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59-66天:驚變
安幸左右睡不着,聽到白粟文喊冷,就幹脆坐了起來。
“試試把你所有的衣服都鋪到被子上?”安幸考慮了一下,猶豫地建議。
白粟文就把她的衛衣、外套和毛衣都堆到了被子上面,剛重新躺下,就打了個大噴嚏。
沒一會兒,陳楠希床上也傳來噴嚏聲,陳楠希不得不爬了起來,大聲地擤鼻涕。
本來躺下的白粟文也重新坐起來,一臉愁容:“我說,我們總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取暖啊。要不我們披着被子到地上打牌吧?”
安幸隔空給了她一個腦瓜崩:“現在不行。大家都生病了。打牌的事,以後再說。”
然後又建議陳楠希也像白粟文一樣把所有衣服都堆到被子上。
但是話音剛落,白粟文就弱弱舉手:“我想說,堆在被子上也還是冷。”
陳楠希把所有衣服堆上去,聳了聳肩:“總比沒有好。”
白粟文苦着臉,左右看看,忽然道:“對了,我記得我們室友那裏有很多厚衣服啊。她帶了好幾件厚外套。”
“我們可以暫時穿她的衣服禦寒!”
三人都高興起來,迅速下床找室友的衣服,很快翻出來兩件厚棉襖,毛衣和厚衛衣也有。
找尋期間,三人閑聊起來。
“我們室友是哪裏人?”
“好像是北方草原那邊的。”
“哦,對,我之前找到牛肉幹,草原上養牛羊的比較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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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奶粉。這是不是她們本地的奶粉啊,專門帶來,肯定是質量很好的那種奶粉吧,說不定就是自家的奶粉加工廠做的,從小喝到大,所以專門帶到大學喝呢。”
“草原上也很冷嗎?那裏不是有很多草嗎?”
“拜托,那裏海拔高,而且也比這裏更北方啊。哦,還有羊毛皮襖,這個好酷。哦,這裏還有……哦。”
看到陳楠希不小心掉出來的一堆澀澀漫畫,本來處于興奮中的三人都可疑地沉默了三秒。
在尴尬的氣氛中,白粟文的一只手悄悄溜過去,按住了一本往自己身後轉移,試圖蒙混過關,很快被陳楠希用眼神捉住了。
白粟文幹脆破罐子破摔地又拿了兩本,理直氣壯道:“成年人看點澀澀怎麽了?我生物沒學好,準備補習一下。你們難道沒看過嗎?”
白粟文一臉狐疑地用手在安幸和陳楠希之間指指點點,結果陳楠希一臉尴尬地點了點頭,安幸則一臉無辜地搖頭,甚至有點委屈:“我真沒看過!高中看澀澀東西都是群體活動,她們看澀澀從來不帶我!我都不知道怎麽看!”
白粟文眉頭一挑,一只手攬過安幸的肩,安慰道:“哦,那沒事了。你現在可以和我們一起看。”
陳楠希一本正經地點頭:“你成年了,現在可以和我們一起看。”
然後三人帶着可疑的笑容迅速瓜分了這一疊澀澀漫畫。白粟文給了這堆漫畫一個大大的贊,稱這是未名的室友給888留下的最大的文化遺産。
分完漫畫,白粟文和陳楠希又分了一下拿到的厚衣服,等要穿的時候,白粟文目光一掃,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等等!我們室友還有一床被子啊!她帶的被子肯定保暖!這樣,我和楠希的被子可以放到一起給一個人鋪,然後另一個鋪室友的被子!這樣,我們三個就都不怕冷了!”
“而且我們也都有保暖的衣服穿了!”
“我們的室友真是寶藏女孩!”
“要是她還在就好了。這樣我們之一還可以和她一起睡。”
“可以聽她講草原風光,風幹牛肉,小羊羔。”
“還可以一起聊她的澀澀漫畫怎麽買,還沒有別的類型……”
“我讨厭末世。”
“我也是。”
“我也。”
……
十月三十一日就是陳楠希的茶話會之日。
出乎意料,陳楠希提出要玩上次白粟文的主題卡上提出的角色扮演。
“美.少.女大戰怪獸和手撕鬼子,你們選一個。”
兩個都是自己的心願,白粟文高興得很,讓陳楠希選,陳楠希閉着眼睛選了個美.少.女大戰怪獸。
“誰演美.少.女,誰演怪獸?”白粟文樂呵呵地發問。
陳楠希眯着眼睛看着她:“你提出的美.少.女大戰怪獸,你說呢?”
白粟文眨眨眼睛,撓頭道:“好吧,那我來演怪獸。你們要好好扮演美.少.女哦,臺詞動作表情都必須到位的那種!我的攝像機在拍的!”
“知道了!”
“幹.你的活吧!”
“好吧。”白粟文乖乖往頭上捆上一件綠油油的青蛙短袖,來代表怪獸。
陳楠希則不情不願地紮起了已經一萬年沒紮過的雙馬尾,倒是安幸十分興奮地摸着自己的雙馬尾,嘴裏念念有詞,還比了幾次施法的pose。
……
最後,在陳楠希的神游天外,安幸的興奮亂晃手舞足蹈和白粟文的同樣興奮亂晃四仰八叉中,美少女大戰怪獸(888宿舍版)的錄像永遠留了下來。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不管三人如何努力科學分配食物,食物都有吃完的一天。
這天早上,輪到安幸做飯。
等三人吃完再次減量的一頓早飯,安幸板着臉宣布:“雖然可能沒有太大意義,但是還是宣布一下,有個心理準備,我們的食物只能再撐一個月不到了。”
陳楠希本來帶着微笑的臉頓時黯淡下來。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她看着地面,一下一下踢着地上一塊有點高出來的瓷磚,含糊不清道:“我們真的能等到嗎?”
安幸無言以對。
白粟文不在意地聳聳肩:“管他呢。能等到就等到,等不到,那我們也算飽死鬼吧。至少開開心心多活了兩三個月呢。打牌就對了。”
她拉拉陳楠希的手:“別想太多,走走走,我們打牌去。”
說完又招呼安幸:“趕緊的。”
焦慮暫時被壓下了。
下午,三人繼續打牌,陳楠希贏完一局,白粟文正不依不饒地洗牌要再殺一局,陳楠希忽然看着陽臺的方向,說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拉開窗簾看外面了。”
安幸和白粟文都愣了。
是的,在最開始,三人對救援和變異都充滿了希望,對窗外也充滿了好奇,幾乎每天都會打開窗簾看看外面的情況,要麽看看喪屍,要麽看看有沒有飛鳥,又或者看看有沒有軍隊來救她們了。
但是時間一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積攢下來,大家對永遠一成不變的窗外都失去了興趣。
來電之後大家不再需要開窗簾增加照明,而且開着一部分窗簾畢竟還是有被外面的喪屍鳥看到的風險,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哪怕萬分之一的風險,她們也不準備冒,所以大概變異來臨二十天前後,她們就不再特意天天拉窗簾看外面了。
而窗簾一旦拉上,大家都習慣了不看窗外的生活,一是怕失望,二是确實容易忽略,之後也沒有人想起要去看窗外。
到如今,她們已經有一個半月多沒看窗外了。
陳楠希說起這個,白粟文和安幸都興趣缺缺:“也沒什麽好看,總是那些,又沒有活人,看喪屍走來走去的,看多了反而難受。”
安幸道:“如果有救援,肯定會廣播的,喪屍聽力不行。即使不廣播,也總會弄出聲音,讓大家知道。所以,看不看都一樣。”
陳楠希使勁看着窗戶,忽然較勁一樣站了起來:“我不管,我一定要看看,看看那些人到底在哪裏!怎麽還不來!而且萬一喪屍消失了呢!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可能喪屍只是我們的一種幻覺,大家都很久不看,把它忘記了,沒人管它,它就自己消失了。”
“你在開玩笑吧。”白粟文笑呵呵地揮揮手。
安幸搖搖頭:“這不可能。不過你去看看吧,也好死了這條心。”
陳楠希堅定地打開小陽臺的玻璃門,然後拉開了陽臺窗簾的一個角,往樓下的看去……
陳楠希忽然驚呼起來。
“等等!等等!不對!哦,對對!你們快來掐我一下!快快!”
作者有話說:
前方預警,我要進入收尾階段了哦,大概還有個三四五章的樣子吧(畢竟總得弄點感情戲證明一下我這其實是言情頻道的文是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