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元帥都是誘拐犯

——聖潔=棒棒糖,元帥都是怪薯黎。

只是被誘拐的那個小LOLI,為什麽長着一張黑線臉……?

“……黑色教團的總部,是一座巨大的城堡,矗立在直聳入雲的峭壁上面。大門的守衛是一個歇斯底裏的石頭臉,每次進去都要嚎叫個半天。”

靜了一會兒,古拉度忽然開口,說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岑寂迷茫地擡起頭看着她。

“驅魔師是能夠與聖潔契合的稀少人才,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為了尋找聖潔并且消滅惡魔而努力。每一位驅魔師在接到任務之前都住在黑色教團總部裏,完成後又會回到那裏,所以有很多人稱那裏為‘家’。”

岑寂噎住了,不由自主地從額頭上挂下黑線。

這位元帥大姐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是在介紹租房信息麽?噢,因為她回不了家了就塞另一個給她?還有,那能算是家麽?

黑色教團總部——聽起來就很巍峨啊……

“總部內部很寬廣,所有設施和構造一應俱全……”古拉度還是擺着一張師太一樣的臉,用平直的聲音敘述着,表情木然,說話內容越來越像“黑色教團官方出版的游覽手冊”。

“……”

“食堂的珍妮大廚,什麽樣的菜都會做,而且都是非常正宗的口味,很好吃……”

……

岑寂看着這個長了一張德國風格的看上去就很有硬朗氣質的女人,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該說果然一個女人等于500只鴨子呢,還是這位帥氣的姐姐意外地有母性光輝呢?

“所以?”

岑寂抿了抿唇,張大眼睛看着古拉度。

“……所以,成為驅魔師吧!岑寂。”古拉度停頓了一下,直截了當地說。(手冢/越前,成為青學的支柱吧!囧)

……喂喂,這算什麽?

公開誘拐嗎?

腦子裏突兀地現出以前在QQ聊天時朋友發來的一張笑容猥瑣的中年人舉着棒棒糖,勾引一個背着書包梳着兩個小辮的小女孩的圖片,岑寂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從頭到尾,自從古拉度看到了她手上的那個聖潔開始,就一直要求她成為她的徒弟,成為一個驅魔師。為什麽?憑什麽要讓她這樣一個來自異世界的普通女孩承擔下這麽重的責任?

驅魔師?聽上去就是要跟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打交道的職業,她很普通一丫頭,什麽都不會,體育課成績都要靠老師高擡貴手才能勉強過關,她能做什麽?

“……為什麽一定要我當驅魔師?”

岑寂有些煩躁地問。

“我不想做。你們只是要這個東西吧?那麽,拿去好了。”

古拉度定定地看着她,唇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微小弧度。

“尋找聖潔的适合者,也是教團驅魔師的任務。黑色教團不會容許被發現了的适合者不在掌握之下。”她這樣說着,看到岑寂有些震驚地睜大了眼,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而且,聖潔的适合者,幾乎都是唯一的一個。這樣稀少的人才,教團向來是……”她頓住了,表情有些古怪地住了口。但是接下來她要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岑寂立刻就明白了。

“我靠,人口拐賣集團麽?!”

岑寂脫口而出的髒話一下子沖擊了古拉度在瞬間稍微有些黯然的心情。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地一巴掌PIA在岑寂的頭頂上,額頭青筋直跳。“只是對抗惡魔和千年伯爵的組織!你在想些什麽啊!”

“嘁……”

岑寂摸着腦袋撇撇嘴,不怎麽服氣地住了口,一臉的桀骜不馴,心裏卻在暗爽。

總算讓她說話帶上除了句號逗號以外的符號了,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這個驅魔師我當定了是吧?”變得無所謂的口氣讓古拉度微愕,然後岑寂的下一句話讓她更是微微扭曲了臉,總覺得剛才萌發出來的對這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的憐惜仿佛完全是她腦殘了。

“有沒有換洗衣服?我衣服全濕了。”

反正也沒有堅持拒絕的理由,自己也确實需要一個容身之處不是麽。

岑寂無所謂地想着,把因為浸了水而正式報廢了的MP3直接丢得老遠,一點也沒有留戀。

——————我是拜師終于成功了的分割線——————————

從那一天開始,岑寂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着自己一時懶惰以及沖動就答應了成為驅魔師。

事實上是自從兩人終于結束了三個月對岑寂來說慘絕人寰的地獄式特訓生活之後,為了補充必要品而來到距訓練地點至少有50公裏的城鎮裏,看到在她面前已經稍稍有些洩露出真實情緒的古拉度——噢,現在已經是她的師父了——從地面上一躍就跳了二十多米高,随後黑影一閃,她肩上的猴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能說是怪獸的東西,咆哮着将一個浮在天空中的亂開炮的圓形物體撕得粉碎的時候,岑寂才終于徹底明白了“驅魔師”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

那簡直就是典型自帶“嘲諷”功能加“暴擊”“忽視防禦”“絕對魔抗”屬性的神兵持有者啊……

難怪那只猴子會給她那麽大的危險感!

那該不會是哥斯拉混了血的吧……

話說回來,為什麽這個小小的鎮子裏,會有這麽多的惡魔?岑寂困惑地想着,在戰鬥的餘波波及到她的時候狼狽地躲開,尤其是那些惡魔發射出來的炮彈。

開玩笑,那些東西沾上一點點她就絕對完蛋了啊!

然後,在目瞪口呆的她面前,最後一個帶着無比痛苦的表情發出尖銳嘯鳴的惡魔消散之前發射了把她的視野全部遮蔽住的巨大數量的炮彈。

在那些在暗夜裏顯得無比耀眼的光芒向她飚射過來的時候,岑寂完全腦子裏一片空白。人類恐懼死亡的本能在此時發揮作用,岑寂的手腳一片冰涼,除了瞪大眼睛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光芒,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在被光芒吞沒前,岑寂只感覺到手臂一片灼熱,燎得發痛。

接着,一陣劇烈的撞擊,她感到自己向後飛了出去,撞上了什麽,随後黑暗就席卷了她的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神智還有些迷糊,只覺得全身的骨頭仿佛都斷成了兩截,吱吱嘎嘎作響。岑寂感覺臉上癢癢的又有點疼,過一會兒,那個癢痛的地方有轉移到了鼻尖上。

丫的,誰啊,睡都不讓她好好睡!!

岑寂無比憤慨地一爪子揮出去,“唧”一聲有些模糊的叫聲遠去了,而岑寂只是模模糊糊地覺得手感似乎有點粗糙,像是什麽動物的毛皮……

什麽動物的……毛皮?

在半夢半醒之中因為不好的預感也硬生生地把臉給扭曲了,岑寂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迎面過來的就是一只裹着白毛的小爪子,迅捷無比地PIA在她的臉上,把她的臉PIA到了一邊去。

“唧唧唧唧!!”

憤怒無比地又跳又叫着,師父肩膀上的那只常駐猴子似乎對戰果猶有不滿,虎視眈眈地盯着她沒被PIA的另一邊臉猛瞧。岑寂被那詭異的目光盯得硬是打了個寒戰,動作極其麻利地竄起來,拜倒。

“對不起對不起哥斯拉……不對,是猴子大哥,我再也不敢了……TOT”

猴子十分人性化的一甩屁股,表示出不願意理會她無知小人的樣子,三兩下就竄到了古拉度的肩頭,抱住古拉度的脖子把臉埋在裏面。古拉度伸出手指輕輕地搔了搔它的脊背以示撫慰,随後就伸手摸了摸岑寂的頭。

“……師父?”

岑寂茫然地眨眼。

“感謝你的聖潔吧。”

古拉度一臉嚴肅地說。

“如果不是它在關鍵時刻自主發動,你現在已經是一堆馬上就被風吹散的灰燼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師父的發動方式具體什麽情況我沒有查到,不過據說她是寄宿獸型的聖潔,如果有童鞋了解的話就告訴我一聲,我好改。

明天開始就要打工了,之後估計更新會更慢。

于是……咳嗽,學岑寂,五體投地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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