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我這輩子都要黏在你身上!

巴黎時裝周,全球最具矚目的時尚大秀,邀請了各大媒體,國際明星,以及各關注時尚圈子的豪門闊太們前來觀賞下一季的時裝走秀。

簡寧到時,車子停在盧浮宮前,門口已經站了不少媒體和攝影師,舉着相機站在紅毯外拍照。

不少明星都被請來看秀,個別受品牌喜愛的明星還會被請來走秀,也有專門過來蹭紅毯的明星,通稿發出去,多少都會得到曝光,哪怕是被嘲。

她由品牌方的人帶着,走過紅毯,進了盧浮宮的展廳前往秀場。

大大小小秀場很多,每個秀場走秀時間在十分鐘左右,剩下的時間就用來交流,品評,也可以跟品牌方直接定下某一套中意的look,等待對方上門量尺寸。

跟簡寧坐在一起的都是亞洲面孔,大部分簡寧都見過,因為每年看秀的都是這些人,有幾個年輕面孔她瞧着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名媛。

簡寧是沖着Dior的高定來的,所以那些名氣不大的秀她只是象征性看了看設計,結束後聽周圍人讨論哪套look比較有創意,但是不能上身,等等。

Dior近些年在迎合年輕市場,所以常被業內背後诟病“自降身價”。

因為像有些牌子是絕對不肯迎合市場口味的,比如Chanel寧可出一些堅持品牌理念而讓多數人大呼“迷惑審美”的設計,也不肯“降低身份”多出些“正常”的服裝。

看不懂,不喜歡,可以不買,這些品牌是絕對不缺客戶的。他們寧可賠錢也要保證它的“逼格”,因為不是他們需要消費者,而是有些消費者到了一定層次和年齡,就一定會需要他們。

他們堅持自我,是為了留住最高端的那一批客戶,有錢人都是自私的,他們不願意更多人進入他們的階層,撼動他們的地位,因此他們使用的牌子離大衆越遠越好,如果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在用他們常用的品牌,那要如何才能體現出他們的高貴的身份?

但簡寧是不care這些東西的,她不是固執的old money,那麽在乎自己的所謂階級。更何況,她有什麽階級?她只是一個戰戰兢兢給老公上班的打工人階級。簡寧自嘲地想到。

她也并不認為Dior在自降身價,有些品牌的設計穿在身上就是顯老,不好看,那她為什麽不買好看的裙子?她長得這麽好看,不用漂亮衣服點綴自己不可惜嗎?

所以,當看完Dior明年的春夏時裝秀後,簡寧毅然在心中定下了一條想買的裙子。

她起身,對品牌方的工作人員說:“那條托背長裙不錯。”

工作人員恭敬地跟在一旁,回答道:“是的,它的垂感很好,胸前的葉形花卉刺繡也是Dior的傳統工藝,都是非常精美的,簡小姐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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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款款淑女,手上戴着黑色的絲絨手套,說:“不好意思,我想要那條托背裙,現在就可以預定。”

簡寧轉頭,走過來的這一位,剛好是她不認識的名媛中的一個。

後者也看向她,上下掃了掃,沒怎麽把她放在眼裏,轉而對那工作人員說:“明年四月份該做好了吧?我生日宴的時候,剛好能穿這條參加。”

簡寧挑了挑眉,假如是個熟面孔,之前秀場上常見過的老買手,她讓了也就讓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居然上來就跟她搶裙子。

她也不理她,只對工作人員說:“這條我很有興趣,順便那條灰金色的串珠禮服也一并要了吧。”

簡寧的眼光很好,她一眼就挑中了這些高定裏工藝最複雜、價格也相對最昂貴的兩條裙子。

是相對昂貴,不是最昂貴,因為那些上百萬的高定裙子珠片刺繡過多,或者是插滿了羽毛,這種浮誇的設計恐怕只能适合女明星走紅毯了,或者是一些亞文化愛好者交流會……總之不夠日常。

高定每年的成交單也才幾百個,她一個人訂了兩條,出手就快兩百萬,自然是優先服務的對象。

工作人員提醒道:“不好意思,兩位小姐,每套look我們在每個地區只能售出一件。”

如果不限量,人手一件,又怎麽會被稱為高級定制?如何體現它的尊貴?

那位生面孔聞言看過來,笑了笑,伸出手:“您好,我叫李夢露,你的名字是?”

“簡寧。”她禮貌性地搭了一下。

略微有點耳熟。

盡管如此,李夢露還是收回手,對這個名字假作思索一番,最後掩唇笑了笑,說:“抱歉,沒聽說過呢。”

對名媛們來說,随時随地都是沒有硝煙的戰場,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鬥起來了。

但簡寧對這些再熟悉不過,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她一秒接起戲來,溫婉地笑道:“沒關系,我也沒聽過你的名字呀。”

李夢露表情裂開一瞬,很快恢複正常,說:“不知道簡小姐家裏是做什麽的……說不定我們兩家還有過合作呢?”

這是要來探她的家底了,不過簡寧才不在意這個,也許她的影帝爹不是超級有錢,但是她有一個超級有錢的老公啊:-D

簡寧一邊往下一個秀場走,一邊回答着:“不是什麽大生意,常見的地産而已。”

只不過這個常見,不是在說行業常見,而是家裏的樓盤比較常見。

果然,李夢露一聽她這麽說,就有點失了興趣,轉而對身旁的工作人員說:“你這裏,應該有我賬戶的消費記錄吧,你不要告訴我,花了那麽多錢,我連條裙子都買不到。”

一般一年消費沒個幾百萬,是不會被邀請過來看秀的。

工作人員說:“是的,李小姐,在中國地區,您的确是我們最尊貴的消費者。”

一聽這話,簡寧心頭涼了一下。

她這兩年買得不太多,被邀請看秀也是她母親太能買的緣故,中國地區最高的消費者,這得多少錢?

怪不得這個李夢露一副簡夕第二的嘴臉,看來是家底不淺,底氣十足。

難道她真的要跟她的夢中情裙失之交臂嗎?

對方消費記錄高,工作人員沒道理得罪有錢客人。她抑制住了自己把黑卡甩出去的強烈沖動,這樣太有失優雅。

可是她好喜歡這條裙子啊啊啊!恰到好處的垂感,和完美的褶皺弧度,穿着它出席什麽晚會,她一定會是晚會上最優雅的女人。

她只能眼睜睜把優雅女人的機會讓給別人嗎?

李夢露一聽這話,不由自主浮現了得意之色,她彎起嘴角,說:“那就這麽定吧,哦對了,那條镂空刺繡的……”

——“抱歉,李小姐。”工作人員面含歉意打斷李夢露的話,“是簡寧小姐比您更先定了這條高定,所以她将會是這條高定的擁有者。”

“???”

簡寧面露訝色,這位工作人員這麽高風亮節,面對這麽強大購買力的客戶也能義正辭嚴地拒絕嗎?

怎麽想也不應該賣給她吧!

“哦?”聽了這話,李夢露面帶微笑,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看着這個工作人員,“你是怎麽進Dior的,是因為夠沒腦子嗎?我這樣的客戶你也敢得罪?”

被人當指着鼻子罵,也得笑臉相迎,這就是這些服務客戶的工作人員的痛處了,不過他們拿着六位數的工資,也是應當承受的,這些有錢人都不好伺候,他早就習慣。

他從容地笑了笑,伸手帶她們走進下一個秀場,說:“實在不好意思,李小姐,我剛查過,您在Dior的消費總額一共是七百多萬。”

“而簡寧小姐今天剛在Dior的賬戶上綁定了兩千萬。”

“我的腦子是不太好,請問如果是李小姐您代表Dior,請問您會把高定賣給誰呢?”

……什麽???

兩千萬???

簡寧一整個傻了,她什麽時候在Dior綁了兩千萬???

這都能把Dior整場高定都包了吧!

一旁的李夢露更是震驚不已,随随便便綁兩千萬在品牌那裏代表什麽,這是流動資産,而不是固定資産。

兩千萬現金能随手綁出去,表示壓根不在乎這筆錢。

這個她連名字都沒印象的女人,居然有這個財力?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她将這些壓在心底,連工作人員的話都沒心思計較了。

李夢露重新轉頭,又将簡寧上下打量了個遍。

是個漂亮女人,身上珠寶不多,但都是恰到好處的點綴,氣質很好。

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即使輸了,她也不肯服輸,說:“算了,我也不喜歡跟別人穿一樣的裙子,那就讓給她吧。”

你就是想穿一樣的裙子,你也得先買得到吧?

簡寧有一萬種怼她的方法,但是她一句沒說。

怎麽說呢,她跟這個夢露也不認識,沒必要痛打落水狗。讓她一分,就當是行善積德。

她只是對這位夢露點頭致意:“那就不好意思了,李小姐。”

笑容得體大方,很有氣度。

工作人員将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由得暗暗點頭。

什麽叫高下立現,這就是。

這才是品牌需要的,尊貴的客人。

工作人員适時給這位夢露遞了臺階:“您剛剛說的镂空刺繡禮服,那一套look也是非常獨特的設計……”

簡寧一舉拿下兩條高定,直接從賬戶裏扣了定金,等明年衣服做好試穿就可以了。

但她知道,賬戶裏綁的那兩千萬絕對來頭不小,她隐隐猜到是靳琛,但又不确定是靳琛。

她的心頭狂跳,從盧浮宮回酒店的路上,她忍不住把這件事跟周婧儀分享。

【Jane:你睡沒睡。】

【Jane:我現在有點暈乎乎的。】

【小鯨魚:???我剛要睡着。你怎麽了,又喝酒了?】

巴黎跟國內有時差,這個時間,國內正是後半夜。

【Jane:不是!】

【Jane:我覺得好可怕!】

周婧儀被她的語氣吓了一跳,

【小鯨魚:發生什麽事了!】

【小鯨魚:不會又遇到黑人了吧?你小心一點啊!】

【Jane:不是啊!】

【Jane:你知道嗎,靳琛居然以我的名字為賬戶,在Dior一口氣給我存了兩千萬???】

【小鯨魚:?????】

【Jane:?????】

兩個人互相發了滿屏的問號,最後,周婧儀說:【随手就存兩千萬,真不愧是太子爺。】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信不信以後你走到哪都會被人嫉妒死。】

簡寧咬着嘴唇回複。

【Jane:主要是我想不通啊!靳琛他到底是為什麽???】

【小鯨魚:雖然我也想不通,但是你管他為什麽。】

【小鯨魚:本來不就是各取所需,他給你花錢不正合你意?】

【Jane:……】

看到屏幕上的聊天內容,簡寧愣住了。

是啊,她本來就是為了錢才留下來,現在錢到她自己賬戶裏,不是別人贈予的黑卡,是實實在在自己的名義,她怎麽還矯情上了?

到底是在別扭什麽???

她搓弄着指甲,心裏頭忐忑不安的。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來審視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矯情的心情。

他想不通靳琛的做法,因為在她看來,靳琛會給她花錢是出于某種有錢人的大方,就她認識的一些有錢人,對跟自己好過的女人都極其大方,送房送車,哪怕分手多年,每年還會打一些分手費,這是有錢人的體面。

體面在于,他們不能接受跟過自己的女人是落魄的,不光鮮的,這種嘲笑會引申到他們自己身上,有損他們的形象。

因此他們并不介意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金錢,來換取一些名聲。

而且分手後還能跟前任保持友好關系,也是男人人品良好的一種體現。

這是有錢到某個階層後的普遍做法,給女人花錢,根本算不上什麽。

所以她對靳琛要這要那她并沒有什麽負擔,相信靳琛也樂得這樣做。

可現在,他出手就是兩千萬,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他肯定是為了什麽才會這樣。

為了什麽呢?

反正不論因為什麽,絕對不會是因為喜歡上她才給她打錢就是了,他們是純潔的上班型婚姻關系,打工人跟資本家能是什麽關系?

是只談金錢,不談感情的。

剩下的……

簡寧的心神定了定,打字回複道:【我知道他為什麽要給我存錢了。】

【小鯨魚:為什麽???】

【Jane:因為他想睡我。】

【小鯨魚:………………】

【小鯨魚:哈?】

【Jane:他沉迷我的肉.體,無法自拔,所以就用金錢來賄賂我。】

【小鯨魚:……萬一是他愛上你了?】

簡寧快速打字,表達了對她這句話的無語。

【Jane:是你瘋了我瘋了還是他瘋了?】

【Jane:反正咱們仨中間肯定是有一個人瘋了。我是沒瘋,靳琛也沒瘋。】

【小鯨魚:行行行,我瘋了,我瘋了行了嗎?】

【小鯨魚:不要再大半夜屠狗了,狗也需要睡覺,OK?】

簡寧看了看時間,國內現在确實已經是後半夜了,她也不好再打擾周婧儀,只好讓她去睡覺。

她放下手機,在心裏想,知道靳琛到底為什麽給她充錢,她就有底多了。

不怕他圖什麽,就怕他什麽都不圖。

因為有些東西你回報得了,有些東西回報不了。

回報不了的東西是最折磨人的,也不是她該承受的。

那就上去好好回報一下她的親親老公吧!

從車上下來,簡寧回到房間,靳琛還在工作。

他不在國內,但是工作還不能停。

簡寧一秒切換營業狀态,甜甜地叫了一聲:“老公~”

靳琛看過來,簡寧穿着一身高定禮裙,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噠噠向他這邊小跑,久違的熱情。

看起來心情不錯。

随着她的靠近,他微微轉動椅子,身子一直朝向她。

他終于跟桌子不再那麽嚴絲合縫,讓她有機可乘。

簡寧一整個側坐到他腿上,摟住靳琛的脖子,一雙靈動的眼睛眨啊眨,嘴裏嬌滴滴地撒嬌:“老公,你一整天都在忙工作嗎?那你有沒有想我呀?”

靳琛把手抽出來,大概是沒有地方放,剛好就放到了她的腰上。

大掌摟住她的纖腰,盈盈一握,就握住了。

他表情不動,“嗯”了一聲。

簡寧想,以他的性格來說,他這個“嗯”,應該是在“嗯”整天都在忙工作。

她的親親老公剛給她存了兩千萬,她心裏開心着,所以小嘴又準備開始叭叭。

隔着禮服,她能感受到他的手的溫度,不在床上時,靳琛一向克制禁欲,從不在她身上亂摸,這一點她很喜歡。

喜歡靳琛平時一本正經,在床上又不正經的樣子。

她望着靳琛這張過分英俊的臉,高鼻深目,英挺得有些像西方人的面孔了。

那種誇張的情話張口就來。

她說:“老公,我今天發現我的人體構造好像有些不一樣耶!”

靳琛沒想到她會開口跟自己說這個,以為是什麽正經事,人也有點嚴肅:“怎麽?”

簡寧:“你猜猜我的心髒在哪一邊?”

他的視線随之落下來,在她胸前打量,眉頭稍稍向下:“不在左邊?”

簡寧抓住他的一只手,嗔他:“你不會自己摸啊~”

自己……摸。

靳琛眸色深了深,淡淡睨她:“想死?”

簡寧很無辜:“嗯?怎麽啦?我是讓你摸摸我的心髒在哪邊跳動,這跟死不死有什麽關系?”

靳琛把手抽出來,不接她話茬,只道:“心髒不在左邊,還能在哪邊?”

“當然是在你那邊啊~老公~”

“……”

又上了她的當。

簡寧很喜歡看靳琛這種一言難盡的表情,大概是看他這樣一絲不茍的人,能流露出這種鮮活的情緒非常新奇有趣吧,每次看到,她都非常有成就感。

她正暗自笑着,靳琛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放的是哪一邊,這一邊?”

他穿襯衫,手掌貼上他的胸口,就觸到了他的體溫。

大概是男女構造的不同,如果想感受她的心跳,手掌就需要向下用力一點貼住,才能體會得到跳動。

而男人的心跳是直接的,劇烈的,跟她的完全不同,輕輕貼住,就能感受得到。

她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心跳就像她的感情,想得到她的感情,恐怕是不會那麽輕易,因為在她的心髒之外隔着一些東西。

她沒法驗證這個是真是假,因為在她身上的确是真,那在靳琛身上呢?他的感情會這麽好感受到嗎?

她覺得不是,在她看來,靳琛是個很謹慎的人,這麽精明的男人,怎麽會輕易交付自己的感情。

所以這是很容易就被推翻了的謬論。

她以為靳琛不會理會她的無聊話,什麽我心髒在你那邊這種,沒想到他居然會抓着她的手,問她放在了哪一邊,左邊還是右邊?

他注視着她,兩人相距不過半尺,嘴角含了幾分笑意。

像是接下了她的無聊玩笑,又輕輕抛了回去。

他居然也會這麽無聊嗎?

簡寧驚訝萬分,在心中刷新了對他的印象。她的手擡起來,用食指在他心髒的位置點了點,望着他,說:“就在這裏,我的心。”

“是嗎。”靳琛偏頭,“我怎麽感受不到?”BaN

“真的真的。”簡寧用力點頭,“就是,它可能是新來的,你還沒适應,你再适應适應呢?”

靳琛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擡眼看她:“那它會在這裏待多久?”

“什麽?”

“你的心。”

“……”

簡寧心裏滑過奇怪的感覺,他們怎麽會聊到這種事情上?好像臭情侶在談情說愛似的,總之就是怪怪的。

但是正上班呢,她也不好突然下班是吧,她只好繼續把戲演下去。

她覆住靳琛的手,眼角微彎,輕柔地說:“當然是一輩子啦。”

“我的心一輩子都在老公這裏,沒有老公我會死的~”

她的手柔若無骨,覆在他的手背上,對男人來說,那感覺很不一樣。

其實靳琛也知道她說的是假的。

這女人從認識她開始到現在,嘴裏就沒一句真話。

或者說他一早就聽過了她的真話是什麽樣,也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她當時站在角落,人瞧着乖乖的,美得人畜無害,然後握着手機說了一些孝女發言。

聽到了那句話,以至于後面無論她說什麽,他都知道那不是真的她,即便是現在。

他也不意外。

她本就是騙子的女兒,當初簡光啓有多會騙人,他已經領教過了,如果不是簡光啓,他們家也不會虧了幾十個億,他的女兒如出一轍的是小騙子,很正常。

他也知道她回來就對他這樣熱情,可能是他早上在各品牌賬戶充錢的緣故。

但這一刻,他忽然在想,哪怕是騙他也好,早上看到她上車離去的那一幕,在看到她回來的那一刻,忽然就變得沒有那麽難受了。

好像看到她在身邊,就很好。

靳琛把手抽出來,反握住她的,說:“這是你說的。你要是敢跑,我一定把你抓回來。”

說的怪吓人的。

她才不跑呢好嗎?傻子才跑!她要緊緊抱住太子爺的大腿,除非太子爺變成窮光蛋。

“怎麽可能?我這輩子都要黏在你身上!”

簡寧貼住靳琛,心想,看來太子爺被哄得很高興,她确實是值兩千萬的,不是在白拿錢。

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她在他腿上坐了一會兒,坐着坐着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危險的念頭在腦中迅速閃過,她起身就跑,直接躲進了浴室裏。

好在靳琛沒有跟來,她吓死了!一整天都在看秀,讓她歇歇好不好!

簡寧從浴室洗過澡,出來時,靳琛仍然在工作。

她在臉上塗塗抹抹的間隙,他合上電腦,進了浴室。

簡寧香香地進了被窩,心想,靳琛看樣子肯定是沒破産了,那他出差到底為什麽不訂酒店,難道是因為知道她在巴黎,所以直接住了過來?

合情合理,就是莫名有點小氣。

可靳琛也不是什麽小氣的男人吧?今天還給她在Dior存了兩千萬呢。

兩千萬……

她的心裏忽然冒出一個不可能但是又非常有可能的想法。

除了這個,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理由。

等靳琛從浴室出來,看他全都忙完,躺在床上,關掉房間所有的燈。

套房一下子黑暗下來。

一點光亮都沒有。

簡寧在黑暗中翻了個身,面向靳琛,忍不住問:“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實話實說。”

“你問。”

她欲言又止,止了又欲,問:“你這次來巴黎,是不是專程飛來睡我的?”

“……”

靳琛不明白,為什麽這女人有時聰明,有時又傻得冒泡。

他側頭,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撫了撫,像在逗鳥。

“你覺得?”

“肯定就是了!你看你昨天晚上,一看就是憋壞了。我都沒力氣了,你還非折騰我……”

靳琛嘴角扯了扯,想起什麽,說:“你不就喜歡這樣的?”

“哪樣?”簡寧火氣都來了,“我什麽時候說的!”

“腰、酸、背、痛。”

“………………”

簡寧無語了:“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嗎,那我不是不想讓別人侮辱你嗎。”

靳琛覺得她這些帶情緒的話很有意思,好像在看她真實的一面。

他總結道:“你好像很不滿意。”

“對啊!我就是很不滿意!累的又不是你!”

“不喜歡?”

“……那、那倒是也沒有。”她臉一下子紅了,即使沒人看得見,“但我希望你稍微放過我一點。”

靳琛想了想,伸手一撈,把她撈到自己身上。

“你……你幹什麽……”

簡寧趴在他身上,緊貼着他,語氣慌慌的。

“不是打算一輩子都黏在我身上?”靳琛抱着她的背,不讓她下去,“今晚你自己來,你想怎樣就怎樣。”

他輕輕撩開她耳邊的發,露出她小巧的耳朵。

靳琛将她的腦袋輕輕按到自己的頸窩處,使他微微側過頭,剛好能夠對準她的耳朵。

明明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還是用情人耳語那樣,說一些不能讓第三人聽見的男女情話。

他刻意壓低嗓音,熱氣拂過她的耳,将黑夜推至一個暧昧的氛圍。

“今晚,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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