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刺探貓膩
我越罵,年潤生卻笑得越歡,我只能轉過身去不看他。這傻瓜真是吃飽了撐的,幹嗎說那麽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呵呵呵,年先生真是個奇人啊,看到屍體居然不覺得惡心。不過我看李溪那屍身是被保存得很好啊,白白嫩嫩,嘴唇嫣紅,不知道年先生平時有沒有對這具屍身做過什麽?”
顏葉笑眯眯地看着我們,我一聽他那話明顯透着什麽信息,卻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只覺得有點不舒服,總覺得他是在罵我。
潤生卻跳腳了,他沖到顏葉面前就是一個又勾拳,嘴裏大罵:“姓顏的,你再侮辱我和小溪試試看!”
他不打人還好,這一打一罵過去,我頓時明白了顏葉的意思,瞬間火冒三丈。
我抓着潤生的衣袖,瞪着顏葉說:“請你不要亂說,我們的事你知道什麽!潤生才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猥瑣!”
我還記得我死後第一次見到顏葉那會兒,他提到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些事,自己就先覺得龌龊起來,往往罵我幾聲就再也不說了,好像玷污了他的高潔一樣,怎麽現在會想到這麽肮髒的東西?
顏葉聽我這麽說,居然沒有罵我,只是哼了一聲撇開頭去。
他不罵我我反而有點心虛,雖說潤生似乎不至于做出這種事,但以潤生那白癡的尿性,也不排除會對我的。。。呃。。。的身體做一些猥瑣之事。
我湊在他耳邊,小聲地問:“年潤生,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做過他說的那種事?!”
顏葉這時候突然哼了一聲,我轉頭看向他,只看到他嘴角可疑的笑意。
潤生看着我,眼裏射出的深沉光芒溫潤寵溺。他揉揉我的頭發,輕聲回答:“李小蛇你傻啊,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小孩,要呵着護着的。放心吧,哪天你心甘情願過來吻我,我才會碰你。不然你求我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這麽些日子我強迫過你嗎?”
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時羞澀不已,惶惶然不知該看向何處。
“年先生,顏先生,既然李先生醒了過來,牧守就不打擾了。請顏先生務必盡快将李先生帶去貴府別墅,多加守護。”牧守大師估計覺得站這兒很無趣,突然就來告辭,也沒等我們回答就飄飄然消失了。
“知道。”顏葉毫無恭敬地嘟囔,也徑自出了門。
我見他出去有點失落,但一想到他不在的話正好問潤生一些事情,就覺得有點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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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生見只有我們兩人在房間,立馬又抱住了我,一只大手在我頭頂使勁摩挲。
啧啧,這貨這壞習慣總改不了,抱就抱吧,還總愛摸我的頭,搞得我像是個小狗一般。
我制止了他,擡頭問:“潤生,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他們也給你還魂了?”
潤生坐到床上 ,拉着我坐到他腿上,雙手将我環得緊緊的。
“不,我一直都活着,只是拜托牧大師将我靈魂引出,送到你的身邊。”
“所以才會出現靈魂能量不濟的現象啊?”我默默想着,覺得自己對這方面的事情簡直第六感爆棚。那些神神鬼鬼的書還真沒白看!
“那個牧守大人就是你以前說的你的專用大師?好像很難見到他啊,幫裏的兄弟們把他傳得可神秘了。”
“他是真的神秘,有時候連我也找不到他,只有他高興才會應邀來見我,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我只要一說他就來,而且總是竭盡心力地幫我。”
“嗯?”我捏着下巴,腦中頓時浮現潤生的秘書年修文來,又想起牧守拉着年修文說的話以及年修文那不屑而又隐忍地神色,瞬間開啓了八卦模式。
我那奇準無比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倆人之間有貓膩!大大的貓膩!
有趣,真是有趣,只可惜雨軒那最愛鬧騰的孩子忘記我了,不然一定要拉他一起八卦下這件事。
嗯?話說為什麽我記得雨軒?對了!為什麽我還魂卻沒有忘記任何人?!
我突然覺得蹊跷,趕緊問潤生。
潤生笑呵呵地看着我,說:“顏葉那個半吊子的複魂師幫人複魂必須截去那人的記憶,然而我請的牧大師不能将人還魂卻可以保留人的記憶。他們正好互補嘛!”
“哇!”我不禁驚嘆,問他:“這大師這麽厲害,你請他得花多少錢啊?”
潤生那只賤手又放在了我頭上,雲淡風輕地說:“剛剛跟你講了啊,我全部家産。不過有的人就算花全部家産請他他也不肯幫忙。修文不知用什麽辦法将他幫我請了過來,後來這幾年就只為我所用了。”
又是那秘書?別人都請不動他怎麽就請得動?這貓膩越來越明顯了啊!
我裝作天真無比地看着潤生說:“那個秘書挺厲害的啊!”
潤生果然笑眯眯地跟我講年修文的事情:“是啊,我教出來的手下嘛。我靈魂出去的那麽多天,公司和幫裏都是他照料着,等我回來,所有的一切依然井井有條的,連公司的股票都節節上升。”
“真是個好幫手呢!”我酸溜溜地想着,又問起他和牧守的事情來。
“潤生,那個牧守跟年修文是不是有什麽關系啊?呃。。。親戚什麽的?”
潤生一聽這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輕輕摩挲着我的頭說:“親戚?李小蛇啊李小蛇,你看那牧大師覺得他像是凡人嗎?還親戚呢,他倆那就不是一個世界的,跟我們也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我被他這麽一笑弄得肚子窩火,卻無法辯駁,只能掙開他的懷抱,走出門去。
他也不來追我,視線一直在我身上流連。
我當即飛一般跑出去甩掉那火熱黏着的視線,紅着臉無視身後傳來的揶揄大笑。
外面的大院子讓我想起我剛死那會兒看到潤生坐車回來的情景,見那隊保镖依然守在院子的各個角落,我覺得懷念而又安心。
逛了一段時間沒看到顏葉,也沒看到牧守,我覺得百無聊賴,便朝着樹林深處走去。
悠閑地欣賞着樹木的綠葉時,我的腦中忽然閃現一片紅光,頓時覺得整個人暈乎起來,心裏也酸酸澀澀有點難受。
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驚呼,将我等我注意力從那種難受上移開了去。
“大師!請你放開!”
我一個機靈,這不是年修文的聲音嗎?
想起那天他被我捉弄得□□着爬窗子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但是笑意卻在聽到下面的話後變成了好奇。
“才抱一下你就要拒絕?修文,當年你有求于我的時候怎麽不拒絕?”
居然。。。居然是牧守大人的聲音!
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我知道像牧守這樣的大師耳力一般都超好,現在他倆進行到這麽有趣的時候我可不能打草驚蛇。
窸窸窣窣之中,黏膩的接吻聲就響了起來,其中夾雜着年修文的怒罵和拒絕。
我的臉現在肯定紅了。
天啊,這暧昧的聲音,沒有畫面卻比直接看愛情動作片還激情。
兩人終于停下了親吻,我聽見年修文壓抑的大罵:“牧大師,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喜歡的是少爺!我從5歲被他撿進幫裏時就對他産生了依戀,到現在我26歲,21年了啊,你要我怎麽愛上其他人!你願意幫我我很感激,但我也付出了代價的。我沒有跟任何別的人上過床,只有跟你的那一次,你說只要一次就會放過我的不是嗎。你要我以後在少爺面前全部都聽你的,我也都做到了,今天你不讓我靠近他,我也沒有走過去。我幫着少爺管理公司和幫裏的事情,每天連睡覺時都念着那些煩人的生意和人際關系,想着明天得去巴結哪個人,後天要給怎麽弄死礙事的家夥,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卻殺了那麽多人。我這麽辛辛苦苦幫着少爺打下的江山幾乎全部都給了你,你還想怎麽樣!”
他。。。他殺過人?那麽清秀文雅而又精英無比的年修文居然殺過人?!我反射性地掏了掏耳朵,忍住闖到那倆人身邊的沖動。
“什麽?!年潤生居然讓你去殺人?好啊,他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讓純淨無暇的你接觸罪孽!”牧守幽幽地說着,音調像極了顏葉念叨我時的樣子,陰暗的,咬牙切齒的,讓人忍不住就要發抖。
“修文,你應該知道年潤生心裏只有叫李溪。我們從小就認識,你也很喜歡我,只是後來你被人販子抓去,好不容易逃出來又碰上寒冬,差點活活凍死。我那時候被惡靈附體救不了你,生生看着你離我而去,心裏焦躁得差點就要堕入魔道。修文,你知道我有多內疚嗎?原諒我,修文,叫我一聲大哥,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我會像在天界那樣任你差遣,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堕入魔道?惡靈附體?天界?
我暈!
牧守啊牧守,虧我那麽尊敬你,敢情你這麽自大,還真把自己當成超脫塵世的仙人了?
我也算是變成過鬼的人了,心裏對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是在聽到牧守這番話時還是有點覺得鄙視。
他平時不怎麽說話,總讓人覺得神秘兮兮,倒真是有了份大師的味道,但是今天突然說這麽多話,聽多了他陰沉如暗流湧動的聲線後,原本的驚為天人慢慢變淡,反而覺得他普通了起來。
而且有哪個神仙會跟凡人說什麽天界啊魔道啊的?這是紅果果的洩露天機啊,照古籍上說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年修文似乎又被摟住了,他喘着粗氣掙紮,說:“我知道,全部都知道,我清楚少爺喜歡那個人,也清楚那人心緒不定一直在玩弄少爺。他最好別讓我逮着機會,不然我不介意再殺一個人!”
呃!這貨要殺我?!
我目瞪口呆,差點就要沖上去跟這個嚣張的秘書打上一架。
然而理智拉住了我,我倒要看看這讨厭的小秘書會被牧守弄成個什麽模樣。
“殺他?你舍得?年潤生好不容易讓他活了過來,你現在肯定滿心想着怎樣幫年潤生照顧他吧?修文,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善良。難怪我一直都對你如此放心不下。”
牧守說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想不到這秘書的情感隐忍到了這個地步。
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滿心唏噓地等着他倆把話講完好趕緊走。這麽一動不能動地站在這裏我腳趾頭都要斷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原本還在争吵的聲音變成了嗚嗚的悶哼聲,似乎是年修文又被堵住了嘴。
緊接着是重物壓在草上的窸窣聲,我剛想到會不會是牧守将那可憐的小秘書壓倒了,那掙紮的悶哼聲就變成了黏膩的吐息聲!
他們在幹什麽?!我驚訝得捂住臉。
看不出這個牧守大師平時将自己包在黑漆漆的大袍子中,沒想到也是個開放的,居然就在這種地方将人推到做了起來。
霸氣!當真霸氣!
我羞恥到不行,覺得比當年自己和一幫人子在床上玩還羞恥,直想撒腿就跑。
但我卻不能跑,我甚至知道自己不能弄出一點聲響,因為如果被牧守發現自己和心愛之人的□□被圍觀了,估計他會直接将我送入畜生道。
我站在哪裏,無比煎熬地等着這羞人場景的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