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26)
經用,你也不會被九哥……”
“都過去了,別說了。”
念滄海別過臉去,那一夜的噩夢,她是再也不想提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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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一夜,九哥真的要你了麽?”
景雲偏執的問,念滄海心下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記得上次他這麽問她的時候,她回答“是”,那時只是一個謊言,可不曾想,那個謊言現在卻成了真。
“我真的不想再提那夜的事了,你若再提,我可就不理你了。”
說着就從景雲身邊走過,他手一伸拉住她,“小娃娃……你知不知道以前被九哥要過的女人都過不了第二天?”
“知道。”
他就是好奇端木卿絕為何沒殺了她麽?
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的話,她的下場早就和那些女子一樣了,“那你知不知道以前九哥只在圓月之夜才需要女人?”
“圓月之夜?此話何意?!”
那樣的話是聞所未聞,念滄海擡起錯愕的眸子看着景雲,然而他正要說什麽的時候,身後一股陰寒的氣息如離弦的箭,徑直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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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5-9 10:32:15 本章字數:16168
“圓月之夜?此話何意?!”.
那樣的話聞所未聞,念滄海擡起錯愕的眸子看着景雲,然而他正要說什麽的時候,身後一股陰寒的氣息如刃逼了過來……
醉逍遙面帶邪笑來到念滄海的身後,一聲“王妃”驚得她後脊梁骨一涼,渾身滲出一層冷汗,“醉大人?”她一個激靈回過身去,表情錯愕,眼神防備——
這男人怎麽和端木卿絕一樣,行步如風,來去無聲的。愛孽訫钺
“是逍遙打擾了王妃和世子的談話了麽?廓”
醉逍遙幽幽的笑着明知故問,說時還有禮地微微躬身,念滄海搖了搖頭,景雲卻把話搶了過去,“是呢,我正有話和小娃娃單獨說,不帶十哥你。”
景雲一手将念滄海拉到自己的身側,仿佛有什麽重要的話要說,在戒備着醉逍遙。
他含笑湊進一步傑。
“可逍遙亦有重要的事和王妃單獨說,望世子殿下諒解。”
醉逍遙悄然伸手拉住念滄海的胳臂,又将人給拉回了他的身側。
景雲當即不高興了,一手伸了過來又要把人給拉回來,醉逍遙自然不放人,手也不放——
念滄海兩只手臂就這麽被兩個男人握住,他們彼此使着內力搶人,念滄海只覺兩股不同的氣流在她的身子裏碰撞,攪得她五髒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念滄海難受得臉色頓白,整個身子在氣流裏震顫,別瞧醉逍遙那看似纖瘦的身形,掩在白色錦袍下的身子實則精壯奪人,內力更是深不可測,只僵持了半晌功夫,火候不夠的景雲終究敗下了陣來,被他強大的內力氣流一下子頂開,狼瘡得向後推了三兩步跌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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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哥欺負人,不帶這樣的!”
景雲又氣又惱,像個輸了比賽又不肯認輸的小孩子,沖了過來就又攥着念滄海的手不放,“我不管,我和小娃娃還有話沒說話,誰都有個先來後到,不帶十哥這麽用武力壓人!”
“景雲!”
醉逍遙臉龐上的笑容有着剎那的攏合,他忽然低沉的聲音就像是一種警告,警告着景雲不得多言,最好立刻消失。
然而景雲視若無睹,他不讓他和小娃娃說,他偏要說——
“九哥每逢百日的圓月之夜都需要女人,過了那夜的女人不一例外都是身首異處,小娃娃,再過一個半月就又是百日圓月之時,九哥若是召你,你可千萬不能去。”
每逢百日的圓月之夜都需要女人?
景雲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念滄海明顯感覺到醉逍遙的表情随之變化,她剛想追問景雲些什麽,身周只聽轟隆一聲,綻開一團迷霧,耳邊只有景雲焦急地喊着她:“小娃娃,小娃娃,你在哪兒?!”
“景雲,我在這兒!”
她喊着,被身周的霧氣嗆了好幾口——
身子好像被什麽東西拉扯着飛速游走,待她揮着袖子撥開遮擋視線的“雲霧”之時,竟已來到曾和迦樓去過的荒地之上——
身邊站着的人只有醉逍遙獨獨一個……
莫非方才那是瞬間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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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夢一樣,這兒距離北苑少說也有半個時辰的路,這麽一眨眼就來到了這兒,念滄海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
雖然早就知道醉逍遙功夫了得,但練就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實在讓人惶惶驚恐……
一雙黑亮的眸子正對着醉逍遙,那張俊逸的面孔仿佛只張帶着狐貍笑臉的面具,氣氛相當詭秘,四周空曠無人,淺薄的氤氲飄搖,好像踏足了什麽仙境抑或是地獄的邊緣。
明明是白日,天卻赫然被片片黑雲籠罩,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重重殺氣,她能感覺到他是來者不善,“你想殺我?”
一股強烈的感覺驅使念滄海産生了這個念頭,醉逍遙一步靠近過來,勾着唇角揚着鬼魅缭繞的笑弧,“為何不逃?”
他未承認,倒也并不否認。
念滄海心裏一震,難道是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那個圓月之夜肯定還藏着更深的秘密,“呵,能激起人逃跑的念頭,對方必當是個強大到無法抵禦的人,可既然是無法抵禦,逃了又有什麽用?!”
念滄海佯裝鎮定,一記冷笑将內心所有的懼怕都收在臉面之下,表現出來的就只有不畏生死毫不退縮的架勢——
她當真不怕?!
醉逍遙笑裏藏刀的眸子流光暗閃,他又逼近一步,她卻是一步都不挪,腳步定定的杵在原地,視線直直地對着他俯下的眼眸。
他望進她的眼神深處,那看似波瀾不驚的眼波中,他撲捉到了那極力掩飾的畏懼——
“生死有命,逍遙給了王妃太多次機會,這一次休怪逍遙下手無情!”
他動作快得眼睛跟不上,但有了感覺的時候,念滄海的脖子已經被醉逍遙捏在了手心,瞬間被掐斷了氣息。
“唔唔……”
呻/吟是本能,念滄海雙手攀上他的手想要掰開,但是卻好像聽到骨頭卡擦咔嚓的作響,若是頸骨斷了,她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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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終究是怕了?”
幽幽若仙的聲音聽似美妙的音符。
念滄海雙目瞪得澄圓凝着跟前美得猶若不真實的男人——
那一記淺笑醉意蒙蒙,一彎笑眼不入凡塵,用俊美形容有些欠妥當,漂亮又太過浮誇,介于兩者之間,似柔亦剛,明明該是格格不入,卻在他的身上融合的相得益彰。
真是好笑!
都要被他殺死了,還被他的美貌所迷惑,“給……給我個理由……為什……什麽要殺了我?”
就算是要死,也得讓她知道自己到底因何而死吧?
念滄海憑着僅剩的力氣氣若玄思地問道,醉逍遙唇角一勾,眼角一勾,妖媚無度,就像染着劇毒的刺紮入人心,不痛不疼,反教人上瘾如麻,“只是時候到了罷了……”
只是時候到了?
說的就好像她的生命伊始與結束都由他所主宰,念滄海一張臉因為被掐斷了氣息,憋得通紅,腦袋越發模糊,只覺勒住脖子的力道猛地一重,整個身子便癱軟了下來——
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沒有了意識……
堕入了無盡的混沌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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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死丫頭!!”
“喂喂,醒醒,醒醒啊!”
耳邊好吵,是誰,是哪個聒噪的家夥打擾人的清夢?!
念滄海揉着眼謊言睜開,整個人混混沌沌得好像在空氣裏漂,眼前的人輪廓模糊,又似熟悉又有點陌生,“喂,死丫頭,你醒是沒醒?!”
“迦樓……姐姐……?”
這人,這人長得好像迦樓,五官驚豔,生得極美,紮着高高的馬尾,英姿飒爽,卻是一臉的不高興,“喊誰姐姐呢!死丫頭,看清楚,我可是男兒身!”
是啊,他是男兒身,男兒打扮,就是個男人嘛……
可他也是她的迦樓姐姐啊,為什麽他好像不認識她了一般,念滄海拉着他的袖子,“迦樓姐姐,你不認識我了?是我啊,滄海啊。”
“管你叫什麽,瘋子呢你,還不快起來,躺在大街上,知道攔着了多少人的路了麽?”
躺在大街上,攔着別人的路?
念滄海這才發現自己真的躺在一條車水馬龍的街上,一個個人圍擁了過來,伸長了脖子俯視着她——
這裏是哪裏?
到底是哪裏?
念滄海跳起身,油然縱生的不安攀上心頭,她抓向迦樓的袖子,“迦樓姐姐別走,告訴我這裏是哪裏?!”
“別用你沾滿血的爪子弄髒我的衣衫!”
迦樓手一揮,讓念滄海的雙手落空,她頭一低竟然瞧見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娘娘……娘娘……”又是誰在叫她,熟悉的聲音繞在耳後,回過身只瞧一個俊美的男人站在那兒——
“禦大人?是禦大人麽?”
念滄海想跑過去,卻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擋在原地,血……她看到禦景秋的身子上都是血……“是誰傷了你?禦大人,是誰傷了你?!”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過來,娘娘,你不屬于這裏,快跑,快跑!!”
禦景秋手中握着劍,眼神憤恨在空中揮舞,他想沖過來,他想要保護她?!
跑?
快跑?
是往哪兒跑?!念滄海越發的混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禦景秋鮮血橫流,“不要……禦大人不要……”她痛心的哭喊,身旁突然有什麽東西在向她聚攏——
周遭突然變得好暗,好沉,那些走在街上的人群竟然湧到她的身邊,一個個伸出手拉住她的雙臂,“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誰?!”
她喊着,後知後覺的看清這些人竟然都是——人頭馬面?!
我死了?
我死了麽?
念滄海滿目驚恐地推開那些妖怪似的人,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兒,只聽——
“莫離……莫離……”
身後有人叫着她的名字,柔柔的陰陰的……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她分不清楚,腳步就這麽不受控制的停滞了下來,就像被那聲音給點住了穴位——
不要靠近過來,不要這麽叫她,她不是忘莫離,她不是!!
“滄海……朕的海兒。”
有人擁住了她,那是端木離的聲音,端木離的雙臂,端木離的體溫,“阿離……”念滄海欣喜若狂的回過身去,那張只對她溫柔的臉孔盈着能融化千年冰雪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愛憐地摩挲着她的面頰,她依戀的握着他的手,感覺着他掌心的溫暖——
“阿離,帶我回去,帶滄海回去……”
“好,這就回去,朕再也不會離開你!”
端木離溫柔的說着,摟緊念滄海,一把冰冷的匕首卻在溫存之際刺入了她的小腹,“呃啊!!為什麽,阿離,為什麽?!”
念滄海雙目圓睜,雙手捂着鮮血橫流的小腹,眼前如陽溫暖的男人轉瞬變得好像魔鬼,他咧着唇勾着嗜血的笑容,“因為這身子不是你的,這身子不該被端木卿絕弄髒……阿離,朕要朕的阿離回來……”
他握着匕首不放,刺入她身子的更深處——
不……
不要這樣對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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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離……不要!!”
身子猛地坐起,念滄海捂着肚子,有只溫暖的手在她的背後輕拍,“小姐,小姐,你做噩夢了麽?不用怕不用怕……沒事了……沒事了……”
“小幽……?”
念滄海怔怔地看着身邊的小幽,就像從沒見過她似地,眼神直直的呆呆的,沒有焦點,“我活着麽?我還活着麽,小幽?!”
她問着奇怪的話,可把小幽吓壞了,這是做了什麽樣的噩夢都讓人胡言亂語起來了?
小手撫着她冰涼的臉龐,“小姐,你別吓小幽呀,午後的時候,你到底是去了哪兒,小幽找遍了整個北苑都不見你,回到小築時就見你躺在床上熟睡……”
“是誰把我送回來了?!”
“沒有誰,不是小姐自己回來了的麽?”
“沒有誰……”
念滄海自言自語的低喃着,眼神傻傻地看着自己,捂着小腹的手攤開,不知道在尋覓着什麽。
“小姐,你到底是怎麽了?別吓小幽了,告訴小幽,你是做什麽噩夢了?!”
“噩夢?”
她分明身穿和午後一樣的衣衫,身上也沒有血,沒有傷,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就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可是還真是,為什麽感覺那麽真實,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阿離要殺她,他說這身子被端木卿絕弄髒了,他要他的阿離回來……
“小幽,我好想去了陰曹地府一次。”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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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把夢到了迦樓和禦景秋告訴了小幽,獨獨端木離,和那道叫喚着她為忘莫離的聲音,她沒有說。
小幽聽着也覺得怪異,卻是安撫着她,“不要多想了,小姐,只是一場夢罷了,定是你平日想的太多,才會做了詭異的噩夢。”
“小幽,你說那夢會不會變為現實?!”
不知怎地,念滄海的心到現在還是惶惶不安,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就好像不多久的将來,那些保護她的人都會因她而死,就連她自己也終究會頓滅在六道輪回中……
“別說不吉利的話了,小姐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小娃娃,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那麽差,是十哥欺負你了麽?”.
景雲不知道怎麽闖了進來,跑到床邊就撫上念滄海的額頭,“世子殿下,你怎麽進來的?!要是被暗衛瞧見了,王爺可是要責怪奴婢的。”
小幽拉開景雲的手,這親昵的觸碰要是被端木卿絕瞧見了,責難又要落到小姐身上了。
“小幽丫頭,你要真的怕,就去守着門,別讓九爺給進來了。”
景雲的力道總大過小小幽的,三兩下就把她推到門外,随即就從裏面把門給上了梢,“喂喂,世子殿下,你這麽可以這麽胡來?!”
“你要這麽大聲叫的話,暗衛們可就都聽到了……”
景雲淘氣的警告着,門外立刻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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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總算可以安安靜靜的和小娃娃好好說說話了,對了,午後的時候,十哥是把你帶去了哪兒?!”
景雲走回到床邊,念滄海已經從床上下來,她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衫,心頭因那一句問話又繞上了幾分亂意——
是啊,方才遭遇的若都只是夢的話,那被醉逍遙帶走的片段卻是真的,不是麽?
他明明勒住她的脖子是要殺了她,可是醒來卻是躺在屋中……
“醉大人只是和你鬥氣罷了,沒帶我去哪兒,和你分開後,他就走了。”
念滄海随口扯了個謊,索性景雲也沒懷疑,“哎咦,真是個怪人!我還以為都怪我和你說了九哥在圓月之夜需要女人,他會對你……”
景雲爽直的說着說着突然一個收口,“是不是圓月之夜藏着什麽秘密?”念滄海沒有放過追問的機會。
景雲顯得有些為難,“快說啊,遮遮掩掩的還不如開始就別告訴我。”她佯裝生氣的嘟起小嘴。
“別氣啦,小娃娃,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九哥和十哥都不準有人提及圓月之夜的事,反正神秘的很,聽收屍的太監說,那夜承歡過後的女子身上都有觸目驚醒的傷口,就像被扔進了狼林被一群狼兒撕咬得面目全非。”
“所以你才覺得奇怪,為什麽王爺抱過我,我還完好的活着?”
“嗯,這些年,真沒見過九哥平日裏要過什麽女子,北蒼送來的那些美姬,有的有些還沒見過九哥,就被扔入了蛇壇,只有那一夜來臨才是個例外。”
這事是越聽越詭異,教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終究在北蒼聽到的那些傳聞仍是真的,那男人根本就是個魔鬼,念滄海不自覺地伸手撫上面頰,是托這張臉的福吧?
就只是因為有了這張臉,她才能躲過一劫又一劫……
“莫離……莫離。”
夢裏的那道聲音又再響起,撥亂了心口的跳動,“不要喊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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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煩躁大喊,吓了身邊的景雲一跳,“怎麽了,小娃娃,我說的話吓壞了你麽?!”
“呃……唔唔,沒有。”
念滄海恍然回過神來尴尬的搖搖頭,她到底是怎麽了?
這一驚一乍的簡直跟個瘋子似的!
都怪這一天一夜之間接連發生了那麽多她無法解釋的事,弄得她渾渾噩噩,浮浮躁躁,心就像跌進了什麽泥沼裏,垂死掙紮,她讨厭極了這種不安的感覺。
“小娃娃,還記得我和你說九哥把我趕出宮了麽?”
“記得,你日後是不能再呆在宮裏了麽?”
“九哥是要送我去東炙。”
“那個沙漠之國?!”
“小娃娃,你知道東炙?”
“嗯,從書上看到過。”
東炙,沙漠之上的一方大國,充滿了神秘色彩,聽聞他們很少和外界接觸,說是那兒的人的祖先都是從北域逃亡而去的妖怪,“那你想不想去?!下個月我就要出宮了,你要想去,我就俏俏的帶着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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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若是被人發現,我會連累你的。”
念滄海怎麽都沒料想到景雲會這麽說,景雲聽着倒是無謂,“怕什麽,把你藏在我的箱子裏,看哪個狗膽包天的敢翻我的東西,才不會讓他們發現了你呢。”
“就是這樣,我也不能跟你去,我不能讓你冒險。”
“為什麽?!難道你就喜歡呆在宮裏老被九哥欺負?!我是真的擔心小娃娃你,你不顧性命救了我一次,難道我還怕為你冒一次險?”
景雲是個念情,重情的人,他是不會忘記念滄海用整個身子為他擋開那一箭的。
“就當我樂意被王爺欺負好了,我是他的妃,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念滄海口是心非的說着,若是可以離開,她早就離開了,“可悶在宮裏一輩子多可憐,還不如和我出宮,遠走天涯,你就不想知道‘自由’的滋味?!”
是啊,曾幾何時她想要的就只是份簡單的自由……
然而現在滿身枷鎖,被綁住了手腳,她還能逃去哪兒?
念滄海細細的睨着景雲,這張臉真的越瞧就越像禦大人,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夢裏禦大人為她浴血奮戰,也不知道最後是生是死。
看着這張臉,她就會覺得虧欠了他什麽,“景雲,你是獨子麽?!家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沒有,就我一個。”
“那你和玥瑤一樣,是鬼騎軍裏某個将領的親人?”
“不,我只是個戰火遺孤,九哥說在戰場上把襁褓裏的我給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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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遺孤……
難怪他的姓氏是跟着端木卿絕姓端木的,會不會是禦大人的胞弟,只是在戰火中失散了?
景雲,你覺得這個世上會不會有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也許是你的兄弟,又或者是和你完全沒有血清關系的人?”
“當然會啊,你和莫離姐姐就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我覺得你比她更美。”
景雲笑得天真憨厚,念滄海面色一沉,那個名字為什麽就像個魔咒一樣,一直跟着她,“我和她可不像!”
“是有點不一樣,她性子和你不同,我也說不上哪兒不同,反正你們長得再像,我也覺得你們是兩個人。”.
景雲撓撓腦門子,念滄海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當然是兩個人,難不成我還是她麽?!”
“也有可能啊,莫離姐姐已經死了,說不定你是她的轉世再生呢。”
景雲不過是打趣,念滄海心裏卻是打了個激靈,渾身一震——轉世……再生……?
恍然想起她曾聽到身子的深處有個女人的聲音,難道她真的是……
“好了好了,你就別再胡言亂語了,什麽轉世再生,她要真的是我,還真是投錯胎了,變得那麽醜,人見人怕!”念滄海壓下煩亂的心跳,抹去那稀奇古怪的念頭,她一定是做了那場怪夢才産生了不該有的念頭罷了。
“都說你不醜了,在我眼裏,小娃娃可美了。”景雲逗弄着念滄海,雙手捧起她的小臉,仿佛那包着的白紗一點都沒妨礙她的美麗,反而讓人遐想,要是拆開紗布她會是多麽驚豔天下的美人。
“是啦是啦,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當然有恩眼裏出西施麽,好了,不許多說了,天色都夜了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可要招人話柄的,你要不想給我惹麻煩,就快回去吧。”
念滄海推着景雲到了門邊,就門給打開了,“哎,不帶你這麽趕人的,你真的不要和我出宮?!”
景雲大聲的喊着,氣氛一下子就陰郁了下來,門外的小幽黑着臉,全因有道身影如望不見盡頭的黑夜壓了過來,攏住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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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就像不速之客,所有人都黑沉下了臉孔,念滄海只覺大難臨頭,怎麽偏是這種時候被他抓個正着,一男一女從鎖着的屋中走出來,不被誤會才奇了怪了!
他肯定要借此大興落難她了,念滄海急急地開口想要解釋,手卻赫然被端木卿絕攥住拖進屋裏,“九哥,你別欺負小娃娃,是我硬闖進來的,不關她的事……”
景雲話還沒說完,身後閃現的兩個暗衛就被她給拖了下去,連同着小幽一起給拉了下去。
“別為難他們!端木卿絕,我和景雲是清白的!”
“孤王說過你們方才是在茍合麽?”
他唇微動,一開口就是刺怒人心的譏諷,念滄海從他手心掙脫開,“王爺沒那麽想就好。”
“哼,傷好了,就能走能跳了是麽?!”
他逼近過來,雙臂霸道的從後圈住她,俯着身雙唇貼着她的面頰,冰涼的溫度從他的唇面上滲入她的肌膚,挑撥着她的每一寸都淩亂起來,“王爺難不成是要妾身一輩子都躺在床上麽?”
念滄海扭動着,混蛋,無賴,他不知道她讨厭他碰她麽?
幹嘛這麽黏着她,讓人惡心讓人讨厭!
端木卿絕怎會不知道?
只是她不知,女人越是逃,就越會激起男人想要占有的***。
“能這樣不是最好,那愛妃你就什麽地方也逃不走了。”
“哼,想得美!就算只剩下一條命,妾身也會逃,逃得離你有多遠就多遠!”
怕是瘋了,傻了,念滄海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将藏在心底的話都喊了出來,她要逃,最好是逃去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一輩子都不想見。
“既是如此,為何要拒絕景雲的好意?跟着他逃出宮,就能盡享自由,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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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還是聽到了,所以她都說不逃了,他還幹嘛一副動怒的摸樣?!
“倒是,王爺要是答應,妾身這就去和景雲說,我變了主意——嗬?唔唔……”
話還沒說完,身子已被端木卿絕板正向着他,他如風的傾下身,雙唇向着她的嘴,人就這麽倒抽口涼氣,又驚又亂的閉上雙眸,“呵,愛妃閉上眼做什麽?以為孤王是要吻你麽?”
他戲谑笑道,羞得念滄海漲紅了臉,睜開眼就要開罵,誰想他趁此俯下頭,長舌破竹之勢的侵入她張開的小口,糾纏着她的小舌癡纏厮磨起來,“唔唔……呃嗯……”
不得不說端木卿絕唇舌的功夫一流,念滄海竟一個晃神就這麽迷離沉淪……
“唔唔……唔唔……”
好聽的嬌吟像悅耳的催情劑平添氣氛的暧昧旖旎,口中的掠奪少了分平日的狂野,多了一份少有的溫情,他的舌就像個讨要糖果的孩子,調皮的貪戀着她口中所有的甜盈……
一吻作罷,四瓣薄唇分開,念滄海一張臉退不下羞紅的顏色……
“愛妃果真是只口是心非的小狐貍。”
“我才沒有勾/引你。”
“那方才是誰的舌在回應孤王?”
雙唇沾着煽情的餘溫在她的眼眸前撩動,端木卿絕邪魅的眯着眼,眼神像一把挑/逗的火,念滄海只覺整張臉被他點燃,簡直是從頭燒到了腳——
那個吻,方才那個吻……
不安分的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晃,是啊……她回應了他,還不止一次的伴着他的牽引堕入迷戀的深淵,心甘情願的被那份美妙的感覺控制着,連一個抗拒都沒有……
瘋了,瘋了,她肯定是磕壞了腦袋!
怎麽會允許自己沉淪在他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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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雙眼又羞又惱,張着小口,對着端木卿絕越咧越開的笑唇,卻是半晌都說不上半個字,大手撫上她
的面頰,眼神迷離妖嬈地摩挲着她尖俏的下颚,輕輕擡起——
“愛妃這是害羞?!孤王當真不知愛妃的心原來生死都不願和孤王分離,孤王很開心。”
綻開端木卿絕唇邊的笑襯着整張銀銅面具鬼魅撩人,念滄海竟像被那眼神逃走了心,怎麽都挪不開眸子,他聽到了,連那一句“生是
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也聽到了……
臉上好燙!.
越來越燙!
她是病入膏肓了吧?!到底是在臉紅什麽,那些話根本是随口胡扯的,才不是真的呢!
“王爺肯定會錯意思了,妾身是恨不得王爺死了,就算以死相伴也值得!”
她怒着臉卻消不去臉上的羞紅,端木卿絕沒一絲的怒意,反而唇瓣上的笑盛開的盛豔,雙臂纏着她的小腰,又拉近彼此炙熱的距離,“愛之深,恨之切!愛妃恨不得孤王死,就是愛孤王愛到死,不是麽?”
哪來的歪理!
他也磕壞了腦袋了麽?她對他就只有恨,一丁點兒的愛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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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
渾厚磁性的聲音落在耳邊,念滄海白他一眼,她還能想什麽,“想這世上每日死那麽多人,你怎麽還活着?”
掰開他癡纏的雙臂,就往桌邊靠去幾步,面具下的眼從未從她的身子上挪開視線,他不喜歡她躲着他,但是這一刻她臉上的紅潮,就像在躲藏着她的嬌羞,勾着他甘願追逐。
腳步沒有停歇的跟了過來,這屋子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她就是繞上幾百個圈子也逃不出他的擁抱。
他跟到了身後,俊美無缺的臉孔就俯了下來,冰眸金瞳如蛇攥着她的眸子不放,“看着我做什麽,要是惱我氣我,這條命拿去就好!”
念滄海發現自己無法和端木卿絕對視,他與生俱來的氣場只要一靠近就總能逼得她喘不過起來。
也只有他的靠近能不費吹灰之力同時撩動起她血脈澎湃……
撲通撲通的,心跳不正常了,脈動也亂了……
“連命都可以給孤王,那孤王要別的,愛妃一定不會拒絕?”
他側過面頰在她耳邊吹着危險的熱氣,念滄海心裏迸出個激靈,他不會又是想,“不可以,我身子還沒好呢。”
念滄海全副武裝地防着端木卿絕,腳步一步又一步地向後退着。
那一夜的痛還殘留在身子裏,她本能的畏懼,本能的抗拒,她再也不要不能動彈的躺在床上六七天,“當真還沒好?孤王要驗證一下,真沒好才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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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個驗證的方法?
迫她承歡在他的身下,她要是不喊痛就是身子好了?!
端木卿絕不依不饒,念滄海只有躲,可在這屋子裏躲貓貓,她哪裏躲得開他修長雙腿的迫近,向後退的步子赫然打住,整個身子都被他收入懷中,那寬大的大手撫在他的後腰,似要蠢蠢欲動的向下——
“很痛!”
情急之下,念滄海咬着唇嬌弱的吐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