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五十九天:生病

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枯燥無味困守的生活也變得多彩,時光在無人在意的地方悄然流逝。

十月二十一日,屬于白粟文的茶話會之日,白粟文給三人都化了一個美美的妝,三人開開心心地度過了這一次的茶話會。

而接下來,就是陳楠希做主管的日子了。

絲毫沒有讓安幸和白粟文失望,陳楠希帶着兩人卷了起來——哪怕遇到末世,也要當末世最卷的大學生。

……

十月三十日的早上,白粟文被一陣涼意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才發現,外面好像下起了大雨,簌簌的雨聲拍打着窗戶,屋子裏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度,光是一床空調被已經不足以保暖了。

白粟文趕緊把卷着被子睡得很沉的陳楠希和安幸叫醒,然後三人都争先恐後地打起了噴嚏。

手忙腳亂地起床後,三人又哆嗦着下床開衣櫃箱子找長襯衫和厚外套。

白粟文一邊翻衣服一邊抱怨:“怪不得我昨晚一直夢見大風要卷走我的被子,好冷啊。昨晚就降的溫吧。”

陳楠希則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松了口氣:“還好我們晚上睡覺要關小陽臺之間的玻璃門,這樣又能多隔絕一層冷空氣,不然我們肯定昨晚就得冷醒了。”

白粟文套上一件厚衛衣,道:“誰能想到,我們昨天還穿短袖呢,這氣溫降得也太快了吧,也不打聲招呼啊。我們湘南都要十一月下旬甚至十二月才這麽冷,這不會有零下十度了吧。”

陳楠希點頭:“川西也差不太多,你們知道的,盆地嘛,氣候還是比較溫暖的,就是潮的厲害。夏天跟大蒸籠似的。”

安幸笑笑:“我們這邊比較北方,是要比南方冷,不過零下十度不至于,頂多零度左右,還好啦。”

“零度都算還好嗎!我們那裏最低溫度就是零度!”

“拜托,我剛剛說的零下十度明顯是誇張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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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文和陳楠希都驚呼起來。

“是真的,進了十二月甚至會整個月都在零下七八度,最低能有零下十幾度,冰天雪地。現在這點低溫比起來的确不算什麽,不過到時候有暖氣,室內還挺溫暖的,就是出去冷。最難熬的也就是十一月這一段時間了,暖氣還沒來,溫度又降下去了。不過今年好像降溫格外早點……”

三人天南地北地聊着,都換上了秋天才穿的衣服,然後又開始翻出厚被褥。

白粟文換上被子之後打算把空調被收起來,被安幸看到攔了一把:“等等,我覺得你的空調被不用收,你的被子看起來有點薄,做個備用吧,免得晚上睡覺了又得爬起來拆包。”

“哦,對哦,天哪,現在可是零度。”白粟文謹慎地點點頭,把空調被疊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弄好床鋪,三人都相繼去洗漱。

雖然廁所的窗戶緊緊閉着,小陽臺的窗戶也關得緊緊的,甚至還拉着厚窗簾,但是沒一會兒,白粟文和陳楠希都開始聳肩搓手。

安幸見這兩人哆哆嗦嗦的樣子,捏了捏她們身上的衣服,搖了搖頭:“你們穿得是少了點,現在可是零度,你們看我身上的棉服。”

白粟文絕望地捂住眼睛:“我知道現在是零度,可是我們南方一般都是過年那兩天才零度,我和我爸媽一商量,覺得我們南方過冬的衣服肯定不夠北方凍的,就打算來了北方進了十一月再買這邊适合的衣服。十一月,我本來覺得這也不算晚啊。”

陳楠希也是一樣:“我也只準備了穿到秋天的衣服,現在身上的就是打算進了十月十一月穿的,至于冬天的,正好雙十一買……誰知道它直接從穿短袖的九九豔陽天變成零度了。唉,話說現在真的只有零度嗎?我覺得可能真的有零下十度。”

“不,我敢肯定只有零度上下,真是零下十度你們倆穿的這點衣服就該凍成小雞仔了,抖都不會抖的那種。”安幸審視着兩人身上的衣服,道:“你們現在這樣下去不行,本來昨晚忽然降溫我們就有點受涼,再只穿這點衣服,肯定受不了。你們趕緊去把能找到的厚衣服都穿身上。我這裏再看看有幾件多出來的衣服借你們穿。”

三人再次回去手忙腳亂地翻起了衣櫃。

過了一會兒,白粟文翻出來兩件衛衣,兩件外套,兩條長褲,而陳楠希翻出來一堆襯衫,兩件外套,和一大堆黑色長褲——當然,都是秋裝的厚度,只能在十幾度穿的那種。

而安幸把自己的衣櫃和所有裝衣服的箱子都翻了個遍,也只找到一件多餘的毛衣和一件稍厚一點的外套。

安幸眉頭深皺:“該死,我也沒帶很多厚衣服,我家就在本地,正常情況下,我周末随時都可以回去拿,所以主要帶的都是夏天的薄衣服,厚衣服準備到了十月下旬再回家拿的……我現在這一身都是老毛病犯了總想多囤點東西才帶來學校的。就只找到這兩件當時不知道怎麽塞進來的了,不夠啊。”

白粟文已經套上了兩件衛衣,仍然瑟瑟發抖,陳楠希也往身上套了好幾層薄襯衫,正在往身上套長褲。

聞言,兩人也不多說了,安幸的毛衣和較厚的外套能起到的保暖效果都差不多,白粟文有件皮外套,就拿了毛衣,陳楠希則拿了那件稍厚的外套,穿在自己的好幾層襯衫和外套最外面。

吃過早飯,陳楠希說自己頭有點痛,白粟文嚷嚷着嗓子癢痛,安幸則在打噴嚏流鼻涕。

見三人都不舒服,陳楠希趕緊張羅着燒了熱水給三人喝。

都端上熱水後,因為溫度的确低,大雨的氣氛又很合适,三人都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說話。

“我頭真的暈暈的,可能還有點耳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們這樣要吃點藥嗎?”陳楠希一邊小口喝熱水,一邊皺着眉頭揉太陽穴。

安幸打完一個大噴嚏,把鼻頭都擦紅了,呼出一口氣後,她眯着眼睛看着水杯升起的霧,心不在焉道:“應該不用吧,只是輕微感冒,按照醫生的說法,感冒是可以靠抵抗力自己好的病,吃藥也不能加快,多喝熱水,好好休息就行了。我們喝完水都好好睡一覺吧——你們倆都記得把空調被也鋪上。”

“我覺得我們可能還是得吃點藥。”白粟文一邊說話一邊清嗓子,“我嗓子真的又癢又痛,我都想喝點熱水把它燙熟了。而且我們有藥,生病了幹嘛不吃藥呢。沒必要找罪受啊。”

安幸又打了一個大噴嚏,擦着鼻子悶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感冒我們可以靠自身抵抗力好,吃藥不能幫助我們把感冒治好。靠自己好應該會更加鍛煉我們的抵抗力吧。”

“可我們又不是沒有藥。可以吃幹嘛不吃。”白粟文清着嗓子。

“可是吃藥沒有用。沒必要……”安幸也較真起來。

“你們別吵……”陳楠希本來就因為着涼頭暈眼花的,眼下這兩個人還吵起來,就更加頭暈眼花了,眼見着兩人都各執一詞,越吵越大聲,她只覺得心裏一急,忽然捂住了心口,大口呼吸起來。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等等,陳楠希怎麽了?”安幸吵到一半,忽然發現陳楠希狀态不對,趕緊翻身下床。

“我……”陳楠希一時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是心絞痛!我記得楠希說她有心絞痛的藥!”白粟文飛快地沖下來,打開了藥箱。

安幸趕緊上了陳楠希的床,正好白粟文已經翻出了硝酸甘油,兩人在床上.床下迅速交接,以最快的速度将藥片遞到了陳楠希嘴裏。

含上藥片,陳楠希在安幸的幫助下在牆上靠了一會兒,臉色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謝謝。”陳楠希也松了口氣,“這毛病就是天氣冷的時候容易犯,再加上有時候一着急,就犯了。”

安幸和白粟文都一臉愧疚:“對不起,我們倆不該吵架惹你着急。”

“沒事,是我自己的毛病。”陳楠希搖搖頭,話音又一轉:“不過你們倆的确有錯,這時候我們就該團結起來,有什麽意見互相尊重嘛,習慣吃藥的就吃藥,不習慣吃藥的就不吃,不要吵。”

“你說得對,是我欠考慮了。”

“我們錯了。”

經過陳楠希犯病的插曲,白粟文和安幸都冷靜下來,白粟文和陳楠希都吃了點感冒藥躺下了,安幸則燒了很多水,喝了很多熱水才躺下休息。

沒躺太久,白粟文窸窸窣窣地爬了起來。

陳楠希的症狀最重,已經睡過去了,安幸則是鼻子堵,不太容易睡,所以白粟文一有動靜就睜開了眼:“怎麽了小白?”

“我覺得我這個被子睡覺有點冷。”白粟文将被子團在身上,“之前醒着的時候感覺還行,睡了一會兒就開始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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