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25)
意的口吻簡直能把人融化似的,念滄海一唱一和的和他配合着,身子貼着身子這麽相擁着,被他擁得是越來越緊——
念滄海莫名的管不住自己的心跳,因為……他的身子好像在一點點的發熱?!
那下腹的地方更是一點點的壯大起來——
“色鬼!”
念滄海本能感覺到危險,推開迦樓就一掌揮去,迦樓攥住她的手,尴尬的滿面通紅,這該死的身子怎麽會起反應?!
“才……才沒有,這是自然反應!是你自己闖進來的,還磨啊磨的。”他嘴硬的不認,說的念滄海一張小臉紅得能燒起來,“什麽磨啊磨的,你這個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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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她勾/引他了?!.
念滄海拿起枕頭就砸過去,迦樓躲也躲不及,身子腦袋到處挨着打,“噓噓!別鬧了,你就不怕被九爺瞧見?要是他晚上來抱你,我可不留下保護你!”
“誰稀罕,你和他也沒什麽差別!”
“都說那是意外了,是你磨我的。”
“你再說——”
迦樓從床邊逃開,念滄海掀開被子下床追了上去,結果猛地邁了一步,下體就傳來切膚的痛,一下子跌跪在了地上,發出痛楚的呻/吟,“笨女人,就知道自找苦吃!”
迦樓收住逃跑的腳步追了回來,蹲下身就抱住她,“不要你管,色鬼,色魔,色胚子!”
攥在手心的枕頭一下下的打着迦樓,迦樓不躲也不閃,将她抱上了床,“好了好了,你要打就打個夠啦,是我不好總行了吧。”
他別過通紅的臉,一臉的別扭——
她能信他不是故意的麽?
“算了算了,你确定知道端木卿絕把易魂大法藏在了哪兒?一定能找到?”
“當然,不過今晚,你确定不用我陪麽?你這身子,九爺若再要你……”
兩人視線一對,氣氛立刻無形的暧昧起來,念滄海錯開眼眸,“不用,反正都這樣了,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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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迦樓并沒有離開,夜才暗下不久,才點起燈火,窗外就映現出一輪威嚴的黑影——
該來的總要來的。
“摟着我!”
不等念滄海有所反應,迦樓跳上床,鑽入被窩,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就擁住了她故意放開嗓子大喊:“一起睡了,一起睡,滄海妹妹發香香,身軟軟,真好聞。”
“……”
呃,他這是在做什麽?
故意激怒端木卿絕,要他進來捉奸麽?!
念滄海窩在迦樓的懷裏,滿面的無語,“別亂喊啦你!”她小聲警告着,午後她的确有心利用迦樓氣那個混蛋,可她才不想真的惹怒他,他要是借着怒火又闖進來強占她……
“別怕別怕啦,沒事了,九爺走了……”
迦樓放開念滄海,她朝着窗邊探頭,的确那輪身影不見了——他竟然絲毫不生氣?就像什麽也沒聽見似的,毫不在意的走開。
果然,平日一副吃醋的樣子都是僞裝的出來的!
她終究不是他真正所愛的那個女人,這身子被別的男人擁在懷裏,他也不會有什麽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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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心裏堵着一口悶氣,念滄海沒好氣把迦樓從被窩裏狠狠地推了下床,他一屁股撞在地上,“你又再鬧什麽脾氣,難不成怪我壞你好事?!我喜歡九爺,當然見不得他碰你了。”
迦樓委屈的捂着發痛的屁股,從床邊站起,随口扯了個慌,眼神是俏俏地一直打量着念滄海。
“那你還不快去找易魂大法,我可巴不得早一點和你交換身子呢!”
“那好,我這就去,不過你要鎖好門窗,連只耗子都不能放進來!”
“廢話可真多,那麽想要我的身子承歡他的身下,還在這裏磨蹭什麽?”
念滄海抓起枕頭又要砸人,迦樓敏捷地往後退開三步,“我這就去,明日清晨回來,別到時又反悔喲。”
“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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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把迦樓給攆走了,念滄海這才熄了燈躺下,就覺得身後又什麽東西杵在那兒,一回身竟是一輪赤黑的身影,身披銀色皮毛,面帶銀銅面具,面具下一雙冰眸金瞳兇殘得泛着冷光,就像一雙無情的狼目——
“你是鬼麽,怎麽進來的?!”
念滄海愣是被吓得魂不附體,明明這麽魁梧高大的,行步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如果是的話,做鬼也纏着你。”
沒有溫度的聲音從兩瓣薄唇裏落在她的耳畔——
念滄海驚得坐起身,眼神布滿戒備地瞪着他,掀開被子下床就徑自朝向擺着油燈的桌子走去,她不能忍受和他處在黑暗之中,她害怕,很怕——
可縱然腳步在快,擦過端木卿絕的手邊時,那纖細的胳臂就被他愕然握住,“放開我!”
念滄海渾身一個激靈,他的觸碰讓她起了一身冷顫,別說是忍耐着,哪怕是眨眼片刻她都受不了,他的觸碰就是個醒不來的噩夢,“放開我,別碰我!!”
雙手雙腿,整個身子都在使勁的掙紮推搡,端木卿絕紋絲不動,抓着她的胳臂一扯,她就腳步不穩的撞在他的懷裏,“呃嗯!”好痛,雙腿的動作略略一大,下身就跟着作痛!
念滄海痛得擰緊眉頭,端木卿絕粗野的動作微微溫軟了一點,“哪裏痛?孤王給你上藥,用嘴。”大手撫在她的後腰點點向下,鬼魅的氣息如蛇竄入她的耳朵,像一根根尖銳的毒針刺痛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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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肮髒,畜生!不許你碰我!”
不争氣的眼淚落下,握緊成拳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端木卿絕的胸口,念滄海雙腿一步也逃不了,牢牢的被那如枷鎖的雙臂桎梏着後腰,“哼!還有氣力罵就是沒事了?!”
面具蓋着整張臉,但是面具下的面孔在猙獰,憤怒到了極點,“那麽努力的誘/惑迦樓做什麽,指望他帶着你逃出宮?!”
“是又怎樣?!”他還是聽到了,看到了,還是在意的?
“休想!你這麽做,除了***,什麽也得不到。”
“是麽?!身子是我的,你管不着!”
念滄海罵着,雙唇立刻被端木卿絕俯首而下強勢封堵,霸道的長舌頂開她的唇齒在她口中狂野肆虐,“唔唔……”
“啊呃!!”
慘叫的是端木卿絕,因為念滄海咬了他,毫不留情的,用盡她渾身的力氣。
攬在後背的一只手松了開來,伸到唇邊抹着舌尖的猩紅,那張微微垂低的臉布滿冷怒的氣息,可怕得找不到一絲溫度,念滄海數着自己淩亂的心跳,掙紮又起卻被摟得更緊——
端木卿絕一手繞過她的脖子桎梏着她,“嗬?端木卿絕,不要——”被咬的長舌再次竄入她的口中,纏着她畏縮的丁香小舌,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口中綻開……
動作粗野狂烈,就像在懲罰她咬了他——.
痛麽?
她咬他,他覺得痛了,那他呢?他給她的痛,他知不知道是比這深幾百倍幾千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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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淚劃過面頰落在他強吻緊貼的嘴角,鹹濕的味道教他一震,睜開眸子只瞧那張記憶中最疼愛的容顏悲傷的在落淚,“阿離……”
端木卿絕松開唇,情難自禁地低喃出那個名字。
聲音輕到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但是念滄海看着翕動的唇,心就像被注入了一股冰霜,生生奪走了她的呼吸和心跳,“滾!!我不是忘莫離!”
不知是哪裏的力氣,念滄海将端木卿絕推開,大步向着大開的門外跑,然而才跑了幾步,纖瘦的身子如風中楊柳跌倒在地——
痛!
她捂着小腹,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緊獰着眉頭寫滿痛楚二字,那雙/腿之/間,一股濕潤的紅血染紅了雪白的亵褲……
該死!
眼前一幕紮得端木卿絕心口一收,快步過去就将她打橫抱起,明明都過了五天,那傷口應該已經愈合了。
“不要……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
念滄海一下子虛弱得連說話的氣力都沒了,但那瞪着端木卿絕的眼神卻是憎惡得不減半分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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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張嘴巴厲害,為什麽不懂求饒?
為什麽一次次激怒他?
他以為她會學乖的,可午後來看你,竟然看到迦樓一身男兒裝,而她還存心故意的和他摟摟抱抱,方才更是肆無忌憚的和他相擁入睡——
她知不知道,只要他想,她這顆人頭已經不知道丢了多少回?!
端木卿絕打橫抱起念滄海走邁出了屋外,懷中的人痛得睜不開眼,意識卻很清晰,擡着沒氣力的手兒攥着他的領口又扯又捶,“放開……我……要去……要去哪兒?”
“你不是想死麽?孤王這就親手埋了你!”
心口狠狠的被什麽東西撕開,念滄海死命地咬着唇,不讓自己的懦弱的淚落下——
這被他摧殘欺淩的身子終于沒有任何價值了?
“好啊,埋了我啊,我求之不得,死了更好!”
念滄海嘶吟着,每一個字都紮得她心泛痛,她就像一文不值的垃圾要被他埋在冰冷的土下了,好難受,身子好難受,心兒好痛——
不停掙紮的身子靠在端木卿絕的懷中,郁氣上心頭,加之失血過多,忽地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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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小兔的經典虐文:《側妃有喜:公主是小妾》
簡介:他只給她側室身份,鎖她于冷宮中,強奪她的身子為他誕下子嗣,卻在臨盆之際,賜她一碗毒藥……
獸性索要(鮮花加更,4更合并8000字,求鮮花~)
更新時間:2012-5-9 10:32:13 本章字數:11142
浮浮沉沉,念滄海只覺自己好像漂浮在水中起起落落,她似乎仍有心跳仍有呼吸,只是眼皮很沉怎麽都睜不開。愛孽訫钺.
冷……
包裹着身周的溫度如冰,“好冷……好冷……”小嘴喃喃自語,尋着一塊發暖發熱的東西而去,張開雙臂纏繞而上,因為冷,所以整個身子都在貼合着它,越發抱得緊……
“冷……好冷……”
“摟緊孤王,就不冷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刺入耳朵,恍恍惚惚的混沌腦海裏突然闖進一張逼人驚恐的臉龐,念滄海猛地睜開眼,落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端木卿絕,“唔唔……放開我!”
“這句話該是孤王說的。”
尋着端木卿絕敖冷的視線,念滄海低頭瞧見自己竟和他正泡在上次被他扔入的冰壇之中,周遭氤氲飄渺,氤氲下單薄的衣衫緊貼着肌膚,若隐若現的露出赤/裸的肌膚與他緊貼诔。
一股羞憤的熱潮立刻從腳心竄了上來,最要命的是自己的雙臂正摟着他,确切的說是整個身子都依在他的懷裏。
該死,她瘋了麽,為什麽要摟着他讓他輕薄?!
念滄海惱怒得立刻松開手就從他懷裏向後退,但是離開他懷抱的一刻,只瞧那邪肆的臉勾起鬼魅的笑,冰冷刺骨的潭水立刻将她攏住,凍得她四肢百骸好像要斷裂似的——
“唔唔……”
呻/吟被逼了出來,身子就這麽本能地又躲回端木卿絕的懷中,雙手死死地環着他的腰不放——
“呵……”
不羁的冷笑立刻落在耳邊,仿佛在嘲笑她的沒出息——
可惡!!
要不是這水實在凍得可怕,她死也不會抱着他!
念滄海惱得很,可又不敢松開手,這潭子裏的水比冰窖更冷更凍,呆上眨眼的功夫都能讓呼吸停滞,惟獨端木卿絕的身子炙熱如火,只有依着他才能安然無恙。
瞧了眼潭邊,雖然距離這兒大約有三十來步,算不上太遠,可要她松開他,自個兒游上岸怕是腿還沒邁出去,人就凍成冰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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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思緒岔開的時候,端木卿絕雙臂悄然樓上她的後腰,他感覺到她明顯一震,似乎想要罵他,但是卻意外的沒有出聲,摟着他腰間的手亦是沒有松開。
唇角一勾劃開妖異缭目的弧度,不羁的冷笑又落在念滄海的耳邊——
可惡,可惡,可惡!!
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讓她以這種屈辱的姿态窩在他的懷中,隔着單薄的濕衣,兩人根本是赤/裸相貼着,他用體溫熨燙着她,激起她滿心的厭惡,可可笑的是——這一刻讓她依靠着活下去的也是這份熱度……
“端木卿絕,你不是說要活埋了我麽?還不抱我上岸?!”
“孤王突然變了主意,凍死在潭子裏不是更有意思?”
薄唇綻開妖冶的哂笑,念滄海摟在他腰間的手故意用力一掐,不算長的指尖刺入他的肌膚狠狠扣着,恨不得挖掉他的皮肉——
玩弄她就這麽好,是吧?
那她一定攬着他一起死!
可不管念滄海有多用力的摧殘着他,他擺着不痛不癢的表情,唇上始終彌散着妖嬈的笑,有那麽一瞬間,甚至讓人覺得那笑是份深深的寵溺……
瘋了,瘋了,她真是瘋了!
被他這麽非人的折磨着,難道連腦袋也跟着壞了麽?他怎麽可能寵溺她,他恨不得她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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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氣力掐了?孤王的肉可還好好的在孤王身上呢。”
他趁着她發愣挑釁道,念滄海瞪着他——
他是有被虐的嗜好麽?
他要是嫌棄身上的肉太多,她不介意一塊快的給他掐下來,念滄海像個鬧脾氣的孩子,攬在他腰間的手猛地又一用力卻立刻被端木卿絕反手抓住扣在他的心口,“放開我!怎麽了,痛了?!”
“孤王是怕愛妃心痛。”
這人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她怕他不死才是真!
念滄海烏黑的眸子瞪得都能迸出火來,端木卿絕卻是幽幽的笑着,大手撫上她裹着白紗的面頰,“為何還不拆開?這兒應該已經結疤了吧……”
拍開他的手,“不用你管!”
又再裝什麽好心,她的臉上是結疤了,可她不想看見本就醜陋的紅瘢上還多出一條橫長的疤痕,所以寧願一直包着。
“拆開。”
“不要!”
端木卿絕說着就開始解白紗,念滄海急得雙手去擋,豈料他轉瞬狡黠勾唇,被她推開的雙手藏入水下,探入她的腿心,“有沒有覺得這兒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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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輕挑,念滄海猛地倒抽口涼氣,羞得是不能言語,“你——!”
他又獸性發作要對她做什麽?!
捂着面頰的手立刻去拉他的手,“端木卿絕,別這樣,你索性殺了我好了!”
“真的還很痛?”
他笑得邪肆,偏執的問,好像一定要得到她的答案,不然他怎麽都不會罷手。
念滄海氣煞,她根本就掰不動他那萬惡的手,他到底要她怎麽回答?
那兒怎麽會不痛?!
只是,好像比起方才,真的不再那麽痛了,念滄海只覺倚在他懷中的身子暖暖的,仿佛身上的傷口被周遭的冰水包裹着一點點在愈合似的?
別說是下身不怎麽痛了,就連手臂上的傷也不痛了。
可就算是如此,難道她要為此感謝他麽?!
這痛是誰賦予她的,他忘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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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潭子裏的水絕不是普通之物,對麽?”
端木卿絕揚起贊許的笑,大手勾着念滄海的下巴,“愛妃果然聰穎過人,這潭子裏的水彙流着雪山而下的千年寒冰之水,浸泡其中有愈合傷口之效,不過非常人無法忍耐這刺骨的寒冰。”
所以呢?
她應該感謝他,為了她能愈合傷口摟着她一共浸泡冰水中受罪?!
“我可不會謝你。”難怪她掐着他的皮肉,他不會痛了,管她再怎麽用力,傷口也會很快愈合的。
“孤王要的不是你的‘謝’。”勾着下巴的手朝向自己拉近,鬼魅的眸眼和唇迫在眉前,“那你要什麽?!”
“你說呢?”.
魅惑的邪笑,還留在她腿心的手一動,念滄海急得冒出一句,“不可以,我那個來了!”
“哪個來了?”
他饒有興致的逼問,見她剛要開口,他又立刻搶過話去:“難不成有孕在身的女人也能來月事麽?”
“我……”
念滄海吃了癟的語塞,她忘了她還假扮着有孕呢。
端木卿絕笑得越發得意,就瞧那張小臉惱怒的猙獰起來:“混蛋!你禽獸不如,不是人!”
念滄海噼裏啪啦的罵着,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好心,帶着她泡在冰壇愈合她下體的傷口,他根本是獸性發作,又想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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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夠了沒?”
“沒!”
“那請繼續,打是情罵是愛,除了混蛋,禽獸,不是人,還有什麽可以用來稱呼孤王的?”
“什麽都可以,無賴,瘋子,色魔,不要臉,哪個都可以成為你的名字!”
念滄海不解氣的罵着,可男人笑得歡,她這麽一股腦的罵着罵着還真像是在和他打情罵俏——
可惡!
不該是這樣的,“我要上岸,你快抱我上岸!”就連惱怒的口吻都變得好像是在撒嬌。
“抱你上岸,對孤王有什麽好處?!”
“你——”
還想要好處?!
他這是戲弄她戲弄得上瘾了,奪走了她最珍貴的東西,還要得到什麽才滿足?!
她越是惱,他就笑得越是歡,“乖,把白紗拆了,這潭水不僅能愈合傷口,即使生來就有的胎記也能變為嬌嫩的白膚,這紅瘢也不列外。”
指節分明的大手捋上她的面頰,指腹輕輕摩挲着被潭水浸濕的白紗,“那不是胎記……”
“那是被人下毒?!”
靠在懷裏的身子微微一震,“我不知道……”
念滄海垂低着眼眸,端木卿絕并沒有追問下去,他知道她在撒謊,她定知道這紅瘢的來歷,只是她不願告訴他。
其實在看到白皙如雪的肌膚後,他就懷疑過她臉上的紅瘢絕不是生來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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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為什麽要恢複我的容貌,是嫌這張臉還不夠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麽?”悶悶的聲音從端木卿絕胸口處傳來,“不許提她。”他厲色斥責,口氣聽着煞是不高興。
“怎麽了,提到你的弱點了?!”
“收口!”
“我不要,你要真那麽愛她,非她不可,為什麽不去找她?!我說過很多遍了,我是念滄海,可不是什麽忘莫離,我不是她的替代品,現在不會是,将來也不會!”
“女人,孤王叫你收口就該收口!誰說你是忘莫離了,孤王知道你是念滄海,別說是現在,就是這輩子也沒人能替代她!”
先前還有笑意的臉立刻冷怒怒張。
為什麽要這麽倔強?!
總是在他想要放過她的時候觸怒他!
“是啊,沒人替代得了最好,所以別妄想恢複我的容貌!”
心受傷了,被那一句沒人能夠替代傷得刺入心骨,這輩子她寧願這麽醜陋,也不要和另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念滄海推開端木卿絕,也不管離開他的懷抱自己會不會凍死在這片潭子裏,朝着潭邊游去——
笨女人!
果真還沒過眨眼的功夫,念滄海就凍得渾身一個畏縮,浮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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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日的正午,小幽在床邊伺候着,為她洗面梳妝,一句也沒提及昨夜的事——
難道只是自己做了一場夢而已?!
念滄海穿上外袍下了床,走動的幾步便覺得身子好了許多,下體不怎麽痛了,手臂動了動也使得上幾分力氣了……
“小姐,你看上去好了很多,能走動了呢,才六天而已,比蓉太醫說的七天要恢複得快呢。”
小幽一直攙扶着念滄海——
這些天別說是下床了,念滄海就是躺着動一下都痛得眉頭緊皺,現在走動了幾步不但沒喊痛,連個皺眉也沒有,小幽自當欣喜的笑了出來。
“小幽,昨夜沒人來過麽?”
念滄海越想越奇怪,照理小幽的屋子就挨着她不遠,端木卿絕要是抱着她回來,肯定有動靜的。
但小幽卻是搖了搖頭,“七姑娘昨夜走的時候不是給小姐都鎖上了門窗?他還特意吩咐小幽要聽着小姐屋子的動靜,我守到半夜三更才睡呢,都沒聽到什麽動靜。”
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端木卿絕來過,要不是他把她丢進冰壇裏,她的身子怎麽會好的那麽快?!
難不成真的是做了場夢?!
傷口好了能走動了,不過是養傷的日子差不多了?
念滄海百思不得其解,卻也并不太在乎,重要的是現在身子能走動了,那她也該有所行動了,“七姑娘,今早有來過麽?”
“沒。”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剛過午後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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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時了,迦樓答應她一早就會回來的,難道是出宮的路上碰上了什麽意外?!
念滄海頓感心神不寧。
擡起步子就往屋外走,“小姐,你大病初愈,還有孕在身,這是要去哪兒呢?”小幽跟着她,扶着她的一把拉住了她,“讓我一個人出去走走,呆在屋子裏那麽多天,人都悶得要發黴了。”
“哎喲,我的小姐,你就安生點成不?!你這是要跑出小築呢?還不知道疼麽?要是被王爺知道了,肯定又是頓責罰!小幽被罰跪也好,大板伺候也罷,都沒關系,可小姐的身子要緊,怎麽說這肚子裏頭都是條小生命,小姐不是愛皇上愛得至深,他可是皇上的血脈,既然王爺大發善心許了小姐生下他,你就不要再處處與王爺敵對了。”
小幽是好言相勸,端木卿絕是個什麽人物,她是領教了。
他的兇殘,他的暴虐,是個人都受不住!
盡管誰也沒說六天前那一夜發生的事,可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一個女子傷在下身,還傷得不得下床,除了是被整夜強占還能是什麽?!.
這個孩子還好好的活在腹中就是個奇跡了。
念滄海瞅了眼自己的肚子,她啞巴吃黃連,是有苦說不出,這假扮的孕婦她都不知道要裝扮到什麽時候才好。
本想等個一兩個月,用事實反擊端木卿絕。
可現在看來,蓉拂曉為她把了把脈就知道她并非真的有孕在身,她就不信那端木卿絕會不知道她根本沒有身孕,那個混蛋八成早就知道她是被遭人所害,只是一直有心包庇着那個人罷了。
“他想罰就罰好了,我不怕他!”
念滄海拉開小幽的手就跑出了屋去,她要是病着,小幽還能追上她,可她這身子好了,步伐矯捷得,小幽追了一會兒就給跟丢了人,“小姐!別鬧了啦,快回來!!”
小幽站在苑外大喊,殊不知一道白影不知幾時飄到了她的身後,“小丫頭,王妃那是要去哪兒?”
“嗬,醉逍遙?!”
小幽倒抽口涼氣,回過身去,一張小臉立馬僵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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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哪兒也沒去,不過是出了小築散散步,活絡活絡筋骨。”
小幽別扭的扯着慌,眼神都不敢和醉逍遙對下——
這主仆還真像得很,只要一撒謊就滿面寫着一清二楚,醉逍遙笑靥生花,并沒追問下去的意思,“近來王妃可好?!昨夜九爺可來過?”
“問這個做什麽?九爺的動向,醉大人應該清楚過小幽吧?至于小姐,醉大人為何那麽在意小姐過的可好?”
小幽變相地套着醉逍遙的話,這些日子以來,他看似如友,但是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站在端木卿絕的一邊,不顧小姐的死活,她才不會告訴他有關小姐的任何一切。
小幽防着醉逍遙的時候,他也察覺出了那眼眸裏的提防,一步湊近了過來,俊美的赫然俯下,幾乎貼在了小幽的唇前,“呵,小丫頭是在吃醋麽?責怪逍遙只關心王妃一個?”
“才沒有!”
小幽張口就否決,誰然一個激動,張開的兩瓣唇就這麽擦過他的唇,小臉兒立刻撲騰的紅了起來,狼瘡的向後退開幾步。
恍然還記得,之前他曾強吻過她,雖然他是喂她服下迷/藥,可……
小心的用眼角的餘光掃向那張總是挂着壞笑的臉龐,不得不說他長着一張俊美無塵的臉根本就是一禍害,讓人想恨都恨不起來。
“如果醉大人沒別的事了,小幽就先告退了。”
小幽說罷就溜也似的從醉逍遙的手邊跑進了小築,遠眺着她跑遠的身影,瞧那慌張的摸樣,九哥昨夜肯定還是來過這兒的。
醉逍遙笑靥縱生的臉龐沉了下來——
要說念滄海卧床不起的這些天,九哥上朝之時都陰郁着臉,大臣們個個出言謹慎,誰要敢說錯一個字,就是大刑伺候。
往日九哥冷靜獨斷,而這些天是暴躁如雷。
這并不是什麽好兆頭,他越發覺得不對勁,能讓九哥這麽反常的理由,只有這個女人,而一個來日要執掌天下的男人,若被一個女人牽着情緒走,結局注定只有失敗!
所以這個女人若是留着,只怕日後終究會成為一個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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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念滄海跑到了迦樓的鳳雀樓,一路奔上二樓大喊着:“迦樓姐姐?迦樓姐姐?!”
推開屋子,并不見人,怎麽回事?
到底是出了宮沒回來麽……
“王妃?”
正要回身離開,映兒端着午膳來到了門外,不解的看着從屋裏出來的念滄海,那眼神難掩驚愕,就好像以為她是昨夜偷溜入屋子,和迦樓共度了一夜。
“映兒。”
念滄海不慌不亂的應了一聲,倒是映兒愣了一愣,“王妃,這是來找七姑娘的麽?”
“嗯,不過七姑娘還睡着,我就不打擾了,你也把午膳放在門邊,不要打擾他了。”
念滄海方才進屋時就注意到了門外放着沒動過的早膳,估計迦樓姐姐離開前肯定交待過映兒不得擅闖他的寝屋,他是俏俏的出宮,肯定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七姑娘還在睡麽?他是病了麽?昨個兒七姑娘就怪怪的,要映兒今天不用來伺候他,也不準進他的屋子,可映兒擔心七姑娘,早上送來了早膳,可怎麽都沒動過呢?!”
映兒滿臉的擔心,作勢就要推開門闖進去,念滄海心下一緊,果然迦樓姐姐是有心瞞着所有人的,所以她更不能讓人知道他根本就不在宮裏。
“好映兒你就別擔心了,你看這開春的天,人本來就容易犯困,迦樓姐姐不過是貪睡罷了,我剛才進去還被他惱了一頓,他這才剛睡下,你要是再進去驚醒了他,迦樓姐姐發起脾氣來,連我也保不了你呢……”
念滄海一手攬住映兒,被這麽一說,映兒還真的有點怕,想想七姑娘的确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今個兒不過多睡了一個多時辰,應該也無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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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消了映兒的疑心,看着她去忙別的了,念滄海才安心的跑出了鳳雀樓——
只是她接下去該往哪裏去找迦樓?!
他要是被困在宮外幾日都回不來,她要如何為他圓謊?!
“小娃娃,小娃娃!”
念滄海焦心的想着,沒有聽見身後逼近的叫喚聲,直到那人大步流星的追了上來,大手拍在她的肩上把她生生吓了一跳,“迦樓姐姐?!”
她期冀的轉過身,見着的卻是——
“景雲?!”
“怎麽了,不是七姑娘讓小娃娃你失望了?”
景雲撅起嘴,一臉受傷的孩子摸樣,念滄海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才沒有,這些天你都上哪兒了,都沒瞧見你呢。”
“該說這話的是我才對,為了你這小娃娃,我三天兩頭的往小築裏跑,沒見着你,倒是被九哥趕我出宮呢。”
“趕你出宮,怎麽回事?!”.
“別提了,倒是你,瞧瞧你的臉色,是不是九哥又欺負你了?!
景雲大手捋上念滄海的面頰,眼神疼惜,動作細柔,瞅瞅——這臉上還包着白紗,臉色是虛弱的蒼白,真是不懂九哥在想什麽,成天欺負這麽個漂亮的小娃娃,他就不心疼麽?
“沒有,沒有……王爺沒有欺負我,你不用擔心。”
“都是我不好,那夜我要是不是那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