大杏目,她是耳背了,還是幻聽了?
“呵,這個答案如何?”
惹得念滄海陷入混亂,醉逍遙卻忽地揚起招牌式的笑,仿佛那句告白不過只是句玩笑。
“喂!死王八,你鬧夠了沒,你三番四次的戲弄我家小姐,究竟心存何意?!”
小幽替念滄海打抱不平,就好像被戲弄的人是她,“丫頭為何這般激動,莫不是你在吃王妃的醋?”,語畢,醉逍遙笑靥如花,傾身竟在小幽的面頰上落下輕輕一吻,似極了沉迷風塵的纨绔子弟。
“醉逍遙,別碰我的小幽!”
念滄海不顧腳痛,噌的就從榻上跳起,一手推開醉逍遙,一手将呆若木雞的小幽攬入懷中,她還是個孩子,豈容他這個老手輕薄!
“王妃喜怒,是逍遙失态了,實乃美色當前,一時失了把控。”
某人浪蕩不羁的咧唇壞笑,聲聲歉意,口吻卻缺了點兒真誠,教人相當不快——
醉逍遙,今個兒你的反常若是想要設計害死我,何須如此大費周折?
有什麽就萬事沖着我來,不要牽涉無辜,念滄海怒瞪着醉逍遙,他自當讀得懂她的眼神,白衣飄飄的身影轉向她,桃花眼眸半彎笑貼
上她的耳廓:“一己之力難為水,王妃切忌,一個女子再強,終究也鬥不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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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遙,你究竟想對我暗示什麽?
“小,小姐……那壞王八對你說了些什麽?”
懷中小幽緩緩擡起紅彤彤的小臉,念滄海輕撫着她的背,“不用理他,你沒事吧?他若再敢對你這麽無禮,我定不會放過他的!”
“小姐可別為難他,那,那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什麽大不了?
這小丫頭,一沒哭二沒鬧,還給他講起了好話?“小幽,難道你對那醉逍遙……”
“沒有!”
念滄海還沒問完,小幽就慌張的喊了起來,哎……誰說她這個妹妹不像她呢,一點都沒撒謊的天賦。
可她若情向醉逍遙,那事情可是就複雜了……
“王妃。”
門外一道陰柔話音響起,念滄海看去,那人正是方才尾随端木卿絕離開的宦官,“公公有何事?!”
相公公向後使了個眼神,候在院子裏的五六個奴婢手捧五色錦裙走了進來,一件件擺在了桌上,“這是……?”念滄海看不明白了。
“九爺有令,今個兒傳王妃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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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六千字,今日更新完畢啦~感謝米缸裏的牛牛的月票,我這華麗麗的三圍的月票,非韓迷的月票,想說話的貓小九九的鮮花,huangy1026的鮮花,yao5201199的荷包~
親們,多多冒頭留言哈~小兔無比期待長評,要是害羞的話也可以送杯咖啡給小兔~
骨子裏的狐媚騷得好好治治
更新時間:2012-5-9 10:31:36 本章字數:8084
侍寝?!開什麽玩笑?!.
“真的是九爺的意思?!”念滄海脫口而出去,相公公微微一怔,表情煞是詫異,這九爺要王妃侍候過夜的,除了是九爺的是意思還能有誰?!
不過九爺召她的确出了不少人的意外,曾經北蒼送來那麽多女人,哪個不是豔色過人,就算不是大家閨秀之貌也必當是個小家碧玉的美人,可這個……怕是瞎子摸一摸都要吓一跳吧,何況她還是第一個活過送來第二天的。愛孽訫钺
“今夜戌時,奴才們會來接駕。”
相公公淡淡道,“王妃記得好生打扮。”眼媚媚不屑的掃了她一眼,随即帶着五六個奴婢便離開了。
這算什麽,就這麽輕描淡寫的帶過,好像再正常不過的事?!
想拒絕沒得拒絕,念滄海一口氣堵在胸口,瞅了眼桌上的那些個錦裙,只覺那是端木卿絕的嘴巴,正張大着沖她邪惡賊笑,“讓你笑!!”跑了過去就落下憤憤不解的一拳,“休想讓我乖乖就範。”
“小姐,你幹嘛那麽大的火氣?!贛”
小幽走了過來,握着她的手從那件件耀目的錦裙上挪開,“其實九王爺送這些來也不錯呀,是件好事,說明九王爺是對小姐你動心了,剛才那壞王八給小姐按摩腳時,我可是親眼瞧見了,九王爺定是醋壇翻了,我瞧他氣得面色鐵青,怒氣震得那面具都差點要掉下來了。”
小幽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女孩,雙手合十,眼閃豔羨,“雖然說九王爺氣場迫人,還戴着詭秘悚人的銀銅面具,但不可否認,九王爺的眸可會勾人了,冰藍含着金的瞳子美得人都舍不得挪開眸子。”
小幽笑得天真,瞧吧瞧吧,端木卿絕那妖孽,大半張顏都掩在了那面具下,還能但憑一雙眸子就勾得人三魂不附體。
他對她動心?真是天大的笑話。
念滄海才不會忘了那夜他在修羅宮裏對她的羞辱,在那魔鬼的眼裏,她就是個被阿離玩弄過的女人,是個只會弄髒他身子的垃圾。
得讓小幽徹底對他斷了妄想,一手捏住她的耳朵就是“狠狠”一揪,“哎呀,小姐,疼呀!”
“疼才能讓你記得——等魔鬼露出真面局,你就下地獄給閻王報到了。”
“哪有那麽可怕的,是小姐偏激了!都說九王爺殺人如麻,可來了這裏,你瞧見過九王爺殺了誰誰誰麽?我就沒見過,倒是一群嬷嬷公公的下人都說九王爺怎麽怎麽好,在北蒼聽到的那些傳言說不定都是假的,所謂流言蜚語害死人,也許九王爺是被人冤枉的。”
喂喂,這丫頭到底是在說哪國的話,為什麽她一句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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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啊小幽,你給姐姐清醒一點,可別被這裏的嬷嬷給洗腦了呀!”
念滄海捧住小幽的腦袋晃了又晃,誰說她沒見着他殺人?
他殺起來,可是連眼都不眨一下就把人給統統扔去蛇壇,這要她怎麽和她說,小幽膽子小,要是知道了,還不吓得夜魂驚夢。
“小姐,該冷靜的你,你還記得小幽說過,要讓王爺愛上你的事麽?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今個兒可是絕好的機會啊。”
嘆了口氣,哎,完了完了,這丫頭是真的被灌下迷魂湯了。
“難道小姐還在想念着那狗皇帝,忘了他是如何對小姐的麽?他鞭打你,逼迫你嫁給別的男人,還在你面前占有念雪嬌羞辱你,你都忘了麽?”
小幽拉拉念滄海的衣袖,她是心疼她,雖然她還怎麽懂男女之情,但是她知道她深深愛過端木離,被那樣所愛的男人傷害,她真忍心再看着她跳入火坑。
“其實那個……”
念滄海欲言又止,怎麽可能會忘了呢,只是那時的痛,現在已成了愧疚。
她想告訴小幽,都是她們誤解了端木離,但是還是不要說了,小幽生性單純,現在心又可能向着醉逍遙,醉逍遙之前也套過她的話,她要這麽告訴小幽,小幽又讓醉逍遙知道了,那禦大人的性命定會白白葬送。
“也罷,既然你那麽喜歡九王爺,那他送的這些都送你了。”
念滄海抱起那些個錦裙扔進小幽的懷中,“哎小姐,你這是要抗旨,可是會被罰的?”
“穿不穿在我,我又沒說不去侍寝!”
“哈,那小姐是要侍寝了?”
小幽從衣服堆裏冒出可愛的腦袋,笑得是那個賊,“小姐你總算開竅了,成了九王爺的女人,那咱們就什麽地方都不用逃了,要是小姐還得寵,那那些個欺負過我的嬷嬷,還不對我點頭哈腰的?”
“你個丫頭,這是賣友求榮呢!”
“才沒呢,小幽只是想要小姐得到幸福罷了。”
努了努小嘴,小姐怎麽就是不懂她的良苦用心呢,念滄海聳聳肩,她懂這丫頭的好心,“罷了罷了,今個兒我就去會會,要是能誘/惑得到,定給我家小幽融化享不盡的日子。”
小幽被這麽一哄,自然單純的歡笑起來,殊不知念滄海心裏可是打着鬼主意:端木卿絕,你要招我侍寝不是,好啊,我一定去,倒看你招不招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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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藍天,碧波粼粼,望月亭中,冬采備好了不少的糕點和上好的龍井。
“才回來為何不回閣好生休息?”
端木卿絕走入亭中,大手捋過玥瑤略顯憔悴的小臉,他掌心的溫度很暖,眼神深情,讓人不覺生羞,都不敢對視。
玥瑤小臉微紅,拉下他的手:“玥兒在客棧裏睡的可好了,路上的馬轎上也睡足了,卿絕哥哥就別擔心玥兒了,來,坐下,嘗嘗女兒糕。”
冰眸金瞳掃過桌上月牙型的紅糕,端木卿絕拿起一塊,其實除卻海棠糕,他是不愛吃甜食的,這個玥瑤應該是知道的。
不過為了不掃她的興,他咬了一口。
“味道如何?”
玥瑤笑靥生花,眼神好不期待,“嗯。”淡淡應了聲,端木卿絕只覺口中填滿甜味,落下肚很是膩味。
“那玥兒是否有了待嫁的資質?”
“資質?”.
端木卿絕有些不解,玥瑤卻是忽然跪在了地上,“玥兒,做什麽,快起來!”
“卿絕哥哥若是不答應,玥兒就不起來,這女兒糕,你可是吃了,女兒家的親事,就交由卿絕哥哥為玥兒定奪了。”
女兒家的親事?
端木卿絕随即又掃了桌上的糕點一眼,這才想起,北域有個傳統,女兒節後,為父者一旦品嘗了女兒親手做的糕點,口口稱贊,那便是肯定了女兒待嫁的資質,定要在半年內為她許一門親事。
低低一聲喟嘆,端木卿絕俯身将玥瑤扶起——
這丫頭這一番有心計劃的,原來是女大不當留,年過二八已思嫁。
“卿絕哥哥是答應玥兒了?”
她羞羞的問,他未答,負着手瞭望亭下河畔,十六年前那腥風血雨的一夜如畫卷鋪展眼前,為救他,二哥賠上性命以肉軀為盾牌,最後慘死在他跟前。
“長兄如父,九哥自當為你指門好的婚事,可九哥私心還是想再留你幾年。”
憂愁繞心頭,端木卿絕回過身來,眼神柔情似水,指背指指摩挲過玥瑤的面頰。
玥瑤是二哥臨終對他唯一的托付,從小他都将她當做親妹妹般好生照料,從不許誰傷着她,碰着她,一晃眼,這丫頭都長已二八年華,要他交給別的男人,并非易事。
女子嫁人是一輩子的事,北域朝廷上,确實是有不少年輕俊傑,但還未有一人出衆到讓他足以放心托付玥瑤。
“可玥兒已經二八了,卿絕哥哥要再多留玥兒幾年,玥兒年紀漸長可就沒人要了,倒是一輩子都賴着卿絕哥哥,你可不能懶玥兒。”
玥瑤努着小嘴,拉着端木卿絕的衣袖撒嬌道。
“好啊,賴十六年也是懶,一輩子也是懶,九哥不在意。”
端木卿絕全不在意這話可是滿滿的暗示,所以這麽打趣一答讓玥瑤當了真,她以為他會了她,自當将那句話當做他默許她做他的女人。
她靠近一步,整個身子嵌入他的懷中,擡起含羞雙眸,又羞答答的閉上眼,吻她——卿絕哥哥,快吻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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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了心儀的人?說來九哥聽聽,九哥替你好生考驗下他。”
驚愕的睜開眼,彌散在臉上的笑被一潑冷水凍結成灰,“卿絕哥哥,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郡主有心儀的如意郎君,九爺定為你作安排,即便那人不願意,九爺也會屈打成招讓那個人認了。”
這聲音?
醉逍遙單臂負手春風得意而來,該死的混賬,他來湊什麽熱鬧!
玥瑤本就惱羞成怒,醉逍遙的到來更讓她一雙眸子能噴出火來,長這麽大,她還沒這麽丢臉過。
“玥兒不信九哥是這個意思。”
“九爺,你說呢。”
勾着唇,醉逍遙越過玥瑤看向端木卿絕,冰冷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向醉逍遙的手上,那股惹人不悅的跌打酒味好像還繞着鼻子轉,自然他為念滄海按摩傷處的一幕幕就跟着這麽跳現腦海。
“說的是,醉大人文武雙全,至今未立妻室,孤王不介意将你屈打成招,只要玥兒幸福就好!”
端木卿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