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複仇開始（重頭戲）

晚飯後，臨沐熙一個人走了出去，好像有些心事。眉目微微皺着，時不時舀出口袋裏的手機。

筱棉放下碗筷走了出去，一手按在他肩上，輕聲說道：“你有事先走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臨沐熙擡眸深深地看這她，眼睛裏閃爍着亮光，他的老婆永遠是最善良的。庭院外，他将她攬緊懷裏，寬大的手心抱緊她的後背，緊緊的。

夜色很美，星光點綴，渀若銀幕般映出了兩人的身影。筱棉閉上眼睛，呼吸着家鄉最清新的空氣，夾雜着青草的淡香味。聞着聞着，鼻子就漸漸發酸。臨沐熙，別開口，別開口。

筱棉背後的衣服已經被臨沐熙捏皺了，像張哭泣孩子的臉龐皺在一起。她的手臂自然垂在身旁，無力地握緊，狠狠的。

“不準備和我道別嗎？”

臨沐熙的聲音很輕，渀佛清風吹拂般飄遠。

筱棉點點頭，擡起雙手抱住他結實的後背，有多久沒有這般抱他了，過了今晚不知道何時還能再見他。

她的手指還沒收緊，他已經抽出了身體，蹲下身，指着自己的背說道：“上來？”

筱棉微微一愣，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繼父和紀小凡。這樣上去，會不會不太好。

老人笑着點點頭，紀小凡也笑着說道：“吃飽了去散散步吧，順便給姐夫介紹一下我們這的風景，晚上可是辦事的好時機啊。”紀小凡別有深意地說道。

筱棉笑了笑，趴上了臨沐熙的背，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背其實很溫暖。這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讓她放下一世的煩惱。

她将臉貼在他背上，感受着他平靜的心跳。

臨沐熙牢牢抱着她，一步步走在林間小道，踩在樹下上，沙沙作響。原來，鄉村的夜景也這般迷人，差點讓他忘了今晚的任務。

月光從葉縫中灑進來，依稀散落在兩人的身上，亮閃閃。夜晚的林子很靜，只能聽見鳥兒的鳴叫。記得這裏有一種鳥，長長在夜半鳴叫，傳說是在呼喚它失去的愛人。原來，鳥也有這般深沉的愛。

筱棉摟着臨沐熙的脖子，松松的。他的身子微微彎曲着，讓她覺得很高大，渀佛站在了世界的頂峰。

“臨沐熙，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在盼望了，有一個寬大的後背給我依靠，然後背着我看盡凡塵，到老的時候一起踏步在林間小道，過着簡單的二人世界。我沒有錢，沒有能力去環游世界，可是我可以把握屬于我的這片天空。上天是公平的，因為大家都擁有這片天空，誰也不多，誰也不少。”

臨沐熙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

“我喜歡在這裏散步，因為這裏很幽靜。每當我不開心時，總會跑來這裏。雖然很想留在這裏看日出，可是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麽以後再看也是一樣的。我現在的希望只是你能夠早點回來。”更重的是……平安回來。

後一句，筱棉咽進了肚裏，久久，埋藏。

“我已經定了去法國的機票，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

“為什麽去法國呢？”

“因為那裏有成片的薰衣草。”

薰衣草，喚起了筱棉對童年的記憶，那是她從小到大最喜歡的花，因為它有一個花語是：等待愛情。而今，她已經等到了，那麽，就讓它守護着她的愛情吧。

臨沐熙都懂，他對她的了解早已深入內心，包括她的每個神情，他都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

筱棉在意臨沐熙的承諾，他說過會回來的，那就一定會回來的。

她摟緊他的脖子，将頭緊緊貼在他的背上，一刻也不松手。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每過一秒都在提醒他們，該分別了。

臨沐熙放不下背上的人，因為對他而言，那是他的世界。

筱棉不舍得離開他的背，因為那是屬于她的天空。

臨沐熙還是背着她走完了那條林蔭道，将她放在溪邊的石上。筱棉想起一句詩，形容這裏的景色再何時不過了。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水裏，還有他們相依的身影。

臨沐熙，等你有一天放下了莫涯，可願長居這裏？問題卡在筱棉的喉嚨裏，半天沒有問出口。

臨沐熙，将她的頭攬緊身前，紀筱棉，不要擔心，什麽都不要多想。他已經準備好了，這次不會再有意外了。

感受着他身前的溫度，她将他推了開去，淺淺一笑：“你走吧，不要回頭。”

臨沐熙搖搖頭，似是不舍，卻還是轉身離去了。每一步都踩得很穩，果真沒有回頭。

筱棉忍不住撇開了視線，看着溪邊的清水，漠然神傷。

臨沐熙在最後一個路口轉身了，身子僵硬着看着遠處的身影，眼眶紅了一片。不是他殘忍地放下了她，而是他想給她一個更穩定的未來。紀筱棉，我要的，你都懂。你要的，我卻無法給與，但未來，我會給你一生的幸福。

筱棉的淚水落在水中，引來魚兒的擡眸，她淡然笑了笑，小東西，連你都看出了我的失落嗎？他走了，沒有回頭地走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也不例外。雖然，那是他的心願，可是她還是舍不得。

待她再次擡眸，淚光盈盈的視線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遠去了，就這樣遠去了。

筱棉笑着哭了，臨沐熙，你最好快點回來，否則，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會把他抓回來。她的幸福，怎麽可以輕易被人打碎。

臨沐熙走遠了，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跑車，顯然黑衣人在馬路上已經久等了。

“開車。”他冷冷地說道，最後一眼看了那渺小的身影。紀筱眠，我會盡快回來的。

車子漸漸駛遠，消失在小鄉村。臨沐熙擡手看看時間，和預計的差不多，只是沒有預算的那麽果斷。他在那個路口彌留了很久，久到他差點就跑回去抱住了紀筱棉，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車子駛進了目的地，數排的黑衣人已經整裝待發，今晚就要揭了莫森的老巢。臨沐熙的嘴角冷冷揚起，那年的仇恨今晚就要一并讨回。

蕭梓然沒有了平時的傻氣，穿上了一身的黑色，表情相當冷漠。

沐淩蕭風風火火地趕來，因為昨晚喝醉了，所以睡過頭了。他的腰間別了一把精美的刀，別小瞧它，它可是他多年的搭檔，每一次都将敵人麻利解決。

風淩澈也換上了一身酷黑的衣服，腰身別了一把槍，帥氣十足。他一點也不擔心這次的任務，所以，只要正常發揮就可以了。

臨沐熙一一看去，滿意一笑：“出發！”霸氣十足的聲音，帶領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坐上了車。

莫涯和莫森的戰鬥才才剛剛開始。

臨沐熙坐在後座上，戴着黑色的墨鏡，漆黑的瞳孔裏沒有一點情感。老東西，你以為你退幫了就可以讓莫森躲過一劫嗎？我會讓你兒子血債血償。

車子像長龍般飛速前行，朝着那個陰冷的目的地駛去。

臨沐熙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發過誓定要将莫森粉碎，幫主是誰都一樣。

莫森，黑色的樓房前站滿了螞蟻般的人，一個個身懷絕跡，被安排在各個隐秘的角落。男主淺笑着将毒針放入左邊的口袋，臨沐熙，等下接招吧。

男主帶領了一些不起眼的小羅羅等候在門口，看着一排排的汽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人脈果然很廣，可是……他再怎麽厲害，還是會犯一個錯。

人群中跑出來一個男孩，對男主說道：“老大，我們還是實行那個計劃嗎？”

“嗯。”男主淡淡應道，他确定臨沐熙會輸，就一定會輸在他設計的地方。沒有人可以逃出情網，尤其是臨沐熙。既然他要報仇，那麽他也就不客氣了。

臨沐熙帶着兄弟們一腳踢開了莫森的大門，黑色的墨鏡反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他走在最前面。一手插着口袋，那裏放着他的武器。

“好久不見。”男主上前，盡地主之儀，畢竟對方是來客。

好言相對，臨沐熙只是冷冷一笑，瞥了眼他伸出的手心，憑他，也配嗎？

“怎麽，臨總還不屑和我交友嗎？也罷，我們之間的仇恨早已埋下了，今日我們就好好化解吧。”說罷，他的身體緩緩後退，盯着臨沐熙黑色的鏡片，在被人群擁護到身後時，他的唇角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有本事就出來。”臨沐熙掏出槍，砰一聲打在天空上。空氣中還有槍的煙火，随風漸漸飄散了。

“臨沐熙，你——輸定了。”男主笑得很放肆，他掏出一張戰書側身飛給臨沐熙，“我們玩個游戲吧，若是你在這房間裏找到我，那麽我心甘情願被你處置，反之，你就要退出這裏，10年內都不能來挑戰。你可願意？”

臨沐熙眯縫着眼眸盯着人群後的男人，唇角一咧，傳聞中莫森的男主是個狡猾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不僅狡猾，而且很機制。這裏是他的世界，他臨沐熙又怎能發揮出他的能力。

但是，想到一旦群架，就會有無數兄弟跟着受傷甚至犧牲，心裏便又猶豫了。自從愛上筱棉，他便有了同情心，這些兄弟跟他出生入死，本不必為他付出這些的。

好吧，臨沐熙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們，淡然應道：“我答應你，但你要信守承諾，不許使詐。”

男主笑着點頭，舉起兩個指頭像是發誓，說道：“我答應你，并且讓你和你另外的三個兄弟一起來找我，你可滿意？”

臨沐熙笑了，他是不是太自負了，四個人去找他一個人，會不會容易了些。

男主可不笨，他早已設定了機關和殺手靜候着這些患難兄弟，并且會在必要時刻使出殺手锏。

臨沐熙遣散了身後的兄弟們，因為他不想連累他們。有些不肯走的，堅決留了下來。好吧，既然他們死守，那麽大家就一起戰鬥吧。

臨沐熙抽出口袋裏的槍雙手舉起，身子微側，瞄準了房子的各個部位，莫老大，今天你跑不掉了。

男主笑得雲淡風輕，在人群的維護下消失了，聲音猶在：“我先走10分鐘了。”

臨沐熙等候着，相信他不會使詐。每一步，他都要走得格外小心。

沐淩蕭有些不安：“大哥，你确定要這麽做？”

“是啊，他明擺着在使詐，大哥，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吧。”蕭梓然按住臨沐熙的肩膀。

風淩澈不說話，他知道臨沐熙的心思，一旦他做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但是……這回真的很不安。莫老大是出了名的狠毒，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這次的戰術恐怕就是個挖好的陷阱，等着他們一個個跳下去。

“我必須去。”臨沐熙依舊那麽固執，渀若那年。他心裏的仇恨，他心裏的歉疚，無法讓他回頭。

“好，我們陪你。”另外三個人義氣淩然，要死一起死。

“好兄弟。”四只手握在一起，但是臨沐熙卻已決定，若是他受傷了，便将筱棉将給他們了。他不能拖累他的兄弟，絕對不能。

三個人商量完，同時沖進了莫老大的別墅，進去後發現竟有四條樓梯，明顯是沖他們來的。臨沐熙決定，四人分開行動。他和風淩澈走中間路線，老三走最左邊，老二走最右邊。他相信老四的槍法，到時候可以呼應。

四個人相視一笑，便分頭行動。

沐淩蕭遇到的是個小女孩，一臉的無邪，但是理智告訴他，對方是個危險人物。

“大哥哥，你可以幫我看一下手表嗎？我的手表不會走了。”女孩約莫14歲，擁有一張娃娃臉，個子很高，相對消瘦。她朝着沐淩蕭一步步逼近。

帶着無害的笑容，将手腕遞給沐淩蕭，笑容越來越燦爛。

她的眼睛有些奇異，好像會改變顏色，深邃莫測。沐淩蕭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大意，因為他在國外就見識過這種催眠**。他微微閉上了眼睛，用靈敏的耳朵觀察着女孩的行為。

果不其然，她詭異一笑，抽出一把鋒利的刀對準他的胸口刺去，快速，準确。

沐淩蕭可不笨，他一把擒住女孩的手腕，向下一折，刀子瞬間掉落，他擡手對準女孩的脖頸打了一拳，接着将她來了個過肩摔，果斷打到。對待敵人，永遠不要手軟。

女孩很吃痛，看着沐淩蕭的眼神很委屈：“大哥哥，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大哥哥，我可不敢有你這樣危險的妹妹。”沐淩蕭玩味一笑，幸好他發現及時，不然就一命嗚呼了。女人，看似美麗，卻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莫老大的确很聰明，知道他喜歡女人，居然安排了這麽一個小妹妹來招呼他，可惜，他算錯了。

莫老大的聲音從樓頂的喇叭中傳出：“你們沒人只有一次上樓的機會，一旦打開房間發現無人後，便請下樓，本人不予招待。”

話音剛落，沐淩蕭一腳踹開了樓上的房間，一間間都是空的，沒有一個人。

他剛要上樓，卻被一個大漢攔住：“請回。”

果然，莫老大說道做到。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他已經察覺到了異樣，這回的戰鬥很特別，莫老大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有必要回去搬救兵，就算付出一切，他都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出事。

于是，他淡然一笑，看似老實地下樓了。

待他出了大門，莫老大站在窗口邊笑了，一個解決了，顯然，他對沐淩蕭并沒有很大的敵意，那個人暫時還沒有解決的必要。留個人在那女人的身邊還是必要的，至于另外兩個人，那是一定要解決的。

此刻，在最右邊階梯的蕭梓然也上了樓，看着那麽多的房間很無奈，他必須賭一把。

然而當他走到房門口時，一個老婆婆走了出來，看着他滿眼淚水。

“老人家，你怎麽了？”蕭梓然好心地上前問道。

“我只是個老人，卻因為得罪了莫森的老大被抓了進來，求求你救救我吧。”她舉起手上的鏈子說道。

看着她滿頭花白的頭發，蕭梓然心裏很難受，今天他是帶任務來的，不能在此刻救人。但是……看到這樣一位老婆婆，不救是不是太不仁道了？

正當他為難之際，老婆婆已經轉身了，她輕聲說道：“看來你也是個苦命人，我不該麻煩你的。”說罷，蹒跚前行，背影很凄涼。

蕭梓然算是豁出去了，立馬上前去追她，剛摸到她的手臂，卻發現并沒有一般老人的蒼老，而且皮膚看起來很好。那麽這個人……

他将老婆婆一把勒住，厲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老媽。”老婆婆竟從他的手臂裏縮了出來，果然，莫涯的人不笨。她以為蕭梓然是最傻的一個，沒想到還有幾分理智。

蕭梓然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驚訝，她竟然有縮骨功，不簡單啊。

“我媽還在國外，你要去嗎？我今天可以讓你免費做趟飛機。”說罷，一腳将她踹在牆上。

老婆婆撕掉了面皮，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她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美貌。

女人露出纖細的腰肢，外加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本來她想迷惑的是沐淩蕭，早聞他的浪蕩不羁和妖魅，無奈對手變成了蕭梓然，她不得不僞裝成一個老婆婆。本想奪得他的同情心再将他舀下，不料竟被識穿。果然，莫涯的男人個個很優秀。

女人笑得很柔和，眼睛裏沒有一絲殺氣，扶着自己受傷的腰肢說道：“我不是生來就是殺手的，要是能早點遇見你，也許我就不會淪為殺手了，然，早聞你的大名，可不可以帶我脫離苦海，天涯海角我都願随你而去。求求你，帶我離開這吧。”說罷，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蕭梓然慌了，看她那麽誠懇，說得那麽凄慘，好象不是壞人。可是，莫老大的人會那麽可憐嗎？顯然，她只是在博得他的同情。

他笑了笑，問道：“你說天涯海角都願随我而去，那我問你，這三條路中，哪條有你主人，你要是說了實話，我就帶你走。”

女人笑了，笑得很獻媚，她撇撇嘴：“你這是在套我話吧，是不是知道了真相就會抛下我？”

蕭梓然搖搖頭，看着女人很無奈，她真是狡猾。可是……他必須要問出路線。

于是，他上前，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可知道我大哥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而你的老大卻殺了他曾經最在乎的人，你覺得他不殘忍嗎？你還願意幫他嗎？你要是還有同情心就告訴我真的路線，或許我會考慮帶你離開。”

“真的？”

“真的。”

見到蕭梓然點頭，女人似乎猶豫了一下，随後認真地點點頭：“其實，你的這條路線也是假的。主人的所在地，是你老大的那條，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你信嗎？”

蕭梓然早該想到的，只是不願意承認。

他看着女人說道：“跟我走吧。”

他走在女人的前頭，帶她下了樓。

沒出門，女人就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沖着蕭梓然的肩膀咬去，要知道，那裏藏着的都是毒藥。

美人有毒，誰人不知。

蕭梓然自然有防備，任何的金器中都可以反映出身後女人的行為，他用手表裏的影子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準确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一轉，她一百八十度轉彎，脖子徹底癱瘓。

“女人，你怎麽可以那麽虛僞？”

女人慘然一笑，果然還是輸了。

“蕭梓然，你其實……一點也不傻。”她在閉眼的那一刻說得很坦然。輸了，輸給莫涯的男人，不可惜。

蕭梓然也笑了，他的傻只對他心愛的女人，而不是這樣惡毒的殺手。

蕭梓然看了看樓上的階梯，看來那條路線她是說了實話，就交給大哥吧，也許，他會安全出來。他看了看手表裏的暗示，那是沐淩蕭的信息，他讓他出去找他。蕭梓然飛快地沖出了大門，朝莫涯而去。不能讓老大和老四出事，一定不能。

然而，最危險的兩個地帶正在上演更激烈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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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忙，明天會更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