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哦,沒醒第三問
這邊,周慎遠被莊非舔唇的樣子刺激到了,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動作飛快,新手上路的純情國中生一樣。
莊非,莊非已經麻了。
這男人小動作是真的多,原來不止是在床上。
人設有點怪。
這種在正經不正經邊緣反複橫跳,年紀還特別大的老男人,真的擔得起言情男主的噸位嗎?
外表看着不到三十的樣子,但沉澱下來的那種氣質不是。
成熟度含量超标了。
不是莊非挑刺,對于1字開頭的女孩子來說,3字開頭的男人可不是老男人了麽。
周慎遠要知道莊非心裏這麽看他,非得嘔死。
三十五歲就老男人了,明明是風華正茂,年華正好。
莊非聽他問話,不想說話,只是搖頭。
喉嚨還在疼,昨晚哭喊得太多太厲害了。
周慎遠見她皺着眉頭幹咽,心下了然,就偏過頭親昵的挨了一下莊非的腦袋,安慰她。
莊非被他挨得莫名其妙,然後就聽見大佬氣勢十足的吩咐,“把電話轉給姜特助。”
啊,特助,出來了,出來了,霸總文标配工具人呢。
高級打工人,高級工具人。
莊非依然低垂着腦袋,如是默念。
她又累又困又餓,整個人難受得不行,眼睛半睜半閉的,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發散她的吐槽之魂。
然後,很快聽到了傳說的“準備一套女裝,裏外全套。”
指令十分簡短,特別言情總裁。
也不知道姜特助那邊回了什麽,周慎遠頓了頓,上下瞄了莊非一眼。
他的小姑娘長得不是特別高,大約一米六三的樣子,但骨架勻稱,比例特別好。
一雙腿又長又直又白,線條特別好看,不知做過什麽鍛煉,并沒有贅肉,肌理光滑緊致之餘又不失柔軟。
不僅看起來漂亮,摸起來的手感也特別好,所以除了她的腰,她的腿也是重災區。
那腰肢也格外細軟柔韌,他一手就可握。也難怪楚王好細腰,确實容易讓人失智瘋狂。
雖然莊非在外喜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但被撥開外衣後,膚色如奶油一般白皙滑膩,也足以令周慎遠愛不釋手。
于是過了十多個小時後,那些青青紫紫全都達到了巅峰狀态,導致她現在的身上,幾乎是慘得不能看。
周慎遠忍不住皺了眉頭,目光在他鐘愛之處一一流連而過,吐出了幾個數字後,有些淡定不能了。
一開始莊非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周慎遠報的是什麽玩意,直到他忽然低頭問她:“你多大?”
莊非才反應過來,愣愣回道:“十九。”
十九歲?這麽小?周慎遠很有些驚訝。
所以,她這麽小,到底是為什麽會來敲他門呢?
還好過了十八歲,不然他心裏還真會有不小的負擔。
雖然小姑娘看起來很顯嫩,瘦瘦弱弱,滿是纖細的少女感,乍看特別像個高中生。但周慎遠對自家會所有信心,入門查得還是很嚴格的,沒滿十八周歲是禁入的。
哪怕是他最小的小侄子和小外甥,也是一樣的要守他的規矩。
再者,孟正則再怎麽不着調,也不至于辦出太過離譜的事,不至于給他找個未成年來。
倒是現在的女性同胞,不管年紀大小,似乎都很喜歡扮嫩。
他家裏人就是。
周慎遠本以為她只是按照孟正則不懷好意的要求,故意打扮的嫩,怎麽也都有二十多了吧。
沒想到人到了床上,表現得更稚嫩。
他直覺有些不對勁。
所幸,雖然他和她都是新手上路,但還都挺好學,都很有鑽研精神。還鑽研得特別快,特別好呢。
就是因為特別合拍,所以才會特別瘋狂。雙方瘋起來不是勢均力敵,也是相差無幾了。
正是因為爽到了,也上心了,周慎遠才忍不住下心思琢磨,其中的種種不對勁之處。
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呢?
周慎遠想着想着就有些想多了。
他一邊分心疑惑,一邊繼續吩咐姜特助,“就是二十歲小姑娘喜歡的風格。”
周慎遠記起來,莊非被欲望上頭的他拉進門來時,穿了一身漂亮的蕾絲長裙。
不是蕾絲長裙有多漂亮,是她穿起來很漂亮。
泡泡長袖,荷葉疊領,粉粉嫩嫩,一抹細腰撐起纖纖玉骨,只露出迷人的天鵝頸和秀氣的腳踝,整個人猶如一支亭亭玉立的風中之荷。
尚未綻放的粉荷,還沒有把自己獨有的美完全挖掘出來,就已經風骨初成,一眼就特別招人。
只是,小姑娘年紀出乎意料的小啊,竟然連二十歲都沒到。
周慎遠更加過意不去了。
于是又做了更詳實的補充與附加,“要長裙子,舒适的,鮮亮的,清爽的,多備幾套,還有睡衣,先準備兩套,明早送過來。”
莊非越聽越驚奇,眼睛都瞪大了。
此處應該有攝像機。導演呢?場記呢?什麽時候喊卡?
周慎遠瞄眼過去,莊非依然魂飛天外的樣子。
他忍不住咳了咳嗓子,繃着老臉道:“還有傷藥,去淤青之類全套,和晚餐一起送上來,其他該處理的都處理。”
他說得比較隐晦,但聰明如姜特助結合上下文語境,一聽就明白了。
雖然很是驚訝,姜特助面上不顯,毫不遲疑的應了,并決定親自接手送晚餐的工作。
能在特助首席位上坐穩,自然是個明白人,知道老板這是要捂住消息,沒打算把那位小女伴的事外傳。
至于會所負責人見到突然冒出來搶活的姜特助有多驚訝,姜特助不僅不關心,還鄭重把人警告了一番。
善後保密工作做得極到位。
周慎遠放下電話,抱着昏昏然的莊非,付出了十二分的耐心給她擦身體。
知道莊非的年齡,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後,周慎遠的心莫名更虛。看她時不時的哆嗦一下,他冷硬了許多年的心莫名憐惜得不行,不覺動作更輕柔了。
這間套房本來是周慎遠的私所。
從前愛玩的時候來得挺勤,即便現在忙事業,也會偶爾過來放松一下。故此,浴室裏是按照他的習慣準備了多套睡袍的。
可惜現在被霍霍得只剩下最後一件幹淨的了,就被周慎遠拿來套在了莊非身上。
他自己就湊合着圍了一件浴巾在腰間,像抱小孩一樣把人豎着抱出了浴室。
會所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高效,卧室已經被整理得幹幹淨淨了,床上用品也換了全新的。
莊非被周慎遠伺候得十分舒爽,然而一落到床上,就立刻從周慎遠的手上滾開了。
周慎遠看着她把自己埋在了松軟舒适的枕頭上,懷裏還抱着一個枕頭不放手,睡得呼呼的。
用過就甩啊。周慎遠又忍不住笑,伸手呼嚕了一把她饞睡的後腦勺。
這小姑娘到底是心大還是怎的,都這樣了還能睡得着,什麽都不關心。
嗯,尤其是對他這個人,太不關心了。
莊非要是知道他這麽想,肯定會說:哦,多麽标準的“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言情總裁套路。
還是狗血古早味的。
周慎遠坐在床邊,看着莊非出神,心裏則默默尋思,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算是誰睡了誰。
小姑娘對他,除了起初一句“你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好像一點不關心他姓甚名誰。
啥也不說,啥也不問,也就口頭上喊喊餓,就全然不管了。
哦,還借用了他的小慎遠判斷了一下晨昏。
十幾歲的小姑娘在事後表現得這麽大氣,反觀他一個大男人,白白多吃了十多年的大米,竟然很有些丢不開手。
可真有出息。
周慎遠一時有些鄙棄自己,一時又控制不住進一步深思。
他算是意外中的招,她呢?只是單純喝多了嗎?怎麽上來的?怎麽走錯門的?
這一層是會所頂層,就兩間大套房,一間是他的專屬,另一間是招待家裏人的。不單房間要刷卡,連上來的電梯都是獨立設計的,進出也要刷卡。
周慎遠心中隐隐有股不大美妙的預感。
如果不是孟正則安排的人,這小姑娘哪來的?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一條消息彈了出來,是工具人姜特助發來的開門請求。
周慎遠随手劃了電子許可,俯身捏了捏莊非的臉,喊她:“醒醒,吃飯了。”
莊非不耐煩的拱了拱,錯開周慎遠的手,拿枕頭蒙住腦袋,跟鑽洞的土撥鼠一樣。
周慎遠怎麽叫人都叫不醒,只好嘆口氣,無奈的先出去了,還順手帶走了昨晚的禍頭頭之一。
餐廳裏,姜特助已經把晚餐擺放得齊齊整整了。
周慎遠把酒瓶放桌上,冷淡道:“拿去化驗,查查成分。”
姜特助點頭,自覺的避開眼睛,不去看只圍了一條浴巾的老板。但還是不可避免掃到了莊非在他身上留下的輝煌戰績。
有被吓到的姜特助:……
他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了個袋子收起酒瓶。
哪怕明知老板恐怕會不高興,還是把自己剛查到的監控結果一五一十的報告了。
果然,他的話才開個頭,老板的臉就變了。
一桌子山珍海馐琳琅滿目,香氣四溢,周慎遠只覺得索然無味。
他随意戳了幾下盤子,心裏堵得慌,最後還是撒手丢了筷子,一口沒吃。
姜特助默默縮小自己,心裏表示很能理解。
任誰意外睡了自己小外甥的女朋友,知道了真相,哪裏還能吃得下東西呢?
周慎遠揮了揮手,意興闌珊道:“收了。”
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起身擡腳就要走。
姜特助瞟了眼放餐車底層的藥箱,欲言又止。
周慎遠卻突然回身,“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